216.第216章 215收服小紅小綠

  小綠的話剛落下話音，只見門帘一挑，小紅也走了進來。帶著幾分責備的叫了一聲，小綠。 

  「小紅，」小綠看看小紅說道：「既然我們已經發過誓要對小姐絕對忠心了，那這樣的事情還是不要隱瞞小姐的好。」 

  說著，她轉向顏明真繼續說道：「世子這一路一直在小姐身邊不超過十里的地方護衛著小姐。今兒早晨，他才帶著人手離開。」 

  小紅一聽，面色猶豫了一下，從身上將那隻小短笛子拿了出來，對著顏明真說道：「小姐，這是奴婢以前跟世子等人聯繫的物件，今日就交給小姐收著。」想想這次世子等人離開，連一個信都沒有給自己兩個人，她也覺得自己從此後還是踏踏實實的呆在顏明真身邊的好。 

  而顏明真這邊，雖然心中已經有幾分猜測，此時從小紅小綠嘴裡說出來，還是不覺心中一滯。 

  以前蔣逢春為她做過的事情不管怎麼說，畢竟還簡單些。這次可是千里迢迢的路程，一個多月的時間。顏明真不感動那是假的！ 

  可當轉眼看到小紅和小綠兩個人看向自己，帶了幾分熱忱的目光，顏明真的眉頭一皺，沒有言語直接坐到了房中那架簡單的梳妝台的木凳上。 

  小紅見顏明真並不接自己手中的小短笛，目光稍微沉了沉，但還是上前一步，對著顏明真說道：「還請小姐收下。」 

  「不用了！」顏明真搖了搖頭，然後看向她們兩個人說道：「為什麼現在告訴我？」不是在剛出京城，或者是昨天晚上？ 

  「小姐，」聽了顏明真的話，小紅一咬嘴唇，說道：「原本奴婢想著，不管如何，只要是保護好了小姐的安危就成了。再說了，奴婢畢竟是從世子那邊過來的，那邊的一些事情不好跟小姐說的太多。」 

  「就是，」小綠也插嘴說道：「奴婢也是感覺畢竟世子在背後一直默默的關注著小姐，如果不告訴小姐才是對小姐的不誠實。」 

  「是嗎？」顏明真的目光在小紅和小綠兩個人身上來回掃了一眼，然後說道：「小紅，小綠，你們跟在我身邊也有一段時間了，我很感謝你們對我的護衛。現在我到了這觀音堂，以後向外面走的時間也少了。不若這樣，趁著世子他們的人還沒有走遠，我將你們兩個人的賣身契還了你們，你們兩個還回去蔣世子身邊吧？」 

  「什麼？！」沒有想到顏明真會這麼說。小紅和小綠兩個人吃了一驚，然後齊齊搖頭，說她們已經來到了顏明真身邊，就是顏明真的人，不會再回蔣世子身邊了。 

  「你們不回蔣世子身邊也沒有關係。」顏明真說道：「現在國風開明，授課、賣藝的女教頭也是有的，總比在我身邊做奴才強。」 

  「小姐，」小綠一聽，臉色一拉說道：「奴婢們哪裡做的不順你的心了，為何一定要趕咱們離開？」 

  「是我趕你們了嗎？」顏明真一聽，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 

  見此，小紅卻是沒有辯解。她眉頭皺了皺，然後拉著小綠一下子跪了下去，說道：「奴婢們知錯了！」 

  「知錯了？」顏明真冷冷一笑，說道：「我不喜歡口是心非的人，你們還是走吧。放心，你們在我身邊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走前一人五十兩銀子，算是我的一點子心意。」 

  「小姐，」一聽顏明真說至此，小紅一咬牙，說道：「奴婢們不該以為小姐好的方式，為世子說好話。」剛才她們兩個確實在為蔣世子抱不平。想想世子那麼高身份的人，一路上悄無聲息的保護著小姐，然後又悄無聲息的離開。所以才會用剛才那種方式來提醒顏明真。現在想想，世子是心甘情願那麼做的，她們兩個人又何必操這個心。 

  說著，小紅又補充了一句，道：「另外，以後在做什麼事情之前，都要跟小姐報上一聲。還有，無論什麼事情，奴婢看到了就應該馬上通知小姐。」比如蔣世子出京護衛的事情，再比如，自己吹笛子呼喚蔣世子麾下那些人出來相助的事情。 

  小綠聽了這話，禁不住愣了一下，但當看到顏明真帶著幾分冷厲的目光，頓時就低下了頭。 

  「小綠，你認為呢？」顏明真冷聲問道：「剛才看你似乎還對我不滿呢？」 

  「奴婢沒有！」小綠說了這話之後，小紅心中一急，就想著去扯她一把。但被顏明真的目光一瞪，她只覺得後背一涼，也就馬上低頭斂顏，一動不動。 

  而小綠自然也感覺到了小紅的動作，她對顏明真的拿捏心中還有些不滿。可當想到初見顏明真時候曾經發過的誓言，頓時就有些氣短。 

  是啊，自己已經表明了態度，確實不該多嘴。 

  「小姐，奴婢也知道錯了。」小綠聲音一軟，說道：「既然已經認主，奴婢就應該一心一意為小姐著想，決不能有任何背叛小姐的地方。今日奴婢想著讓小姐對世子心中愧疚，念起世子的好。奴婢錯了，請小姐處罰。」 

  其實，這一段時間相處下來，顏明真對小紅和小綠兩個人的印象還是不錯的。雖然她們到現在起，還沒有為自己做出過突出的貢獻，但總的來說，有這麼兩個人在身邊，顏明真相信她們總有一天能幫上自己的忙， 

  只不過，想想自己以後要做的事情，尤其是要針對劉家報仇的事情，顏明真不想讓自己的身邊的人透露出半點風聲。所以才會這麼跟她們攤牌。要麼就走，大家以後互不干擾。留下就要一心一意的跟著自己，蔣逢春那邊不能再有任何牽連。沒有第三條路。 

  此時，見兩個人都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之處，顏明真心中不覺暗暗點頭。她心中也明白這兩個丫頭是不會背叛自己的，所以才會有這麼一場敲打。要真是不想著讓她們兩個跟著，就不是這樣的方式了。 

  又掃了兩個人一眼，顏明真說道：「其實我還要感謝你們。要不是你們即使將世子等人叫道跟前，那日遇到土匪的事情怕是不能善了的。」既然她們意識到了錯誤，顏明真當然要在打了一巴掌之後，給顆糖再哄哄。 

  「說到這裡，其實倒是我辜負了世子。」顏明真輕嘆了一聲，繼續說道：「他為我做了那麼多事情，我豈是不感激的？只不過你們要明白，我這身份是萬萬配不上世子的。與其到時候讓世子為難，就不如現在乾脆利索的將這份原本不該屬於我的東西直接給砍斷。世子現在心中或許還有些不甘，等過幾年後，他就會明白這樣其實對大家都好。」 

  這些事情都是明面上的東西，與其讓兩個丫頭認為自己辜負蔣逢春，還不如讓自己直接說出來博取她們的認可。 

  「小姐，是奴婢們錯了！」小紅一聽，心中不覺一動。開始她們都認為顏明真只是知道自己的身份低，所以才會對世子採取欲擒故縱的手段。卻不想，她是真的把一切都看透了，而故意冷落世子。 

  想想眼前的這個女子雖然還沒有及笄，卻沒有其他女子那樣的爭強好勝、貪慕虛榮，這已經是很了不得了。 

  兩個丫頭無事的時候，也經常在一起說起敬逢春對顏明真的執著。此時小綠心中跟小紅的想的差不多。但她的心中是憋不住話的，也就開口說道：「小姐，可世子是真心對待小姐的。就算奴婢一心一意的站在小姐這一邊，奴婢這話還是要說出口的。」 

  到現在，小紅已經明白了顏明真的顧慮。此時見小綠還是不收斂自己的性子，隨口說話，也就連忙開口說道：「小姐，小綠並沒有不敬小姐的意思，只是她的性子太過直率。」 

  輕嗯了一聲，顏明真截斷了小紅的話，說道：「如果性子直率只是對著我，那自然是好處了。」要是跟蔣逢春也直率，那這樣的人自己還是不用的好。「 

  「奴婢明白了，」小綠一聽，馬上磕了一個頭說道：「小姐，奴婢等人在受訓的時候也曾經起過誓的，認了主子之後，奴婢的命都是主子的，其他更不必說了。」這是在表明她要忠於顏明真的決心了。小綠此時也想通了，依著蔣逢春對顏明真的心思，要是真的她從顏明真這裡離開，那鐵定是沒有好下城了。再想想顏明真是一個很不錯的主子了，也就死心塌地的決定為她賣命了。 

  「奴婢和小綠一樣，」小紅一聽，也跟著說道：「從此後心中只有小姐一個主子，絕不會再有二心。」 

  說道這裡，小紅和小綠兩個人相互看了一眼，然後齊齊說道：「今日，奴婢發誓：此時開始，后定以小姐為主子，若有半點違背小姐的意願，定遭天打雷轟，不得好死！」 

  「行我相信你們！」顏明真連忙站起身來，親自將她們兩個人扶起來說道：「你們也放心，只要你們一心一意的為我，我自然會跟對待青枝幾個丫頭一般對待你們兩個。」這個時候，人是最重信諾的，尤其是像小紅小綠這樣習武的人，更是一言九鼎。有了她們這樣的誓言，是最好不過的保證。 

  而小紅和小綠兩個人，在聽到顏明真說要對待她們兩個人跟青枝幾個丫頭一樣的時候，禁不住飛快的交換了一個目光。這段時間她們自然看到了顏明真對青枝、紅葉和紫蝶幾個丫頭的信任和姐們般的情誼。再想想，那白瓷差點背叛了顏明真，可到最後，顏明真不僅原諒了她。為了不讓她的家人受到宇文姨娘的迫害，還將她的母親和姐姐給調到身邊來。能有這樣對待自己身邊的人的主子，她們兩個人自然是心中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