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她是不想幹了
沈清竹和江恒能找借口回沈家,就能很自然的留在沈家。
江恒不在家的那段時間,有時候沈清竹忙得太晚了偶爾也會在沈家住一晚,故而今日他們留宿也是很自然的。
“事情都已經安排好了,夜深時候就動手。”沈清竹壓低了聲音對江恒說,“祖母那邊怎麽說?”
“祖母知道的也不多,基本上就是都知道的那點事情。”
老太太是訂婚時才專門了解的沈家,那時候的沈家已經有不低的地位了,關於再以前的事情,其實她也都是打聽來的。
“祖母說曾祖父年輕時曾在宋將軍麾下效力,我學兵法時了解過宋將軍,當初就是他帶兵隨先帝拿下的珂國。”
珂國這個詞再次被提起,沈清竹若是不多想就對不起就這個巧合了。
“你還記得之前我和你提的趙仇和珂國的關係嗎?”沈清竹提起這件事,“如果趙仇今日所做真的和岑禮有關,曾祖父又曾經參與了攻打珂國的戰役,那他也有理由對沈家下手。”
“當年參與珂國一事的兵將眾多,並不隻沈字一家,且不說當年外祖父的同僚後世尚且在朝,就連宋將軍的後人也還在人世。”
“確實,如果這是這樣的原因,他毀掉寧國便能達到目的,如今他格外想要置你於死地,就說明這之中還有我們不知道的事情。現今階段我也隻能胡亂猜測了。”
六十多年前的戰爭,到今日已經幾代人過去了,那些兵將的後代也已經數不勝數。
如果趙仇要恨,最先報複的應該是當年的主將,可按照江恒的意思,宋將軍的後代如今還算是無恙,那麽他專門對沈家下手肯定是有些不為人知的事情了。
這種事情,要麽去問那個時代的人,要麽就隻能寄希望於風燕的調查了。
六十多年前的人如今怎麽也有七八十歲了,這個時代能活到這個歲數的人可不多,還得是能知道當年的事情的人,江恒篩選了一圈,竟然發現都不在人世了。
現在隻能希望天機閣收集情報的能力不是胡吹出來的了。
關於珂國的事情暫時沒有答案,沈清竹便先把這事放下,逼近現下最近的事情就是魏氏那邊。
火是晚上的時候起的,一聲“走水了”驚醒了沈家的人。
消息很快就傳到了沈清竹這邊,他們佯裝剛剛知道一般,穿衣服往二房那邊走。等他們到的時候,沈家的下人都在奮力救火,沈從耀夫婦帶著幾個孩子,魏氏則是由丫鬟半扶半抱著。
看上去狼狽了些,但並沒有受傷。
“可還有人困在裏麵?”
沈清竹扯住一個小丫鬟,這丫鬟正是那日掃地的人。
“回少夫人,該出來的應該都出來了。”
她說完這句,沈清竹就放手讓她繼續去救火。
之前他們說不知道誰是內鬼,但除了翠雲之外也不是沒有懷疑的人選,所以對於這些可疑的人,他們必須控製住。
……
沈家半夜起火的事情根本瞞不住,畢竟那火光和濃煙很多人都看到了。
京城最不缺的就是八卦,再加上有沈清竹的幫忙,不過半日京城裏大半的人就知道了。
不過這也沒啥可說的,就是有一個丫鬟瞌睡打翻燭火罷了,不算什麽稀奇事。
據說那個丫鬟已經被打出沈家,起火的地方也沒死人,就是有幾個丫鬟小廝受傷罷了。
在京城裏,這樣的事情傳播的快,過時的也快,人們很快就不會再探討這樣沒什麽新意的事情。
沈家的火是快天亮的時候才滅掉的,二房已經被燒得差不多了,受傷的丫鬟小廝也請了大夫過來醫治。
翠雲在這些人之中是傷得最終的,起火的時候她正睡著,等她被煙嗆醒,火勢就已經很大了。
她努力的往外跑,卻還是被燒毀的房梁砸在底下,要不是有人救她,她可能就交代裏麵了、
整個二房燒成這樣,即便老太太不在乎庶子,但一時之間也被驚到了。
等老太太穿好衣服趕過來的時候,沈清竹已經把事情安排妥當,她不由得對沈清竹又滿意了一點點。
“祖母,孫媳和大哥大嫂商量了一下,如今二伯父這邊燒成這樣,住是不能住了。左右沈家不缺屋子,搬到別處,這邊再找人修便是了。”沈清竹專門去給老太太解釋,捧著她高興,“但二伯父和二伯母年歲大了,孩子年齡又小,這次的驚嚇不小,孫媳就想著讓他們去大哥那邊。這樣大伯父大伯母能陪一陪二伯父他們,小孩子也有兄弟姐妹陪伴。”
這事情也就大房能幹,畢竟大房那邊有老人,也有孩子,不像三房,隻剩下江恒他們一家三口,綿億還不在家。
“至於二嫂,她身子不好,昨晚又受了驚嚇,讓她自己住在別處難免會不放心,孫媳就想著讓她先住在我們這邊,將養一段時間再說。”
沈清竹又說了其他下人的安排,老太太聽完以後隻是點點頭。
“既然如此,就按照你說的辦。”老太太覺得沈清竹的安排沒什麽說不過去的,“我歲數大了,比不得你們年輕人,這段時間你就多忙忙。”
“這都是孫媳該做的事情。”
老太太的話正中沈清竹的下懷,她也知道老太太的意思。
如今沈家的生意多半都在沈清竹手上,老太太都做到這一步了,讓她管一管家裏的事情也不是不行——雖然沈清竹自己是不想的,但目前的局勢之下,這是一件好事。
她應了,就是接下了這件事,也等於接下了以後的諸多事情。
江恒和沈清竹的是想等一切事了便找個由頭去過之前在泗水村的日子,當初沈修榮的事情沒被發現的時候,他們本想順理成章的就讓他繼承了。
後來沈修榮暴露,他們便商量著就交給沈修成夫婦吧——總歸不是他們就行。
如今這堆事情一點一點往沈清竹身上挪,現在看著是好的,但她已經預見到將來的難處。
但不管多難,等到事了,她是不想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