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要有些底牌才能放心大膽的讓我男人在這裏拚死拚活
如江恒所言,昌黎國的國力在整個版圖上都能排得上號,麵對這樣的國家,就算是正麵交鋒宜梁也很難討到好處,更別說被昌黎國偷襲了。
原本還占上風的宜梁瞬間被打散,他們付出頗多的一場戰役因為昌黎國橫插一腳,就這麽改變了原本該有的結局。
這場戰役很快就結束了,宜梁匆匆撤回他們的營地,傷亡情況頗為慘重。
消息很快就傳到了江恒和沈清竹的耳邊,江恒那顆懸著的心暫時放下,他傷重精神不濟,這麽一放鬆便又昏睡過去。
沈清竹喚來南脂,梳洗打扮換上衣服準備迎接昌黎國的主將。
她這邊裝扮好,不需要等太久便聽到外麵的動靜,她便知道是收兵歸來。
等到外麵的嘈雜聲漸漸止了,楚王才派人來請沈清竹。
雖然江恒已經醒了,但以他的情況怕是不能進行接待,盡管沈清竹是女人,但身份上還是能拿得出手的。
沈清竹知道昌黎國的主將不會是個簡單的人物,但她沒想到能見到故人。
說是故人也不算,但好歹不是完全陌生的人。
“這位是沈將軍的妻子。”楚王已經和來人做了簡單的交流,於時便做起了中間人介紹彼此,“這位是薑寒將軍。”
上一次見薑寒還是兩年前,兩年的時間並沒有多大的改變——其實兩年前沈清竹也隻是匆匆的看了他一眼,印象並不深。
薑寒對沈清竹的印象其實也不怎麽深刻,那時候他一顆心全在玲瓏身上。
記住沈清竹的是玲瓏。
他們回國以後,玲瓏畫了沈清竹的畫像,還專門拿給皇帝和皇後,說這是舍命也要救她的姐姐。
昌黎國就這麽一個公主,帝後兩人把她到骨子裏,就算是因為她貪玩才導致被劫走,他們都舍不得多說兩句。
隻是一個勁的譴責匪徒,心疼他們的寶貝女兒受苦。
他們如此寶貝玲瓏,沈清竹救了玲瓏,帝後二人自然是十分感謝。
原本聽玲瓏的敘述,他們以為沈清竹就是個普通的農婦,想著等沈清竹夫妻來了以後好生安置,結果等了足足兩年,人沒等到,倒是等到了令牌。
是寧國將軍沈修遠送來的令牌。
當初在鎮子裏江恒射箭時薑寒就想到了當初的沈修遠,隻是因為早就聽說沈修遠已死,便沒有往這方麵想。
後來聽說沈修遠沒有死,當時薑寒也沒多想,一直到有人拿著令牌出現,他才把一切都串聯起來。
就說一個獵戶怎麽會有那麽好的功夫,如果他就是沈修遠也就說得通了。
“薑寒見過沈夫人。”
“薑寒將軍有禮了。”
他們仿佛並不認識彼此一般打招呼,楚王到最後也沒有弄清楚昌黎國為何願意出兵幫助寧國。
他相信沈清竹是知道的,隻是現在不是過問的時候。
昌黎國願意幫助寧國,他們自然是要好好招待薑寒和他的親信,楚王隻能等薑寒等人回去了才能問一問沈清竹。
沈清竹讓人操持了一份簡單的宴席,行軍打仗沒多少好東西,薑寒也是帶過兵的人,自然明白這個道理。
宴席的時候沈清竹就不方便多陪,隻飲了杯薄酒就退下了,畢竟隻有她一個女人,不合適。
她回到帳子的時候江恒剛醒過來,沈清竹讓南脂煮了些好克化的吃食,一邊喂他一邊和他說明現在的情況。
“我是真的沒想到來的人會是他。”
“那件事情必然不會讓過多的人知道,讓他帶兵是最能盡心也是最保險的。”
從這個角度想,昌黎國倒是對這件事頗為上心。
“現在有昌黎國的幫忙,我們可不能再給宜梁喘息的機會了。”
“放心,我心裏有數,都想好了。”
江恒這樣說,沈清竹便不擔心了。
她陪江恒說了會話,看他精神還不大好,便讓他趕緊休息。
帳子外麵卻傳來說話的聲音,不多時南脂便進來了。
“夫人,薑寒將軍請您到外麵說話。”
薑寒找她?
沈清竹不知道薑寒找她有什麽事,便趕緊整理好衣服,然後走出帳子。
“薑寒將軍可是有什麽事?”
“夫人不必緊張,我來隻是幫玲瓏公主送一封信過來。”薑寒掏出一個厚厚的信封,無奈的語氣裏帶著些許寵溺,“公主很想念夫人,她把想說的話都寫在信裏了,夫人可別嫌煩。”
沈清竹看著那厚得堪比磚頭的信,也頗為無奈。
“勞煩將軍幫我帶個話,願公主一切平安和順。”
“這話夫人可以等見到公主再說,相信這一天並不遠。”
薑寒留下這話便離開了,他們並不熟識,身份也特殊,不適合過多的交流。
沈清竹拿著信回了帳子,等她掏出信紙的看過去的時候,她忍不住笑了。
“這個傻丫頭,我是能看得懂嗎?”
通篇是沈清竹看不懂的文字,她估摸著應該是昌黎國的文字。
厚厚的一遝子信紙,沈清竹並不清楚玲瓏寫了什麽,但卻能感覺到這份情感。
隻是兩年前的舉手之勞,她便記了這麽久,不是傻姑娘是什麽。
不過傻姑娘的信她可看不懂,隻能等江恒醒了給她翻譯了。
沈清竹把信收起來,然後放到隱蔽的位置。
……
薑寒是在晚上離開的寧國的大營,昌黎國自有紮營的地方,就算是過來幫忙的,他們也是兩個國家。
送走薑寒,楚王這才有時間好好問一問沈清竹關於昌黎國的事情。
“昌黎國一向不會與人交戰,如今好端端的突然出兵支援,這之中緣由,本王想,沈夫人怕是知道的。”
薑寒滿嘴的“宜梁太過囂張”和“昌黎國離得近,未免被波及便主動出擊”,這樣的話楚王是不可能相信的。
“王爺這話可是重了,昌黎國願意幫忙是好事,王爺可別把這事情說得像是災難一般。”
“好事自然是好事,但本王也得弄清楚這好事從何而來。”
“王爺行事穩妥,自是要算清楚每一件事。”沈清竹似笑非笑的直視楚王,“隻是王爺啊,我總要有些底牌,才能放心大膽的讓我男人在這裏拚死拚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