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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威(2)(12.18二更)

  沈清竹的通情達理讓老太太意外,她還以為她會斬釘截鐵的拒絕。


  “祖母若舍得香玉進修遠的後院,孫媳就替他謝過祖母了。”沈清竹的話說得老太太順心,火氣也消了些,“隻是納妾有納妾的規矩,香玉既然要進門,總得敬主母一杯茶。”


  這就是所謂的妾室茶,隻有主母接了妾室茶,這人才能算是妾,否則就是為人恥笑的外室。


  沈清竹這話就是願意接香玉的妾室茶,老太太沒想到她如此的賢惠,絲毫不介意有人和她平分丈夫。


  果然是別有所圖的女人。


  沈清竹不知道老太太在琢磨什麽,至於平分,這杯茶端上來,後悔的是誰可說不好。


  不管怎樣,沈清竹作為正妻願意接妾室茶,老太太就讓人趕緊布置下去,開門通風,仿佛剛才的家法沒請過一般。


  沈清竹坐在椅子上等著香玉的茶,她看向江恒,看到他有些蒼白的臉色。


  南脂站在他們倆身後,江恒也看到了她,但是她瘦得有些過分的身體讓他皺眉。


  這沈家是還有什麽他不知道的事情嗎。


  當年他囑咐過要祖母放南脂他們三個自由,怎麽她還在沈家?

  南脂的事情沈清竹暫時還沒說,事情得一個一個解決才好。


  香玉的茶很快就端來了,她跪在沈清竹麵前,雙眼通紅,更顯得可憐。


  “請主母用茶。”


  她端著茶杯,一副無力的樣子,仿佛一杯茶就壓得她不行。


  沈清竹伸手去接,然而就在她快要觸碰到茶杯時,就在香玉想灑自己一身賣可憐時,她又把縮回來了。


  “有件事忘了問祖母,這妾室其實還是奴才對吧。”沈清竹這個問題問得在場人都愣住,她幹脆問江恒,“修遠,是不是?”


  “是,妾的本質還是奴才。”


  “既然有這樣的規矩,那孫媳接茶之前,祖母總得把香玉的賣身契給兒媳。”


  若是賣身契不要回來,沈清竹就不好處置香玉了,畢竟她的主子是老太太。


  “都是一家人,何必計較的清楚。”


  “祖母可是錯了,皇上賜下將軍府,過些日子我們是要搬走的。到時候香玉人在將軍府,賣身契卻留下了,這算什麽道理。”沈清竹不依老太太,“修遠納了香玉,孫媳作為主母拿著她的賣身契,這是規矩。祖母若是覺得不對,那就再等等,等過幾天皇上安排的教引嬤嬤到了問問她。”


  老太太可沒聽說過什麽教引嬤嬤,但看沈清竹的樣子也不像說謊,為了不節外生枝,她隻能先妥協。


  等香玉進了門,修遠還能喜歡她幾天。


  常嬤嬤取來香玉的賣身契,沈清竹讓江恒看過確定無誤後,才準備接茶。


  “香姨娘可要端好了,不然燙了誰都不好。”


  沈清竹這話一說,香玉就是想做什麽也不能做了。


  喝了茶,香玉妾室身份便得到了承認。


  “香玉的事情定下了,還有綿謹,他是修遠的長子,長子庶出可不好聽,就讓他記在你的名下吧。”


  老太太得寸進尺,這一下是要讓這個孩子和綿億搶身份。


  江恒自然不同意,隻是他還沒說話就被沈清竹按住了。


  “這也不是不行,隻是孩子若記在孫媳名下,就不能時時陪著了,如今孩子還小,離不開姨娘。”沈清竹自然也不會應允這樣的事,“等過幾年孩子大了再記過來也不遲。”


  沈清竹說得並不是沒有道理,況且這件事情不急,隻要香玉進了門,什麽都能以後再說。


  拒絕了嫡子的事情,沈清竹才開始她的第二個目的。


  “剛剛在府裏散步,竟然遇到了曾經伺候過修遠的丫鬟小廝。”沈清竹喝了一口苦得要死的茶水潤喉,“在外邊時修遠常常和孫媳說起他們,也習慣了他們的伺候,所以等離開時也想帶走他們。”


  “這件事情隨你們。”


  見沈清竹沒說南脂的遭遇,老太太暫時鬆了口氣。


  “祖母年紀大了,可能忘了,他們三人的賣身契不是您替修遠收著嗎。”


  沈清竹沒說她拿了賣身契,而是說保管,這樣算是給了老太太臉麵,也是因為下麵還有最重要的事情。


  老太太知道南脂他們的賣身契在她這裏,她拿著就是為了折磨他們。


  如今沈修遠要帶走他們,她留著賣身契也用。


  香玉的都給了,還差三個賤奴才?


  常嬤嬤遞過來三張賣身契,確定無誤後沈清竹才收起來。


  她看著老太太,弄得老太太覺得她還要話說。


  事實上還真的有。


  “這賣身契上的名字,胭脂兩個人是修遠的,而雲升是母親的。說起來雲升算是母親的私產,祖母保管得極好,不愧是名門出身。”


  沈清竹睜眼說瞎話一點都不心虛,好聽的話誇得老太太心裏有些舒坦。


  “都說名門規矩多,孫媳出身不高,知道的也少,但也聽說過名門大戶是絕對不會惦記媳婦的私產的。”沈清竹一邊說一邊“慶幸”,“幸好孫媳嫁到了沈家,不用擔心被人拿走那點傍身的銀子。”


  老太太很是瞧不起她這點小家子氣,她嫌棄的看了沈清竹一眼。


  “我們沈家可幹不出你們這種小門戶才幹的丟人事。”


  “祖母說的是,沈家名門,怎會貪圖媳婦的私產。”聽到老太太說了想聽的話,沈清竹笑了,“祖母怕是又忘了,您還幫著修遠保管母親的田莊鋪子呢。”


  老太太沒想到沈清竹繞了一大通竟然是為了這個。


  “你說的有意思,當年老三媳婦的嫁妝單子還能找到,哪裏來的的田莊鋪子。”


  “沒有嗎?”


  沈清竹故意問江恒。


  “出城往南走有一處莊子,往北還有一處,除此之外還有甜水巷一間首飾鋪子,一間書肆和一間武器鋪子。”這些說多不多說少不少,但江恒一樣一樣都記得清楚,“我們回來的時候路過了甜水巷,打聽過了,三間鋪子七年前就關了,並沒有賣出。”


  江恒最後的話,堵住了老太太說鋪子賣了的借口。


  “祖母年紀大,記不住也是可以理解的,好在修遠記性好,都替祖母記著呢。”


  沈清竹知道老太太還想找理由,但鋪子被懟回了,田莊說賣太容易漏。


  她也不給老太太機會,把目光放在常嬤嬤身上。


  “麻煩常嬤嬤再跑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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