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門口突然響起一陣敲門聲,把她嚇了一跳。
緊張的跳下床,隨手抓起一個花瓶走到門口:“誰……誰呀?”
“我,早上才見過的。”一個低沉的男中音響起來,有些熟悉。
帥大叔?
伸手把房門打開一條縫,發現果然是那個帥大叔,頓時鬆了一口氣。
“大叔,真的是你?你怎麽又來了?我好像鎖門了。”
“Mark的房子我可以隨時來住,之前不是告訴過你嗎?”
“嗯,記得,隻是你突然出現有點兒嚇人。”
“沒吃晚飯,下樓給我做點兒。”
“好吧。”把手裏的花瓶放下,又下了樓。
唐悅住進來的第一天,這裏的冰箱就塞的滿滿的。隻是她很少用到而已。
帥大叔坐在餐桌前,支著優雅的二郎腿,隨便一個姿勢都帥的要命。
有帥大叔在,她的心情立即好了很多,邊做飯邊跟某人聊天。
“大叔,你看上去好像很有錢的樣子,怎麽還會在這裏借宿呢?哦,我知道了,你不會是被大嬸趕出來了吧?”
“……”
大嬸?有你這麽年輕的大嬸嗎?未成年還差不多。
“哈哈,原來被我猜中了。大叔,這點我就要說說你了,大嬸怎麽說也是個女人,這男人呢就要多讓著女人才行,你說是不是?”
“看來你很有經驗。結婚了?”
小臉有些尷尬:“咳咳……沒有……”
“你猜錯了,我也沒有結婚。”
這兩人……
“啊?嗬嗬嗬,原來大叔你沒結婚呀。我還以為……”
帥大叔起身走到她身邊,看她動作熟練的樣子眸子半眯了眯:“你好像很喜歡叫我大叔,我有那麽老嗎?”
小丫頭沒抬頭:“我覺得很好呀,韓國電視劇裏麵隻要是比自己大的男生不是都叫大叔嗎?叫大哥的都是自家人。”說到這裏抬頭看著他,眼神清澈:“你要是喜歡做我大哥,我以後可以改下稱呼。大哥,怎麽樣?”
呃——
“還是喊大叔吧。”雖然輩分有點兒錯位,但心裏舒服一些。
小丫頭的速度很快,四菜一湯很快便端上了桌,兩人相對而坐,唐悅看著對麵的男人笑笑。
“大叔,我還不知道你姓什麽呢?”
“姓氏對你來說很重要嗎?”
“嗬嗬,那就算了。對了大叔,你能跟我說說我們總裁嗎?他到底是什麽樣的人?”
某人的眉一挑:“想勾引他?”
“呸呸呸,大叔你想哪兒去了?我可是最最清純的良家婦女。是這樣的,我跟他的妹妹有點兒小過節,我怕他知道了炒我的魷魚。”
“N市公司多的是,炒了你再去別家應聘不是一樣嗎?”
“那怎麽能一樣呢?H&S集團可是跨國公司,以後的發展不可估量,我好不容易進來了,說什麽也不能被炒魷魚。”
男人的眸子微眯:“萬一有一天被炒了呢?”
“不可能!我會努力做好的。”
“總裁的妹妹找你的麻煩怎麽辦?你不是得罪她了嗎?”
小丫頭的眼珠子來回轉了轉:“隻要總裁不找我的麻煩,那就沒問題。”
男人淡淡的看她一眼,沒再說話。
因為有帥大叔在,晚飯吃的很好。
帥大叔說是住在一樓,唐悅把廚房收拾好就上了樓。洗漱過後上了床。
手機嘟嘟的震動了幾聲,唐悅拿過來看看,是郝晨發過來的幾條短信。
“悅悅,我所做的一切,全都是為了我們的將來,你一定要等著我。”
“親愛的寶貝,等著我好嗎?”
“悅悅,你現在可能不理解我所做的事,我不在乎。隻要能給你幸福,早晚有一天你會明白我今天的付出是值得的。”
“寶貝……”
“……”
一條條的短信點開,心裏有些難受。全都按了刪除鍵,她把自己縮成一團躺下來。
郝晨是她的同班同學,生的帥氣瀟灑,一米八的身高配上那張英俊的臉,自然是很多女生青睞的對象。
唐悅自然也是其中的一個。
那時的她想法單純,碰到自己喜歡的男生就不顧一切的去追。
所以大一的上半年裏,她像一個花癡的小尾巴,隻要郝晨出現在哪兒,她就追到哪兒。
功夫不負有心人,上學期結束的時候,他們終於確定了戀情。
不過也就是從那時起,她成了霍瑩瑩的眼中釘。
大學的時光對她來說是人生中最幸福的時候,從小被養父母嫌棄,很少得到溫暖的她隻要一想到郝晨,哪怕是做夢的時候,都在咧著嘴笑。
她一直堅定的以為,郝晨就是那個駕著南瓜馬車帶自己離開的白馬王子。
可直到畢業前的一個月,他卻突然向自己提出了分手。
理由很簡單,他無法承受唐家那三千萬的巨額債務。
臉頰上有點涼涼的東西滑下來,抬手倔強的抹去,唐悅在暗夜裏笑出了聲:“你個沒出息的東西,那種人也值得你哭?”
*
霍家別墅的餐廳。
霍瑩瑩坐在餐桌前不停的抽泣,眼淚怎麽擦也擦不完。
梅玉珍看看沉默不語的霍老爺子,狠狠踩了丈夫一腳。
霍家生疼的皺了下眉,明白妻子的意思,看向餐桌上的父親。
“爸,晟之把郝晨安排到銷售部做銷售員,這事您說什麽也得管一管。不然玉珍肯定覺得晟之是在公報私仇。”
霍老爺子臉一沉:“報什麽仇?晟之跟玉珍之間有仇嗎?”
梅玉珍急忙接過話去:“爸,晟之一直覺得他母親的死跟我有關,這些年他是怎麽對我的,您也全都看到了。”
“晟之不是那種小心眼的孩子。”
“既然不是,那他為什麽讓您的孫女婿做銷售員?您知道瑩瑩的那些同學都是怎麽笑話她的嗎?這也太丟我們霍家的臉麵了。阿晨他要長相有長相,要學識有學識,在大學裏是學生會主席,就算他沒有實際經驗,但作為大哥慢慢培養他不就行了嗎?為什麽非要把他弄成業務員?”
梅玉珍語氣激動,這些年跟繼子之間的關係一直冷若冰霜。
以前還覺得繼子就是那種性格,可現在看來,他絕對是故意的。
“想成為公司的管理人員,就必須從底層先做起,阿晨他直接成為銷售部經理,一點兒成績都沒有,怎麽去管理別人?晟之這是在鍛煉他。”
霍家生附和道:“爸說的也有道理,玉珍,其實這件事……”
“你閉嘴!”梅玉珍被這個丈夫氣壞了:“從底層做起,那他霍晟之當初進公司的時候為什麽不從底層做起?為什麽到阿晨這裏就變了規則?你們明明就是看不得我們母女好,爸,您說句公道話,從家生出車禍到現在,我哪一樣做的差了?為什麽在您眼裏,就隻有那個長孫沒有我們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