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一十二章 好奇
“嗯？這個沒有腦袋的很厲害嗎？”我刻意忽略了他言語裏麵的鄙視問他道。
“嗯……”
“這是為什麽啊？”我充分扮演起了一個好學的孩子，不懂就問。
“這個無頭女鬼比起之前遇到的那個阿飄不知道厲害多少倍，你看她居然能將靈體實體化也能看的出來她的厲害程度啊……而且，它麵對我的護身鬼氣卻不怎麽害怕，看來道行很是高深啊……”君彥睜開了雙眼，皺眉說道。
我點點頭，原來這裏麵還有這樣的說法啊。
“誒，君彥？她的靈體怎麽是這麽個樣子?那電視上不都演的靈體很漂亮，實體才很嚇人嗎？將靈體實體化的意思是不是說她的靈體也是這麽嚇人的樣子啊？”
“嗯……”君彥點點頭，臉上的神情有些嚴肅。
“她的靈體和實體一樣，這也間接說明了她的道行多高，她有很深很深的執念，深到死去也不能消散，可是再怎麽殘忍的死法也不足以讓一個鬼能有這麽深得怨氣，深到能實體化啊……”君彥囔囔道，像是在對我說，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除非……”他又繼續道，“除非她死了之後還得不到安息，有人還在用她的屍體加深她的怨氣……”
我看著君彥驚訝不已，原來這裏麵還有這麽多學問，“會不會就是她的頭啊？”我問君彥道。
君彥思考片刻，點點頭道，“有可能……她對自己的頭這麽執著，說不定她的頭就是她怨氣的來源，隻要找到了頭，交給她，就能化解掉她的怨氣。”
“可是她為什麽要化解掉自己的怨氣？你說她這麽厲害都是因為怨氣的原因，那她為什麽還要化解啊，難道她不想這麽強大嗎？”我很驚訝，電視裏麵演的很多鬼怪不是為了力量還去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嗎?怎麽這個女鬼還執著地想要要回她的頭呢？
君彥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刮了一下我的鼻梁，對我說道，“你啊！可少看點電視裏麵的那些鬼怪啦！”
“怎麽嘛……我說錯啦？”我揉著鼻子，委屈地說道。他下手有些重，我想我的鼻子現在應該有些微紅。
“也不是全錯……怨氣雖然能夠增強鬼怪們的力量，但是卻同樣會吞噬他們的靈魂，靈魂被吞噬的痛苦是無法想象的，很多鬼怪其實會被自身過量的怨氣給吞噬掉靈魂而灰飛煙滅，即使沒有灰飛煙滅，也會被打入薨界。”
“薨？”我疑惑道。“那是什麽？”
君彥看了我一眼問道，“你問這麽多幹嘛?”
“君彥，君彥，鬼王大人，您就發發慈悲跟我說說吧，就當給我科普一下啦，不然以後我的腦子裏麵還是那電視上麵的誤導人的東西，你說，多不好啊！君彥……”
我聽的興起，也忘記了昨晚讓人害怕的事情，見他斜了眼睛不肯告訴我的樣子，隻好對著他撒起嬌來。
他拿我沒有辦法，再加上這撒嬌可能讓他心情還不錯，他湊過來親了親我的臉頰，嘴角掛了笑容，繼續說道。
“佛說，三界六道，世間的輪回皆在此間。而這薨界，準確來說，應該是薨道，用一句話來形容它便是，超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啊，我知道，這說的是孫悟空，他不老不死，不入輪回。”我連忙道。
君彥皺眉看了我一眼，像是在責怪我打斷了他的話，我急忙閉嘴讓他接著說。
“你說的沒錯，超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不生不滅，不入輪回。薨道就是這麽一個存在。到了那裏的鬼怪不生不滅，不入輪回。”
“那不是好事嗎？”
“哼，好事？塗有思想，卻沒有感情，行屍走肉，麻木不仁，那裏有無盡的悲傷和絕望，所有的負麵情緒都在那裏，這樣的環境之下，你確定不生不滅，不入輪回是好事而不是最殘忍的酷刑？”君彥的笑容帶著一些冷意，看的我忍不住摸了摸手臂，將手臂上的雞皮疙瘩平息了下去。
“這麽說，那薨界倒真的能算得上是人間地獄了……”我附和著君彥道。
“哼，那叫鬼之煉獄，不叫人間地獄。”君彥輕哼了一聲，將我的措辭糾正了過來。
我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對，對，鬼之煉獄。”
“被自身怨氣蠶食的鬼怪要麽灰飛煙滅，要麽進去薨界，世間法則就是如此，去薨界還不如灰飛煙滅呢……”君彥起身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
他並不需要喝水進食，隻是習慣了如正常人類般生活。
他潤了潤嘴唇，繼續道，“除了真的大奸大惡性子的鬼怪，不然很少會有鬼怪願意自身的怨氣太多的。所謂盈滿則虧，就是這個道理。我估計那個沒那腦袋的女鬼就是因為這個才想讓我幫忙找到她的頭，以便她的魂魄能夠安息，看她都能夠靈體實化了，我估計她離虧損那天，不遠了……”
“照你這麽說，這個女鬼可真可憐，我看她脖子上的斷口處參差不齊，像是被人用鈍器將頭割了下來，也不知道是死去之後割下的，還是活著割下的，要是後者……那真是太殘忍了……”
我被自己的想象嚇得不輕，不由自主地捏緊了雙手。
君彥沒有說話，閉了眼靜在休息，我推推他，“他怎麽會找你幫忙？”
“可能是碰巧遇見了，可能是需要很有能力的人才能辦成。”
我輕笑著對他說，“你是鬼王，能力肯定不用說！那女鬼找到你，可真是好運。”
他噙了一絲微笑在嘴角，並不說話，我又問道，“你打算什麽時候幫她？”
“不慌。”他閉目道。
我推了他一下，“人家叫你幫忙，這麽緊急的事情，你怎麽也不上上心啊，畢竟人家這麽可憐……”
他突然皺了眉，睜開眼睛說道，“她雖然可憐，可是也不能抓了你當砝碼來要挾本王，還將你弄上，我沒有直接讓它魂飛魄散還答應幫她就已經不錯了，你還早嫌我不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