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二章:逢場作戲
我都不知道應該做何表情了,君彥竟然還能保持著微笑,還將那女鬼摟在懷裏:“對,婉兒做了這麽多好吃的,我當然不能辜負婉兒的一番心意。但是我不會這麽容易吃的,我要婉兒喂我,婉兒你快點喂我!”
我內心是一陣無語,恨不得去將君彥撕開兩半。看著他那個甜膩的笑容,我恨不得將那個女鬼碎屍萬段。之前他還信誓旦旦地和我說要一輩子對我好,笑容隻留給我一個人,現在變臉也實在是變得太快了。
我此時已然是怒火從生了,然而越是在這種時刻,我就越是要忍耐著。我很清楚這時候要是瘋了就輸了,君彥能夠來肯定給那女人沒有一點點關係,那都是因為救我。懷著這樣一個念想,我很快火氣就被壓下去了,甚至還多了點笑容。
我之前有研究過微表情,我現在就當真是找到用武之地了。在我的仔細觀察下,我發現君彥的確是做出了一副很親近她的樣子,隻是眼睛的聚焦卻十分奇怪。
正常遇到喜歡的人時,眼睛的聚焦是以集中的方式呈現的,他的眼睛裏顯然是有些飄忽。
他的確是有看著那個叫婉兒的,可是在她低下頭的時候,他的眼神很明顯就往別的地方飄走了。
這也就罷了,連笑容也隨即消弭不見。在婉兒喂他吃東西的時候,他的確是有在笑的,卻是嘴角在笑,眼神裏麵沒有一絲笑意。
他的笑我很熟悉,因為他在我的麵前就常常笑,這次他笑得這麽別扭,我是看出來了。而且本來應該搭在婉兒腰上的手,在這個時候也不知道為何就鬆開了,他的手應該是垂在了後麵。我看著他這個樣子,我立刻就收拾好自己的東西,隨時等候著他過來接我了。
那傻傻的婉兒還以為他喜歡她,終於被她感化了,還親自給他倒了酒。一看到酒,我的神經就不由得敏感起來了。
一般來說上酒都不會有什麽好預兆,到底這一喝醉吃虧的就是君彥了。這要是兩個人喝得迷迷糊糊發生了什麽事情,這是誰能夠擔保的?
到時候婉兒肯定會逼著他負責任,我隻希望他能夠看懂這個套路,不然他今天就算是走得出去遲早也是要回來的。
這世界上很多女人都妄想著能夠用孩子去圈住一個男人的心,事實上根本就是不可能的,顯然現在婉兒是沒有想明白,不然這酒也不會遞到他的嘴邊。
他推卻了幾次,婉兒立馬就怒了,指著君彥的鼻子罵道:“現在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對吧?我對你有多好你知道嗎?你就是知道那個女人的感受,你有沒有考慮過其實我也會很難受。我的痛苦你有過一點體諒嗎?我等了你這麽多年,你看我的什麽眼神?”
“你現在是要和我翻臉了是嗎?正好,我等待這一刻等待了很久了!”君彥的臉上多了幾分怒意,完全不給婉兒一點麵子。
我也隻能說一句翻臉來得太快,這兩個人才好了也沒有多久,現在就一副劍拔弩張的樣子。不過我相信君彥肯定是能把那個女鬼給殺了,那女鬼囚禁了我這麽久,也是時候感受一下徹底的絕望了。我想著心裏麵就熱血沸騰,恨不得現在就跑出去跟君彥這麽提議。
奈何,我有這意思,婉兒也不願意成全我。她忽然嘴角多了一抹淺笑,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著桌子:“你現在是知道了那女人的位置了?還是你覺得我會和你說那女人被關在什麽地方啊?你也不是傻子啊!為什麽就是這麽衝動呢?不如坐下來陪我說說話吧,我相信你有套我話的能力。”
“好啊!我們就來說說話!”君彥的臉色變得有些不好,我感覺那酒肯定是有問題的,不然君彥不可能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假設這酒裏麵下的不是毒藥,那我想應該就是媚藥了。這才喝了第一杯婉兒就沒有再叫喝酒,很顯然就是酒隻用一杯就足夠了。我又沒有辦法打開防空洞的出口,隻得用力地捶了捶那門口,那邊卻完全沒有一點反應。
我隻得再次回到鏡子前麵看著了,很顯然目前就按著婉兒的計劃進行著。婉兒低頭去吻住了君彥的唇,而我在這卻是無能為力,我想要去阻撓她,卻什麽都做不了。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畫風急轉,本來婉兒還吻得好好的,嘴角還帶有一絲得意的笑容。下一秒居然就被君彥掐住了脖子,還舉得高高的。我是樂得笑出聲來,我就知道君彥不是這麽容易被打敗的。
隨著君彥的手越握越緊,婉兒也顯得十分地痛苦,她拚命地掙紮道:“君彥,不要,我知錯了,不要殺了我。我還記得你之前對我多好的。你就算不喜歡我也沒有這麽討厭我的是不是?我不相信你這麽討厭我,你對我就沒有一點點感情嗎?”
“喜歡你?你是不是有點異想天開,你綁架的可是我的女人!”君彥的聲音裏透著不怒而嚴,婉兒的臉上自然是寫滿了絕望。
我在這裏看著是異常興奮,我就知道君彥是不會丟下我不管的,那個女鬼根本就不是他的障礙。
看著君彥輕而易舉地一捏,女鬼居然直接灰飛煙滅了。那五百年的道行,原來還不如君彥的一隻手輕輕一捏。
這看著其實也挺唏噓的,一隻鬼要修煉五百年,各種艱辛那是他人無法理解的。現在卻被心愛的人一手捏碎,甚至於連一點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哀求,始終是最沒用的東西。
沒過多久,這鏡子也破了,或許這就是婉兒和君彥無緣的最好證明了。我上前到防空洞的門口那死命敲打,我希望君彥可以聽得到。
也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不一陣子君彥就打開了防空洞的門了,我看見君彥的那一瞬間,我是直接飛撲過去的,沒有看見他這麽久,我真的很想他。
平日裏他將我保護得很好,在他的羽翼下我過得特別輕鬆。經曆過這件事之後,我發覺我已經不能夠跟之前比了,我舒適太久已經慢慢退步了。君裴說得對,我跟廢人沒有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