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黑海
眼看著君彥的指甲成為了黑色,而且變得鋒利無比,在海水中他掌心騰升的黑色的火焰沒有被撲滅,卻也伴隨著**海浪變得虛弱起來,卻還是第一時間從我的背脊活生生的抽出了一個圓滾滾的類似金魚一樣的東西,奇怪的是全身都是眼睛,拚命的眨著!
“不要看它的眼睛,會產生幻覺!”
然而君彥的提醒顯然挽留一步。
Eileen是沒有防備的一個人,也是唯一失控的一個人,不清楚是看到什麽東西,她開始拚命的大吼大叫,將身上的救生衣撕扯開,然後朝著周圍距離最近的人攻擊!
律音因為懼水,被我提前收在了鎖魂囊裏麵,此時青雲道長念訣,可惜符紙被海水浸透,發揮不出功力,上麵的符咒也都莫名的暈開。
“這裏的海水有問題!”我意識到這個因素,畢竟以前青雲道長的符紙和符咒即使浸水了,也不會像現在這樣暈開痕跡,失去功效。
君彥始終在解決那些滿身是眼睛的金魚,而高千越的斬魂刀也能夠解決掉一部分,至於葉政煊卻手持銅錢寶劍,在不傷害Eileen的前提下,直接將她打暈了過去。
在這片忽然昏暗下來的海潮中,青雲道長解釋起來,這個地方是風之穀外圍的海域結界,而君彥也知曉,它被成為黑海!
區別於一般的海麵,這裏的流速會很強,而且出現的異靈生物大多是寒武紀時期滅絕的魚類,至於為什麽會出現異靈黑化演變成這個樣子,還未可知,可是這樣的環境下,水流會演變成一個個的急速漩渦,而且根本不能夠看清楚方向,完全沒有參照物,在風浪之後就會遭遇海上的黑雨。
視線漸漸模糊起來的時候,呼吸也會顯得越發艱難,這就是黑海給人類帶來的副作用影響,聽到這裏,葉政煊立刻意識到懷裏的人不能夠強盜這些有問題的海水,於是象征性的無助了她的嘴巴,總擔心下手太重會讓她窒息。
“真是帶來了個拖油瓶!”
在高千越和青雲道長以及君彥的包圍圈裏我們快速的移動著,沒有多久果然黑雨就出現了,那些過於難纏的金魚總是緊跟著不放,青雲道長因為年紀較大,加上之前的身體負荷,漸漸表現的有些力不從心起來,
關鍵時候我隻好念訣,配合輔助攻擊,黑雨混雜著黑潮的來臨,越發讓我們一行人身處險境。
“大家閉氣遊行!”君彥的速度很快,有一大半返傭而來的異靈類金魚都被他硬生生的揉碎了,情急之下,根本顧不上去考慮太多。
或許是因為劇烈運動的緣故,我手腕的傷疤裂開,在高鹽度的水質中整個右手幾乎麻木,好在流出的鮮血讓那些全身都是眼睛的異靈魚類不敢靠近,君彥看著鮮血暈開的痕跡,暗叫不好。
眼看著海浪和雨水越來越大,他徹底呈現出厲鬼化的狀態,
而另一邊的葉政煊閉氣遊行還要帶著昏迷的Eileen,顯然也是力竭衰弱,高千越將手裏的斬魂刀遞給他,接過Eileen,進行雙人泅渡,每一個人都在這片黑海中用盡全力。
水牆一而再再而三的翻湧而至,伴隨著呼嘯的雨點和雷鳴,將所有的話語都遮掩過去,我有些難以應對,卻好在看到了礁石,應該就是風之穀了吧!
再一次努力踩水,要竭盡全力,我暗暗告訴自己,很快就會到達了……
在徹底失去意識之前,幾個人被青雲道長黃色乾坤緞帶緊緊的困在一起,伴隨著水牆和黑海裏的靈異魚類攻擊,一時之間被圈起來,朝著礁石的位置狠狠地撞了上去,我的視線完全被黑色取代,耳邊隻有君彥的聲音在呼喚著我的名字……
醒過來的時候,我根本就不知道經曆了多久,隻是覺得有溫暖的陽光照在身上,似乎沒有了記憶力的黑潮和雨水轟鳴,也沒有了被海浪卷起失重的感覺,於是努力的睜開眼睛,在意識混沌的時候,看到了孤島上的景致,然而我的身邊隻有君彥一個人守著。
還沒有來得及開口,整個人就被他抱在了海裏,像是一瞬間找到了失而複得的珍寶一般,忍不住的親吻著我的臉頰和眼睛。
“你還好嗎?”我的聲音竟然沙啞的厲害,幾乎撕裂了一般。
震驚之餘才聽到君彥格外冷靜的平複著情緒,“我沒事。”
“大家呢?”
“你先休息,暫時不要開口說話,因為你的鼻腔嗆到了黑海的海水,所以有些影響。”
什麽叫做有些影響?我攥住他的手腕,心口一緊,卻發現握住的同時,好像碰到什麽東西,可是我分明隻看到了君彥!難道是我眼睛有了問題?
詫異之餘,才聽到有細碎的聲音傳來,“洛依醒過來了嗎?她怎麽樣?”
是高千越的聲音,可是為什麽我看不到他的人?
“是你嗎?高千越,你在哪裏?”我看向君彥,有些難以相信這個事實,“為什麽,為什麽我隻能看到你呢,君彥這到底是為什麽?”
那一瞬間我隻覺得有什麽在不受控製,眼睛和身體越發覺得熱起來,沒有當初陽光照射的暖意,取而代之的是難以忍受的灼熱感,仿佛身子被點燃了火苗,瞬間灼燒著全身的血液……
痛感在一點點的放大,瀕臨我難以承受的界限,我繃緊了神經,期待君彥給我回答,卻疼的幾乎摳爛了君彥的手臂!
“你的眼睛暫時看不到東西,是九天玄女的力量在覺醒!”
這是青雲道長的聲音,顯得蒼白無力!
這一次我的背顯然沒有那麽疼,反而是徹底的麻木了,我試著伸手去觸摸,卻被君彥阻止了,他用手臂輕輕地牽引著我的手指,去撫摸我的背脊,在觸碰的瞬間有很深的凸起,還有疤痕,甚至因為太過熾熱而咬爛了嘴唇。
“隻是暫時性的失明……”君彥顯然聲音有些顫抖,我很清楚他此時觸碰我,會被灼傷,用力甩開了他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