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8.第807章 縫隙之下
葉某兒帶著秦崢去到了一個地方，讓他知道，這終年黑暗的地方，確實是別有洞天的。
在無盡的黑暗一端，出現了一條五彩斑斕的巨大縫隙，這條裂縫大約有千米之快，探頭望去，裂縫之下百米之處，一道道彩色的流光迴轉閃爍，目眩神迷。
「這地方也就是最近才冒出來的，一開始只是一個小小的彩色細線，然後越來越長，越來越寬，每過一陣子過來看，它都會大上一些，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不過倒是挺好看的。」借著七彩流光的光亮，秦崢終於看清了葉某兒的面龐。
她還是原來的模樣，只是似乎清減了不少，身上穿著一身寬鬆的休閑長袍，像是遊戲中最基本的那種內襯。
她盤著腿坐在裂隙邊上，支著自己的腦袋，愣愣地看向七彩之地道，「真好看啊……」
她的左手還牽著他的右手，所以他也不得不坐在了她的邊上，只是他並沒有心思去欣賞眼前的美景，腦中完全想的是另一回事。
若是他們現在所在之處，果真是那塊奇怪的牌子之中的話，那這縫隙中五彩斑斕的流光，是不是就代表了牌子那彩色流光的另外半邊？
亦或是，這裡，就是牌子兩個半邊的接縫之處？
若真是這樣，那這條縫隙，豈不就是這個奇怪地方的出口？
「喂，你在想什麼呢？」見秦崢久久不說話，葉某兒臉上閃過几絲慌亂之色，深怕秦崢只是她幻想出來的一個幻影，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
「嗯？」秦崢怔了怔，然後搖了搖頭道，「沒想什麼，我在想怎麼帶你出去……你在幹什麼！」
秦崢的語調突然拉高，因為他愕然發現，葉某兒竟然正在狠狠地掐自己的大腿，手指甲幾乎都已經陷到肉裡面去了。
「呵呵。」葉某兒突然苦笑出聲，竟是沒有理睬秦崢的話語，用無比落寞地語氣低嘆道，「果然是我的臆想呢……」
什麼？
秦崢沒搞懂葉某兒這是在演哪一出，他想起她原來就是這般古靈精怪，總是說出或是做出些讓人出其不意的事，阿丑雖然是她，但似乎卻不像她。
眼前這個才是本尊。
說來奇怪，要是葉某兒的靈魂體在這裡，那麼阿丑，又究竟是誰呢？
「某兒姑娘，你怎麼了？」秦崢看著葉某兒一個勁地在那裡自言自語，有些擔憂。
「哎，你別說話了，我知道你是幻象。」葉某兒撇了撇嘴，支著腦袋看著泛著七彩流光的裂隙，都不看秦崢一眼。
她怕多看一眼，她就會多捨不得一分。
秦崢聽聞她的話語，在聯想她之前的動作，猛然間回過神來，笑出聲道，「某兒姑娘，你此時又不是肉身在此，你那般掐自己，當然不會有什麼感覺了，你不是在做夢，是我，我是秦崢。」
秦崢的話，讓葉某兒一僵，她有些僵硬地轉過腦袋，兩人雙目對視的剎那，她猛地一震。
「真的？」
「對不起，把你一個人留在這裡這麼久，我這就帶你出去。」秦崢想著在這裡多浪費時間也毫無意義，將葉某兒拉起，大步流星地就朝著裂隙走去。
葉某兒還在思索秦崢剛才的話，思緒依舊還在秦崢是不是幻象一事上徘徊，他臉迎著七彩流光，深黑的背影卻穩健踏實，她突然覺得，就算這是個夢，也好啊。
畢竟比這更要美麗的夢，她也不是沒有做過。
於是，就在葉某兒還沒有回過神的時候，秦崢毫不猶豫地，就帶著她跳進了那深不可測的七彩裂隙中。
那一刻，秦崢覺得自己的呼吸陡然一停，他周圍的七彩流光開始扭曲，他好像被什麼奇怪的東西卡在了某個半空，而他手中一直緊牽著的葉某兒，竟然也消失了！
「可惡！」秦崢咒罵一聲，現在的情況，是他之前完全沒有料想到的，失策了。
「你來了……」
就在這時候，一個極為蒼老古樸的聲音，出現在了他的耳邊，這聲音帶著幾分熟悉。
「你是誰？」秦崢想要看看周圍的情況，卻發現他就像是被定住了一般，連扭頭都變得極為困難。
「我是誰？」那個聲音頓了頓，然後用有著幾分惱怒地語調說道，「我就是你。」
「你就是我？」秦崢不解，他使勁全力想要調動身體里的源力，卻始終無法調動半分。
而那個聲音似乎知道秦崢在做什麼，輕嘆了口氣道，「你想要調用系統之力么？沒用的，我就是系統。」
對方的一句話，當時就像是一道九天玄雷一般，一下子劈在了秦崢的腦殼兒上，當即就將他給劈愣了。
「你……就是系統?」
從秦崢開始有回憶起，他就對系統這兩個字抱著一種極為崇敬的心態，那種崇敬，完全不亞於土靈族人對連雲的那種盲目崇拜。
直至現在，他都覺得系統似乎是無所不能的，只要源力足夠，似乎沒有什麼，是系統無法辦到的。
就像是林希羽將系統看作是一尊神一般，系統對於秦崢來說，就是所謂的神一樣的存在。
他不知道系統究竟是什麼，來源於哪裡，如何運作著，這種未知和神奇的結合，已經符合了神的定義。
可是現在，突然冒出了一個奇怪的傢伙，說他自己就是神，然後他之前又說，他們是一個人，這又如何不會讓秦崢變得迷茫呢。
「你憑什麼，說你是系統。」迷茫萬分的秦崢，此時只問得出這一個問題。
那個古樸的聲音頓了頓道，「你不記得我了？再好好想想。」
說來這個聲音確實是無比熟悉，秦崢在仔細的回憶和思索后，終於想起了他曾在哪裡聽到過這個聲音。
那是在遊戲世界的夢境里，他屹立在那座高山之上，而這個聲音在那時，就曾經和他對話，這麼說來，這聲音或許真的和遊戲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難道他……真的是系統？
「姑且相信你是系統，那你為何不現身說話，躲躲藏藏算什麼人物？」
「好，那我就現身讓你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