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美人出浴
“那個,大哥,您先消消氣?嘿嘿嘿。”
討好地笑了幾聲,瘋狗先前的囂張氣焰蕩然無存,隻剩下一張寫滿了諂媚和卑微的老臉,就差給楚楓平遞煙了。
依他在道上混的經驗來看,楚楓平應該不是圈子裏的角色,多半跟王家扯不上什麽密切關係。
“不如這樣,我這單提成分您一半,您就行行好,別管這事兒。不瞞你說,這筆生意是我出獄以來的第一筆生意,要是給搞砸了,同行又得笑話我說我關三年被關傻嘍……”
瘋狗話還沒說完,楚楓平便怒不可遏地打斷了他“關傻個屁!你以為你進局子以前很聰明?”
聰明人絕不會走這條路!
當著這麽多手下的麵被人罵蠢,瘋狗臉色頓時難看不少,說話也多了幾分惡聲惡氣,聽起來陰森森的“大哥,您這是打定了主意不給我麵子?”
“給你麵子?你不配!”
像瘋狗見著個漂亮女人就精蟲上腦,惡心下作的角色,楚楓平嫌棄還來不及。
“好好好,你他媽別後悔!”狠狠往地上啐了口唾沫,瘋狗振臂一呼,“兄弟們!上!把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往死裏打!誰打得最賣力,我自掏腰包給他十萬塊!”
話音未落,數十名混混紛紛騷動起來,提著棍子棒子蠢蠢欲動。
“楓平,快走,快走啊!”王韻詩站在不遠處,懷裏抱著驚慌不已的王文文,看向楚楓平,哭腔十分明顯,“這是我們王家的恩怨,不連累你!”
這傻子!剛剛瘋狗那番話的弦外之音就是放他一馬,他怎麽就聽不明白?
就算有三頭六臂,也沒法同時應付這麽多人啊!
“放心,收了你的錢,就要幫你做事,天經地義。”楚楓平絲毫不慌,甚至偏頭對王韻詩露出一個安慰的笑容。
而後,他腳尖輕動,身形在眾多混混之間來回穿梭,拳法腿法交替使用,一招一式虎虎生風,比電影裏的打鬥情節還要令人膽戰心驚。
很快,三分之二的對手就在一片混亂之中被放倒,或捂著斷裂的肋骨,或護著脫臼的肩膀,哀嚎不止。
至於青皮,早就痛得昏死了過去。
剩下的三分之一饒是再莽撞,也不敢輕易上前送死了。
瘋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抬手擦去嘴角的鮮血,“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雙手合十,滿眼冒著粉紅色愛心泡泡“師父!你太牛逼了,我從來沒見過這麽能打的人,收我為徒好不好?求你了!”
“滾。”
楚楓平毫不客氣,又給瘋狗補了一腳。
一旁,王韻詩和王文文都看呆了。其實瘋狗說的也正是她們姐妹倆的心裏話,真的,太能打了,楚楓平實在是太能打了!
恐懼心理慢慢消散,王韻詩神色重新恢複冷靜,深深地望了楚楓平一眼。
“說!誰指示你的?”楚楓平沒有察覺到某道意味深長、甚至是含情脈脈的目光,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瘋狗身上。
瘋狗為難極了,扭扭捏捏“這個……”
“快說!”
靠,扭得跟個娘們似的,惡心死了。
“這個真不能說,我們這行最講究保密性……啊!別別別……嗷別打了!我說!”暴力之下,瘋狗還是選擇了屈服。他跪在地上,委屈巴巴地看著楚楓平,小聲囁嚅,“是王義,他讓我害兩位小姐的。”
王義?!
熟悉的名字落入耳中,王文文首先把持不住了,叫道“你撒謊!怎麽可能是王叔?”
王韻詩也滿臉震驚,難以自拔。
沉思片刻,她低聲對著楚楓平說道“行了,幕後黑手我會事後調查,咱們還是先離開這裏。”
“嗯,好。”楚楓平點點頭,餘光恰好看見瘋狗偷偷鬆了口氣。
哈,蠢貨,以為他們走了就沒事了?
冷冷斜睨著瘋狗的襠部,楚楓平彎腰隨手撿起地上遺落的木棍,瞄準目標便使出致命一擊。
“啊!——”
與慘叫聲同時響起的,還有兩個蛋裂開的聲音。
……
三人重新上路。
跑車性能極好,雖然挨了幾棍子,受了點外傷,但行駛起來卻沒有任何問題。楚楓平照舊坐在後座,一言不發。
姐妹倆跟商量好了似的,誰也不肯開口打破沉默,他雖好奇目的地,卻也不好意思主動詢問。
兩小時後,“安城”兩個大字出現在高速路收費站上方。
安城是w省的省會,經濟發展迅速,文化產業也分外蓬勃,算得上是全國最繁華的城市之一。
繞著街道轉了幾個圈,三人來到一處環境優美雅致的別墅區。
王韻詩將車穩穩地停在一幢歐式風格隊三層別墅前“到了。”
她似乎對這裏很熟悉,先是帶著兩人下車,而後一進門就讓王文文和楚楓平先在客廳裏坐一會兒,自己則輕車熟路地沿著旋轉扶梯上了二樓。
第一次參觀如此奢華的別墅,楚楓平哪裏坐得住?
他饒有興趣地打量著客廳一側的木架上的擺設物件,越看越是驚歎——不得不說,每一件都是珍品中的珍品,寶物中的精華。
“白玉金安鎮邪虎雕,出自宋代雕刻家韓遊之手,玉質純淨無瑕,玉色濃厚均勻,雕刻手法精細無雙,寓意吉祥深遠,是極為難得的珍品。”
“青露淮安觀音瓶,乃元代靜雅寺鎮廟之寶,後因戰亂流於世間。由天然純色綠翡翠琢磨而成,造型簡樸,韻味風雅,紋理為形成概率極低的‘祥雲紋’。”
楚楓平的目光一一從古董上掃過,鑒物神眼則及時將各種相關信息及時輸入進他的視野合大腦。
正沉浸在感慨之中,身側某個房間的門忽然開了。
楚楓平下意識偏頭去看,誰知,不看不要緊,一看……鼻血差點噴出來。
一名穿著浴袍、渾身濕漉漉的女人正站在浴室門口,表情稍顯驚訝,眼裏卻帶著調侃的笑意。她身材極好,該瘦的地方不盈一握,該豐滿的則呼之欲出,最重要的是,她身上僅僅批了一件鬆鬆垮垮的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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