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不能忍受

  「您想通了就好。」


  「陽子，你和婉婉真的沒有轉圜的餘地了嗎？」老太太最操心的還是他們。


  「她明天就走了，明天下午去英國的飛機。」溫瑾陽失落的說道。


  「你再求求她，好不容易能再在一起，真的就這樣散了么？」老太太一聽慕婉要轉，更是緊張。


  「奶奶，你了解婉婉的，她做好的決定沒有人能改變。」他可以強留她在身邊，但是最後的結局是兩看相厭，他也不想要。還不如放她短暫的自由，他總是會等到她回來的。


  「唉。」老太太一聲嘆息。


  「奶奶，您放心，一切都會好的，我不會放棄她。」溫瑾陽說著，扶老太太起來，「奶奶，時間不早了，您該休息了。」


  「嗯。」老太太又是嘆息，她這個老太婆是做不了什麼了。看著這一個個的離開，她心裡難受啊。


  次日，慕婉就從紫玉府搬出去，柴露更是尊重她的選擇，她走時她特意語重心長說道：「那小子是要受點罪，婉婉，你做什麼媽都尊重你。不過，要常跟家裡聯繫，不要忘記，我們都是你的家人。」


  「謝謝你，媽。」慕婉摟住她，看高和在身邊，「媽，如果有你和和叔的好消息，一定要告訴我。不管我在哪兒，我都會回來參加。」


  柴露臉微紅，沒立即接話。


  高和的神情也不自然：「一路順風。」


  溫瑾陽開車送她，車子已經從車褲開出來了，老太太也出來送。


  「奶奶，我答應你，我一定會常回來看你們。」慕婉對老太太說道。


  「嗯，在外面一切當心，要常打電話。」老太太抓著她的手不放的說道。


  和溫家人告別之後，慕婉的心情非常的低落，想到奶奶的傷心，她還是不好受的。


  溫瑾陽開車，還是擔心她：「你在英國那邊安排好了嗎？要不我先跟你一塊過去，安排好住處之後再說。」


  慕婉一聽他這話，還真笑了：「我又不是小孩子，再說你跟我過去也不合適。放心，我安頓好，一定會給你電話。」


  「好。」預料到她一定會拒絕，溫瑾陽也不失望了。


  正說著，她的手機嘀的一聲，有一條簡訊過來，還附著幾張照片。她看著照片，只看了一眼就立即刪掉。


  「萌素素現在在哪兒？」


  「什麼？」她居然會問萌素素，讓他非常的意外。


  「我想去見她一面。」慕婉平靜的說道。


  溫瑾陽沉默，沒有立即回答。


  「難道你認為她到現在，還有可能傷得了我嗎？」


  「我不可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溫瑾陽立即回答，他只是不想讓慕婉碰那個人。


  「我只想跟她說幾句話，你還可以在場啊！」慕婉又說道。


  「好，我帶你去見她。」


  溫瑾陽調轉了車，一路往青陽有名的精神病院。萌素素還住的是特殊病房，溫瑾陽抱著小老虎和她順著白長的長廊進去。


  「要不就我進去吧，我跟她說幾句話就出來。」慕婉轉頭對他說道。


  「好，我在這兒等你。」他還抱著小老虎，也不方便進去。


  慕婉走進房間，房間整個刷的極白，只擺了一張床，窗戶小小的，一進去就有一種壓抑的窒息感。


  萌素素坐在床上，看到她進來，露出笑容。


  「你來了。」


  「不是你要見我的嗎？」慕婉看旁邊還擺了張椅子，便緩緩坐下，「你想跟我說什麼？」


  「就是想見見你。」萌素素這麼看，可一點不像個瘋子，神智看著倒是挺正常的，「我發給你的照片，你收到了嗎？」


  「收到了，我不得不佩服你，你都被關在這兒了，還能找到方法給我發照片。」慕婉淺笑回答，「你很害怕嗎？」


  「到現在這個樣子，我還害怕什麼？」萌素素也無所謂的笑道。


  「你當然害怕，你害怕我跟溫瑾陽在一起，所以你特意把你新婚之夜的照片發過來。」慕婉發現自己真的非常了解她了，她做什麼他都能了解她的動機。


  「你錯了，我沒什麼可怕的。我發照片就是想告訴你，你得到的溫瑾陽我也得到過。」萌素素說著在她面前晃晃她空落落的手指，「記得嗎？他曾經給我戴上了戒指，許下了婚姻的誓言，那是我們十八歲的時候就給對方的承諾，他兌現了。對我來說，我已經滿足了。」


  慕婉收起笑容，只盯著他看。


  「我還記得那天晚上，他跟我說過的，他原本可以一早就救出柴姨來。可是他就是要讓我以為我真的如嘗所願，再給我狠狠一擊，告訴我婚姻是假的。其實他不知道，對我來說不管是不是真的，我已經如嘗所願了。我嫁了他一次，我知足了。就算這一秒，讓我死去，我也心甘情願。」說完，萌素素竟露出陶醉的表情。


  慕婉瞪著這個女人，她再一次得承認，萌素素這個女人贏了，她又再贏了一把。


  「所以你會不會跟他在一起，對我來說一點兒也不重要。而且慕婉，我覺得我也挺了解你了，你根本不可能再跟他在一起。你和我一樣，得不到他。」萌素素竟露出了甚為得意的笑容。


  「其實我很可憐你，萌素素」慕婉緩緩的露出笑容，「一個溫瑾陽，足以讓你家破人亡。你自私的不像一個正常的人類，你可以犧牲你哥哥，你的父親。甚至讓愛你的母親一生都活在痛苦裡。你覺得你贏了嗎？你沒有，你輸的一敗塗地。當然，你根本不會在乎。」


  萌素素變收起笑容，瞪眼看她。


  「你說的很對，我不會跟溫瑾陽在一起，但是我得到了他的愛。我可以肯定，他這輩子都會愛我，這輩子我都是他最看重的女人。而你，他想起你的時候，永遠都是厭惡，鄙夷甚至是憎恨。我覺得，他甚至可能連想都不願意想起你，當然，這些你也不會在乎。」慕婉說完，準備起身，「你為了一個男人，換來一場虛假的婚姻卻變得一無所有。當然，可以一直都認為你這是值得的，那你就活在你的美夢裡面吧！」


  萌素素再也笑不出來，甚至露出痛苦的神情，她看到門窗外小陽在那兒，他抱著他的兒子。這是這麼多年天之後他第一次來，可是他不是來看她的，而是陪著這個女人來。


  當她出去的時候，他一臉的擔心，壓根沒看她一眼。她突然大笑起來，哈哈大笑，只有眼角的淚水才透露出她的可憐可悲。


  從精神病院出來，溫瑾陽很緊張的看她。他心裡沒譜萌素素跟她說了什麼，會不會讓她更不想原諒自己。


  「放心吧，我好的很，下午你不要送我了。」到軍區宿舍時，她說道。


  溫瑾陽只看著她，不願就這麼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