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她的坦白

  「好。」老太太點點頭，是真的累了。


  慕婉陪著老太太回房間，讓她睡下，出來時溫瑾陽已經和高和把行禮全拿進來了。


  「奶奶睡了？」他走過來。


  「是啊。」


  「妮妮，要不要去我們那邊看看？」溫瑾陽走過來抱過兒子，牽她的手。


  慕婉沒有拒絕，兩棟房子是互痛的，溫瑾陽做了一個玻璃走廊，就通向旁邊的這棟。


  「來。」旁邊有一個電子門鎖，看著是需要指紋的。


  「怎麼了？」她還莫名。


  「按上指紋，就可以了。」溫瑾陽說道。


  「我的。」她不記得讓他採過指紋啊！


  「嗯。」他點頭。


  她按了一下指紋，聽到一個細微的滴一聲，門自動開了。


  慕婉看看他，和他一起進去。一樓有一個小小的會客廳，他拉著她往左邊房間走，他推開了門。


  卻發現裡面是一個舞蹈室，實木質的地板，那邊牆面掛著壁鏡，旁邊還舞放著鋼琴。她呼吸一室，鼻頭髮酸。


  「以後這兒就是你的了，我知道你喜歡跳舞，還喜歡鋼琴。以後我給你彈琴，你可以在這裡練舞。」他在她身邊笑著說道。


  她真的沒有想到，他會為她做這些。他拉著她往前走，右手邊還有一個旋梯是通向樓上的。他一手牽著她，一手抱著兒子往上走。


  這裡直通的是一個書房，東北兩面貼牆放著書架，上面整齊的都是中英的名著。旁邊放著紅木的書桌，電腦，稿紙，字典整齊的擺放。挨陽台那兒還放著沙發軟床，可以折起移動，方便臨時休息。


  「我不知道你還要不要繼續做你的翻譯工作，不過這個書房是你的。這裡直接通向舞蹈室，電子鎖都只設定你的指紋，你不讓我進我是進不來的。」他笑著對她說道。


  她能說什麼呢！看著眼前的一切，她模糊了眼眶：「其實你不必做這麼多？」


  「我做這麼點你就感動啦？」溫瑾陽伸手去撫她微濕的眼角，「這些都不算什麼？」


  「真的不用這樣，瑾陽。」她受不住別人對他好，特別是他，特別是現在。


  「傻瓜，我們去卧室看看。」瑾陽拉著她出房門。


  她被動的跟著去了，這裡的一切的每一個地方都是他精心的設計，完全以她的喜好為主。


  當看到她最喜歡的他在觀雲豪庭的那張大床時，她真的笑了。


  「我知道你捨不得這張床，所以我把床搬來了。」


  慕婉看著床發獃，不說話。


  溫瑾陽將兒子放下，讓他自個兒在地毯上玩著，自己過去抱她。


  「妮妮，我知道我有很多地方做的都不夠好，我不該騙你，讓你吃了那麼多苦。我更知道，我有很多地方都不夠完美，讓你失也失望了。可是這一刻開始，我一定會努力做的更好，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慕婉看著男人，他很用心，很用心的想要挽回她，想要跟她重新開始。


  她真的不愛男人了嗎？也不是的，她還愛。可是真的能沒心沒肺的繼續和他在一起嗎？她卻沒有把握了。


  「這棟房子，多少錢？」


  「沒多少錢，不過我寫的是你的名字。以後我名下所有的錢都是你的，我做的不好，你讓我滾蛋就行。」溫瑾陽立即討好的說道。


  「布置這棟房子，沒有個五六千萬，搞不定的對不對？」她這還是保守的，看外面的小區設施，看這房子裝修設計，只會多不會少。


  「妮妮……」他有種不安的感覺。


  「這房子從裝修到現在，至少要半年。半年前你失去了一切，你是個窮光蛋。你用你兒子的紅包錢辦廠子，跟著我一塊租房子，你哪裡來的錢買房子？」


  他臉色微變，不說話。


  「你一開始就在騙我，你根本沒有一無所有。我不是沒有想過，你溫瑾陽久經商場，真的沒給自己留一點後路嗎？真的就把環亞一點兒不剩的給了你父親嗎？你沒有變窮，你只是在裝。你裝著真的落魄了，你裝著開玩具廠，你裝著做生意，那場大火，是不最快在你的預料之內？」如果是，他真的太可怕了，那是一條人命。


  「不是。」他立否認，「我知道顧錚他們一定不會讓我好過，所以我開了玩具廠讓他們再踩一腳。我沒有想到，萌素素這個女人會讓人放火去燒。妮妮，萌素素就想讓我上當，就想逼我屈服於他們，賣身給她。我媽被關進了，柴家也是那樣的狀況，那個時候我只能這樣才能消除他們的戒心。」


  「你騙了所有人。」慕婉身體一軟，坐在一旁的床上，「和叔回來時你就知道了。」


  「是的，他要救我媽，要救柴家。可是我不能讓萌素素知道，我在背後的動作。我只能先順著她的意思假意我已經屈服於她，我要找到她為什麼能讓那些男人幫她的原因，我需要證據。」溫瑾陽半跪在她的身前，「對不起，我知道我騙了你，我沒辦法不這麼做？」


  「我不怪你，真的，一點兒也不怪。」慕婉極平靜，緩緩說道，「我曾說過，如果你是因為她的美色或者其他的原因跟她在一起甚至訂婚，我一定不會原諒你。可是你是因為救你媽，救你外公他們，我沒有資格怪你。這是你不可推卸的責任。」


  溫瑾陽低下了頭，緊緊的握著她的手。明明她這麼說了，他卻越來越不安，越來越恐懼。明明她就在自己的面前，他卻有種她馬上要消失的感覺。


  這樣的感覺太糟糕，讓他惶恐，讓他懼怕，更讓他不知所措。


  「其實所有人，都會想，到現在我應該高興才是。終於苦盡甘來了，終於可以在一起了，現地不用分開了。太好了，溫瑾陽又是那個不可一世的溫瑾陽。你可以給我買幾千萬的豪宅，準備那麼漂亮的舞蹈室和書房。真的，我很感動，我甚至可以想到，你還會給我更多更多，讓世界上的女人都羨慕而求之不得的東西。可是瑾陽，你想過我真正需要的是什麼嗎？」


  溫瑾陽抬頭看她，喉頭髮干。


  「對我來說，幾千萬的房子真的很重要嗎？如果可以，對我來說就是一輩子租著那個小房子，每天為著房子，為著孩子，為什麼一天的衣食住行操心，我也是快樂的。」她輕輕的拭去眼角的淚水，「我，其實要的很簡單。」


  「那，我們搬回原來住的房子。」他立即說過，只要是她要的，他都可以為她做到。


  她搖頭：「你還是不懂。」


  「我懂，妮妮，我都懂。」他握著她手在唇邊親吻，當她為他辦了那張一百塊錢的公交卡時，他懂了。當她用自己的私房錢為自己買了那輛三十萬的車，他更懂了。


  「妮妮，其實在騙你的這段日子，我不是沒有惶恐，沒有害怕的。我有時候想，那個一無所有的溫瑾陽其實真的很幸福。他擁有一個這個世界上最美好的女人，那麼的愛他，幫他，支持他。我甚至也害怕過，如果溫瑾陽又變成了原來的溫瑾陽，妮妮是不是就不愛他了？」他說著，眼睛也跟著酸澀起來。「所以很多次，我不是沒有猶豫過告訴你真相，只是後來，我越來越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