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第190章 訓導主任被訓
朱登竇想到自己畢竟是聖名門中學的訓導主任,無論韋小魚的身份是什麼,他現在還是在聖名門中學讀書,始終不會對自己怎麼樣的。
他雙眼微微的眯了眯,打算以自己的身份來壓一壓韋嘯宇。於是,他又擺起一副主任的架子,說道:「韋小魚,你敢用這種威脅性的語氣對主任我說話,是不是不想在聖名門中學呆下去了?」
他的話剛停,韋嘯宇突然從椅子上彈跳而起,身體微側,一腳踢出,朱登竇根本來不及反應,腹部被踢中。
「啊!」朱登竇發出沉悶的叫聲,整個人被踢飛,背部撞到牆上。
韋嘯宇緊跟著趨步上前,朝著朱登竇的腹部又是一拳。
「啊!」朱登竇又發出一聲痛叫。那張猩猩似的臉,變得痛苦萬分。他一手扶著書桌,一手捂著痛處,身體綣縮。
「我說了,別再在我的面前擺出什麼主任架子!我會廢了你!」韋嘯宇盯著他,語冷如冰的說道。
這個時候的朱登竇哪裡還有什麼架子,痛苦而驚恐的看著韋嘯宇。
朱登竇的心裡已確定,眼前的高中生肯定不是真正的高中生,更不是普通的青少年。他的身材比自己矮小,速度和力度驚人,竟然能把自己一腳踢飛,而自己事先沒有看得清他是如何出腳。
韋嘯宇做事與別人不一樣,對付像朱登竇這種自以為在社會上吃得開的小領導,他不想廢話太多。
他知道,像朱登竇這種人,圓滑得很,不先給他教訓,他是不會和你好好的說話的。
朱登竇雖然是個學校的訓導主任,但是也屬於領導,懂得在這個社會上生存的小伎倆。他知道什麼時候該強硬,什麼時候該示弱,更加知道能屈能伸的道理。
他強壓下心中的不忿和恨意,表情難受的對韋嘯宇說道:「韋小魚同學,我錯了!」
韋嘯宇本來還想再給他兩拳,想不到他那麼快就示弱了,便不屑的瞅著他,淡淡的說:「那你說說,你錯在哪裡了?」
朱登竇眼珠一轉,說:「我錯在不應該記你大過。」
「還有呢?」韋嘯宇接著說道。
朱登竇眼珠又一轉:「這……好像沒有了吧。」
突地,朱登竇只見寒光一閃,一把黑色,在燈光照耀下,發出寒光的匕首抵住了他的脖子。
握著匕首的人不用說,當然是韋嘯宇。
朱登竇大驚失色,身體不禁發軟,戰戰兢兢的說:「韋小魚同學,你……你想幹什麼?我……」
「你給我好好的想想,很有什麼地方做錯了的?」韋嘯宇的嘴角掛著一抹笑意。
那個笑意令到朱登竇看起來,馬上心裡發毛。他惶恐不安的說:「我……我真的想不到我還有什麼地方得罪了。」
韋嘯宇的手動了一下,那把匕首貼在了朱登竇的臉上,來回的摩擦著。
朱登竇被嚇得魂飛魄散,臉色發白,顫抖著身體,用恐懼而求饒的眼神看著韋嘯宇。
韋嘯宇的忽然手縮回,朱登竇正要呼口氣,韋嘯宇的手又突然快速伸出,緊接著,朱登竇發現眼前有東西極速的晃了幾下。
韋嘯宇又縮回手,然後把匕首放在眼前,嘴巴朝著那把匕首輕輕的一吹。
朱登竇感覺到自己的兩條眉毛的位置變得涼颼颼的,他下意識的用手摸了摸。不摸則已,一摸嚇了一跳,他發現自己的兩條眉毛已經不在了。
韋嘯宇把匕首又貼在朱登竇的臉上擦了兩下,把黏在上面的幾條眉毛擦掉。
朱登竇額頭冒著冷汗,身體發軟,倏地膝頭著地,跪在了地上,身體不斷的顫抖著。
韋嘯宇看到他那個樣子,卻調侃道:「哎呀!訓導主任,你怎麼向我行大禮啊?你堂堂一個訓導主任,向我這樣的學生下跪,我可受不起哦!」
朱登竇的臉皮一陣紅一陣白的,不敢亂出聲了。
「趕緊起來吧。」韋嘯宇故意似笑非笑的說道。
「我不敢。」朱登竇說道。
「好吧,你喜歡跪就跪著。」韋嘯宇說道,「我剛才問你的問題想起了沒?」
朱登竇不知道韋嘯宇到底是問他做錯了什麼,腦海在不斷打轉,想著自己除了記他大過外,還有什麼地方得罪了他。想了片刻,他還是想不到,只好硬著頭皮,說道:「韋小魚同學,您就直接告訴我到底哪裡做錯了。求求您告訴我吧!我真的不知道我還做錯了什麼?」
韋嘯宇乾咳一聲,說:「你做錯的太多了。」
朱登竇微微仰著頭,驚疑地看著韋嘯宇。在他的心中,只覺得給對方記大過是他做錯的事,其他那些事,在他看來,都不是什麼錯誤的事。
韋嘯宇接著說道:「你包庇理查吉爾等人,以不公平的方式記我大過,這是其一;你明知道理查吉爾等人向其他同學收取保護費,而不管不理,這是其二;對於第三,哼!身為學校的訓導主任,為人師表,竟然在上班時間,在辦公室看兒童不宜的視頻!你還說你不知道自己哪裡錯了?」
朱登竇聽罷,耷拉著頭,不敢再看韋嘯宇。開始的時候,他還以為韋嘯宇大晚上的摸進自己的家裡,是為了讓自己不要給他記大過的,誰知道,他已經幫自己算了那麼多的帳。
他本來認為,像他那樣手裡有權,哪怕是一點點的權的人,去包庇那些對自己有利的人和事,是正常不過的,並不覺得有什麼錯。因為,像他那樣做的人,大有人在。
韋小魚拿這些事來找茬,分明就是以此為借口,想為他找到更多的理由來報復自己記他大過罷了。
朱登竇不由得又摸了一下沒有眉毛的地方,覺得眼下最好的辦法就是好漢不吃眼前虧,連忙低聲下氣的說道:「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該包庇理查吉爾等人,我也不應該在辦公室看那種視頻。韋小魚同學,我保證以後不會再做那些事了。」
韋嘯宇拖過椅子,坐了下來,翹著二郎腿,一邊玩弄著手裡的匕首,一邊對朱登竇說:「真的知道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