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71章 懵了

  第0171章懵了九日之後，左秀嫣在祖祠秘境『聖皇本源法相』面前晉陞了半步聖君境。


  至此，秀嫣到達了聖王境所能達到的至巔大圓滿高度。


  基底本源的再次擴闊，十數門三千大道的納入，使她的修為更是突飛猛進，之前示晉半聖君境時，她只能發揮那些神通百分之一的威能，而此時由於境界提升，十四門三千大道的威能也一下釋放到了一半的強度。


  『上千法門』的三千大道不晉抵五階聖君境是絕對無法釋放出百分之百的威能的。


  一般的半步聖君能釋放百分之一威能就很不得了，左秀嫣能釋放出50%就簡直是個奇迹了。


  就在她剛剛晉陞完畢，一縷君臨之念傳遞過來。


  哪怕大階內的晉陞不會有多大的動靜，又是在秘境晉陞的，可還是被左氏兩位老祖感念到了，他們即使在坐域，但也會留下一絲念頭在秘境監察子嗣不肖的，只是不到情況不可收拾他們是不會出來的，事事都要老祖過問，他們幾時能成長起來？給他們成長和經歷的空間，或對或錯都無所謂，沒有經歷就沒有成長，象之前發生在族政大殿上的事，二祖真的不知嗎？當然不可能的，二祖既然留下一念意志在祖祠秘境，那發生在家族裡的任何事都不要想瞞過他們。


  那日即使是左秀嫣出手滅殺了左祥左吉，二祖都未必會露面，有一些影響和諧的因素就必須消除，他們更懂這個道理。


  到最後兆祖真的不想親孫子死去，也許出手救下他們，但絕對會維護左秀嫣的做法，無非是舍張老臉把二人保下來，老祖們都不在長老會的，所以族中諸事早都放手了，就是鍛練子嗣們呢，不是根本性大方向上的錯誤，他們都不會出面糾正。


  『嫣兒，你終於不負祖父期望，成長起來了……』


  君臨之念正是祖父左長青傳遞過來的。


  左秀嫣心下激動，為自己這麼短時間就晉陞了半步聖君感到不可思異呢。


  『祖父，那個人，怕是沖著聖皇本源來的……』


  要說親肯定還是和祖父親，她知道祖父不會害自己，更不會利用自己，他只會疼愛自己呢，所以有些話要跟祖父交流。


  『那嫣兒你是怎麼想的？』


  『祖父，此事太大，嫣兒拿不了主意，才問祖父您啊。』


  『這麼講吧，在人族聖域本界，聖皇本源真不是那麼容易參悟的，無論是『君臨奧義』還是六階的『帝鎮奧義』，絕對難的不可想象，不光是我們左氏二祖困在聖皇本源面前N萬年了，其它五大聖皇世族的聖君也是一樣的，你以為給誰一個機會他就能把握到什麼嗎？沒那麼簡單的……』


  就聽左長青的話，似乎不太在乎讓陸離接觸左氏的聖皇本源。


  『那、那萬一他參悟融合到聖皇本源呢？我們豈不是大虧？』


  『哈哈……怎麼就虧了呢？』左長青反問。


  左秀嫣，『那是我們左氏老祖宗留下的最大寶藏啊，豈能便宜了外人呀？』


  『他若與你結為道侶，血脈相融，就會有一半聖皇左氏的血統了，這還算外人嗎？可惜呀，我們聖皇老祖給我們留下的大寶藏，我們卻無力發揮它的至大作用，空守著至寶坐任族勢凋零，吾愧對聖皇至祖吶……』


  『祖父，難道我們就不等聖皇老祖回歸了嗎？』


  『那是你想多了，嫣兒，即使聖皇老祖轉世重歸，要再回到昔世聖皇的高度都是難的不可想象的，除非他這一世獲得了比上一世更濃郁的氣運及際遇，不然回歸就是個笑話，億億兆年過去，你看見哪一尊聖皇回歸了？』


  是啊，這都無量量劫的末世到來了，太久長了，誰回歸過啊？

  『不知從哪年開始，聖域本界的法則就不允許聖皇這樣的強者存在了，所以人族的聖皇全消失了，他們並不一定道歿身死了，卻極可能在另一個我們無法理解的更高秘界之中，真有回歸可能的，那基本都是戰歿於本界之外的，據祖父所知，只有天象宋氏的那位聖皇是歿於諸魔之域秘境的，那位太強勢，一路殺進了諸魔之域去，古往今來第一聖皇啊，無出其右……』


  『啊，還有這樣的事？』


  『嗯，所以，我們老祖遺留下來的聖皇本源，優先給自己的子嗣們參悟，若子嗣們沒有超絕天賦者，也不是不可能引入外人嘛，以聯姻手段進行血融相融，使外人也變成半嗣，這也沒有什麼，關鍵是誰能參悟融合獲得最大的收益，能令聖皇本源暴發出它應有的神效，這才是最重要的，若抱殘守缺，固步自封於此，談什麼興家振族？』


  『祖父，嫣兒受教了，知道該怎麼做呢。』


  『嗯，無論你做出什麼樣的選擇，你只須記得祖父會一直支持你就行了。』


  這是祖父所能給予左秀嫣最大的支持和寵溺了。


  ……


  ……


  陸離緩緩啟開眼帘，看著步入府邸廳堂的左秀嫣，微微頜了下首。


  左秀嫣也望著盤坐沒動的陸離，他身上有一股威而不散的亘古之氣，之前自己晉陞到聖王巔峰看不透他，現在已經是半步聖君了，仍看不透他，反而越發覺得他深不可測，這就更應驗了自己之前的猜想，他真可能是一尊聖君。


  他就如遠古神祗一般，巍然不動，亘古不滅，予聖人一種極安逸的心境。


  在聖域，聖人的生死也若螻蟻一樣沒有絲毫的保障，只因為這裡是聖域，是聖人如螻蟻的聖域。


  聖人們在這介世界也沒有任何安全感，都要找更強勢更強大的世族為倚為靠。


  聖皇世族、聖帝世族、至少也要聖君世族才能予聖人一種安全感，聖王世族就不會有安全感了。


  而昔日的六大聖皇世族如今都凋零沒落成了『聖君世族』，比起當代的聖帝世族都要遜色不少，唯有老祖宗留下的聖皇本源才是最大的寶藏，但不能受益的話，聖皇本源的作用也不大啊。


  就目前來看，聖皇本源能培養出聖君來，就是為世族做的最大貢獻了。


  六大聖皇世族就沒有一族再出過聖帝的，至聖君而止，似乎成了一個打不破的永恆詛咒。


  左秀嫣與祖父交流過之後，一些舊的觀念就得已轉變，至少她知道祖父心裡是怎麼想的了，自己也要跟上祖父的念頭，而不是抱殘守缺固步自封於一族之內，卻不能容納外人。


  可實際上，諸族最怕的就是被外人竊取了他們的血脈傳承之大法統。


  這對左長青來說就是一種抱殘守缺、是一種固步自封。


  所以他才把這種打破世族枷鎖的觀念灌輸給孫女。


  「恭喜，這麼快就半步聖君至巔圓滿了。」


  果然，人家一眼就看破了自己了高度，在這人面前，左秀嫣有一種赤果果無遮無掩的感腳，對方強大如斯？之前自己沒有達到半步聖君時都沒覺得陸離有這麼可怕，可自己境界越高了，卻發現與他的差距也越大了。


  微微稽首之後，左秀嫣道：「皆拜尊卿所賜，卻有一事想請尊卿解惑。」


  「但言無妨。」


  陸離這姿態果然是高，表面上雖只是聖王巔峰境，但在半步聖君面前也絲毫不弱氣勢。


  而且還是一付高高在上的『君』姿『帝』態。


  「敢問尊卿，入我左族，可是為了聖皇本源？」


  左秀嫣這話換個人的話，就是撕破臉了，但她知道傳授自己十餘門三千大道的陸離不會，他的心胸開闊的不可計量的。


  果然陸離微微一笑，「然！」


  左秀嫣對他直接承認還是有點不能接受，這也太太太太不給我們面子了吧？

  她不由怔住，眸光更是滯著。


  陸離緩緩又道：「……你祖父講的很對啊，抱殘守缺，固步自封，是你們這些世族的通病，不納外人，不融外物，自己不能獲益的東西，寧肯守到腐朽也不便宜外家，這樣的觀念若不改變，很難有發展的，哪怕聖皇血脈具有先天優勢，但是宿命天賦這種東西太玄妙，它們是不看血脈傳承的，也許一隻螻蟻擁有的天賦可以變成神龍呢，說出來你都不信吧？你我與億億兆人海之中相遇，這是大緣法，我授你三千大道，也不是非要挾恩圖報，你若不喜我算計你家老祖的聖皇本源，我走便是。」


  這一席話，令左秀嫣心中那一絲不喜徹底消散，當他說『我走便是』時心中更是沒來由一疼。


  這樣的強者，這樣的心胸，這樣的氣魄，令左秀嫣深深折服，他竟能截聽到自己與祖父的率秘交流，真是可怕呀。


  想到自己和和祖父說的那些話，如今在他面前都尷尬的要死呢。


  「不要走，我、我要做你的道侶，你會答應嗎？」


  「這正是我謀左氏聖皇本源的目地，你既然知道了，還真聽你祖父的接納我這個心懷不軌者？」


  「正如祖父所言，你我血脈相融，你也有了左氏半嗣血脈，也算左氏的人了，也就有資格參悟聖皇本源了，什麼心懷不軌之類的話就沒有必要再說，你傳授我的十四門『上千法門』三千大道，哪一門拿出來都能換取入參聖皇本源的資格……」


  「那好，我便取你聖貞之丹，助你修成聖君吧。」


  「啊？聖君？」


  左秀嫣當即就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