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第54章 別嚎了,你太姥在那邊呢!
「老大?」看了看突兀出現在小妞妞身邊的六個奇葩,又瞅了瞅小妞妞那緊繃的小臉蛋,閻小峰試探的問道。
「哼,死了沒?沒死就給我站起來,丟人的玩意。」小腳踢了踢閻小峰的大腿,「小妞妞」語氣雖然冰冷,但從她那不自覺上翹的嘴角可以看出,這丫頭現在怕是腸子都笑打結了。
確定附在小妞妞身上的是自家老大歐陽瑾兒后,閻小峰像受了欺負找家長的孩子一般,一把抱住小妞妞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乾嚎了起來。
「老大,這日子沒法過了,這幾個二貨合夥欺負我,不但黑我的錢,還把我坑到這種地方,要是不我機靈的話,恐怕這輩子就再也見不到你了…嗚嗚,老大,你可要給我做主啊。」閻小峰現在的怨念可是比十世冤鬼還要重,為了給這幾個鬼魂一個教訓,他可是徹底不要臉了,當然了,這其中有沒有想趁機敲詐點東西心思,恐怕只有閻小峰自己知道。
「別TM嚎了,你太姥在那邊呢,要嚎嚎她去,老娘還沒死呢…」被閻小峰嚎的鬧心,歐陽瑾兒有些鬱悶的翻了翻白眼,沒好氣的道。
她現在已經開始有些懷疑,自己當初招閻小峰進地府管理局到底是不是一個正確的選擇。
聞言,閻小峰的哭聲戛然而止,麻利的從地上爬了起來,退到歐陽瑾兒身後,開什麼玩笑,徐婉婷那娘們少說也是百年厲鬼級別的凶靈,自己去嚎她?估計還沒等自己哭出聲來腦袋就得讓人家揪掉。
「小峰,你沒事吧…乖,不哭,不哭…姐姐疼你啊…」見閻小峰走過來,蘇錦兒連忙迎了上去,拿著手絹擦拭著他臉上那並不存在的灰塵,用一種哄小孩的語氣道。
「滾癟犢子,等回家之後我在收拾你們…」搶過手帕后,閻小峰惡狠狠的瞪了蘇錦兒一眼,拎死狗似的把已經昏迷的王永貴拽到門口,一會打起來別把這老流氓弄死了。
「對了,你們什麼時候到的?」閻小峰似乎突然回過味來,看了一眼臉色古怪的秦老頭和楊老太太等鬼,語氣比女鬼還要冷上幾分。
「在你說你老爺姓畢,不對,是姓徐的時候…」熊孩子畢竟年齡比較小,沒有意識到問題所在,聞言,下意識說出了實情。
「剛到…」秦老頭和王岩反應的比李小明慢一步,正準備接話的時候,卻被李小明搶了先,看著閻小峰那陰沉的臉,兩鬼不約而同的拍了拍額頭,這麻煩大了。
……
見到小妞妞身上那蓬勃的鬼氣,徐婉婷的臉上不由露出一絲凝重,猩紅的眼睛之中除了怨毒之外,多了一絲警惕。
「你是誰?」
「一別百年,婉婷,沒想到你最終還是走上了這條路…」一陣亢長的沉默,良久,小妞妞,不,現在應該說是歐陽瑾兒神色複雜的看著面前的徐婉婷。
「你是…瑾兒?歐陽瑾兒?這個小子是你選中的人?怪不得…怪不得…」聽到歐陽瑾兒的話,徐婉婷臉色變了變,深吸了一口氣,臉上的屍斑迅速消退,重新變回那個白衣飄飄,嫵媚多情的女人。
「婉婷…你已經走錯了路,收手吧,跟我去陰曹地府,我幫你向閻王求情,也許幾個輪迴之後你還可以重新為人…」看著這張熟悉的臉,歐陽瑾兒苦口婆心的道。
「回地府?喋喋…歐陽瑾兒,收起你那副假仁假義的樣子吧,當年若不是你,我也不會變成如今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你我姐妹情分在這百年之間已盡,這次繞你們一次,若是以後再礙手礙腳,休怪我徐婉婷翻臉不認人…」歐陽瑾兒的話似乎刺激到了徐婉兒,她臉色猛的一變,怨毒的掃視了眾人一眼,把眾人的樣子深深刻在記憶中后,身體化成一縷黑煙,轉進了地下。
徐婉婷走後,歐陽瑾兒只是愣愣的看著她消失的地方出神。
「老大,這娘們殺了那麼多人,你倒是揍她啊……」徐婉婷差不點搞死自己,對於歐陽瑾兒這個處理結果,閻小峰表示非常的不滿。
不過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見歐陽瑾兒突然艱難的轉過身來,對著閻小峰道:「帶著這個男人和小姑娘快點離開這裡回別墅,一會徐婉婷反應過來,咱們都得沒命…」話音剛落,小妞妞的身體「噗通」一聲摔到了地上。
「我去,原來你老人家是在忽悠那娘們啊…靠,都愣著幹什麼,趕緊撤,對了,李小明,你去樓上的儲藏室把那塊犀角熏香和古畫帶走…」
一陣雞飛狗跳之後,一行人狼狽的從海景別墅區逃了出來。
……
東陵市西方望月山瀑布下的一間墓室內,一個身著民國旗袍的絕美女屍正靜靜的躺在水晶棺材中,她五官精緻,長發披肩,若閻小峰在這裡,絕對會大驚失色,這棺材中的女屍眉宇之間簡直跟孫瑤瑤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視線下移,女人的胸部非常偉岸,用波濤洶湧毫不為過,胸口不時微微起伏,從這點可以看出,女屍體的心臟仍舊在跳動,只不過相比常人來說,跳動的速度要相對慢一些。
旗袍下面,是一雙修長的美…呃,不對,是兩根森白的腿骨,也許是因為歲月腐蝕的緣故,這腿骨隱隱透露著一股晶瑩,一絲絲令人頭皮發麻的肉芽在腿骨表面蠕動,生長。
女屍那有些畸形的腳骨下面,踩著兩團幽藍幽藍的鬼火,陰森,冰冷。
突然,一股陰風吹過,墓室中的長明燈閃爍了一下,下一刻,女屍的眼皮微微動了動,原本緊閉的雙眼陡然睜開,直挺挺的從棺材中坐了起來。
女屍好似大夢初醒一般,慵懶的伸了一下懶腰,因為動作過於劇烈,身上原本已經風化的旗袍「嘩」的一聲碎裂成無數塊布條,美好的嬌軀瞬間暴露在空氣中。
對此女屍好似渾不在意,從枕頭下拿出一塊巴掌大小的銅鏡,視若珍寶一般小心翼翼的梳扮起自己那枯黃的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