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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死了並不可怕,因為這是個弱肉強食,物競天擇的世界,五年前盜天就已經知道,這個世界隨時隨刻都會有人身死,而他也見慣了死人。
見慣了死人,所以見到死人時最多也就是震撼一下。然而人死之後,總會出現一些離奇古怪,天方夜譚的詭事。可怕的事情,便從死人之後開始。
棺材,神秘而詭異,震懾而吸人,埋藏詭異。
昏紅的密室內,盜天被汗水浸濕,渾身雞皮疙瘩的靠在石門上。
這是一間密室,橫陳著三具棺材,密室不大,牆壁上鑲嵌著幾盞昏紅如血的油燈,油燈燃燒的啪啪作響,在這寂靜到極點的密室內,燈油燃燒聲有些驚悚嚇人。
「啪啪啪!」
油燈火焰燃燒的聲音異常醒目,盜天帶著滿臉驚懼站了起來,然後朝著三具棺材看去。
「石棺?不是木棺?」
他呢喃一聲,然後轉頭看向密室牆壁,頓時發現牆壁雕刻烙印著一幅幅刻畫,刻畫儘是金鎖模樣,千奇百怪的金鎖,詭異的篆刻在牆中,每一副金鎖刻畫都極為逼真駭人,惟妙惟肖,跟真實的金鎖一樣,栩栩如生。
石棺密封如一顆天然巨石,毫無縫隙,形如棺狀,而棺蓋上雕刻著一副極為逼真宏偉的金鎖圖文。
「這裡該不會是一座陵墓吧!」
盜天倏然猜測到一個可能,瞬間臉色勃然大變,如果猜測為真,那麼他遭遇到的一切就可以說得通,這裡很有可能是一座陵墓,且還發生過劇變的陵墓,棺中屍體發生了屍變。
石棺通體灰白色,呈現一種古樸滄桑大意,一副金鎖石刻烙印在石棺正上方位置,金鎖模樣有點像是盜天在「天鎖」店鋪內見過那副畫卷中的「天鎖」模樣,石刻當中只有一個「鎖」字,並無「天」。
「好詭異的感覺!」
石棺橫豎著,一副石刻栩栩如生,盡乎覆蓋了棺蓋大部分,石刻當中一個「鎖」字,像是能鎖住雙眼目光,驚得盜天倉促之際閉上了雙眼,不敢再看著金鎖石刻上的「鎖」字。
「沙沙沙!」
密室死寂如冰冷星空,盜天邁步走了過去,他把眼睛眯成了一條細線,生怕不小心之際看到了金鎖上的「鎖」字。
忽然,盜天戛然而止,他愣住了腳步停在石棺半丈前。
「嗡!」
一副光幕虛影忽然呈現,橫掛在他身前,光幕是一副極為龐大的金鎖樣子,金鎖光幕一出,頓時一股禁錮之力倏然壓塌在他身上,肌體瞬間動彈不得。
「這是禁錮之力!跟 那副畫卷一樣!」盜天雙目一縮,頓時露出一副恐懼的神色。
在盜天驚懼之中,光幕徒然詭異蠕動起來,金鎖倏然而變,起初變幻成一副面龐輪轂模樣,最終徹底變幻成一道人形虛影,雖然只有面目部分,但滄桑威嚴的臉龐,鎮壓的盜天心神俱裂。
「擅闖陵墓,死!」
這幅容貌是個威嚴無比的老者,國字臉,蒼老無比,但一雙犀利深邃的眼睛,就像是汪洋大海般深沉,給盜天一種無可匹敵的感覺。
「噗!」
死字一出,頓時化作一道音波,瞬間穿刺到盜天心神腦海之中,音波如一柄利劍,斬在他心神上,瞬間讓他受了重傷。
雖然嘴角咳出血跡,但他肌體依舊動彈不得,只有一雙眼睛可以流淌出眼神寓意。
「前輩···前輩···請住手,在下不經意誤闖陵墓,還請前輩手下留情,其實在下是在追擊一個黑衣人,我懷疑黑衣人已經闖到陵墓最深處···」
盜天急促焦灼在心神中吶喊,他希望眼前這道虛影可以到聽到他心神中的聲音,要不然他真的就要死翹翹了。
「有人擅長陵墓最深處!」光幕中的頭影徒然雙目一瞪,漆黑如墨的眼神,綻放出一道令盜天感到身心俱裂的神芒。
「擅長陵墓者死,你,死!」蒼老的臉龐,徒然低聲憤怒:「天鎖不容有失,不容褻瀆,不容玷污,你!該死!」
「嗡隆!」
一道黑得發亮的精光,如一條細線般細小,瞬間從光幕當中激射而出,無聲無息之間鑽入盜天的神庭穴。
「噗!」
盜天七竅忽然淌出血跡,雙目剎那變得灰白無比,一股死氣從他身上萌發而出,瞬間瀰漫整個密室。
「啊···」
忽然,盜天身軀晃了晃,禁錮之力消失,他軟倒在地,一股莫名劇痛布滿整個身軀,甚至連心神意識都劇痛無比,像是剜心剔骨般,龜縮打滾在地上。
「砰砰砰!」
盜天撞破腦袋,渾身血跡朝著牆壁撞去,大腦像是被億萬螞蟻啃噬,鑽心般灼痛。
「嗯!」
「你是「棄命」之人!」
徒然,光幕中的老者雙目微微劇變,最終呢喃著一句詭異無比的話來。
「棄命!」老者臉色一陣掙扎,然後露出堅定的神色,低沉道:「回來!」
「嗡!」
伴隨著老者叱喝一聲,一道漆黑如墨的黑光,瞬間從盜天那血肉模糊的頭顱神庭穴鑽出,咻的一聲朝著光幕飛回。
「碰!」
盜天漫天髮絲被自身鮮血染紅,他額頭已經被他撞得一片凹陷,瑩白色的額骨都淌露在血肉外面。
「為什麼···」
盜天露出一雙萎靡赤紅的眼睛,猙獰瞪著光幕中的老者,渾身殺氣醞釀如汪洋大海,恨不得即刻把對方一掌輾死。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連「它」都遺棄你!」老者臉色陰沉,俯瞰著盜天,雙目之中爆出一道精光,死死盯著他,似乎能夠看穿盜天一切似得,讓他感到渾身不自在。
「它是誰!」盜天氣喘喘道,勉強提起一絲力氣坐了起來,然後殺氣澎湃怒視著老者。
「說!你到底是誰!」老者怒哼,一股強勢的威壓徒然從他眼中爆涌而出,瞬間壓制的盜天渾身骨骼啪啪作響,撕心裂肺的劇痛感覺再次侵入他腦中。
「哼!我就是我,我叫盜天!」盜天猛地沖著對方咆哮,心中的理智早已被血性沖毀,根本就不管對方是誰,抬起頭徑直朝著他睥睨道:「要死便殺,哪來那麼多廢話,老子就是自己!」
「盜天!」老者呢喃一聲,繼而恍然大笑,目中蘊含詭異的色彩,譏笑道:「哈哈···好一個「盜天」,怪不得是「棄命」之人!連「天」都敢「盜」,哈哈···」
「棄命!什麼意思!」盜天忽然喃喃自語,目中流淌著疑惑不解。
「棄命,出生便遭遇厄難,一生殺劫無數,隨時隨刻都會有厄運發生在你身上,終生不得好死!死之後不入輪迴,甚至連你身旁的親故都會被你拖累,總而言之,你就是一個厄運!連上天都恨不得你死,如果被世上的修士知道,哈哈···你知道這是什麼後果嗎?」光幕中的老者忽然大笑,雙目詭異的盯著盜天,似乎在諷刺有似乎另有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