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他的唇有如火焰般燃燒我的臉龐
“怎麽？喝不習慣嗎？”
“我隻喝過白葡萄酒加西打，我……我以為酒都是那樣酸酸甜甜的。”
“不習慣別勉強，換杯果汁好了。”
“不要！凡事都要有第一次，不是嗎？”
我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這一次倒不覺得那麽難喝了。
“妳剛剛想問我什麽？”
“剛剛？”
“是啊！侍者拿酒過來，剛好打斷妳的話。”
“哦！我想問你怎麽認為我男朋友爽約？我臉上有寫著答案嗎？”
“沒有。不過夜深了，一個女孩獨自站在路旁邊發楞，絕不可能心情愉快的。而為什麽不愉快呢？當然就是被放鴿子了！”
“你分析得很合邏輯。”
我拿起酒，又喝了一大口，酒杯裏就隻剩下冰塊了。
男人皺皺眉：“妳這樣喝，很容易醉的。”
“我才不怕醉。”
我拿起酒瓶，替自己滿滿倒了一杯：“怎麽？這酒很貴嗎？”
“妳要喝幾瓶，我都無所謂，我隻是不想讓妳認為我想在妳男朋友不在的時候，在妳心靈脆弱的時候，趁火打劫，想趁機占妳便宜。”
男朋友？
我本來已經空蕩蕩的腦袋，突然想起了浩生！
“我沒有男朋友，不會有人關心我的。”
說到這裏，我的淚突然崩了！
“別……唐小姐，妳別在這裏哭，人家會以為我欺負妳了。”男人有點急了。
我擦掉眼淚，又端起酒杯：“來吧！陪我喝酒，我就不哭。”
我含著淚水，努力給他一個微笑。男人看得癡了。他現在才體會“梨花帶雨”的意境。
這麽美麗的女孩子，那個男人瘋了才會爽約！
“嘿！我都喝光了，你一杯都還沒喝完。”
酒杯真的又空了。
男人隻好也把麵前的酒喝光。
我拿起酒瓶，又把兩隻酒杯填滿了。
當我端起第三杯酒時，男人忍不住按住我的手：“姑娘，妳這是在灌酒，不是在喝酒。”
我瞇起眼睛傻笑著。
這是我第一次喝醉酒。
我感到全身輕飄飄的，一種解脫束縛的愉悅感，在她體內慢慢的膨脹，接下來是慵懶而乏力，慵懶中又有說不出的滿足與快樂……
原來喝醉酒的感覺是這樣，難怪有那麽多人但願長醉不願醒了。
“妳還好吧？”男人有些擔心了。
“當然好。你們男人都是這樣嗎？喝點酒也婆婆媽媽的？”
“我是擔心妳喝醉了。”
“醉了又何妨？沒聽過嗎？古來聖賢皆寂寞，唯有飲者留其名，你怕什麽？”
男人被我一激，果然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我又替他倒了一杯：“還欠我一杯。”
男人又一飲而盡。
我醉態可掬的看著他：“我以前聽過一句話，現在才體會到那種感受。”
“什麽話？”因為喝猛酒，男人也有點醉了。
酒能亂性，真的完全正確。我兩眼發亮的盯著他：“你是我這輩子見過最好看的男人了。”
“這輩子？姑娘，妳這輩子還很長呢！”
還很長？我的心抽痛一下，長到還能再遇到一個令我動心的男人嗎？
我忽然有股想抓住這個男人的衝動！是酒精的關係嗎？為什麽我一點也沒有為這個念頭感到羞恥？
男人被我看得有點奇怪，他深迥的黑眸突然閃出奇異的光芒，露出饒有興味的微笑，一手拿起酒瓶，倒了兩人的第四杯酒。
“換我敬妳，妳也是我這輩子見過最漂亮的女孩。”
“真的？”我的眼睛更亮了。
我們互碰了杯子，雙眼凝視著對方，緩緩喝下第四杯酒。接著是第五杯、第六杯……。
那慵懶與愉悅的感覺越來越濃，我感到我的喉嚨有一團火在燒似的，整個臉頰也因發熱而抹上一片嫣紅。
“看來妳的男朋友不會來了。”男人瞇起眼，眉宇間藏著一絲狡獪，但隨即泯滅。
“我根本沒有男朋友。”
“哦？那妳剛在門外等誰？”
“等一個願意把我的冤大頭。”
“哦──這句話講得有點像……隻可惜妳長得不像。”
“怎樣才像？迷你裙？刁根煙？還蹬著高跟鞋？告訴你二千塊就可以陪你一晚？”我越來越大膽了。
“妳別誘惑我”那男人大口的喝了杯冰水，似乎想澆熄莫名的念想。
“原來我想當個壞女孩也不夠格！”我喝光了最後一杯酒，踉蹌的站了起來，再見也不想說，直朝門外走去。
街上一片冷清清的，一彎新月悄悄的掛在天邊。
我剛走出騎樓，就忍不住胃裏一陣翻騰，而吐得一地都是。
我搖搖頭，努力抑製那股反胃感。
“妳還好吧？”男人終於發現我不太對勁。
我喘著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妳住哪裏？我送妳回去。”
“我不想回家。”我總算迸出一句話。
“那要不要找個休息的地方？妳總不能整夜站在這裏。”
“帶我走吧！哪裏都無所謂，我隻是不想回家。”
男人疑惑的看著我，心裏大概是想著這女孩無論怎麽看都不像是出來賣的。
“求你，我很難過。”我祈求的望著他。
男人有些不忍地扶起我：“走吧！妳是需要休息了。”
迷糊中，我柔順地坐進男人的座車。
…
當我稍微清醒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張陌生的車上，一個似曾相識的男人坐在旁邊望著我。
“妳再不醒過來，我就要送妳到醫院了。”
我想起pub的事了。
“我好渴！”我凝望著男人的臉龐，很奇怪自己竟然能這麽自然的繼續躺在他麵前。
男人拿了車上一個保溫瓶，倒了一杯溫水扶起我。
我慢慢的喝完水，卻不想立刻離開男人寬闊的肩膀。那酒精還在體內燃燒，燃燒掉我該有的矜持。
男人托起我的臉，仔細端詳著我，輕喊著：“天啊！妳真美麗。”
我閉上眼睛，美麗的臉龐嫣紅一片，像染了一層胭脂。
他忍不住心中激起的浪花，俯下臉想掠奪我的紅唇。
我羞澀地別開臉，他的吻落在我柔嫩的臉上，他順勢在我的發上緩緩吹氣，弄得我麻癢難耐。
他的嘴唇有如火焰般燃燒到我的臉龐，不時狂暴，時而輕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