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16歲懷孕

  林辛言望望明媚的太陽,又是美好的一天,她不該把人想的那麽黑暗的,或許她是被何瑞澤傷害的有了陰影,才會這麽悲觀吧。


  “沒什麽,我隻是隨便說說,我到了。”林辛言指著不遠處的酒店,暫停腳步,“你呢?”


  白胤寧大喘氣,“我以為你會邀請我進去。”


  “那是你的地盤,你想進去就進去,就算你家不住了,跑來酒店住,我想我也沒權利幹涉。”林辛言雙手一攤,這不是她的地盤,她沒有說話的份。


  白胤寧眨了眨眼睛,覺得這個提議好。


  “我怎麽沒想到呢?”白胤寧揉著眉心,“我決定了,今天就在酒店休息了。”


  林辛言,“……”


  這人有神經病嗎,有家不回住酒店?

  白胤寧沒解釋,他是故意給宗景灝找不痛快的,誰讓宗景灝早上掛他的電話,還說他是10086。


  宗景灝越是看他不順眼,不喜歡他接近林辛言,那麽,他偏要這麽做。


  給他添點堵也是好的。


  別人的事情,林辛言不做評判。


  “我先進去。”


  “好。”


  林辛言先走一步,回到酒店餐廳,人已經散了,她隻好先上樓,電梯旁有保鏢守著,這一層沒有人可以隨便上來,出了娃娃的事情,連認識的服務員也不讓上來了,看到是林辛言,保鏢很恭敬的點了一下頭以示尊,林辛言也不是愛擺架子的人,對他們笑了一下。


  這一層沒有外人,秦雅的房間沒有關門,林辛言看見秦雅帶著帶著林蕊曦在房間裏畫畫,小女孩難的這麽安靜,她沒進去打擾,林曦晨在趴在床上解他的難題,基本不用別人為他操心。


  秦雅發現了站在門口的林辛言,拍拍林蕊曦的小肩膀,“阿姨去倒水,你先畫著。”


  “嗯。”林蕊曦連腦袋都沒抬,這會兒正有興致。


  秦雅走到門口,“回來了?”


  林辛言點頭,“人都去哪裏了?”


  “在沈大哥的房間裏,說是,等你回來,叫你過去。”


  林辛言笑著點頭,“麻煩你替我照顧小蕊了。”


  “我們誰跟誰啊,不要和我客氣。”秦雅笑著關上門,“你去吧。”


  “嗯。”


  林辛言轉身走到沈培川的門前,抬手敲了敲門,很快門從裏麵打開,是蘇湛開的門,這次他沒貧嘴,挺嚴肅的和她打招呼,“嫂子。”


  林辛言倒是有幾分不適應他的正經了。


  這是發生了什麽事情,讓他這麽一個不工作時,就放縱自我的人,忽然嚴肅起來了?

  蘇湛什麽也沒說,而是側開身子讓她進來。


  林辛言走進來,房間裏,窗簾拉著,陽光傾進來,很亮堂,宗景灝坐在沙發上,欣長的身形以仰靠的姿勢陷在沙發裏,不發言語,沈培川站在窗口。


  氣氛有些沉悶。


  林辛言走進來,坐到宗景灝身邊,主動問道,“大家都是怎麽了?那麽嚴肅?”


  宗景灝緩緩的側過頭,看著她,隻是看著,依舊是一言不發。


  林辛言主動挽住他的手臂,她不喜歡宗景灝沉默的樣子,總覺得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


  半響,宗景灝才不急不緩地開腔,“出去都吃什麽了?”


  林辛言的呼吸一滯,這是在生氣她和白胤寧去吃飯了?


  這人,還真不是一般的小氣,不就吃個飯嗎?

  心裏這麽想,卻真不敢說出來。


  “就是包子,白粥。”林辛言不敢說的太多。


  更不敢把白胤寧那翻介紹說給他聽。


  聽了估計又要生氣。


  為了避免宗景灝揪著她和白胤寧吃飯的事情不放,她將白胤寧為什麽找她的事情說給他聽,“他故意把我叫出去,其實是想和我說姚青青的事情,他挺信任姚青青的,不相信她是惡作劇的人。”


  聽完,宗景灝冷笑了一聲。


  林辛言沒見過他這麽嘲諷的冷笑,心裏咯噔一下子。


  “未必是惡作劇。”站在窗口的沈培川站直了身子,說了一句。


  林辛言扭頭看向他,“你什麽意思?”


  不是惡作劇是什麽?

  沈培川看過來,“我是說,那樣一個娃娃,可能是真的。”


  林辛言還是不明白。


  “去姚青青家調查的人回來了。”沈培川沉了一口氣,“她16歲的時候,懷過孕,那個嬰兒還生下來了,後來死了,而且很慘,活生生的丟進井裏的。”


  所以她才會想到用這一件令人毛孔悚然的事情,來嚇唬林辛言。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也是一個母親的原因,林辛言竟然感覺到了心痛,什麽人可以這麽殘忍,結束一條活生生的命?


  她捂著心口,那口氣,鬱結在喉腔。


  宗景灝伸手摟她,“怎麽了?”


  林辛言搖頭,忽然口腔一陣幹澀往上湧,嗓子癢的厲害,她咳嗽起來,林辛言推開他,跑進洗手間幹嘔。


  可能是咳嗽引起的。


  宗景灝跟進來給她拍背,心疼的不得了,這是怎麽了,是不是吃壞肚子了?


  “蘇湛,倒杯水來。”


  宗景灝肅著聲,這白胤寧帶她出去吃什麽了,把她弄成這個樣子?

  蘇湛倒水過來,遞給他。


  宗景灝接過水,將洗手間的門關上,問她,“好些沒。”


  林辛言趴在洗手池沒動,過了一會兒沒有想吐的感覺才抬起頭,宗景灝將水遞給她,“漱漱口。”


  林辛言接過水杯,往嘴裏灌,漱了漱口又吐出來,覺得清爽多了。


  宗景灝伸手,拭去她嘴角的水嘖,指腹壓下來時,林辛言僵硬了一下,她抬頭愣愣的看著他,溫柔,又小心翼翼的樣子,心中忽然湧出一股強烈,連她自己都無法形容的情感。


  她一把摟住他,腦袋埋在他的懷裏,“剛剛我很心痛,因為我也是母親,我能想象得到,如果我的孩子……我會有多疼,多恐懼,我也經曆過煎熬,那個時候有人勸我放棄,我想,他們能投胎到我的肚子裏,是我們的緣分,我怎麽能輕言放棄,我慶幸,雖然他們生下來時,不是很大,甚至小蕊隻是有兩斤多,那麽小小的,我都不敢觸碰,怕,一碰就給碰壞了,看起來太柔弱,但是,他們都健康的成長著,我覺得,其實我挺幸運的。”


  人的情感就是那麽的直白,心疼,喜悅,會因為你在乎的人,而生出各種各樣的情緒。


  就比如現在宗景灝,他百感交集,心疼的同時和林辛言一樣,感覺慶幸。


  慶幸那晚是她,慶幸,她不顧自己安危,生下屬於他的兩個孩子。


  他感謝這個女人,來到他的世界,讓他黑白的世界有了色彩。


  他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為一個女人變得不像自己。


  此時,就是。


  他想抱著她,親吻她,安慰她,彌補她,將這世界所有美好的東西都給她。


  把自己也給她。


  他低頭親吻她的發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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