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心動的感覺
這位在熱騰騰的水霧中酣睡的人兒,其美貌跟唐紫希和遊黎他們根本就不在同一個級別!
瞧這仿如玉般精雕細琢般的眉目,柔美入骨的風韻是人間千年難得一見的啊!
看來,這並不是一個普通的奴仆!
可能是專門侍候船穀主人的奴仆吧!平時船穀主人對他寶貝得很,所以才安置得如此隱蔽。
沒想到自己今天這麽走運,竟然會在幽林小池與入夢的人兒相遇。
愛美之心,人人有之。
美好的東西,誰不想得到呢?
酈蘇也不例外,他的目光已經完全被這個傾世絕豔的人所吸引。
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對這人兒動了感情,盡管自己連對方的名字都不知道。
酈蘇蹲下來,手顫顫地把手伸過去……
這一刻,酈蘇的眼神甚至有些猙獰。畢竟,趁著人家睡著了,去偷偷的碰人家,這跟非禮沒有啥區別。
而且他還是堂堂的一國之君,身邊不乏妃嬪,居然還做出這種猥瑣之事,實在有失體麵的。
隻不過,這裏荒山野嶺,四麵環山,又有叢林遮掩,那人兒又已入夢,隻人碰一下,沒有人會發現的!
而且,即使發現了又怎麽樣?
這人兒隻不過是一個奴仆而已!
一個奴仆能被皇帝碰,那不叫非禮,那就是臨幸!
天底下,有多少的女人做夢都想得到皇帝的臨幸呢?
於是,蘇酈心裏僅存的那一絲尷尬很快就被他拋到九霄雲外。
終於,他的手指碰到那張千古一絕的臉。
天啊!酈蘇的手指頓時都蘇了,心裏更是一種不能形容的澎湃感覺,這人兒的肌膚就像雪瓷一樣,讓人愛不釋手呀!
他玩過無數女人,沒有一個女人的膚肌比得及眼前的人兒。
同時,酈蘇又有些心酸。
想他堂堂一個皇帝,連補充後宮的妃嬪也隻能選擇甄王挑剩的次貨,就像剩菜剩飯,哪裏能讓人提得起胃口。
而現在,連一個隱世的穀主身邊奴仆隨便挑一個都傾國傾城的,把他的後宮三千妃嬪全都比下去。
數量不在多,貴在精啊!
如果全都是醜女人,再給你一萬又有什麽用?也隻不過是一群讓人倒胃口的醜女人而已!
可以說,他在情愛方麵的享受,連船穀主人萬分之一的福利也沒有。
酈蘇覺得,眼前這人兒,簡直就像一塊遺落在人間的玫寶啊!
酈蘇邂逅的正是唐紫希的小丈夫雲河。
說起來,雲河還真是倒黴的了,在自家的地盤泡溫泉,竟然承受不住小池水熱,暈倒在池邊,被巧好來這裏的酈蘇當成奴仆般非禮。
也幸虧他此刻已經昏迷,酈蘇對他做了什麽,他完全沒有知覺,否則肯定會哭暈在廁所裏。
由於雲河的容貌過於耀眼,酈蘇的眼睛都被他閃瞎了,連雲河是男是女酈蘇都沒留意了。
又或許,在這個男風盛行的國度,玩樂之事,男女之身真的沒有區別。
對於有錢有權的人來說,奴仆充其量隻不過是一件奢侈的玩具。
“你真美!寡人真的好想擁有你……”酈蘇輕輕地撫了撫雲河的臉頰,一臉陶醉地自言自語。
然而,酈蘇突然發覺,雲河的臉紅得發燙。
酈蘇的怔了一下,原來這個美得魅入魂骨的人兒並不是睡著了,而是生病了,還發著燒,悶暈在小池邊。
發著燒的人,是不能泡溫泉的!否則全身的熱散發不出去,輕則燒壞腦子,重則有生命危險!
“寶貝,放心!寡人不會讓你有事的!”
酈蘇緊張地說著,就“噗通”一聲,毫不猶豫地跳入池中,將雲河橫腰抱起來。
要是雲河知道自己被一個大男人稱呼為“寶貝”,一定會惡心得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可惜他現在暈了,什麽都不知道。
酈蘇像一棵傲然而立的鬆柏,站在池中,雲河被他穩穩地橫抱在懷中。
“嘩啦啦”的水珠從雲河全身瀝滴而落。
好輕……
酈蘇的體格在無境的人當中,算是孱弱的。
但是抱著這個人卻不覺得沉手,可想而知,懷中的人兒有多輕啊!
酈蘇覺得懷中熱呼呼的,那單薄得可憐的小身板還在發著燙。
由於雲河穿著一身薄薄的浴衣,被水一泡,就完全浸透了,全身的膚肌在薄薄的衣衫下若隱若現,甚至連秘密的地方都能朦朦朧朧地看到。
男人的特征是非常明顯,平坦的雪地兩側鑲著的兩朵如寒梅般的小髓玉,仰麵微往後,細白的脖子有喉結……
“男人?”酈蘇十分驚訝!
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天底下,竟然有長得如此美,如此妖孽的男人?
酈蘇定了定神,又笑道:“寶貝,你真讓寡人意外!不過,不管你是男是女,寡人依然是那麽喜愛你。”
酈蘇說著,輕輕抱著雲河從小池裏走了出來,踏著雨化石砌的清幽小路延路返回。
也就是將雲河從水裏撈了起來,酈蘇才看清楚雲河的雙手雙腳竟然還有傷痕!
雙腕雙腳各有一道很深的劃痕,還密密地縫著線,看這傷口,似是劍刃所傷,那可是挑筋斷骨之傷!
無論是誰,受了這樣的傷,也會變成四肢癱瘓的廢人了!
到底是誰這麽忍心?把他折磨成這樣?
是船穀的主人?另有其人,是船穀的主人把他救了,帶回船穀的?
除此,雲河雙腕還有無數道深深的傷口,新舊不一,就像是傷害自己留下的。
酈蘇心痛:難道這個人不堪折磨,想自尋短見,卻屢次被救起?如果是自己,珍惜他還來不及,一定不會如此傷害他的……
懷中人兒是那麽單薄虛弱,又是那麽楚楚可憐。一種保護的渴望油然而生,酈蘇的雙手緊了緊,把雲河抱得更緊了。
雲河全身的衣服都被浸透了,淋淋漓漓的一身水,酈蘇擔心,要是雲河吹了風,感染到風寒,那就糟糕了。
酈蘇在思忖著,得要盡快幫雲河換掉這一身衣物才行。
想到這裏,酈蘇便抱著雲河往樹林出口的方向走,就在這時,迎麵走來一個人。
來者竟然是唐紫希!
原來唐紫希去找小白商量好結界的事情後,回頭就發現雲河不在房間裏了。遊黎說,雲河一個人去了樹林,唐紫希不放心,但立即趕過去。
沒想到與酈蘇迎麵相遇。
看到小丈夫全無知覺地被酈蘇抱在懷中隻穿著一件單薄的浴袍,而且全身都浸透了,那薄薄的衣服將他全身都透現出來,穿了跟沒穿一樣,幾乎一覽無遺……
更糟糕的是,為何雲河的臉看起來那麽紅?
雲河這個蠢貨,沒有被這個皇帝占便宜吧?
唐紫希總有種不祥的預感,黑著臉,眼神充滿敵意地瞪著酈蘇問:“陛下,請問你在做什麽?”
酈蘇可不知道唐紫希在生氣了,還淡定地笑道:
“唐姑娘,你來得正好。寡人來這裏散心,不料看到這個仆人暈倒在池裏,便把他救起來。說起來,這也是一段緣份,寡人有個不情之請,萬望唐姑娘和穀主能成全。實不相瞞,寡人看中這個仆人了,希望穀主能將他送給寡人。寡人對這個小寶貝是一見鍾情,他令寡人仿佛又找到了戀愛的感覺。請唐姑娘放心,寡人不是甄王那種狂唳之人,一定會照顧好他的,不會讓他受到半點委屈。至於唐姑娘和穀主要什麽報酬,請隨便開口,隻要是寡人能辦得到的,寡人一定滿足穀主,哪怕穀主要一座金山銀山,寡人都可以答應!”
酈蘇一臉陶醉地說著,還用溺愛的眼神望著雲河,好像抱著心肝寶貝似的。
“什麽!”唐紫希聽了酈蘇這番話險些沒雷倒。
酈蘇滿以為自己作為如此大的承諾,唐紫希會答應的。
畢竟,就算皮囊長得再好,也隻不過是一個卑微的奴仆而已!
就算唐紫希平時再怎麽囂張,也不會為了區區一個奴仆跟自己斤斤計較吧?
豈料還沒有等到唐紫希的回應,酈蘇就突然覺得懷中一空,雲河不見了!
當他定眼一看,雲河已經被唐紫希抱在懷中。
原來剛才唐紫希二話不說,就直接用水晶鏈將雲河卷走了。
酈蘇正想問唐紫希你這是什麽意思?
唐紫希就黑著臉先開口了:“陛下,我想我們的合作可以結束了。請陛下立即開離船穀,這裏不歡迎你!”
什麽?
酈蘇嚇得不輕,他一臉問號地汗笑:“唐姑娘,你這是怎麽了?我不就問穀主要一個奴仆嗎?你至於如此大的反應?莫非這奴仆並非侍奉穀主,而是侍奉於你?”
酈蘇的話無疑是往火裏澆油呀!唐紫希氣得臉都黑了。
唐紫希惱火地說:“陛下,你隻說到了一半,陛下可知道他是誰?”
酈蘇汗汗地說:“不就是一個奴仆嗎?”
酈蘇覺得大跌眼鏡了,真沒想到這位女俠看起來如此正派的一個女人,也會背著穀主去偷男人,而且還如此大膽地把小白臉養在穀主的地盤裏。
那位穀主就不介意戴綠帽子嗎?
唐紫希從酈蘇的表情猜到了他的動機後,更加生氣了!
她氣憤地說:“陛下,別將天下所有人都想得那般不堪。他是我的丈夫!也就是船穀真正的主人!昨天救你的那艘船,就是我丈夫發明的。他好歹救你一命,請你對他放尊重些!放下所有不該有的齷齪念頭!”
什麽?
這個比女人還美,有如弱柳扶風般的清瘦少年,就是那位神秘的穀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