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聽說水煮羊腦不錯吃
“話說,你待在這個地方這麽多年,怎麽生存下來的?”
黑塔裏,眾人把殘餘的桌子椅子拆掉升起一簇篝火用來取暖,火光映射在每個人的臉上,眾人圍坐在一起,吃著幹糧。
天井的蓋子早就封閉上了,可還是有各種各樣的慘叫聲,跑步聲穿過天井傳達上來。
這樣的夜晚他們還不知道需要經曆多少次,可以確定的是,每一次日出都意味著有些人再也見不到太陽了。
“休眠,知道什麽是休眠嗎,作為本大爺這樣的高等級生物,休眠幾乎是無消耗的,別說幾十年了,幾千年都不在話下。”玻璃罐子裏的大腦一邊貪婪的洗著別在一旁的香煙,一邊驕傲的說道。
“看不出來都剩下一個腦子了你煙癮還這麽大,這才多久你就抽了我半包煙了,記得付錢啊。”
如果忽略掉這個沒有身體的腦子的話,光他抽煙的程度,陳封絲毫不懷疑這是一個有多年煙齡的老煙槍,一根接著一根,就跟吃飯喝水一樣輕鬆。
“你看我像是有錢的樣子嗎?衣服都穿不起。”
“言歸正傳,這裏的東西還有多少是活著的。”
“額,具體多少我沒去算過,不過很快你們就應該可以親自數一數了。”
大腦這句話剛說完,周圍就出現一陣稀稀疏疏的聲音,有點像蛇在沙地爬行那種摩擦地麵的感覺。
“喏,它們醒了。”
之前陳封他們就做過整理,把空玻璃罐子和裝有東西的罐子分放在兩邊,借著篝火的光亮,許多他們認識的,不認識的生物都從罐子裏蘇醒過來,在罐子裏不安的扭動著身軀。
“你不是說它們都和你一樣在休眠嗎,這是怎麽回事。”
“蛇你知道吧,蛇雖然是冷血動物,不過它們在氣溫過低的情況下會進入冬眠,這麽大的一團火,塔裏的溫度早就達到令它們蘇醒的程度了,同樣的道理,同樣的道理,這裏已經荒廢了十多年了,能活下來的家夥哪個不是進入休眠期的。”
“我怎麽感覺它們看待我們的目光不是很友好的樣子。”
“你見過餓了好多天的人對餐桌上的飯菜友好的嗎?”
“還好它們都待在罐子裏出不來,不過這麽多年了,也不知道罐子的質量還能不能這麽好。”齊木慶幸的拍了拍胸口。
“卡茲.……”
玻璃罐子被一次次的碰撞,開始出現了裂縫,細密的裂縫布滿整個瓶身,看起來隨時都有碎裂的可能。
一群人怒目看著齊木這個烏鴉嘴,大有一言不合就把他按在地板上摩擦的態勢。
“那什麽,巧合,都是巧合,就算出來了能怎麽樣,你看它們這麽多年都在休眠,我們人這麽多,怎麽也不會輸對吧。”齊木覺得有必要趕緊拯救一下自己的小命,免得被暴怒的幾個人給弄死。
也不知道是不是齊木這次的猜測對了,忽然所有的聲音都停了下來,玻璃罐子裏的生物也再度恢複了平靜。
“看吧,我說的沒錯吧,你們要相信我,我的推測還是相當準確的。”齊木有一些小得意,實際上心裏暗暗的鬆了了一口氣。
“朋友,你貌似太看不起能在這十幾年活下來的生物了。”
說來也奇怪,這大腦也不知道從哪裏吸進去煙的,一邊說話一遍還從一堆的血管裏吐出一圈圈的煙圈。
“怎麽,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雖說吧它們不會人類語言,不過既然在這裏待了這麽多年,互相之間還是有獨特的傳達消息的方式的,它們可不是沒力氣繼續衝擊瓶子,而是在商量出來之後怎麽分配食物的問題。”
大腦不急不緩的說道:“你看啊,左邊那個蜂群,它們的毒可比非洲的眼鏡蛇毒多了,都不需要紮到你身上,隻需要滲出一滴毒液滴落在你身上,你至少麻痹三天都動彈不得。”
“再瞧瞧靠中間的那條壁虎,那可厲害了,別看它小,速度可是接近音速的存在,你還看不清楚它在哪,人家已經在你身體產卵了。”
“嘖嘖嘖,右邊陰影處那位才是最大的大哥,我在這裏都要懼它幾分,它具體是個什麽生物我倒是不清楚,不過它的叫聲能在瞬間穿透耳膜直達大腦,然後破壞中樞神經令人死亡。”
大腦說得越多,眾人的臉色就越黑,齊木甚至能感覺到那些陰影角落裏傳來的不懷好意的目光,眼皮狂跳,手裏的煙快要燒到手指了也沒感覺。
“齊木,我建議你找找有沒有針線把嘴巴縫起來,不然我拒絕和你一起行動。”陳封怒火中燒,傳說中的烏鴉嘴也不過如此了吧。
其餘幾個人也都重重的點點頭附和陳封的話。
“現在該怎麽辦?”
“拜托,你的智商能不能稍微提高一點,它們現在還在問我要你們多少斤肉,你覺得我是你們這一邊的嗎?”
“算了,看來我們是必死的,那我們拉一個墊背怎麽樣?我覺得這個大腦放出去也是為禍人間,還給社會製造空氣汙染,畢竟煙癮這麽大,趁現在那些東西還沒出來了,趕緊弄死它。”陳封陰惻惻的說道。
“火燒怎麽樣?”歐陽瀟瀟抽出火堆裏還冒著火焰的木棍。
“我覺得還是電死比較好一點,麻痹起來比較沒有疼痛的感覺。”吳核指了指擺在桌子上他們收集到的各種電子設備。
“不不不,我覺得這樣太殘忍了,還是直接一點水煮吧,好歹還能保存個全屍。”老竇也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這個好,火鍋裏有道菜正好是燒羊腦,味道超級棒,不知道這個大腦的味道是不是也很好。”
“喂,你們不是認真的吧,咱們是朋友啊,朋友之間肯定不能這樣做的是不是。”
“沒錯,我們是朋友,朋友就該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我們都快死了,你就陪我們一起上路唄。”一群人拿著各種各樣的武器靠近大腦所在的玻璃瓶,臉上洋溢著陰森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