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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配合無間訛人

  和齊銘告辭,顏明玉和蕭謹往外走,書院很大,遇上不少學子和先生,還有些學子在花園認真看書,書院的學習氣氛還是蠻濃厚的。


  不過總是有一些不一樣的學生,哪個學校都少不了學渣和混混。


  路過假山時,傳來了嘈雜聲,是假山後傳來的。


  “小黑,快,咬它!”


  “將軍,快躲啊,你個笨蟲,不曉得躲嗎!”


  隨即是啪的一聲,一個東西摔了出來,恰好在顏明玉腳邊,是個精致的小竹籠,顏明玉沒看見,一腳便踩上了。


  ‘哢’


  竹籠登時扁了,顏明玉這才感覺到腳底下有東西,彎腰撿起碎了的竹籠。


  “小沈子,去把籠子撿回來,那籠子可是本公子花二兩銀子買的。”一個男聲憤憤不平的嚷嚷著,正是讓罵將軍的那個。


  再接著,一個瘦小的少年跑了出來,穿著月白長衫,約十三四歲,相貌清秀,可鼻勾唇薄,眉間狹窄,顴骨過高,看麵相不是個心思敦厚的人。


  少年跑了過來,見到顏明玉手裏的扁竹籠,麵色大變,連顏明玉的相貌都沒看,就指責道:“你這婦人竟踩壞了王公子的蛐蛐籠,知道這蛐蛐籠有多貴嗎,二兩銀子一個,你賠得起嗎?”


  雖然未看清顏明玉的相貌,可卻看到了顏明玉身上穿的是低賤的棉布,少年心裏便輕賤了幾分,口氣很不客氣。


  “怎麽回事?”


  有人走過來了,是個肥頭大耳的年輕公子,約二十來歲,又矮又肥,一副酒囊飯袋的模樣,蕭謹瞳孔微縮,表情卻很平靜。


  “王公子,這個婦人把你的蛐蛐籠踩壞了。”少年惡人先告狀。


  “賠錢,本公子的蛐蛐籠得二兩銀子,一文都不能少……咦,是小娘子踩的嗎,叫聲哥哥本公子就不要你賠了!”


  王公子看到顏明玉明媚的相貌,立刻變了主意,笑得一臉y蕩,對顏明玉身側的蕭謹自動忽視了,他和少年的想法一樣,顏明玉穿著樸素,棉布銀釵,普通婦人的打扮,可見她相公定不是什麽大人物,是他可以招惹的。


  “叫你哥哥你敢答應?”


  顏明玉冷笑了聲,突然踢了腳,正中王公子的下檔,王公子表情一僵,隨即痛苦地蹲下身,捂住小腹呻吟,半天都喘不過氣,其他幾個狐朋狗友都看愣了,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還不給我抓了這賤人!”王公子大叫。


  其他人這才回過神,猶豫了會兒,便推了少年去對付顏明玉,好男不和女鬥,他們好歹也是書院學子,要是讓先生知道了,怕是要吃板子。


  “王貴,你好大的膽子!”蕭謹從顏明玉身側站了出來,冷冷地看著這些學渣們。


  個個都是在書院留級了好幾年的學渣,除了那個少年外。


  “蕭大哥。”少年驚呼了些,臉漲得通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蕭謹看了他一眼,又看向王公子,冷笑道:“你的籠子隨便亂扔,砸到了我娘子嬌嫩的手,娘子,手很疼吧?”


  顏明玉立刻反應過來,捧著右手呻吟,“疼死了,肯定擦破了皮,相公,我這手可是每天擦五兩銀子一瓶的香露保養的,好不容易才能這麽嬌嫩,現在讓這破籠子全毀了。”


  說著她又狠狠踩了腳蛐蛐籠,扶著無力的右手,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


  王貴……臥槽,比他還能吹牛皮。


  什麽香露要五兩銀子,青陽城有沒有這麽貴的香露,他能不知道?


  的,居然敢訛他!

  “蕭謹你買得起五兩銀子的香露嗎?就你那寒酸樣,五錢銀子都買不起,還想訛老子?”王貴麵相凶狠,擼起袖子就要幹架。


  哼,這姓蕭的都瘸了,他怕個鳥,新仇舊怨今日一並報了,弄不死這王八蛋。


  隻是——


  “就是訛你了怎麽樣,你不服嗎?”


  話音剛落,蕭謹一拐杖就敲了過去,敲在王貴的膝蓋上,撲通一聲,王貴結結實實地行了個大禮,顏明玉故意道:“哎呀,王公子快起來,我手疼扶不動,你自己起來吧。”


  王貴倒是想起來,可他膝蓋疼得很,爬了半天還在地上跪著,氣得他衝旁邊發愣的少年吼道:“你死人哪,還不來扶老子,老子一個月花二兩銀子,是請你當大爺的?”


  少年臉漲得更紅,眼裏閃過恨意,過來扶起了王貴,疼極的王貴大半邊身子都壓在少年單薄的身體上,少年用盡了力氣撐著,脖頸那的青筋都爆了出來。


  蕭謹眼神閃了閃,嘴角微揚,如果不是顏明玉,現在被王貴辱罵的就是老三了。


  這個王貴正是想雇傭蕭行當跟班的那位,是青陽書院著名的留級生,十二歲就在書院上學,現在二十二歲了,依然還在混日子。


  王家是青陽城的富戶,雖比不上賈家,可也財富也不算少,王貴父親是做米糧生意的,而且王貴一個姑姑是刺史大人的貴妾,肚皮也爭氣,連生了倆兒子,深得刺史大人的寵愛,也因此王貴在青陽城橫行霸道,無法無天,縣令大人也拿他沒辦法。


  好在王貴隻是小打小鬧,頂多也就是調戲調戲良家婦女,為小館花魁爭風吃醋打架鬥毆,傷天害理的惡事沒膽子幹,縣令大人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賣刺史大人的麵子。


  少年則是沈婉儀的親弟弟沈鬆齡,沈清風輸了十畝水男,手頭拮據,給兒子的零花錢自然便少了許多,這個月索性斷了,沈鬆齡沒錢花,隻能自己想辦法,便成了王貴的跟班。


  “王貴,你在幹什麽?”齊銘過來了,虎著臉喝了聲。


  “沒……沒什麽,鬥蛐蛐玩呢。”王貴立刻站直,恭恭敬敬地回稟,不敢調皮。


  齊銘不僅是縣令大人的同窗,更是餘杭齊家的嫡子,連刺史大人都不敢得罪齊家,他自然更不敢了。


  “齊先生,我的手被這位公子傷了,動彈不了。”顏明玉可不想放過這肥豬。


  齊銘冷冷地看著王貴,“賠醫藥費!”


  具體過程他根本不想問,肯定是王貴的錯。


  王貴咬了咬牙,從懷裏掏出一把碎銀,大約十來兩,恨聲問道:“夠了嗎?”


  “勉強差不多了,王公子以後還是小心些,不是誰都像我一樣寬宏大量的。”


  顏明玉勉強地接過了銀子,還不忘惡心一句,王貴氣得臉色鐵青,衝齊銘行了一禮,帶著一眾狐朋狗友離開了,沈鬆齡朝蕭謹看了眼,但蕭謹沒理他,他隻得失望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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