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0.第280章 變也不變

  「啊！……」 

  洞察神眼和長空的意識融合，他看見了司徒飛雪經歷的種種。 

  蜀山劍派的無情，北辰的威逼利誘，司徒飛雪的絕望和放縱，還有……那種和自己一模一樣的面孔，在洞察神眼的記憶之中一閃而逝。 

  他的弟弟……長天？ 

  長空慢慢的睜開了眼，他還在那片猶如穹蒼的永恆空間，意識體無法使用力量，也無法判斷更多。 

  唯有洞察神眼融合時看見的記憶片段——足以叫長空絕望。 

  他躺在地上，獃獃的看著天空之中的黃金瞳，忍不住喃喃自語道：「又過去了一天？還是幾個時辰？還是幾個月……」 

  「飛雪她去了妖界，或許妖界才能帶給她安全吧……」 

  可是我……長空伸手撫上自己的胸口，他沒有心跳，卻是覺得心痛。 

  在這個空間，意識沒有睡眠這種逃避的天賦，他睡不著，只能緊緊的等時間流逝，雖然時間流逝，這兒和他也不會有一絲一毫的變化。 

  長空有點無奈的想，如果外面的一切已經日新月異，如果他已經是個死人，那麼司徒飛雪要怎麼辦？ 

  想到記憶片段裡面，司徒飛雪和北辰的親密，長空很想殺了北辰，卻又慶幸，幸好還有人能照顧司徒飛雪，他突然覺得很疲憊，很空洞…… 

  唯有這片空間的黃金瞳，一動不動的看著長空的意識，看著他從急躁變成絕望，從絕望變得麻木，又慢慢思念回憶，然後自娛自樂…… 

  沒錯，在永遠不會改變的地方，只有意識永遠在清醒，無法練劍，無人說話，只能靠著回憶，和走路來同自己對話。 

  「為什麼不記得弟弟的事？那張臉……」長空有點在意長天，從洞察神眼的記憶裡面，只是匆匆一瞥，卻是叫他產生了親近的感覺。 

  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血脈嗎？……意識長空朝著一個方向走著，試著調動自己的真氣力量，他已經嘗試了千百遍，使用力量，或者走出這個空間，哪怕是讓自己睡一會……都完全做不到。 

  妖界，氣候也有些冷了，在司徒飛雪睡覺的時候，外面下了小雨。 

  雪禪吩咐那些僕人把冬天的東西收拾出來，因為妖界也有一年四季，只是和人間的略有不同而已，他們也會聚在一起吃喝玩樂。 

  北辰回到這個私人宮殿後，發現壁爐裡面已經燒著木材了，廚房也有烤雞的香味，餐廳有酒香。 

  這宮殿裡面沒有了以往的暗紅古香古色，反而用了西方妖怪的裝點打扮，和特別的感覺，也很新鮮，西方的妖怪喜歡燭光晚餐，也喜歡紅酒美人，他們用沙發而不用椅子……在妖界，有去西方貿易的妖怪，會帶來這些新奇的東西，雪禪很喜歡這些。 

  不過……北辰勾起一個笑，他可沒有把裝點自己家的權利交給她，看雪禪這麼開心，都不顧及他了，莫非是司徒飛雪醒來了？ 

  「你回來啦。」雪禪和北辰打招呼，她哼著歌在收拾東西，指揮女僕把溫室的鮮花擺好，這樣的雪禪看起來很開心的樣子。 

  北辰『嗯』了一聲，脫下外套長袍，隨手搭在大廳的躺椅上，他還是有點不適應這種西方的『長椅沙發』。 

  北辰問：「司徒飛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