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第202章 訣別詩 離人淚

  「長空，到底發生了什麼？請告訴我！」 

  為什麼要趕走我？為什麼不告訴我一切？……心中的悲傷無法抑制，這一刻司徒飛雪感到了一陣無力感和無比的悲傷。 

  長空看見了司徒飛雪眼中的晶瑩，他想把她擁入懷中，想告訴她一切，就這樣私奔，永遠的離開蜀山劍派，拋棄那些責任……長空握緊了拳，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他想走……但是！他不能！他是蜀山劍派的首席弟子，有必須擔負的責任，他不能自私的離開，不能叫師尊蒙羞，叫蜀山劍派有個大弟子和妖怪私奔的傳言，而不能稀里糊塗的丟下這件事去逃避…… 

  司徒飛雪哽咽了，她的眼中閃爍著淚光道：「無論如何，我都不想離開你啊，你既然在乎我，為什麼趕我走，既然擔心我，就應該把一切都告訴我……長空，到底是什麼事，能叫你如此為難，叫你說不出口？」 

  長空心中大震，這一刻他突然有了一種衝動，豁出去的衝動…… 

  長空看向司徒飛雪一皺眉，就把全部事情都講出來道：「我們雙修的話，就會產生不可斬斷的羈絆，如果你死了，外來者的氣運就會在我身上，師尊師叔只是利用你，用來磨練我的道心感情，用來提高我的實力，從頭到尾，只是為了蜀山劍派而安排的一盤棋局，你明白嗎？外來者是寶物一樣的存在，鎖妖塔的事，讓師尊他們決定殺了你……」 

  「你事先知道嗎？」司徒飛雪打斷長空的話急切的問：「如果是被利用，那你呢？你是一直和我逢場作戲，還是你也是棋盤之中的棋子！」 

  『被利用』是常事，司徒飛雪並不吃驚，她知道現實殘忍，人和人之間的關係多為利用。 

  身為妖怪，那些修道者肯定不會真的對她好，她也早有覺悟，在乎的唯有長空一人而已，從來蜀山劍派的第一天，司徒飛雪就知道清虛老狐狸不安好心，但是……這場感情之中，長空也是假的嗎？ 

  虛假的感情，虛假的溫柔…… 

  長空嘆息道：「我不知道，昨夜偷聽到師尊和師叔們的談話……我是真心待你，但是蜀山劍派太危險了，你不能留下……」 

  「那你和我一起走。」聽到長空這麼說，司徒飛雪轉憂為喜。 

  她破涕為笑拉住長空的手道：「我明白你長輩的做法，他們站在蜀山的立場肯定討厭我，但是我不在乎，我在乎的只有你，長空，既然你也是棋子，何必留在那個充滿心機的地方，和我走吧，我們在一起過無憂無慮的日子，從此遠離紛爭，平安喜樂。」 

  「抱歉，我不能。」長空推開司徒飛雪的手道：「我不能離開蜀山，這是我的家，我必須守護的地方，我也不會放棄心中的道，飛雪，你自己走吧，好好修鍊。」 

  司徒飛雪聞言再也忍不住悲傷了，她不死心道：「我和蜀山，你選擇了蜀山啊……」她閉上眼，心中明白長空對蜀山劍派的感情深厚，理智上也知道這是權宜之計，可是感情上還是接受不了，就這麼離開，就這麼落敗…… 

  長空看向天邊，抿唇換出了飛劍，他要離開了。 

  那蜀山的風雪已停，昏暗褪去，旭日東升，天地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