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來襲
什麼?餅乾是她送的?
安安感覺不可思議,她怎麼會知道他最喜歡吃那家店的東西?而且時間還拿捏得這樣准,讓他以為那是父母快遞過來的?
她一定處心積慮,策劃了很久!不過,過程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居然在裡面攙了葡萄酒!酒!
他不能喝酒的!
下意識地舔唇,嘴裡彷彿真的有葡萄酒的酸甜滋味。
「該死!」他低罵一聲,連忙沖回房間。
抓起漱口杯,接了滿滿一杯冷水,仰頭就灌了下去。
喝完還怕不夠似的,又趕緊刷牙,想把嘴裡的味道也全部清除。
「呵呵,別忙了,你剛剛吃下去的餅乾里含有特別提純的濃縮型酒精,只要一口,一口就相當於半瓶白蘭地哦!」季米蘭雙臂抱胸,依靠著門框上,笑得得意。
「季米蘭!你到底想怎麼樣?」他真是被她給徹底搞糊塗了,他還以為她最近老實了,是因為她想通了,放棄他了。他甚至還猜想,她放棄的原因是什麼?是因為她不想玩了,還是因為她真的被他傷到了?他在想到後者的時候,心裡還覺得有些愧疚,還有好幾次想要去敲她的門跟她道歉!
道歉個p!
生平第一次,他氣得想罵髒話。
「我想怎麼樣?這不明擺著嗎?一個女人蓄意把一個男人灌醉,你說她想怎麼樣?嗯……?」她故意拖長了尾音,語氣裡帶著濃濃的挑釁。
「……」他目瞪口呆,簡直不能相信,這女人怎麼會這麼大膽?
不過,她未免也太自以為是了!
「季米蘭,你也太小看我了!就算我會醉倒又怎麼樣?在我醉倒之前,還是一隻手就可以把你給丟出去,信不信?」他下意識地握拳,跟她說不清楚,那就只能用暴力解決了。
她卻一點也不怕,自信滿滿地說道,「我可是七項全能冠軍!如果你非要跟我較量的話,我可以先讓你十招。」
有哪個男人能受得了這種侮辱?
「季米蘭!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立刻、馬上從我眼前消失,否則我真的對你不客氣!」
「別激動哦!越激動你醉得越快!」她很「善良」地提醒他,笑容過分得甜美,小臉上的邪氣更加張狂,「你現在有沒有感覺哪裡不對勁呀?心跳快了沒有?呼吸急促了沒有?」
他暗暗吃驚,居然全都被她說中了!
「放心!等你醉倒后,我會好好『照顧』你的!」她眨眨眼,眼神嫵媚,而且ai昧。
「你先照顧好你自己吧!」他不再跟她啰嗦,一把擒住她,像是拎小雞一樣,將她給拎出門外。
七項全能冠軍?哼!她忘了,她是女人,而他是男人!
「喂……薄安睿……」
「砰!」關門。
「薄安睿……」
「咔嚓!」反鎖。
「薄安睿,快開門!」她在門外叫囂。
他瘋了才會開門!
不理她,他快步返回房間,拿了換洗衣物后又進了浴室。
他不知道她到底放了多少分量,不過按照正常情況,他不出半個小時,絕對會頭暈目眩,四肢無力。
他不是不能喝酒,事實上他的酒量應該不錯,但因為天生體弱,小時候吃過很多葯,後來雖然用貝貝的臍帶血撿回一條命,但他卻從此變成了敏感體質,不能碰一丁點酒精類的東西。
他起初也不知道,直到他過18歲生日的時候,18歲已經是大人了,雖然他對喝酒沒什麼興趣,但是喝酒對於男人來說,可以說是一種儀式,所以他也嘗試了一下,喝了一杯白蘭地。
喝的時候沒有任何感覺,可是當半個小時后,用餐結束,他起身站起的時候,整個人忽地倒了下去。
家裡人都嚇壞了,但是他沒有怕,因為他覺得自己的意識很清醒,只是沒有力氣而已。
緊急送醫,醫生也搞不清楚具體原因,只能說是個人體質,因人而異,他的思維可以不受影響,但是他的身體就是一滴酒都不能沾。
那一次,他喝了一杯白蘭地,在床上躺了一天一夜。
而這一次,她說只要一口,就相當於半瓶白蘭地,他總共吃了……
該死!沒有三五天,他肯定是起不來床的!
趕緊先洗澡,然後打電話請假,明天肯定是不能上學了。
另外,父母都在國外,貝貝還小,無憂不靠譜……如果他明天還很嚴重的話,就只能通知夏亦寒了,讓他先來照顧他一下。
其實冰箱里還有吃的,他一個人也能對付兩天,可是隔壁住著一個魔女,他實在是不得不防!
安安一邊沖澡,一邊做計劃,一邊咬牙切齒,恨不得掐死某人。
「叮咚——叮咚——」
門鈴一直在響,他充耳不聞。
他將水龍頭往藍色的一邊大力擰去,現在只有冷水才能澆滅他胸中憤怒的火焰!
季米蘭,你等著!看我好了怎麼收拾你!
片刻之後,安安洗完了澡,換上了乾淨的睡袍,踏出浴室后又特意去門口看了一眼,門鏡外,那個膽大包天的女人還在張牙舞爪。
她看到他了。
「薄安睿,快點開門,不然你會後悔的!」
「季米蘭,你今天的所作所為,就算後悔也沒用!奉勸你一句,趕緊畏罪潛逃,別等我去找你!」
他拍下門鏡,拆掉門鈴,將她徹底阻擋在自己的世界之外。
關燈,上床,靜待酒精發作。
「呦,你已經全都準備好了啊?就等我了嗎?」嬌媚的聲音忽地在窗口響起,甜得讓人頭皮發麻。
他驚訝地睜開眼睛,該死!他忘記了還有陽台!
季米蘭輕身一躍,穩穩地落到地上,拍拍小手,甩去灰塵,一步一步朝他走近。
菱唇高高地揚起,眸兒泛著邪氣。
「你別過來……」話一出口,他就懊惱得想死,感覺自己像是要被惡霸欺負的小姑娘,男人的自尊蕩然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