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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七八、死活

  隻聽天花道人道:“白龍不能自塵溪山借去斬犀寶劍,也沒能自靈山派借去鳴淵寶劍,那自然是要找元慧借騰蛟寶劍了!咱們嚴加防犯,讓它無隙可乘,最後,它必然是要找鬆風借來辟獬寶刀,最後來與青龍尊者放手一搏的!狗急跳牆,兔子急了還咬人的。它定會去找鬆風,咱們不是跟不他麽,不如找到鬆風,守株待兔……”


  他說到“狗急跳牆”幾個字,韓一鳴不禁怒從心起,這四個字用在白龍身,何等侮辱?緊咬了牙關,雙手捏拳,冷冷看著那張滿是麻坑的醜臉。隻聽天花道人道:“咱們隻要小心防備它不要再接近誅魔弟子便可。沒有寶刀寶劍,他不是青龍尊者的敵手。借不到寶劍寶刀,於它來說是死路一條,因而借兵刃,是勢在必行的!咱們要是先行尋到了鬆風,再請得青龍尊者前來,不是便萬事大吉了麽?”韓一鳴隻覺全身都冷了,果然是再歹毒不過的毒計!便是天花道人不說,韓一鳴也知白龍借兵刃是必然之事,他也來找過自己。隻是自己權衡利弊,不曾出借,白龍便隻能向別人借了。


  天花道人在片刻之間,就為白龍下了兩個陷阱,心機之快,之深令人驚詫。韓一鳴不禁向他看了一眼,隻見他滿臉坑坑凹凹,兩眼之中一點光亮,讓人不由自主敬而遠之。天花道人道:“咱們在此事耽擱時日也不算少了,早些了結了也好。再者,遲早會有這一場對決,與其遙遙無期拖下去,不如早些了事。再者咱們先白龍一步,便可免去不少傷損,也是好事!”韓一鳴早已麻木了,天花道人每句話都說到了點子,兩難便是由此而來,要麽任著這裏許多人被白龍所殺,要麽便看著白龍為青龍和這些人所殺。再無別的法子,也不能避免此事發生。不知該向著哪一方,向著白龍,便得眼睜睜看著這裏許多人死去,慘不忍睹。雖說白龍並不殘暴,但韓一鳴已見他瞬息之間便殺了數人,可見真如天花道人所說逼急了,顧不這許多了。向著這裏眾人,便要眼睜睜看著白龍夫婦死去,哪裏忍得。原來你死我活的關頭,竟不知自己該向著哪一邊才好。


  可是白龍於自己有恩有義,對著他怎麽下得去手?怎麽看著這一切發生?幾次與白龍相見,他絕口不提給自己的相助。韓一鳴知他並不放在心,他本是心懷塵世的靈物,不提自己施與別人的恩,更顯靈物本色。唯其不提,才讓自己越發覺得心中愧疚。絕口不提,便是義了。恩義俱全,卻還是要翻臉成仇,這份沉痛與難過,讓韓一鳴喘不過氣來。若是白龍罵自己忘恩負義,自己會不會好受些?

  忽然覺得胸口一熱,不禁輕輕用手按了按胸前的龍鱗,便是這小小的動作,也是極小心才做出來,生怕被別人看見。忽然想到,若是能知會白龍,讓他多加防備小心,也算自己盡了一分力。


  正在暗自盤算,又聽天花道人道:“黃道兄,那鬆風是全無蹤跡了麽?”黃鬆濤道:“我門下弟子除去帶到這裏來的,便隻留了兩名弟子在山看守,其餘的都四出尋找鬆風去了,。隻是這些天了,都不曾聽到他們前來告之鬆風的音訊。我自身又不能去找,實是讓人心焦。”旁邊江魚子道:“嗯,茫茫人海,找一個人,如同大海撈針。不過……”


  他忽然收住了口,靜軒道人已道:“江師兄,你這不過是什麽意思?莫非你有什麽找人的法子?”江魚子微微一笑,並不言語。黃鬆濤已道:“江道兄,你有什麽法子,說來聽一聽,早些尋到鬆風,也算是免去一場災劫。白龍要是借到了辟獬寶刀,到時拿來對付我們,那可是大大不妙!咱們哪裏是青龍尊者的對手?白龍借靈刃,必然是要與尊者一拚到底的。咱們的修為哪裏能與這二者相提並論?必然是首當其衝的犧牲品了!道兄若有什麽法子避免,不妨說出來大家聽一聽,不必如此吞吞吐吐的。”


  黃鬆濤麵頗有些擔憂,眾人也不言語了。片刻之後,江魚子道:“其實這個法子,道兄應該很是明白。隻不過我卻十分奇異,為何道兄不用這個法子呢?”黃鬆濤道:“什麽法子?請道兄說來聽聽。”江魚子道:“辟獬也是靈刃,必然會有靈氣透出,黃道兄為何舍這靈氣,而專為用人去尋呢?”黃鬆濤歎了口氣道:“這固然也是個法子。可是說出來也是有些慚愧,辟獬與別的靈劍都不相同,自傳到我手中起,便不曾顯現過靈氣。因而我也不曾用過,向來都是供在先師的靈位前。鬆風入派之時,我們也不曾對他提過,他卻自己尋到這柄刀,打磨成了那樣,很是令人意外。不過他一言不聽,一語不發,我也不好責罰。便是罰他,他也全然不當回事,罰與不罰,也沒什麽區別。辟獬沒有靈氣,讓我如何尋找?說句不怕諸位笑話的話,雖說我是鬆風的師傅,辟獬在我手中,與尋常兵刃無異,我是沒法驅策的。不知各位有靈刃的師長,是否也如我一般,不能驅策?”


  韓一鳴原來聽二師伯說過,用鳴淵並不順手,此時聽黃鬆濤也說不能驅策靈劍,心中一動,不禁向古宏波與元慧看了看。但見他們也是聽得入神,想來也大家都是這樣的。便也仔細聽下去。隻聽黃鬆濤道:“辟獬沒有靈力,鬆風又不言不語,宛如天外之人一般,咱們要怎樣找呢?”


  這一問,眾人又沉默了。黃鬆濤的弟子已是四方尋找,難道這裏眾人也要四方尋找麽?隻是白龍是定會去尋找的,它已在這裏借過劍了,不能得手,那辟獬單獨流落在外,比之這裏似乎是更好弄到手了,它又來去如風,找這樣一個人,不是更加快捷麽?這樣一想,性急火躁之人,已將眉頭皺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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