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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5 蹦最野的迪能喝最烈的酒

  “暴富,將那蚊子拍死。”


  暴富就是靈蛇,它飛起來,一尾巴將空中的蚊子掃落在地。


  “暴富,將空調遙控器給我。”


  暴富用尾巴卷起空調遙控器,遞給盛一南。


  “有點想出去外麵兜風。”


  暴富歪了歪頭,意念一動,身子開始變大。


  “別別,別變大,被人類科學家發現了,會抓你去做研究的。”


  暴富跳到沙發上,依偎盛一南坐著。


  盛一南在吃桃子,弄了一小塊遞到它嘴邊。


  暴富將水果吃完,吐著蛇信子,模樣憨態可掬。


  福桃溜出去鬼混,不知拱了哪塊草坪,一身都是泥,一回家就找到它小媳婦的教訓。


  福桃叼著自己的碗,想要通過幹飯來治愈一下內心。


  沒想到會看見盛一南摸暴富的模樣,暴富兩犄角耷拉著,特別溫順。


  它的快樂死了。


  盛一南看新聞。


  新聞裏,有位女霸總全網找愛寵。


  那愛寵現在就在三秋園裏。


  女霸總說花了很多錢買的,走丟了很傷心,倒不是感情上的舍不得,純粹是花了好幾百萬買的。


  盛一南掰了一下手指,睨了眼身側的暴富,“想不到你挺值錢的。”


  她說完,按照那個聯係方式撥了個電話。


  “那條蛇,能不能轉手賣給我?”


  無奸不商,女霸總決定訛一下,“其實我挺舍不得的,不過你喜歡,我也可以轉賣給你。”


  盛一南有法子對付這種人,但她不想用。


  對方不僅沒傷害暴富,還養得好好的。


  她很感謝,也很高興。


  這筆錢,再多她也樂意出。


  *

  盛一南畢業答辯後,不用繼續收集資料做數據,時間相對較閑。


  衛教授等人想要將她繼續留在實驗室裏。


  可盛一南在京大打傷了十三個人,雖然那些人最後沒說什麽,還是帶來了很大的影響。


  京大有其他人對盛一南有意見,擔心她會突然發瘋傷害到自己。


  京大是給了懲罰,但她在京大時,在輕化工程專業做出突出的貢獻,相抵消了。


  何玄白跟盛一南坦白之後,她就知道,自己不適合在實驗室待著了。


  子孫們也說她忙活了四五年,建議她休息一下。


  盛一南提交了辭呈。


  實驗室的教授們雖然舍不得這人才,最後還是尊重她的意見。


  金懷柔上次被盛一南推倒,的確有些心裏陰影,但她跟盛一南的關係好,得知這個消息,扼腕歎息。


  “知道多少京大優秀生想要進實驗室,都沒有機會,你說退就退?”


  “好不容易進了實驗室,人家根本就不想離開,隻要再熬幾年,早晚會出人頭地。”


  “我身子不好,需要休養。”


  想到她突然之間變了個人,金懷柔關心道:“什麽病?嚴重嗎?”


  這種事情不好說,盛一南含糊說過去。


  拍畢業證時,盛一南穿了學士服,黑色的。


  學士服又寬又大,很多人穿在身上,顯得個子小且矮。


  盛一南個子高挑,穿上高跟鞋,那就是行走中的小說女主。


  她今日畫了個淡妝,在樹蔭下麵的石凳上坐著,跟舍友們聊天,等待拍畢業照片。


  行人路過,目光總會從盛一南身上多停留一會。


  也有一些人買了花,送給盛一南要表白。


  盛一南都是冷著臉拒絕了。


  她不跟人玩曖昧。


  金懷柔雙手捧著下巴,眼珠子溜溜轉,歎息又歎息,“校園裏隨處可見的單身狗,怎麽就還脫不了單?”


  舍友們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問題。


  “高中的時候爸媽擔心早戀,上了大學說可以談戀愛,比狗不理還慘,至少狗不理還有很多人喜歡,單身狗最可憐。”


  “人家是怎麽找的男朋友?好羨慕。”


  “之前論壇有人做了調查,基本都是從高中談戀愛過來的。”


  “失算了……單身也不能怪我。”


  “他們都不用學習的嗎?”


  “從大一寡到大四,太慘了”


  “話說得別太絕,”盛一南喝了一口保溫杯裏的水,“以後進了職場,你們會發現,還可以寡幾年,或許是十幾年。”


  舍友們:“……”


  以前怎麽沒發現盛一南的嘴這麽毒?

  金懷柔咬著手背,水潤的眼珠子轉個不停,“好想有甜甜的戀愛。”


  盛一南睨了她一眼,“我之前不是給你推薦過?”


  “那些人太優秀了,高攀不起。”


  盛一南:“……”


  宿舍幾人一起拍合照。


  下午三點左右,才輪到輕化工程專業五班拍大合照。


  拍完大合照,盛一南跟實驗室的教授們拍照留念。


  衛教授很高興,眼眶微微發紅。


  他看著盛一南從一個什麽也不懂,一路攀登到國際的學術舞台。


  期間有挫折,有汗水,有喜悅……


  在他心裏,盛一南就像是個女兒的存在。


  他時常感慨,“你怎麽就結婚這麽早呢?”


  他有個兒子,如果盛一南沒結婚,他一定要極力促成這一段姻緣。


  何玄白過來時,就聽見衛教授還在惋惜。


  盛一南臉上掛著淡淡的笑,“遇見適合的,就結唄,早晚都一樣。”


  “這麽早,以後要是遇見更加優秀的呢?”


  “我活了這麽多年,還沒見過比我先生厲害的人。”


  “你才幾歲?”衛教授負手而立,“外麵的世界大著呢,萬一遇見心動的人,怎麽辦?”


  “就算有再厲害的人,也入不了我的眼。”


  他是她的絕對心動。


  何玄白俊朗的眉宇舒展開來,渡步過去,“不知我在校時候做錯了什麽,衛老師要這麽離間我們夫妻感情?”


  衛教授背口水嗆了一下,一口氣沒喘過來,滿目驚愕,“你,你們是夫妻?”


  盛一南跟實驗室教授們的關係好,他們聚在一起,大多時候都是討論學術問題,很少涉及家事。


  何玄白一手攬著盛一南的香肩,一手牽著福桃。


  福桃以前被來過幾次京大。


  它喜歡開闊,熱鬧的地方,搖頭甩尾起來。


  盛一南側頭看了何玄白一眼,“衛老師,他就是我先生,不知道在您心中,夠不夠優秀。”


  夠!

  絕對夠!

  不過,衛教授還記著以前何玄白不進實驗室的仇,翻了個白眼,“優秀,我還記得,他在京大讀書時,他可是評委京大最棺材的臉。”


  你就嫉妒吧,我棺材臉也找到了太太。


  何玄白也不生氣,保持著淡淡的微笑。


  難得見了麵,兩人跟教授們約定,今晚一起吃個飯。


  等教授們離開後,盛一南請人幫忙,給她跟何玄白拍了照片。


  福桃也入了鏡。


  盛一南今天很高興,拉著何玄白拍了很多照片。


  向來對盛一南有耐心的何玄白,“拍了很多了,夠了吧?”


  “多拍些,要是哪天我失憶了,或者你失憶了,或許能看照片找回記憶。”


  何玄白從沒想過,這麽天真的話會從她嘴裏說出來,“哪有那麽狗血?”


  “世事反複無常,誰也說不準。”


  福桃長得高大帥氣,很多女生上前表示想要跟福桃拍照。


  起初,福桃還是挺配合的。


  人一多,它就累趴了。


  盛一南順著它的毛,無形中給它精神上的充電。


  去吃飯時,盛一南想到暴富。


  “它在家待著。”


  盛一南頷首,平日外出,帶蛇總是會引起很大的關注。


  “有喂它吃東西?”


  “給了它兩個蘋果。”


  靈蛇認她為主時,喜歡吃生肉。


  跟了她幾年後,靈蛇的後代子孫也喜歡吃桃子。


  提起那斷日子,盛一南就要掬一把辛酸淚。


  她本來就種不出什麽東西,想從家裏獨立出來,養自己都很艱難,多了一群靈蛇,讓原本就貧困的家庭雪上加霜。


  晚上七點,盛一南與何玄白約了教授們吃中式飯。


  吃飯到一半,盛一南的白襯衫被湯濺髒,她起身去洗手間,碰見了權蓉。


  四目相對,對方眼裏少了往日的高傲,裏麵像是有一灘水,很難起漣漪。


  盛一南很少關注權蓉。


  上一次知道她的消息,還是偶然在新聞裏。


  白子晴在外麵亂搞,因為被一個小白臉綠了,失了理智大鬧。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上麵很快就盯上權家。


  仔細一查,權父利用職權便利,貪汙受賄,被停職處置。


  因為貪汙受賄的金額有些大,還被判了六年的刑。


  昔日的權門,一個月之內,樹倒猢猻散。


  權蓉也沒有鬧事,認真在京大念書,好像什麽事情也沒發生。


  也有些人誇讚,說權蓉骨子裏有教養和風度,縱然遭遇如此苦難,也能繼續生活下去。內心強大。


  洗手間總共有三個盥洗台,都被占用了。


  盛一南在後麵排隊。


  權蓉最先洗完手,她轉身。


  盛一南往前去洗手,不小心跟權蓉撞了一下。


  大廳裏麵。


  教授們正在跟何玄白說話,相談甚歡。


  盛一南過去,坐在何玄白身邊。


  何玄白偶爾會給盛一南夾一些菜。


  “玄白,人家丈夫都是給妻子夾葷菜,你怎麽淨是夾蔬菜?怕將一南養胖不好看?”


  “她如果能胖一點,我更加喜歡,”何玄白笑容有些寵,“她就愛吃這些蔬菜。”


  他沒辦法。


  盛一南低頭吃菜,很少說話,跟之前差不對。


  但何玄白跟她在一起那麽多年,如果發現不了端倪,那他就有問題了。


  盛一南不對勁。


  難得跟教授們一起吃飯,何玄白忍著心裏的疑問,沒有詢問。


  回到三秋園,他才問話。


  “我覺得權蓉不對勁。”


  “權蓉?”


  顯然,何玄白早已忘記了這個人的存在。


  “就是以前撿了我竹細工作品的。”


  何玄白哦了聲,想了起來,“她招惹了你?”


  “在洗手間遇見,我不小心跟她撞了一下,相觸的那一瞬間,我體內的幻力有些不受控製。”


  何玄白臉色肅穆。


  “你說,權蓉的本體,是不是殘靈?”


  殘靈也會隨著時間轉世,但他們的本體是殘靈,這一點,不管怎麽轉世,都無法改變。


  權蓉從出生就是殘靈,是盛一南靈魂的容器。


  容器顧名思義,那就是用來裝靈魂的。


  沒有靈魂,容器自然就沒有存在的意義。


  “就算有這個可能,殘靈還沒有強大到,能跟你現在這個身子搶靈魂。”


  如果不是,怎麽可能會對盛一南有影響?


  她是有感覺的。


  權蓉靈力低弱,從這一世出生,一直都是以人類自居。


  “你說會不會有這種可能,我使用了幻力,她身上的殘靈受到召喚,覺醒了?”


  那也不是沒有道理。


  “以她這世的力量,還沒那麽本事跟你搶靈魂。”


  “什麽意思?”


  “如果是她,肯定動了歪心思。”


  何玄白冷笑一聲,“你別輕舉妄動,我明天查查她。”


  盛一南:“……”


  該不要輕舉妄動的,是你吧?


  不過,何玄白去查,她就不用去費心了。


  “子孫們最近在加大馬力找盛天,我有預感,很快便能找到了。”


  “是嗎?”何玄白摸著她臉“你的預感這麽好,有沒有預感到我待會要做什麽?”


  “這個不用預感我都知道。”


  “那你要不要幫幫我?”


  他將人壓到床上,剛扒了身下人的衣服,暴富從被子裏麵滑出來。


  床底一陣騷動。


  不出三秒,福桃跟它媳婦從床底下爬出來,在臥室裏上串下跳。


  何玄白:“……”


  該死的。


  “都給我滾出去!”


  可一靈蛇兩隻拉布拉多,根本就沒在怕的。


  它們似乎知道,這個家裏,誰才是老大。


  它們是有老大罩著的。


  *

  盛一南跟京大舍友們越好時間,請大家一起吃個散夥飯。


  大學畢業,基本都是去吃個飯唱唱歌什麽,或者去某個地方留念打卡一下。


  盛一南的舍友們也不例外。


  其中有位穿衣打扮偏中性風的女生,提議去酒吧喝酒。


  金懷柔雀躍,口氣有些哀求,“一南,一起去吧,大學四年,最後一次聚會了……”


  盛一南跳了跳眉,“我什麽時候說過不去了?”


  金懷柔眼裏一喜,“你看著就清冷,良家夫人,不喜歡那種鬧騰的地方。”


  舍友們擔心盛一南怕,給她做心裏建設,“我們去的是比較高檔的酒吧,不大可能會碰到流氓。”


  “就算有也別怕,我學過散打,有我在,我會保護你的,今晚隻管盡興玩。”


  “一南,你會喝酒嗎?”


  “會一點。”


  “沒事。”


  可是,去了酒吧,她們懵了。


  盛一南能蹦最野的迪,能喝最烈的酒。


  舍友們瞠目結舌,“你不是說會和一點酒,這兩瓶酒,你一個人都喝了還不帶醉了?”


  中性風女生以為這酒兌了水,喝了一杯就醉得不省人事。


  盛一南懶懶地挑眉,“那是客套話,難得出來玩一下,就放開點,你們要繼續蹦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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