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4 小姨霸氣護侄媳婦;
“我不會玩。”
盛姣姣有些緊張,她望向蒙今流暢的側臉。
這下意識的目光注視,讓蒙今心情大好。
表麵依然鎮定沉穩,“我教你。”
兩側的於璟和許西遇不樂意了。
波浪卷也笑著抗議。
盛姣姣急了,“那要是輸了怎麽辦?還是你來吧。”
她敢起身,身後的兩個姑娘就摁住她,“玩一下無傷大雅。”
蒙今將椅子往盛姣姣身側拉了拉,兩人之間還是隔著紳士距離,“沒事,輸了都算我的。”
於璟跳了跳眉眼,笑得一臉奸,“蒙哥兒,我輸了也記你頭上唄。”
蒙今眼風淡淡一掃。
於璟明白了。
那是“滾”的意思。
周遭的人不讓蒙今教,盛姣姣又沒玩過麻將,基本都是亂出的。
許西遇是謙謙君子,還能收斂自己暗喜的表情,於璟就不行了,笑得花枝招展。
除了何玄白,其他人都知道,蒙今這家夥,喜歡盛姣姣這個大明星。
“盛小姣,以後多打麻將聯絡感情啊,都是朋友別說兩家話。”
也不知道誰起的頭,這群人,都喊盛姣姣為盛小姣。
盛姣姣不擅長撒謊,做不到,她就當做沒聽見。
其他人也不為難她,怕惹火了她身側那尊守護神。
圈子內幕的人都知道,娛樂圈很多潛規則。
不少男女明星為了當炸子雞,主動爬床勾搭的,一抓一大把,以至於一些商界大腕將藝人看成是隨意擺弄的玩具。
可是,在這個圈子裏玩的都知道。
哪個人都可以玩,盛姣姣是不能動,也動不得的。
也就盛姣姣,沒見過更加黑暗的錢權交易和強迫,以為隻要堅守本心,就能出淤泥而不染。
蒙今對盛姣姣有意思的事情,還是傳到了何玄白耳朵裏。
還能怎麽辦?當然是以長輩身份喊過來問話。
蒙今過去的時候,踹了袁野一腳。
是袁野說漏了嘴。
袁野側身及時,褲子上擦了些塵灰。
何玄白竟然產生一種“熬出頭當老丈人”的暗爽感。
蒙今挺緊張的。
跟何玄白當初提著雞去盛平家一樣如出一轍。
蒙今年紀比何玄白小幾歲,但他進入蒙氏集團早,久居高位,身上殺伐果斷的氣場絲毫不遜色與何玄白。
平日都是以兄弟朋友相稱,但今日就不是了。
準確來說,從他喜歡盛姣姣開始,他的輩分就低。
兩人都熟悉,自然不用拐彎抹角。
蒙今的性質看似冷冷清清,挺有禮貌的,但骨子裏也是個涼薄的,二十多年來,除了盛姣姣,也沒見他的眼神在女人身上多停留一秒。
“真的喜歡?”
蒙今嗯了聲,想了兩秒,又補充了兩個字,“特別。”
何玄白拋著一個比雞蛋大一倍的桃子,“我不建議你喜歡她。”
蒙今沒並沒因為這句話而有半點慌張,外人都以為他是蒙家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貴公子,其實則不然,蒙老夫人想要他長大後從商,接管她一手打造的玻璃商業版圖,對他近乎嚴苛,外人羨慕嫉妒的那些東西,都是他在人後遭罪獲得的。
他摸了摸鼻梁,鼻翼下方的淡痣宛若古代畫家不小心暈染的淡墨,很有東方韻調,“理由?”
“她的壽命很長。”
“你詛咒我短命?”
凡人壽命的天花板最多也就一百二十多歲,大多數人能活到九十歲,都已經算是長壽了。
“她不是普通人。”
蒙今嗤了聲,“容貌,權勢,地位,學曆,哪一樣我不夠格?”
“你誤解了。”
接下來,何玄白就跟他講了個摧毀科學觀的消息。
不信,蒙今是不信的,他守在她身側已經快兩年了,從十九歲到二十一歲,他見證她從一顆嫩芽綻放成一朵嬌豔的花,“你覺得我會放手?”
盛姣姣明年就大學畢業,到時候,他就不必如此偷偷摸摸搞暗戀。
何玄白思想不頑固,以後的事情誰也說不準。
按照他從袁野那裏打聽的消息,盛姣姣貌似也不知道蒙今的單戀。
“你知不知道,以後要是追到手了,你就跟我不是兄弟了?”
“你輩分大。”
何玄白嗯了聲,“以後得叫我祖宗爺,你應該聽過姣姣怎麽喊我。”
蒙今:“……”
他知道自己的輩分將要降低,但他從未想過,會降得這麽低。
看蒙今一臉難以置信,何玄白竟然有些暗爽。
“我早點告訴你,你早點做好準備,以後就別喊名字了。”
偶爾,蒙今還敢喊他小三,以後是沒機會了。
蒙今默默轉身離開。
何玄白也不生氣,吃了一顆脆棗。
*
盛一南在大一期末考前,進了京大有機化學實驗室。
第一天就是了解實驗室的各項設備,認識各位教授,一起吃了個飯。
曾織雅與舍友出去吃飯時,就看見盛一南混在教授堆裏。
教授也是人,也是有人間煙火氣息,擼串時有說有笑的。
曾織雅往肚子裏灌了一杯茶。
舍友開始議論起來,“她什麽時候跟教授這麽熟悉了?”
“看樣子很熟悉,該不會是認識的吧?”
“瞧那有說有笑的模樣,不止是認識這麽淺薄的關係,難道她考第一名是注了水?”
曾織雅麵色一嚴,“別亂說。”
京大的師風蔚然成風,絕對不容許半點玷汙教師的事情話語。
玩笑也開不得。
舍友噤了聲,默默吃串。
斜對麵的那群教授,有一些是沒見過的,有些是認識的。
認識的教授大多時間是在實驗室做研究,一周會有那麽一兩次去教學樓授課。
幾個人暗自腹誹,難不成,盛一南還進了實驗室?
舍友幾人眼神交換了一下,臉上的笑容有些奸佞。
很快,一條消息從貼吧裏流出來,說盛一南進了實驗室。
貼吧主的賬號有些年限,但平日都是潛水的,三四個月才出來冒泡一下,發的消息都是不痛不癢的考研勵誌語,第一次發這種消息。
一時間,論壇沸騰了,都在討論這件事。
不管是京大的學生,還是教師和領導,都是聽過盛一南的名字。
有人用微笑去承認她的優秀,但有的人就心胸狹隘。
現實生活不如意,就用鍵盤在網上狠狠嘲諷和抨擊。
這些人喜歡往發光的地方扔石頭。
貼吧熱評樓層都不看好盛一南。
【成績好是好,duck不必如此吹捧。】
【捧殺也要有個高度,才大一而已。】
【當事人沒出來發聲,消息從哪裏來的?假新聞!】
【我就是實驗室的學生,實驗室聯誼會也沒見她出來,假的別信!】
盛一南已經熟悉了實驗室的一些設備操作,已經跟著教授學習做實驗,自然沒有時間關注亂七八糟的新聞。
貼吧的事情,還是金懷柔告訴她的。
“大家都知道了?”
金懷柔意會錯了,“大家都會逛貼吧,樓層都破萬了。”
“沒事,對我影響不大。”
“你要不要澄清一下?”
進實驗室的要求近乎嚴苛,有些專業的學生如果不達標,實驗室是寧缺毋濫。
盛一南沒在實驗室,以後出門會被人拿出來當笑話聊的。
“有什麽好澄清的?我本來就進了實驗室。”
金懷柔此時正在吃一個柿子,聽到這話,一時沒緩衝過,被柿子嗆了喉嚨,鼻子和嘴巴都噴出一些柿子肉。
她咳嗽著後退,雙目瞪大。
半晌,她才緩過來,去洗手間漱了口,回來纏著盛一南問:“我剛才沒聽錯,你真的進了實驗室?”
“嗯。”
盛一南沒想過低調,她的顏值和才華也不容許她低調。
她還沒攤牌,沒想到消息不脛而走。
“什麽時候的事?”
“就半個月前。”
然後是一陣倒吸涼氣的聲音。
金懷柔心服口服,對著盛一南比了個大拇指,“大佬,求包養。”
“大可不必,我已婚。”
金懷柔險些被口水嗆死,可盛一南的表情很認真。
現在的大佬速度都這麽快?
成績逆天算了,長得比當紅流量小花好看算了,連婚都結了,讓她這種單身狗無地自容。
都是人,咋差距就那麽大?
她默默走到自己的位置上。
“你怎麽了?”
“我想靜靜。”
想靜靜?
這是在想哪個靜靜?
算了,這是人家的**,盛一南沒繼續這個話題了,“我要回實驗室做實驗了。”
她將自己的書收好,放進帆布包裏。
她的帆布包是從盛世集團拿的,上麵有一朵碎花,是她自己繡的。
去飯堂吃飯時,都有人問她在哪裏買的。
對於這種詢問,盛一南不會說自己的是獨一無二的,就說盛世旗艦店裏有類似的。
一來不炫獨版,二來給盛世店打廣告。
她過去實驗室時,昔日安靜的實驗室,此刻吵吵鬧鬧。
盛一南遠遠就看見,衛教授等人正在跟褚教授吵得麵紅耳赤。
“魏清風,你太不要臉了。”
“前年你不是這樣子招攬的新生?你好意思說我?”
“你,你……她有考試沒,就進了實驗室,不符合規矩。”
“這是我們有機化學實驗室的事情,不牢你們物理實驗室的人操心,再說了,我們有測試。”
衛教授將盛一南半個月前寫的卷子甩了出去。
那上揚的嘴角,壓都壓不下去。
“我們招生可是很講究很正規的。”
學科有交叉,褚教授也看得懂一些題目,快速瀏覽了一遍,盛一南答得題目,還有實驗報告,幾乎可以稱為參考答案了。
他心痛連連,“為什麽你們招生沒公開?”
衛教授笑了幾聲,開什麽國際玩笑。
“我們有機化學的試卷題目你們出?”
“不是。”
“我們的題目是你們批改?”
“不是。”
“我們的招生是你們承辦?”
“不是。”
“那你管天管地管人……”
後麵的不說也懂。
褚教授一張臉漲紅,氣得渾身顫抖。
“你就是將眼珠子瞪出來,盛一南也是我們有機實驗室的,你也不必想著挖人,因為她樂意來我們這裏。”
褚教授看見盛一南,像是看見了金子,快步到她身邊,瘋狂安利物理實驗室。
盛一南說了句謝謝,褚教授就知道涼了。
太可惜了太可惜了太可惜了。
衛教授哼了聲,故意拔高嗓音起褚教授,“有機化學就是比物理好。”
褚教授走路回去時,胳膊都在發顫。
氣死他了。
他心裏憋了氣,就去找那位發際線極高的教授同事,將憋的氣發泄出去。
“如果你早點聽我的,提前部署,盛一南就是我們實驗室的了。”
哪裏輪得到老衛在他麵前耀武揚威。
發際線高的教授摸了摸自己發涼的頭頂,歎息連連。
同一時刻,有機化學實驗室發出聲明,回應論壇裏“疑似盛一南進入實驗室”的傳聞。
【用詞精準些,不是疑似,是確定。】
官方認定,無比真實。
曾織雅有參加社團活動,進了一個智慧社團,主要是培養超級大腦的社團,平日活動不少,能學到不少東西。
她在參加一個辯論會,得知盛一南成了京大百年內第一個大一進入實驗室的學生,整個人都懵了,輪到她上台答辯,腦子一片空白,連語言都無法組織起來。
盛一南,竟然,竟然真的進了……
難怪,那天在燒烤店擼串時,那些教授那麽眼熟,都是有機化學實驗室的!
盛一南的名氣響徹京城整個大學生,在接下來的研究和實驗裏大放光彩。
她忙著做實驗,跟著德高望重的教授們參加各種高端的學術論壇。
在有機化學這一塊取得重大的突破和顯著的成績。
別人都是去追追鏡頭,隻有盛一南,被鏡頭追逐著。
鏡頭下的她,專業,嚴謹,從容,學識淵博,渾身散發著耀眼的光芒。
毛穎在電視台裏工作,後期剪輯部的老師在剪輯視頻,聽見有人說盛一南這個名字。
毛穎湊過去,驕傲地介紹一下:“她是我侄媳婦。”
然後,就是後期剪輯老師們的停頓,抬起頭,一臉驚豔,“真的嗎?”
“還能騙你不成?她可優……”
“聽說她是在鄉下長大的。”
毛穎擰了擰眉心,看了眼這位同事。
這個人是從地方電視台調過來,前段時間有個緊急的國際會議直播,一個小時裏,她竟然說錯了九個字,平日的播報應變能力也不怎麽好。
“鄉下來的怎麽了?都什麽年代了還有等級觀念?知道鄉下每年為大城市輸入多少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才,為祖國建設添磚加瓦?”
毛穎雖然出生書香世家,可她性格不像毛彤,溫溫和和的,工作之外,隻要是不對的,她開口就懟。
在電視台裏,她隻需要認真工作,不需要小心翼翼去巴結誰,因為她娘家和夫家就是她的底氣所在!
毛穎這麽一開口,其他同事也開腔。
“小冰,我要是沒記錯的話,你也是鄉鎮來的吧?”
“小冰,你這思想可不對,得要多學習新思想,緊跟時代發展潮流,落後就要挨打,實力不夠就得下台。”
一番話,說得小冰羞愧地低下頭,咬了咬牙,“我知道了,謝謝前輩的教誨。”
其實,她年紀比毛穎還大一歲。
可電視台是論資質,不是論年齡的。
毛穎嗯了聲,踩著高跟鞋離開。
她去錄製了一檔節目,出來時,後期剪輯部已經將盛一南參加高端學術論壇會議的視頻放出來。
毛穎認真看了一遍,雖然聽不懂,但還是轉發在朋友圈裏,發了個打call的可愛emoji表情。
並配文:【我侄媳婦,驕傲!】
很快,毛家姐妹,何玄白等人陸續點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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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甜甜帶著閻母,搬到了京城。
閻母得過一段時間的抑鬱症。
閻甜甜一邊去政法大學上課,一邊兼職賺錢,照顧閻母。
期間,她隻在電話跟視頻裏聯係過盛山荇。
盛山荇到國外進行訓練了,一整年都沒回來。
經過一年時間的調養,閻母漸漸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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