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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2:你信不信我一句話能讓你公司倒閉【虐渣】

  “為天地立心,繼往開來。”


  “為生命立命,彰顯大愛。”


  “為往聖繼絕學,接續文脈。”


  “為萬世開太平,家國情懷……”


  這是盛一南去天族學習,學的第一篇詩詞。


  每節課課前都要背誦,背不出來,就得挨訓罰抄,哪怕她是幻族的小公主。


  她長得好看,不拘小節,活得瀟灑恣意,這離不開她的家庭環境。


  她是被祝福出生的。


  有個行事雷霆幹練的霸氣娘親,勤儉持家的好運爹,翩翩貴公子的哥哥。


  哥哥比她大八百多歲。


  除了嫂嫂不大喜歡她,她是幻族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小公主。


  還有一件事要提一下。


  她跟天族的天女初晗同年同月同日同時辰出生的。


  那個時候,天顯異色,地綻萬花,鯨躍海麵。


  初晗是天皇天後的嫡女,也是未來領導天族的繼承人。


  在天族學習時,盛一南結交了初晗。


  盛一南天賦很好,就是不會種菜。


  天族的菜籽跟凡間的不一樣,貴不說,還難種。


  有很多族的子弟聚集在天族上學,學習之餘,就得種菜。


  盛一南種不好菜,初晗就教她,偶爾會給她送些菜,讓她在天族的日子過得沒那麽糟糕些。


  在天族學習期間,是不允許族人送東西進來的。


  凡事都需要規則,都要領導者。如果各族發生意見分歧要開展,天族就會站出來,發表自己的看法和立場。


  可以說,天族是大多數族中的領導者。


  為了維護三千界的和平,各族定下規矩,要將各族的子弟聚在一起,接受一些兼愛的教育熏陶。


  要想自立根生,就得要種菜。


  種菜需要田。


  天族就給各族子弟們劃分田地。


  分田地那日,盛一南因為一安跟其他靈蛇打架,遲到了。


  結果就是,她隻能使用一塊別人都不要的靈田。


  這塊靈田距離她住的地方特別遠不說,土地還貧瘠,往任田主人的收獲都不大好。


  這簡直讓種菜貧的個體戶(盛一南)雪上加霜。


  盛一南提過意見,都被管土地分配的負責人給剛回來。


  對方總有萬千正當的理由拒絕她。


  為此,盛一南惆悵了好一陣子。


  向來不愁吃穿的小公主,人生中第一次起了歪心思——去偷菜。


  初晗雖然經常給她送菜,送多了,她也實在過意不去。


  盛一南偷菜時,光顧的第一家就是何玄白的靈田。


  因為菜極好。


  魔族人喜歡種魔菜。


  魔菜對異族人有致幻作用,嚴重時可直接導致死亡。


  盛一南分不清仙菜和魔菜,被毒得暈頭轉向,病歪歪躺在何玄白居住的門口。


  你以為會被何玄白撿回去悉心照料?

  那是不可能。


  那是何玄白第一次跟她接觸。


  他聽過界內對幻族小公主的評價,他不感興趣。


  但是,幻族小公主要是因為他的魔菜掛了,雖然他不是主謀,還是會招來不必要的一些麻煩。


  他剛抬起手,準備將她體內殘餘的魔菜清除,一條頭上長著犄角的靈蛇從後麵竄出,想要攻擊他。


  估計靈蛇以為他對盛一南做壞事。


  何玄白不跟這種小寵物計較。


  一安靈活地馱著盛一南,飛走了。


  盛一南好歹也是一族公主,這種魔菜致幻對於她來說,問題不大,很快就恢複了。


  第一次偷菜沒成功,那必然就有第二次,第三次……


  常在岸邊走哪有不濕鞋?第六次時,她還偷了魔族少君靈田裏的土壤。


  她的想法很簡單。


  分配給自己的靈田土壤貧瘠,光靠幻力是修複不了的,最有效且迅速的辦法就是,將好的土壤糅雜在裏麵,相互中和。


  本來一切進展得順利且無聲,壞就壞在一安噴火。


  她在幻袋裝土壤,一安就躺在一邊的,甩著自己的尾巴,有蚊蟲上前叮咬它。


  一安抓不到蚊蟲,三番五次被蟄到,被惹火了,一口火噴了出去。


  蟲子是被燒焦化成了虛無,同時也驚動了靈田的主人。


  何玄白出來的時候,小祖宗正在賣命往幻袋裏裝土壤。


  “裝這麽多,提得動嗎?”


  “再來兩袋我都可以。”


  小祖宗還在賣力挖,挖了兩鏟子才覺得不對勁,僵硬地扭過頭。


  身後是何玄白。


  一身華服,玉樹臨風,眸若星辰,矜貴瀲灩。


  特別好看。


  那是盛一南活了幾百年遭受的第一場社會性死亡。


  “要不要我幫你送回去?”


  盛一南吞了吞唾液,“不用,我一個人也可以。”


  聲音越到後麵,越小聲。


  何玄白冷著臉,眼神能殺人。


  “土壤放下,滾。”


  盛一南慫,一安比她還慫,躲在她身後。


  “這個土壤,賣我行不行?”


  她真的很需要。


  何玄白哪裏是那麽好商量的?


  盛一南將幻袋的土壤倒出來,空載而歸。


  想到之前偷了何玄白靈田裏好些菜,何玄白又是在天族裏當監學,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怪尷尬,忍痛割愛,將自己新買的菜籽交給一安,讓一安送去何玄白居住的院子門前。


  如果她盜土沒被何玄白抓住,她斷然是舍不得送菜籽的。


  唉。


  她種菜廢在天族廣而傳之。


  何玄白也是從這個時候對她上心的。


  上了心,那態度就是三百六十度的大轉彎。


  他期待著盛一南去他林田裏盜菜,為了能跟她說上話,還花高價請了幻族來種幻菜。


  那是盛一南喜歡的菜。


  偏偏,天族有仙家子弟心悅盛一南。


  這些仙家子弟最多花花腸腸,哄起仙娥來,那法子多了去,慣會投其所好。


  盛一南喜歡種菜,還種菜廢,那就教她一些種菜的技巧,幫助她解決農作物種植方麵的知識。


  盛一南這方麵的知識快速疊加。


  何玄白表麵不說,等上課了,總是能找到機會,罰仙家子弟背書抄書做作業。


  細心的人會發現,被罰的那些仙家子弟,或多或少都跟盛一南搭訕過。


  聰明通透的異性,立馬自覺跟盛一南隔開距離。


  因為,何玄白處理跟盛一南有關的事情,最愛公報私仇了。


  那些仙家子弟被整得苦不堪言。


  三千年前的事情,一幕又一幕,一閉眼一睜眼,曆曆在目,好像是昨天發生的事情。


  何玄白緊緊摟著懷裏的人。


  夏日連空氣都是燥熱的,室內雖然開了空調,但兩人黏在一起,盛一南還是嫌熱。


  “別抱太緊,”她被吵醒,揉了揉惺忪的雙眸,“怎麽還沒去上班?”


  “今日周末,要起床一起跑步不?”


  盛一南哦了聲,主動抱著他的窄腰,“今天不跑了,再睡一會。”


  她閉眼不到一分鍾,又睜開,去拿了自己的手機,重新鑽回被窩裏。


  “不要在被窩裏玩手機。”


  “我跟你說一件事,很快的。”


  何玄白的注意力被吸引走,“什麽?”


  盛一南偶爾會接一下紅包製作的單子。


  什麽時候會接單?要麽有空心情好;要麽就是錢多。


  她最近接了一個以生產麻將撲克牌著稱的品牌單子。


  這個品牌是五十周年慶,想要定製一係列麻將和一係列撲克牌的紀念性紅包,一方麵用來收藏紀念曆史,一方麵搞活動贈送給粉絲。


  盛一南已經將設計稿做好,手機裏有備份,她就給何玄白看。


  分享,提高審美。


  隻要是盛一南設計的,何玄白都很感興趣,認真看,然後挑選出一些自己比較喜歡。


  何玄白的時尚審美能力還是很前衛的,一定程度上,能代表很多中產階層男性的審美觀。


  盛一南一一標記好。


  萬鯉錦跟許教教晚上去逛商場。


  萬鯉錦作為明星,每次出行都裹得嚴密。


  裹得太嚴密逛街,也容易引起注意力,所以,她跟許教教戴了口罩。


  她一改往日的帥氣穿搭風格,穿了一條小香風的裙子。


  裙子及小肚腿,沒有露很多肌膚,裙子隱隱勾勒出漂亮的曲線。


  她的美很張揚,跟她的性子一般,美中帶颯。


  說得簡單粗暴些,是很多男人都想娶回家的那一掛女神。


  這裏的男人,也包括榮域。


  榮域還是去年在萬鯉錦別墅外麵被扒了衣服,狼狽離開。


  還去醫院躺了幾天。


  這麽丟人的事情,他不敢聲張出去。


  等醫生給他檢查完後,他第一件事就是要報複。


  報複許教教。


  一個小小的保鏢,也敢對他不敬,看他不將對方整死!


  這麽一查,許教教竟然是何玄白的保鏢,貌似也不用每天跟著何玄白,倒像個無業遊民似的,在事業上,他是碰不到何玄白那層關係網的。


  隻能厲害的人去偷襲許教教。


  那些所謂厲害的人,在許教教麵前,連渣都不算。


  幸好,那些“厲害的人”沒有將他抖出來。


  今日,他跟雞朋狗友出來吃飯,萬鯉錦跟許教教就在斜對麵的座位上,兩人有說有笑。


  榮域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原本熱鬧的氛圍,瞬間變得冷清起來。


  “萬鯉錦是怎麽回事?放著榮哥不要,跟一個破保鏢搞在一起。”


  “榮哥有錢有顏,活也好,隻要不瞎眼的,都選榮哥。”


  “萬鯉錦那女人委實有些賤。”


  雞朋狗友左一句,右一句,無疑是火上澆油。


  榮譽“啪”的一聲,將酒杯放在桌子上,起身走了過去。


  許教教去上洗手間了,萬鯉錦坐在位置上。


  她在挑選今天跟許教教拍的合照。


  這是兩人第一次一起出來逛街。


  她拉著許教教拍了好多自拍照。


  她是超模,瘦又美;許教教是保鏢,要腹肌有腹肌,也不是那種猛男型,看著高挑安全感爆棚,兩人配一臉。


  萬鯉錦越看越滿意,喜上眉梢。


  “好長時間沒見,想我沒?”


  突然出現的聲音,讓萬鯉錦抬起頭,看清是榮域,她收住臉上的笑容,冷笑,“我想你有點自知之明,不要出現在我麵前。”


  這出軌渣男,竟然如此厚顏無恥。


  她不想引起周圍的注意力,忍著沒有潑桌子上的開水。


  “你跟萬家斷絕關係,你開銷一向很大,和他出來玩,花誰的錢?”


  要是平日,他肯定會維持自己紳士風度,不會輕易談錢。


  可他心裏窩了火,隻想狠狠地報複回去。


  “要你鹹吃蘿卜淡操心,”萬鯉錦連看都不想看他,“說別人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你……”


  榮域知道她脾氣豪橫,沒想到三言兩語能將人羞辱到極致。


  “你看看身後。”


  榮域一轉身,一記拳頭就往他臉上砸。


  “算了。”


  許教教的拳頭停在空中,“我沒警告過你,不準靠近她?”


  許教教臉上彌漫著一股殺氣,宛若暗夜裏的殺手。


  戾氣十足。


  “我們談談?”


  許教教可不認為自己跟他有什麽好談的。


  但不讓這家夥死心,以後還可能纏著萬鯉錦,索性釜底抽薪。


  浪費人生裏的幾分鍾,跟這家夥聊聊天。


  萬鯉錦為了一個小保鏢跟家裏鬧掰,這件事被傳了出去,他成為大家茶飯後的笑料。


  他跟萬鯉錦是不可能了。


  但他心裏不舒坦,害他不舒坦的人,也別想好過。


  他要讓對方吃醋,讓他們的感情產生隔閡,“我跟萬鯉錦從小一起長大,是圈子裏認定的青梅竹馬。”


  許教教可不吃這套,“哪個圈子?我跟鯉錦認識那麽久,也沒見她提過你,各種新聞資訊裏,也沒說她有竹馬,你哪裏來的優越感?”


  榮域的臉黑了三分,“你跟她在一起不久,可能不知道,她大小姐脾氣大,有嚴重的偶像包袱,性格霸道,一大堆的臭毛病。”


  “是嗎?沒看出來,估計是對你有意見,才展現給你。”


  榮域的臉又黑了三分,咬牙切齒地使出殺手鐧。


  “她在娛樂圈玩,根本就掙不了幾個錢,日常開銷大,你一個保鏢能賺多少錢?你給何玄白打工,將對方當爸爸捧著,意味著讓她也是打工仔,讓她在上流圈子的地位直降。”


  許教教眉宇間一片沉穩,絲毫不見半分生氣。


  “你知道我年薪多少?知道我銀行賬戶裏有幾個零?你父母給你開了家公司,你自個當總裁是吧?你信不信我一句話,也能讓你公司倒閉?”


  榮域:“……”


  許教教起身,撣了撣身上不存在的灰塵,“再怎麽打工,我也能經濟獨立,不像某些米蟲,一旦家裏斷了卡,那就是廢魚一條了,又廢又多餘,你有什麽可豪橫的?”


  輕飄飄的幾句話,狠狠錘爆榮域心底那些驕傲和優越感。


  他臉色煞白,極為難看。


  許教教回到萬鯉錦對麵。


  萬鯉錦不想繼續留在這裏了,“看見他,我都沒胃口了。”


  “那我們再換一家?”


  萬鯉錦點頭如搗蒜。


  許教教長了一張小白臉的模樣,很受歡迎。


  路上有不上女生頻頻側頭,眼帶秋波。


  萬鯉錦原本是紮了一個發繩的,此時她取下發繩,戴在許教教手上。


  許教教不大自在,逡巡周圍一圈,“在家裏隨你怎麽玩,出來給我點麵子,戴這個太娘氣。”


  他在發牢騷,莫名有點可愛。


  萬鯉錦剛才的那點不快煙消雲散,挽著他胳膊,“這樣子,別的女人就知道你名花有主,不會惦記著你了。”


  許教教愣了一下,攬著她的細腰,“那我是不是要將皮帶解下來,纏在你手腕上?”


  萬鯉錦:“……”


  畫麵太過美好她不敢想象。


  萬鯉錦內分泌失調,身子一直不是特別好。


  許教教得知此事,就帶著她去看名醫,強迫她喝中藥調理。


  等萬鯉錦有空的時候,就拉著她一起去山頂明月闊寺廟。


  “以前,我老板來過這裏,應該不錯。”


  許教教就爬石階。


  上到山無緣,讓他回去。


  許教教昨晚有跟何玄白請教,悠悠來一句:“我給你們寺廟捐贈香火一千萬。”


  別說方丈愣了,連萬鯉錦都懵了。


  她知道許教教不簡單,沒想到他隨口一句就能給一千萬,這底氣十足的模樣,看著不假。


  方丈也是見過大世麵的,很快就穩住,“世事無常,看在施主誠心滿滿的份上,我為你寫一簽。”


  寫的是平安語之類的字條,藏在平安符裏。


  許教教還跪在佛前,請佛保佑萬鯉錦,讓她身體早點好起來。


  他跪在團蒲上,默念了一句,想到什麽,側身問旁邊的萬鯉錦,“你身份證號碼是多少來著?”


  萬鯉錦一愣,“要這個幹什麽?”


  “跟佛說啊,不說他找錯人怎麽辦?”


  都這麽講究的嗎?


  可不是,許教教還煞有介事地報了家庭地址,名字年齡職業,真的很擔心佛找錯人。


  萬鯉錦:“你還不如將銀行賬戶報上,讓我暴富。”


  許教教雙手合十,跪的筆直:“別亂說。”


  萬鯉錦:“……”


  盛一南再次轟動京大時,是因為她進了化學實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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