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名媛為小祖宗攤牌撐腰
外人都不知道盛一南跟何玄白領了證。
有千金看見何玄白對盛一南千依百順,覺得極為礙眼。
不酸幾句,她們心裏不舒坦。
趁著何玄白跟其他老總談話時,故意走到盛一南邊上。
用英文跟盛一南打招呼,佯裝說她長得漂亮,衣品好,還有福氣,跟何玄白談戀愛。
盛一南正在吃水果,一連看傻子的表情。
這表情落在幾位千金眼裏,就是無知茫然。
她們心底暗喜,這女人果然沒有什麽文化。
“抱歉啊盛小姐,我們以前在國外生活過,習慣了用外文。”
“可不是,一激動就容易講外文,如果聽不懂,請見諒啊。”
左一句抱歉右一句見諒,表情和聲音卻是難掩的興奮和刺激。
盛一南麵不改色,吞了嘴裏的桃子肉,敷衍地嗯了聲。
不痛不癢。
就這樣?
幾位千金顯然不樂意。
開始吹捧起自己的珠寶限量包包,炫耀自己的學曆和見過的世麵。
這些,都是一個鄉巴佬所沒有的。
“我這個刺繡包包,全球隻有二十個,全c國不到五個。”
“我這珠寶是我男朋友送的,跟我求婚了,送了幾百萬的名車,還買了中心地段的別墅當婚房。”
周圍很配合得“哇啊”。
“雖然他年少有為,送車送別墅的,但沒有愛情,再怎麽豪的門我也不進的。”
盛一南想不到影視劇的橋段會發生在自己的生活裏,盛一南抿唇,憋了好久,嘴角時不時就上揚。
好笑。
果然,藝術來源於生活,又回歸生活。
幾位千金還在炫耀。
盛一南不跟她們計較,正準備走,扭身差點撞上一個人。
是趙斐然夫人和楚奕夫人,後麵還有幾個名媛。
之前辦京城茶會時,盛一南見過,有些麵熟。
這幾位名媛,年紀三四十歲,保養得很好,但歲月還是在臉上留下了痕跡。
真正的名媛,她們無懼衰老,坦然且自信麵對自己年齡的增長。
她們腹有詩書,談吐舉止得體端莊。
渾身散發著優雅之態。
幾位千金,在她們麵前就不夠看了,顯得小家子氣。
能媲美一二的,當屬盛一南,氣質榮華。
最先開口的是趙夫人,看盛一南的眼神是不遮掩的喜愛,“之前一直想要邀你出來賞菊,想到你去了京大念書,我也不好意思打擾,功課是不是很多很累?”
搭腔的是楚夫人:“我有個親戚在京大教書,聽說你一進去就能考大三的題目,還提前交卷,真是天才。”
下一位是披著昂貴皮草的鍾太太,她掃了眼剛才炫耀包包的千金:佯裝好奇,“哎,你買這個包包?很貴吧?”
本來幾個千金聽到盛一南是京大的天才,臉色就很難看,正準備找借口離開。
一聽到對方談自己的心愛包包,那穿著皮裙的千金,頓時底氣十足,“一百多萬,鑲鑽的,和刺繡的。”
她微抬下巴,像隻驕傲的孔雀。
這種限量級別的包包,可不是光有錢就能買到的。
不僅要路子野,還得手速快,跟超市打折商品般,可不是天天能買,那可是稀罕物。
“是,當時我也想買的,就是手速慢了些,”鍾太太笑得端莊賢淑,扭頭看盛一南,“一南,我也很喜歡那包包,能不能走點後門通道,我想收藏一下。”
“可以。”
幾句話,讓穿皮裙的千金如遭雷劈,“你們在說什麽?”
趙夫人:“其實你聽得懂的。”
沒錯,那上百萬的包包,是盛世店出品的。
這些名媛們向來高傲,隻要不喜歡誰,也不會虛與委蛇。
此時,都幫著盛一南,那說明,何玄白這個女友,身份不簡單。
竟然是盛世公司的幕後boss。
不僅如此——
“一南,我上周,搶到了你設計的感恩節紅包,太有創意美感了,本來想要用在今年發紅包上,這麽好看,我都舍不得用了。”
“一南,我還聽你還會翻譯世界上最難的語言……”
人貴不自知,說得就是小祖宗。
都到這份上了,傻子都能看出來。
京城的名媛,在為盛一南撐腰。
幾位千金原本是還沾沾自喜,以為盛一南就是一個沒見識且又鄉又村的人,想看她出醜。
現在,盛一南一句話都不說,臉上的淡然和無視,宛若幾巴掌,狠狠地扇在她們臉上。
盛一南根本就沒見她們放在眼裏!
她們從接近盛一南時,就在進行小醜式的表演。
難堪,無地自容。
那位提著包包的千金,最是尷尬,偏偏,她真的很喜歡手上提著的包包。
哪裏舍得扔?
她轉身就跑了出去,不顧任何形象。
盛一南吃了一顆櫻桃,“現在的年輕人,承受能力不大好。”
周圍的人:“……”
說得好像你很老似的。
百米外,何玄白正在跟幾位科技界的老總說話。
這是領證後,他跟盛一南第一次合體外出,那目光,總是若有若無放在盛一南身上。
其他老總都是人精,他們想跟和何玄白合作,分科技界一塊蛋糕,自然會投其所好。
“聽說盛小姐在京大學習,是京大的名人。”
這裏的“名人”,自然指的是盛一南的顏值,一進京大校門,本屆的校花之首立馬退位。
“盛小姐年紀輕輕,就如此耀眼,以後肯定大有所為。”
平日都是胡亂吹捧,這次確實按照真實來誇讚。
誰讓人家就是行走中的傳說。
何玄白眸底含笑,顯然很愉悅。
老總們慣會趁熱打鐵,立馬提一些合作項目。
何玄白喜歡聽人誇自家媳婦,但不代表腦子是擺設,虧本的生意他不做。
但是,合適的合作,他可以適度讓利。
這個適度,可以讓中小企業,夠吃一年了。
等新人敬完酒,何玄白就拉著盛一南離開。
兩人往停車場走。
夜風很涼,也有點大,盛一南打了個寒顫。
何玄白要脫外套給她穿,被盛一南壓住,“你別脫,感冒了我心疼。”
何玄白低聲笑,笑聲低沉醇厚,“那你感冒了我得心疼了。”
盛一南穿著高跟鞋,輕輕踮腳就能親到他的性感的薄唇,摸了摸左眼的翹睫毛,“你可以攬著我。”
何玄白就攬著她。
冷月如霜,是千年前的月盤,透著一股孤寂。
冷清的路燈將相擁的兩人影子拉長。
溫暖,很溫暖。
“嫁衣繡好沒?”
“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