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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這成績有沒有放水老公都給你……

  “長得真是越來越漂亮了。”


  某台筆記本上,滾動著一個新聞,主人公是關於盛姣姣。


  “小恩。”


  不出五秒,辦公室的門打開。


  一名助理打扮的男性走進來,“曾總,請問有什麽事情?”


  “最近不是要籌備《歌手請入座》音樂綜藝?”


  “對。”


  “給我組個局,邀請圈裏的製片導演和音樂人,最好,將她帶過來。”


  助理靠近主位,電腦屏幕的人,不就是樂壇現在的風雲人物?


  曾總這句話裏的“最好”,言外之意,是必須。


  “我明白。”


  曾總坐在老板椅上,耳朵上帶著金耳釘,脖子上掛著金項鏈,手腕和手指都戴了金器。


  昂貴手工打造的金器,款式新穎靚麗,特顯貴氣。


  曾總是金器的狂熱粉,聽此,勾了勾唇,“不管用什麽法子,事情辦好,今年年終獎翻倍。”


  有些東西,得不到總是在騷動,人也一樣。


  “下去吧。”


  助理踟躕。


  “有事直說,不說就滾。”


  這脾氣也跟天氣似的,一會兒晴,一會兒雷雨交加。


  “花總昨晚跟一名外圍在酒店開房。”


  曾總有些緊張,“被狗仔拍到了?”


  “沒。”


  “那就好,”曾總點了根女士煙,用力吸了口,醉生夢死的表情,“沒事少在我麵前提他。”


  助理答了聲好,轉身離開。


  香煙末端氤氳出一縷縷香煙,遮住了她雙眸,一根香煙燃盡,她有些不放心,給姓花的撥了個電話。


  “你在外麵給我小心點,要是被狗仔拍到什麽,我扒了你的皮。”


  對麵的人顯然不怕她,氣洶洶懟過阿裏。


  兩人在電話裏吵了一架,沒有輸贏。


  花家跟曾家商業聯姻,彼此勢均力敵,結婚後問題重重,隔三差五就出去玩。


  兩人各玩各的,就是沒離婚。


  兩人涉及的利益太多,離婚不好分割財產,牽扯的資源也很多。


  京大將盛一南考的成績導出來。


  衛教授第一個將成績打印出來,等待的時間裏,他在打印機旁邊倒了一杯茶,喊座位旁邊的同事邱教授:


  “你有五班輔導員的電話?讓他給盛一南打電話,從明天開始,乖乖每天來上課。”


  “隻要一天沒從京大畢業,就每天按時上課,到點下課。”


  語畢,他淺啜一口茶,將成績單掏出來,將正麵反過來。


  “噗嗤——”


  “咳咳咳……”


  邱教授抬起頭,“這麽不小心?盛一南成績考得很差?這不是很合你們的願?”


  看對方咳得肺都要出來,極其難受。


  他走過去,猜測另外一種可能,“知道你們希望她成才,她才大一,就算考得很難看,那說明進步空間大,她腦子聰明。”


  衛教授一直拍著胸膛,成績單沾了他的茶水,還是第一過去。


  邱教授一看,差點心肌梗塞。


  “你心軟出的題目?”


  向來不講髒話的衛教授:“放屁!”


  教務那邊的領導也記掛著這點事,已經打電話過來催了。


  衛教授打印了一份新的成績單,親自帶過去教務。


  教務領導很歉意,“直接發電子版的就好,您老這麽忙,浪費您研究的時間。”


  “不浪費不浪費。”


  衛教授將成績單放在木桌上,然後推到對麵。


  “砰!”


  領導原本是雲淡風輕的,看清每科成績,他倏地站起來,動作過大,以至於椅子帶翻在地。


  輕化工程專業裏,盛一南考了八科。


  八科成績,最低的也有81分,最高的有885分!

  兩天時間,盛一南還提早三個多鍾出來。


  就是給研究生做那些題目,時間都不夠。


  她一個新生,她什麽能耐她?


  領導拿著卷子的手在發顫,臉色難看,“出的題目很簡單?不是說怎麽難怎麽來?”


  衛教授無比懊悔,“這題目真的很難,哪怕哪個大三學生做,就是年級前十,統統都會掛科。”


  領導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不知道是被氣得還是怎麽的,啪的一聲將成績單拍在桌子上,“豈有此理!”


  衛教授一時沒反應過來,“啊?怎麽了?”


  “這麽優秀的學生,農大竟然嫌棄??”


  衛教授:“……如果農大不嫌棄,那盛一南也不會在京大了。”


  京城教育領域,誰不知道,盛一南的第一誌願高校是農大。


  領導瞬間跟焉樂得茄子,“說的有道理。”


  “那成績單的事情?”


  “既然過了,就允許她不來上課,總不能言而無信,但重要的課程還是得過來聽。”


  衛教授頷首,正要出去,領導又佯裝淡然地問了句,“這成績沒水分吧?”


  “我再京大教學近三十年,你覺得上我課程的學生掛科率怎樣?”


  是了,全校最高的掛科率。


  但凡遇見他閱卷的,期末考後都哭了。


  衛教授回了辦公室,立馬將成績單發給盛一南。


  他不喜歡對著聊天軟件打字,直接語音,“考得不錯,重要課程不準缺席,平日有不懂的,也可以過來問。”


  他是京城土生土場的人,自詡字正腔圓,是最標準的普通話。


  盛一南回語音表示尊重:“好,謝謝衛教授。”


  話說國際音樂節那天。


  盛一南與何玄白看完盛姣姣的表演,立馬溜走了。


  本來打算直接回去,熙熙攘攘的行人中,大多是舉止親昵的情侶。


  “我要吃大排檔。”


  “我們去京城塔看夜景拍照吧。”


  “親愛的,中央花園那邊有音樂主題。”


  冬日的寒氣漸漸來襲,寒風像是刺骨的錐子,從四麵八方湧來。


  “想不想去看看?”


  何玄白問這句話的時候,臉上溢出躍躍欲試的期待。


  盛一南能拒絕嗎?

  “想。”


  原本是往地下車庫走去的,何玄白牽著盛一南的手,調轉方向。


  京城以前光重視著城市秩序,打壓路攤擺檔,後來路攤少了,加上城市壓力大,越來越少人逛夜街,大商場的經濟也有所下降。


  新領導上台後,鼓勵和推進路攤經濟,既要繁華經濟,又要城市秩序,路攤經濟也成為了政府納稅的來源之一。


  當然,這個建議是何玄白跟某個走仕途朋友“偶然”提的。


  起因很簡單,盛一南剛搬到京城時,晚上想吃夜宵,他開車載人出去。


  盛一南有些不大高興,“怎麽沒人擺地攤?地攤美食最美味。”


  小祖宗想要地攤,那地攤就必須搞起來!

  願望不能實現,那就創造條件實現。


  盛一南買了五串烤羊肉串,吃了三串覺得鹹,將剩下兩串遞給何玄白,“你吃,挺好吃的,別浪費了。”


  何玄白擰了擰眉,他沒吃過街邊這種東西,知道這玩意有點不衛生,一副視死如歸。


  “不想吃就算了。”


  盛一南剛伸手去拿,何玄白靈活避開,“我吃。”


  原本吃羊肉串的“視死如歸”,在肉串入嘴時,滿臉享受,“好像有點好吃。”


  “比五星級,不對,跟盛地的廚藝有的一拚。”


  提起盛地,盛一南想到他跟著大廚出國參加廚藝交流會了。


  盛一南又在隔壁買了個椰子凍。


  椰子凍有點大,被塑料碗裝著。


  盛一南將吸管插入椰子裏麵,吸了一口裏麵的汁,“好像沒味道。”


  “我嚐嚐。”


  盛一南將剛才自己喝的椰子蛋遞過去,何玄白就著吸管喝了一口,“想自來水。”


  沒錯了。


  盛一南又咬了一口椰子凍,味道一般般。


  兩人跟普通情侶一般,沿著地攤美食街走了一圈。


  還沒走到盡頭,盛一南就吃得有些飽,但剛買的辣味炒年糕很好吃。


  她用竹簽挑樂一根,第一次和第二次都沒挑出來,第三次時下了猛力,炒年糕裏麵的辣椒濺入她眼裏。


  “唔……”


  盛一南還沒激動,何玄白先慌了起來。


  盛一南將炒年糕塞他手裏,“別慌。”


  她之前瀏覽網頁,有網友分享,眼睛進東西了,用力打個噴嚏噴出來就行。


  她照做,眼睛更辣了,左眼眯起,根本睜不開,還一直流眼淚。


  何玄白帶著她進了一家買壽司的,在裏麵稍微清理了一下眼睛。


  “怎麽樣?”


  “眼睛起了血絲,咱們去醫院看看?”


  “我覺得沒事,不去了。”


  逛到街頭,兩人進了大商場。


  前麵有一對步履蹣跚的老年夫婦,兩人手拉著,背對著盛一南與何玄白。


  那兩隻手上,帶著一對金色的戒指。


  雙手布滿歲月的滄桑,戒指很亮。


  “上個月,孫女跟她男朋友去了那個什麽店來著,我忘記了,”老太太很懊惱,“我以前的記憶裏很好的。”


  “沒事,你不是說就在這商場?現在還早,咱們一點點逛,總是能找到的。”


  老爺爺聲音很沙,喉嚨裏喊著一口痰,特別有耐心。


  他側頭的時候,麵慈目善。


  他的一生,很可能是溫柔的。


  很快,兩人找到了那個玩具房。


  很多人在裏麵投幣抓娃娃。


  盛一南跟過去。


  何玄白手裏提著很多零食袋,“喜歡哪個?我給你抓。”


  “你會嗎?”


  “還有什麽是你老公不會的?”何玄白自信滿滿,將手裏的零食交給盛一南,不過,他身上還掛著盛一南的女士包。


  盛一南嘴角微微上揚,隔著玻璃指了指裏麵一個銅錢娃娃,“這個。”


  銅錢娃娃有籃球般大小。


  何玄白知道換幣,網絡支付購買一大堆遊戲幣,“想要幾個?老公都給你夾。”


  今天他心情特別好,一口一個自稱老公。


  行人頻頻側目,無比羨慕。


  盛一南稍微走給,給他騰出空間發揮,比了兩根修長的手指。


  一個給自己,一個給福桃。


  “好。”別說兩個,就是二十個,都夾。


  遊戲幣放進去,機器爪子開始搖啊搖,要麽落爪失敗,就是抓不起來,就算抓起來,也在半空中掉下來。


  何玄白手裏一大袋的遊戲幣,漸漸變得幹癟。


  差點沒氣死他。


  盛一南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


  何玄白覺得太打臉了,決定給自己找個台階下,畢竟,平日他老婆還是很崇拜他的。


  “這個爪子力道不夠,”不怪他。


  他聲音剛落,周圍又驚喜聲音發出。


  “老太婆,抓到了,我抓到了。”


  “啊啊啊,親愛的,你好棒,這已經是你夾的第八個娃娃了,我們走吧。”


  “再夾兩個,湊夠十個再走。”


  “百發百中,你好棒棒哦,愛死你了!”


  “小意思,”那男人似乎注意到這邊,有些嘚瑟地朝何玄白眨了下眼。


  一個都沒中的何玄白:“……”


  最怕空氣突然靜止。


  盛一南瞅瞅何玄白那漸漸發黑的俊臉,又看看櫃子裏的銅錢娃娃,“一個遊戲幣換一個娃娃,想必質量也不好,個頭還小,不如我去專營店買……”


  “你等我一分鍾。”


  何玄白打了個電話,很快,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快步走來,神態焦慮,他手裏提了一大串的鑰匙。


  他快步上前,對著何玄白和盛一南鞠了個躬,“何先生,盛小姐。”


  盛一南不明所以,何玄白指了指前麵的櫃子。


  男人翻找出一根鑰匙,將櫃子打開。


  何玄白將裏麵的銅錢娃娃都抱出來,塞到盛一南懷裏,“還要不要其他?”


  斜對麵,那位百發百中的男子有些酸,“有錢有什麽用?憑實力夾娃娃才是真本事。”


  何玄白單手插兜,骨子裏流淌著矜貴,轉身問盛一南:“我們來這裏幹什麽的?”


  “得到娃娃。”


  何玄白摸了摸她頭頂的柔軟秀發,用鼻音嗯了聲,“管他用什麽法子,得到了想要的就是對的。”


  “還有其他要的沒?”


  盛一南逛了圈,“這個鑰匙扣不錯。”


  “打開。”


  聽著一陣鑰匙碰撞的聲音,百發百中的男人一陣頭疼,他的女朋友也不複剛才的高興。


  為什麽她的男朋友沒權沒勢呢?

  最終,盛一南懷裏的娃娃,還是何玄白讓人寄到三秋園裏。


  晚上,盛一南拿到了成績單。


  比她想象中的成績要差點,不過沒關係,她後麵加把勁就好。


  晚上,她靠在床頭上看書。


  何玄白剛爬上床,手機就響了。


  他去茶幾裏拿了手機。


  電話是毛彤打過來的。


  “你去哪?”見他要出去,盛一南放下手。


  “爺爺摔了跤,你快換衣服。”


  盛一南從床上一骨碌站起來,火速換好衣服。


  何鳩江摔得不嚴重,但他就是住院。


  管家很納悶,知道何玄白牽著盛一南的手過來,他明白了。


  “少爺,少夫人好。”


  他心裏慚愧,不敢正視盛一南。


  “醫生怎麽說?”


  何玄白這話是問毛彤的。


  “差一點點,我就踏入地府了。”


  何鳩江別開頭,搶先一步回答。


  幸好他臉不白,不然早就露陷了。


  何玄白已經看出些端倪,“爺爺是有什麽心事?”


  “你們什麽時候辦婚宴?”


  別墅區裏的老龔,自打他孫女會走路了,天天帶著孫女在他家門口晃蕩。


  還有那個老黃,兒子生了一對雙胞胎,一下棋就說什麽孩子吵啊,尿布髒啊什麽的,臉上卻露出該死的炫耀笑容。


  讓他心裏很不是滋味,像是堵了塊冰,吐不出來,吞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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