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上學第一天就轟動了京大;種牙留遺囑
盛一南還沒進京大,就揚名了。
京大那邊爭取到了盛一南,特別重視她的發展,問她什麽時候入學。
“越早越好。”
盛一南麵試前,就跟巫靈說過在京大上課的事情。
除了種植這一塊,她的自信配得上能力。
巫靈這邊的課程,一些理論課程會錄製視頻給盛一南晚上看。
巫靈年紀大了,晚上熬不了夜,白天盛一南又得去京大上課,錄製視頻是最好的法子。
至於實驗課,盛一南會每周抽空上。
盛一南沒想過全日製上課。
她這想法一提出,就受到一致的反對。
“你既然來了學校,就該一心一意學習,京大是搞學術的,不是娛樂賺取噱頭的。”
“京大是培養學術和技能頂尖人才的……我們知道你之前學習竹細工,一個人怎麽能一心二用?”
總之,京大的意思就是,讓盛一南停下手中所有事情,專心研究學術。
盛一南怎麽可能放?
她得要讓盛家變得更有錢,更強大,什麽都停下來,那就是盛家曆史的倒退。
說什麽都不能停。
“我自有分寸,請老師們相信我,重要的考試,我會過來參與。”
“別以為在大學就是脫韁的野馬,京大有延哥的教學管理,遲到早退或者長時間曠課,隻要次數達標,一律退學處置。”
京大領導愛才,但各個也是狂傲的,領導坐在辦公桌前,雙手交疊放在腹前,“你有什麽資本,讓我們為你破例?”
盛一南抬起頭,原本淡然的眼神染了一抹從容堅定,“為什麽要每天打卡簽到?”
對方對這個反問有些不悅,“自然是督促學生認真上課,專心聽講。”
“如果我很自覺學習,那這個管理製度,對我來說,毫無意義。”
“你……”
領導有被起到,但無法辯駁,“規矩就是規矩,不嫩破壞。”
“規矩是人定的,規矩還比不上人嗎?”盛一南掖了掖腮邊的碎發,“我們來個對賭怎麽樣?你們可以給我卷子測試我,如果我過了,就準許我可以不用每日來上課。”
“如果輸了呢?”
“輸了我願意主動退學,或者,由你們說了算。”
領導緊抿薄唇,“我需要跟其他老師商量一下,你先去領教材書上課。”
“好。”
京大特別大,有校園公交車。
盛一南坐了五分鍾車子,抵達領書樓。
那麽輕化工程專業的書籍。
見盛一南這麽漂亮,對方恨不得多送盛一南幾套卷子。
輕化工程專業是指使用多種天然資源極其產品為原料,用化學和物理,機械等基本理論和工藝方法,進行工藝設計,新產品開發等東西。
盛一南想多搗鼓一些藥用型的香膏。
隨著科技的發展,輕化工程專業設計的領域越來越廣泛,這是一個小眾但有前景的專業。
兩天後,盛一南得到京大校方消息,說一個月後讓盛一南做卷子,如果他們失敗,就準盛一南不用每天上課,如果盛一南輸了,那就被退學處理。
對方下了狠心,“可以現在不選擇,就當這個對賭沒發生過。”
“我接受,記得給我發提醒消息。”
盛一南從招生辦這邊出來,繞過一池睡蓮,沿著石子校道往校外走,兩側的桂花樹點綴著零星的桂花,桂花黃得泛紅,落了滿地。
香氣襲人。
盛一南背著一大包的輕化工程專業課本,慢悠悠地走,周圍吵吵鬧鬧。
有男生收集落地的桂花,在草坪裏擺出某個心儀女生的名字和“i
love
you”等字樣,女生捂嘴尖叫,說大學暗戀三年的人也喜歡自己,何其幸運。
盛一南撥了撥發癢的長睫毛,淡淡覷了眼。
前麵拐角走來兩個女生。
“我剛才從教學樓出來,看見了權蓉,她真的來上課了,就是權家大小姐啊,不知道?那個竹細工的殘次品。”
“哦哦哦,我想起來了,她來京大幹什麽?以前不是不屑嗎?”
“誰知道,撿了人家的作品,還好意思說是別人抄她的,估計是沒臉在竹細工行業混了,隻能改行。”
“哎,聽學生會的人透露,說盛一南也來學校報道了。”
“是嗎?仇人見麵分外眼紅,那可就精彩了。”
秋末。
碧雲天,黃葉地,秋色連波,波上寒煙翠,京城
盛姣姣軍訓。
女朋友至高無上,兄弟重如泰山。
送買賣,將柴震叫成紫霞。
秋末。
碧雲天,黃葉地,秋色連波,波上寒煙翠,京城美如畫境。
盛一南去京大上課。
京大今年的輕化工程專業共有五個班,總共兩百多人,她在五班。
因為第一天,她提早半個鍾到。
第一大節課是有機化學理論課,公開課,現場依然虛無坐席。
高校就是不一樣,大家都是拚命往前排擠,後麵也爆棚不說,連兩道階梯過道都蹲著人。
盛一南不認識五班的人,隻能站在左邊一個靠角落的位置,後背抵著天空藍的窗簾。
旁邊靠角落的一個男生,牙齒幹淨又整齊,一說話就露出兩顆虎牙,像是小奶罐,“同學,要坐嗎?”
“不用。”
盛一南清冷的聲音,像是一塊巨石,壓在男生頭上。
小奶罐臉皮薄,剛站起來又坐下,他身側的同學一陣哄笑。
“人家對你沒意思,下不來台麵吧?”
“舔狗可不是那麽好當的。”
“滿屏的尷尬,人家看都沒看你一樣。”
“我沒當舔狗,”小奶罐解釋,站起來是看盛一南提了幾袋東西,還背著書包。
教授還沒來,周圍的哄笑像是病毒般擴散。
盛一南舔了舔嘴角,她站直腰杆,掃了那群哄笑的人一圈,視線最後落在小奶罐臉上,“抱歉,剛才從書包裏掏東西,就沒抬頭,座位是你,坐著就好。”
一長句的話,讓那群人臉色跟調色盤似的變化。
小奶罐皮膚白皙,耳根泛著紅,攥緊自己的筆,“沒事。”
此刻,一位穿著淺灰色西裝的男教授,提著一個公文包,推門而入。
原本熱鬧的階梯教室,漸漸安靜下來。
教授拿出花名冊,隨機點了十幾個名字,點名的都有回應,他做了下筆記才合上花名冊,開始講課。
課室除了教授講課,偶爾寫一下黑板字,就是台下翻書做筆記的聲音。
這位教授喜歡引導學生發散思維,一節課下來,讓同學們討論了好幾次。
教授的氣質很平靜,靜默地觀察著台下的一切,很快,他發現盛一南不跟人交流。
五分鍾交流時間到點,教授點名回答問題,“靠窗那位,穿米色衣服的。”
盛一南看看左右,沒錯是她了。
“你來解釋一下親電加成反應機理。”
盛一南看著投影儀開始解釋,邏輯思維都很謹慎,表述的用詞也精準,偏偏台下有很多人聽不懂。
“我畫圖解釋一下吧。”
盛一南上台,用了黃色的粉筆。
她沒寫過粉筆字,之有點醜,但她畫的分子結構圖很漂亮。
教授眼露讚賞,底下也一片唏噓聲。
盛一南講完就下了講台,台下響起掌聲,有些人開始騷動,打聽起來。
“她是誰?怎麽之前沒見過?”
“那丹鳳眼很漂亮,自帶眼線,沒見過這麽好看有氣質的人。”
“像是畫裏走出來的仙女,真養眼。”
“好像是新來的。”
“竹細工國師的徒弟盛一南。”
人群中有人認出,盛一南的名字漸漸傳開,連帶著繪畫的分子結構示意圖。
下課鈴打響,很多學生圍上講台問問題。
盛一南收拾好筆記本,離開公共階梯。
有的男生認得小奶罐,慫恿他幫忙去要聯係方式。
小奶罐沒答應,被人推了一把。
第二大節課是分析與檢測實驗,實驗自然是在實驗室內上課。
隻有五班。
輔導員是京大剛畢業兩年的博士生,女的,長了一副搞學術的臉,抽出時間過來實驗室,給大家介紹,“這是我們的新同學。”
盛一南做自我介紹,“盛一南,大家好,請多多關照。”
說完,微微點了下頭,她個子高挑,站在講台上,有點女王上位的王霸感。
底下的人神色各異,大多都是帶著和善的笑容。
盛一南發現,那位小奶罐也在五班。
小奶罐走過來,“我是五班的班長,能加一下你v信嗎?我拉你進班群。”
盛一南將二維碼遞過去,對方發來驗證名,名為盛書禮,“你也姓盛。”
“嗯。”
盛一南忽然倍感親切。
做實驗要分組,別的組都是六人,恰好盛書禮這組少一個人,盛一南加入,剛剛好湊夠六人。
其他學生都穿著白大褂,盛一南因為剛來,還沒領白大褂,就穿著自己的衣服,更是顯得出挑纖塵。
教授講實驗,考慮到她剛來,安全起見,“這節課你就熟練一下實驗室用品的基本操作,慢慢來。”
有的化學實驗弄錯了,可是要爆炸的。
“我知道了,”盛一南挪到一角,擺弄著那些器皿。
隻要有兩個人以上的地方,就有閑言碎語。
其他人見此,抿嘴笑了起來。
“不會吧不會吧?連器皿基本操作都要練習,這是怎麽進來的?”
“又不是統招的,或許走後門,術業有專攻,真不知道她為什麽不去藝傳院學深造竹細工。”
這群人,都是參加高考統招的,一聽到不是統招,看盛一南的眼神就更加詭異了。
下課後。
有人走上去,大膽問了句,“不是統招的?”
盛一南點頭,承認。
如果說,大家之前還稍微掩飾一下眼裏的不屑,現在,很多人都有些輕視了。
他們是全國統一招生的提前批,可想而知那成績有多拔尖。
現在國家放寬學曆要求,允許一些“低學曆”的人進行學曆提升。
相對應的,要求自然就降低了。
不可否認,恃才傲物的人在哪個年代,都存在。
盛一南會察言觀色,但這些人都不熟,她沒心情去惦記。
盛書禮追上來,“你……”
“我沒事。”
盛一南朝他點點頭,轉身去了洗手間畫了個職業妝,換了一套職業裙裝,踩著六厘米的高跟鞋。
她來京大是坐地鐵過來的,這會要去談一個合作項目,時間緊迫,她直接在學校換了。
“這車子太不低調了。”
這是盛一南開口說的第一句話。
許教教也覺得太不低調,但他喜歡。
這是他爹媽今年送他的生日禮物。
這一幕被人看見,在論壇上鬧得沸沸揚揚。
說得話很難聽,什麽當小三被包養,反正就沒一句話好聽的。
因為那車子太奢華了。
聽說,盛一南還是從農村來的。
在大家的認知了,學竹細工並不賺錢,甚至還是貼錢,這是事實。
算來算去,隻能是包養了。
盛一南不知道,自己上學第一天,就轟動了京大。
翌日還是照常去上課。
她得要在考試之後,才有選擇權。
看盛一南每天忙忙碌碌的,何玄白也放下心來。
其實她不去農大,對於他來說,更好。
為此,他讓人在後花園整出一塊地,給盛一南種東西玩。
“老板,戶外田受氣候影響,為什麽不建個溫室?”
“她不喜歡。”
許教教好羨慕。
這種甜甜的戀愛什麽時候才輪到到他?
中午,他回去做飯吃。
他小時候貪甜,長了蛀牙,又怕疼不敢說,以至於他有蛀牙。
牙齒壞得太嚴重,醫生說要種牙,下個星期種。
許教教上網查了一下,每年有十幾萬人死於種牙時的大出血。
最近牙齒疼,連盛一南送的羊肉幹,他都咬不動。
那個羊肉幹是土族民族自己養的羊,純天然,味道一級棒。
可憐他咬不動,隻能舔舔味道。
慘。
太慘了。
他掏出牙線棒剔牙。
剔啊剔,眨眼就是一周。
許教教帶著墨鏡,拿著病曆本去了口腔醫院。
萬鯉錦陪家裏的老夫人來醫院看牙。
老人年紀大了,身上多毛病,萬鯉錦擔心被人看見,一身裹得密不透風。
對麵診室裏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聲音忐忑:“醫生,如果第一次沒種好,那是不是得重新拔了再種?”
“看情況,不嚴重的話,矯正一下就可以。”
聲音發抖:“會大出血嗎?”
“大出血是意外,不是所有人都會如此。”
聲音恐懼:“如果我大出血怎麽辦?”
“不會,去床上躺著,”醫生已經有些不耐煩了,開始戴手套,“先洗牙。”
許教教躺在冰冷的病床上。
“我不想死。”
“死不了。”
“萬一呢?”許教教雙手無處安放,像是一朵無助柔弱的嬌花,“我還有千萬家產繼承,新買的豪車才開了七次,幾百平方米的豪華別墅還沒住夠一年,我長得這麽帥,還沒吃過愛情的苦……”
不行,做手術前他得先寫個遺囑。
醫生手裏拿著洗牙的工具,心裏麻麻批。
這特麽是來種牙的還是炫富?!
重點是,許教教還沒意識到這個問題,一張嘴跟小喇叭似的。
“你要不要和我嚐嚐這愛情的苦?”
萬鯉錦從外麵進來,嚇得許教教渾身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你,你你你怎麽在這裏?你跟蹤我?!”
“話別太難聽,這醫院是公共場所,話說,你要不要跟我吃苦?”
“你休想!”
“為什麽我不行?”
“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你喜歡哪種?”
許教教剛才那麽慫,他有些不大好意思,隨便扯了句,“跟你相反的。”
萬鯉錦臉一沉,果然,她姐妹們說對了,男的都喜歡嬌柔的。
從小到大,她萬鯉錦盯上的東西,那就是她的,誰也搶不走!
許教教腦子的注意力不在口腔裏,滿腦子都是萬鯉錦離開時那表情。
像是大灰狼看小白兔,吃了他?
加上打了麻醉,許教教一點痛感也沒有。
牙齒種得很好,沒有出現異常和排斥。
許教教出院的時候,一個護士長在安慰一個十五歲的男孩子。
“那個哥哥看見沒?他也是種牙的,一躺床上,都哭了。”
“那強強沒哭,是不是很厲害?”
“是呢。”
“那哥哥長得高高壯壯,怎麽比女孩子還愛哭?哎,現在的打人都這麽弱了嗎?”
許哥哥:“……”
就很煩躁。
他沒有哭!!!
許教教心裏堵了一口氣,難受。
他在家躺著,天天喝白粥,嘴裏都淡出花來了。
等他好了之後,一定要胡吃海喝。
------題外話------
s:有人嗎?有人嗎?有人嗎?沒有我晚上十二點再問問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