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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三千界鳳族唯你馬首是瞻,眾校翹首以盼的招考

  “我又不混樂壇,”盛一南放下包包,坐在沙發上,抓了一把香瓜子磕了起來,“再說了,那曲子是你寫的。”


  她隻是稍微修改潤色了一下。


  這在樂壇裏再平常不過。


  畢竟,一個人的創造力有限,加在一起的創造力才能無限放大。


  其實,盛姣姣給她過目的原稿還是不錯的。


  直接發行也沒問題。


  畢竟年齡和經驗就擺在那裏。


  為了讓曲子不變樣,有些不突出的毛病,盛一南也沒修改。


  她想要讓盛姣姣的樂壇之路走得順暢一點。


  她知道自家孩子實誠,“你要是覺得不好,對外也可能說我給你潤色了一下,沒關係。”


  瓜子磕多了有點鹹,她淺啜了一口茶,想到什麽,她拍了拍盛姣姣的肩膀,語重心長。


  “姣姣,你是盛家最尊貴的小公主,如果不是在凡間,三千界鳳族唯你馬首是瞻。”


  盛姣姣聽得一臉茫然,正要詢問個所以然。


  盛一南歎了口氣,“算了,以前的事情不提了。”


  她去了巫靈工作室。


  盛姣姣單曲發行,一上架就受到了熱捧。


  有羨慕的人控訴盛姣姣搞暗箱操作,偏偏又沒證據。


  盛姣姣的歌曲,的確有些問題。


  可哪一首歌又是十全十美?


  盛姣姣軍訓已經進行了一半。


  孫鈺每天晚上都會發消息,讓她塗防曬,晚上護膚早點睡,盡量不要曬黑。


  公眾人物,很多時候也是吃顏值飯。


  外觀美,那是老天賞飯吃。


  周日,她去了一趟公司。


  考慮到長遠發展,公司給她找了相關的唱片公司。


  唱片公司會派專人為盛姣姣的音樂發現以及開演唱等做策劃。


  孫鈺和工作室的日常工作是協助盛姣姣的工作和生活,負責發布一切消息。


  盛姣姣穿著打扮低調,本來年紀就小。


  她忘記帶門卡了,求助一樓前台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讓她將口罩摘下來,看清那張臉,工作人員立馬露出笑容,說是她的小迷妹,想要拍照簽名。


  盛姣姣大方簽名合照,順利進了公司。


  在走廊裏,她就聽見孫鈺在罵人,還是第一次見她聲音如此暴躁。


  盛姣姣走進去,給孫鈺倒了一杯溫開水,“鈺姐,誰惹你生氣了?”


  孫鈺氣咻咻掛了電話,喝了一口茶。


  “剛才有個賣假胸器的商家打電話過來,說讓你給他們公司代言產品,我不同意,他們就說以後去隆胸很多危害什麽的,氣死我了。”


  盛姣姣不過十九歲,一聽那東西,臉色酡紅。


  孫鈺這麽吐槽一番,心裏舒坦了不少,看她這般嬌羞模樣,笑了下,“咱們家姣姣還能長。”


  ……還能長,還能長。


  盛姣姣腦子嗡嗡作響,怎麽回去的也不知道。


  她將巨尷尬的事情告訴阿門:【啊啊啊啊,我以後都不敢見鈺姐了!】


  尷尬得用腳刨地。


  對麵的何玄白剛好在打榜,隔著屏幕,他都能想象出她抓狂的模樣,輕笑了一聲。


  盛姣姣將自己擔憂的事情說出來:【以後,要是前後都長不了怎麽辦?難道真的要用假的?到時候被發現不得嘲笑死?】


  【……不用擔心,】阿門不想讓她胡思亂想:【未來的事情誰也猜不準,別亂想。】


  姣姣如月:【我的話有理論依據的,我家小祖宗,我媽,我嬸嬸的,都小。】


  估計這三位女士聽了會打人。


  蒙今不想評價其他女人的身子,他隻對她感興趣,正想要岔開話題——


  姣姣如月發了一張照片過來:【網上說,男人的手有用。】


  阿門:【……】


  說的好像男人其他方麵沒用。


  他想要解釋一番,轉念一想還是想起,不能生疑,難得敷衍地嗯了聲。


  相處時間越久,越想剖開那腦袋瓜子,看看長了什麽。


  參加農大第二次考試前一天。


  盛一南緊張。


  子孫們和朋友們表示,要去現場給她加油打氣。


  “別,咱們低調點。”


  小祖宗怕考不過丟人。


  子孫們尊重她,自然沒去。


  何玄白去了。


  因為他是丈夫,可以陪同,不嫌丟人。


  總共要考六科,四科統考內容,兩科專業內容。


  盛一南在三樓考場,座位不前不後不中間。


  農大很多學生知道,有個大佬想要這裏學習。


  盛一南是那種驚豔耐看型人物,監考老師想看看她的答題技巧,佯裝跑過去。


  監考老師瞟了眼。


  厲害了小姑娘。


  人家才做了一張卷子的四分之一,在草稿紙上寫著繁雜的程序,目的求解。


  盛一南已經寫完了選擇題,剛開始那道大題也答得規整。


  她不是生物學類的老師,自然不懂。


  高校的教授老師們,惜才愛才,見盛一南神情莊重認真,一股敬佩油然而生。


  她心裏讚歎,等考試收卷後,她跟同行的陪考老師八卦,“那個盛一南,不僅長得好看,才能了了,這次招考,第一名無疑了。”


  那陪考老師頷首,“其他考生出去時,都愁眉苦臉,盛一南最淡定,胸有成竹,等她進了農大,那群輔導員可能搶人打架了。”


  招考時間期限為兩天。


  盛一南下午考完試,卷子一收,陸陸續續有輔導員和教授去閱卷室打探風聲了。


  奈何閱卷室的老師們油鹽不進,說什麽也給看。


  他們電子閱卷,先匿名閱卷,閱卷完之後,才能統一導出成績。


  第二天上午考完試,輔導員辦公室就吵了起來,說要帶盛一南。


  輔導員可以帶不同的專業。


  教授翹首以盼,希望盛一南選他們的專業。


  京大和菁大等高校,昔日都不怎麽關注農大的招考,這次倒是特別上心,一有風吹草動立馬行動。


  隻盼望著盛一南考不過。


  下午六點,農大的專屬下課鈴響起。


  何玄白在外麵等盛一南,盛一南混在人群中,耷拉著眉眼往他靠近。


  何玄白已經猜到了些。


  他也不提考試的事情,從雞皮紙裏端出一小份甜品,遞給她,“桃子味的。”


  小祖宗木訥地坐在副駕駛座,“沒胃口。”


  連最愛的桃子都哄不好,那說明問題很嚴重了。


  他正想著安慰的詞匯,小祖宗已經開腔了,“好難,我都不會寫,選擇題是瞎蒙,大題扯七拽八糊弄上去的。”


  越想,她整個人就越沮喪。


  何玄白恨不得代她去考試。


  晚上,汪儒隴打電話給何玄白,聲音小心翼翼,“你那裏還有沒有銀赤?”


  之前買的,感覺要死了。


  “沒,就那麽一棵。”


  那邊扼腕歎息,恨不得抽死大意的自己。


  汪儒隴在新聞上見過盛一南,“你家那位來農大參加招考,搞得農大的輔導員們都吵了起來。”


  要知道,那群輔導員們,平日清高從沒臉紅過。


  “等她入學時,你也過來,我們一起見麵吃個飯,以後就是一家人了”


  農大的家風特別濃鬱,喜歡互相喊家人。


  何玄白壓低聲,盡量不讓盛一南聽到,“可能沒機會了。”


  “就我們的關係,用得著謙虛?”


  對方掛了電話。


  何玄白:“……”


  算了,他去哄家裏的小祖宗。


  招考成績在一周後宣布。


  晚上,何玄白在弄被子,說明天不去上班。


  “怎麽不去?”


  “在家陪你。”


  雖然還是會難過,但,“我沒那麽受不住打擊。”


  何玄白凝視了她一會,看真的沒事,他才放心,“好,時間不早了,睡覺吧。”


  熄了燈,他又想到了什麽,“嫁衣做好沒?”


  “剛做了一半,”她精益求精,速度自然慢。


  某人心裏著急嘴上卻不著急,“慢慢弄,別累著了。”


  “嗯。”


  他親了親她額頭,“晚安。”


  “長夜無夢。”


  盛山荇已經持續給張南城輔佐功課一個月了。


  張南城起初還挺不夠自信的,畢竟從小學時就被學科碾壓,盛山荇耐心給他講題。


  “你還是很聰明的,稍微加把勁,能考上大學。”


  “真的嗎?”張南城眼睛亮晶晶,化身小迷弟,一把攥住他的胳膊,“盛哥,你是第一個誇我能上大學的人,太感動了,這輩子,兄弟我願為你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


  “盛山荇,你數學老師喊你。”


  盛山荇淡淡瞅了張南城一眼,“你陪我去?”


  張南城鬆了手,訕訕一笑,“我肚子不舒服,就不去了。”


  這年頭,不止學霸進辦公室自帶聚光燈,學渣也帶聚光燈。


  不過,吸引的就是一堆的“教誨”。


  盛山荇看向門外,窗外掠過一道倩影。


  他擰了擰太陽穴,給張南城輔導功課都沒那麽難。


  “閻甜甜,你在看什麽?”


  閻甜甜剛才偷看時,挺緊張的,這會被發現了,倒不緊張了,仰頭望著他雙眸。


  眼神清澈又帶著鋒芒,是他沒錯了。


  “看我家未來男朋友。”


  這聲音,宛若貓爪踩在鋼琴鍵上,令人心尖發癢。


  “不知羞。”


  “我又沒點名道姓。”


  盛山荇:“……”


  他不說話了,徑直去了辦公室。


  數學老師找他談話,這次竟然沒訓他。


  不知道說了什麽,不出五分鍾就出來了。


  閻甜甜站在辦公室拐角處,見他出來,立馬追上去,不知從哪裏摸出一根冰糖葫蘆,遞過去,“給你吃。”


  盛山荇不要,“你不知道,很多男生都不愛吃甜的?”


  別人愛不愛,閻甜甜不知道,但她知道他,“你喜歡冰糖葫蘆。”


  特別肯定。


  盛山荇表麵穩得一批,心裏慌得不行,難道她時刻跟蹤自己?


  他每次回家,都會偷偷買冰糖葫蘆,這個小愛好,連張南城都不知道。


  他愛吃甜的東西。


  一根色彩偏暗的冰糖葫蘆遞過來。


  “你嚐嚐,這是我做的。”


  後者瞟了眼,“難怪這麽醜。”


  閻甜甜:“……”


  不生氣,生氣使人變老。


  她深吸一口氣,“有的東西看似醜,實則很好吃。”


  “太醜影響食欲。”


  閻甜甜驀地上前,將一米八多的少年摁在陽台上。


  一切來得如雷鳴電閃,盛山荇不設防,雙手後抵撐在陽台上,“閻甜甜你瘋了?”


  周圍有人看見這一幕,驚呼著捂嘴。


  男神跟校花學霸,好養眼!

  好想磕!!!

  “我哪天要是瘋了,那都是因為你。”


  上課鈴已經打響,大家紛紛進教室,盛山荇第一次覺得這鈴聲如此悅耳,“別鬧,打上課鈴了。”


  他要推開摁在他胸膛的手。


  沒用多大力氣,因為閻甜甜的長相很具欺騙性。


  閻甜甜穩如泰山。


  他用力推了下,閻甜甜卻將他摁得死死的。


  盛山荇目露不可思議。


  閻甜甜仿佛知道他在驚訝什麽,她踮起腳點,在他耳邊輕聲說:“你越是掙紮,我力氣越是大。”


  她可是沙場秋點兵的大將軍,外敵聞名便喪膽。


  盛山荇用力試了幾次,對方穩若泰山。


  真的是人不可貌相。


  她將冰糖葫蘆外麵的薄膜撕開,遞到他嘴邊,“吃了就準你去上課。”


  閻甜甜有些霸王硬上弓。


  偏偏,這股子霸道之氣,仿佛從骨子裏散發出來般,毫不違和。


  眼見張雅麗就要過來了,到時候見了免不了一頓訓。


  盛山荇瞪了她一眼,吃了那冰糖葫蘆。


  閻甜甜雙手負在身後,身子微微向前傾,笑得燦爛,“好不好吃?”


  山楂還沒熟,毛毛的感覺,“不……”


  “嗯?”閻甜甜淺眯眸子。


  “好吃。”


  “那我給你做一輩子的冰糖葫蘆。”


  盛山荇差點沒被山楂給嗆死。


  他有一雙內雙的鳳眼,眼型狹長卻不失俊美,很有東方古典美感,此刻嗆紅了雙眼,起了一層的霧。


  閻甜甜忽然想到他死的時候,沒有哭,琉璃般的瞳孔裏,像是煙雨裏的江南,帶著淡淡的傷。


  那個少年郎,是帶著遺憾死的。


  她知道,不管怎麽輪回重生,那遺憾都無法彌補。


  如果當時,她沒有輕信皇帝,再多一點點遲疑,結局又是怎麽樣的?


  張雅麗正在講課,盛山荇偷偷從後門溜進課室,將那根竹簽扔進垃圾桶裏。


  隔了三米多,精準投入。


  張雅麗扭頭看見他,眼神帶著警告。


  盛山荇一臉無害。


  隔了一會,張南城用腳踹他的桌角,“你偷吃了什麽?”


  盛山荇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嘴,有紅色的痕跡,“反正沒你的份。”


  張南城:“……”


  要不是看在他輔導自己功課的份上,這兄弟情就斷了吧。


  一整節課,盛山荇腦子都嗡嗡作響。


  全都是閻甜甜巧笑倩兮,身子微微朝他靠近,“那我給你做一輩子的冰糖葫蘆。”


  她的聲音跟名字一樣,如山間的清泉,甘甜潤喉。


  他甩了甩腦子,掏出手機在寶霸裏刷題。


  上個月,他衝上了排行榜前十名。


  在第七名裏保持了一個月,是成績最穩定上升的一個。


  霸據榜單前二十名的人,答題積分最少都積累了三年。


  盛山荇進入寶霸,不到一年時間,積分蹭蹭上漲不說,答題的正確率就沒降低過。


  這是什麽概念?

  寶霸官方人員,為了培養好這棵苗子,特意讓出題組組建一個小組。


  這個組專門為盛山荇出題,以便更好地開發他的智商。


  寶霸還從總部調了個高級數據師,給盛山荇的答題情況等作數據分析。


  做好的數據將提交給出題組,讓出題組更有針對性,往刁尖精的方向出題目。


  盛山荇壓根不知道,自己的題目越刷越變態。


  他也不管這些題目跟高考題型像不像,解答題目會讓他放鬆,獲得征服快感。


  下午放學後,學委非常及時地往群裏發寶霸截圖。


  群裏又是一片的彩虹屁。


  張南城坐在後排,看見了那嘚瑟的臉。


  學渣跟學霸很不對盤,因為學渣常常被學霸鄙夷。


  當學渣知道學霸用的a是冒牌貨後,更加藐視學霸了。


  他私聊大魏:【快去看群,那冒牌貨又在炫耀了。】


  消息過多,他不小心將信息發在班群裏,急忙撤回,手抖點擊了刪除。


  張南城:“……”


  有的人活著,其實已經死了。


  學委罵了句sb,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懶得搭理對方。


  張南城可不是乖乖生,高中以前也是愛打架的不良生,他驀地站起來,拽起椅子。


  學委臉色煞白,倏然往可是跑。


  盛山荇怕出血毀了張南城一生,連忙按住他,“別打。”


  “他罵我sb,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說的是sby。”


  張南城愣了三秒,胳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不會吧?”


  盛山荇將他手裏的椅子放下來,“就是那樣,快練題。”


  張南城特別野,發起飆來連張父母都沒辦法,隻有盛山荇克得住他。


  張南城練題時,想到那個sby,不由得打了個寒戰,臉色也難看起來。


  學委下次要是敢亂看他,看他不搞死他。


  眨眼就是一周後。


  農大係統出招考的成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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