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都是自己作出來的;喜度佳節
盛一南開車送巫靈回去。
巫靈還沒從剛才的事情緩衝過來。
“尤姒那麽要強的人,肯定很傷心。”
她跟尤姒從小一起長大,形比家人,在瑣碎的生活裏,家人扮演著溫暖又帶刺的角色。
雖然現在會吵架,但那份融於心底裏的情分,永遠不會散。
很多東西,用心感受能發現的,盛一南就靜靜地聽著。
巫靈坐在後駕駛座上,還說尤姒。
“其實,她心眼並不壞,總覺得師父偏愛我,想要證明自己,她的快樂是以超越我作衡量,自然很難快樂起來。”
她歎了一口氣。
下午,她得要接受康雯的按摩。
這是第二個周期。
“最近腰疼不疼?”
“偶爾會疼,但沒以前那麽頻繁。”
給巫靈做完第第一個周期按摩後,她就回了鹹蛋村,直到第二個周期到來,她來了京城。
為巫靈而來。
盛一南接了康雯的電話。
“小祖宗,找到了您要的藥材。”
盛一南猛地一個刹車,車子停在路邊。
巫靈被嚇了一跳,“怎麽了?”
康雯給她發了張照片。
長得像是枯草,這不是銀赤是什麽?
盛一南和康雯一樣,對這種藥材是不抱有希望的,上千年的東西,市麵上沒得賣。
盛一南讓康雯好生照顧著,盛一南將巫靈送回家,才回了三秋園。
她這段時日都是在初雲居住,今日回來,何玄白詫異之餘,更多是開心。
許教教遛狗回來,看見盛一南懷裏抱著一盆枯草。
這是知道自己種不活植物,買枯草植物了?
盛一南將銀赤放在何玄白麵前。
“送給我?”
雖然他不喜歡這醜東西,可盛一南送給他的東西,再醜也得喜歡。
“也可以。”
“不是,”盛一南生怕自己摸了銀赤,會害它死掉,“你朋友多,有沒有搞植物學的?”
“有。”
“能不能多培養一些這個,這個對腰傷好。”
“這個能治療你老師的腰?”
盛一南點頭如搗蒜。
何玄白表示可以。
“要給錢嗎?”
“不用,”資本剝削家眸底劃過一抹奸邪,“對方會給咱們錢。”
……
權蓉從尤姒工作室跑出來。
精神恍恍惚惚,被一個騎單車的初中生撞到,摔了一跤。
她胳膊肘和膝蓋都被擦傷了。
可她感受不到疼。
她跑到一個公園裏,坐在石凳上,靈魂出竅。
不用看,她都能猜到,新聞界會用多麽犀利的言辭罵她。
的確,她上了熱搜榜第三。
權蓉,拜師之作,殘次品
這個話題,真的是半分麵子也不給。
這是網友們點擊轉發評論的真實熱度。
尤姒也被外界嘲笑著。
當初的收徒宴多麽高調,現在就有多麽打臉。
網友對她的評論,也充滿可憐。
同行嘲諷她。
她對權蓉掏心掏肺地好,卻被權蓉當成傻子,被耍得團團轉。
在巫靈和盛一南麵前,抬不起頭。
在外界眼裏,她從一個受人敬仰的大師,變成了外人茶飯後的閑談物料。
她那麽驕傲的人,怎麽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她將自己的助理叫進來,“將權蓉的東西,收拾一下,都扔掉。”
助理壓下心底的驚濤駭浪,應了聲好。
尤姒發出公告,單方麵解除跟權蓉的試圖關係。
權蓉打電話給尤姒,“師父,您就這麽狠心?”
“別叫我,我不狠心,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權蓉惱羞成怒,語氣變得陰陽怪調,“你讓我當徒弟,不就是想我超越盛一南,讓你在巫靈麵前揚眉吐氣?說得好像你有多清高似的。”
尤姒差點沒一口老血吐出來,“是,我不清高,可你不該從一開始就騙我,至少我幫你爭取資源,教你竹細工知識,問心無愧。”
說完,她掛了電話,將人拉黑。
權蓉已經將之前“批評抄襲”的博文刪除了。
可還是有網友截了圖,放在網上傳播。
真的是很打臉了。
殘次品甚至成為了權蓉名字的代號。
腦殘粉顧名思義,腦殘的,還在給權蓉洗白。
說權蓉犯了很多竹細工人都會犯的錯。
像極了渣女。
這可得罪了堅持原創的竹細工,有的脾氣暴躁,直接剛回來。
腦殘粉見此,開始摳字眼:
【蓉兒當初是批評抄襲者,又不是抵製,什麽叫做靈感,說好聽點就是吸納別的思想,說難聽點,就是抄襲別人的,蓉兒隻是借鑒了盛一南的作友看笑了:
【好家夥,在別人身上是抄襲,在她家主人身上就是借鑒。】
【好一個靈感論,學廢了。】
【是小學雞嗎?你家姐姐不是抄襲,是盜用別的的東西,這是兩個概念ok?】
【這群是黑粉吧?哈哈哈……不將權蓉作死不罷休。】
很快,有消息傳出,世界技能博物館將權蓉的和平鴿展品撤下來。
世界技能博物館,從來不放有汙點作者的作品。
哪怕權家有權,出了這種醜聞,沒幾個千金願意跟她玩。
權蓉成了京城很多千金的黑名單。
這簡直是權蓉人生中最黑暗的時間,整個人渾渾噩噩過日子。
努力了那麽多年,為了竹細工,她放棄了那麽多,到頭來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不甘心的。
都是盛一南害她這樣的!
當局者迷,或許是拒絕承認。
路都是自己選擇的,僥幸心理也是自己選擇的,名聲也是被自己做作出來的。
當然,這是後話。
棲霞得知此事,罵了句沒用的廢物。
她還在國外養傷,剛被盛一南的幻力弄傷內髒的第一周,時不時出鼻血,好不容止住了,醫生說需要個一年半載才能恢複好些。
怎麽會跟她預知的不一樣?
盛一南能自由使用幻力?
要不要用銅器裝蛇血試一試?
翌日。
何玄白將這植物帶去京城農大的植物培養實驗室。
裏麵是無菌室,何玄白沒進去。
等了兩分鍾,裏麵才走出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帶著口罩,依然能看出五官立體深邃。
是個清冷的美人。
有的男人,美得雌雄難辨。
“有事?”十分地不耐煩,看見何玄白手裏提著一個袋子,低頭看下去,他目光漸漸熾熱起來,“這是滅絕千年的銀赤?”
他撲上去。
何玄白避開他,“這是我女朋友的。”
“給我做研究吧,藥書記載,這植物能刺激人體骨骼再生長,還有造血等功能,要是將這寶貝培養出來,可是為國家植物學做貢獻,以後造福人類……”
何玄白莫得感情。
真的沒必要跟他講這東西。
他又不是人間聖父。
“我買給你。”
他是商人,他隻談錢。
女朋友說了,隻找到這麽一棵,用來煲中藥,絕對治不好。
他進來來這裏,就是要給汪孺隴做研究。
兄弟就像海綿,擠一擠,總是有水出的。
“多少錢?”
何玄白比了一根手指,手指又直又長。
汪孺隴嫌貴,他是有錢的,可他喜歡額外做實驗,特別燒錢,“十萬?”
“不,後麵再加個零。”
汪孺隴可不是沒腦子的,他可不相信,何玄白閑得蛋疼,沒任何目的過來。
“說吧,有什麽事情要找我。”
他的眼睛,盯著銀赤,勢在必得。
“沒事,”他看了眼腕表,上麵點綴著碎鑽,十分雍貴,“我待會還得上班,不要的話,我走了。”
汪孺隴右眼皮眯了眯眸子,“你來這裏就是炫耀的?”
“你沒在我麵前炫耀過?”
汪孺隴先是:“……”
然後努力收斂熾熱的目光:“你走吧,東西我不要了。”
何玄白提著植物,大步往外麵走。
眼看就要消失在拐角處,收斂不住了。
這家夥腳上是安裝了飛機?
“等一下!”
何玄白沒轉身,眼角飛揚,聲音依然很淡,“今天將錢轉過來。”
給銀赤時,何玄白還來一句,“便宜你小子了。”
汪孺隴總覺得哪裏不對勁,雙手捧著銀赤時,他心情瞬間美麗起來。
回實驗室搞研究了。
音樂大學多是藝術生,長得漂亮,更會打扮,越是打扮,越是漂亮。
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那是因為美感還不夠頂級。
盛姣姣出現在新生入學典禮的舞台上,發表感言,容貌和才華一騎絕塵。
她的美,是氣質,外貌、才華的疊加。
她的照片傳入音大內部的平台,將平台刷崩潰了。
新生一進入音樂大學,就是軍訓。
軍訓半個月左右,這是老規矩。
軍訓不要求剪發,但不容許化妝。
盛姣姣特別開心,平日她就懶得化妝。
她化妝技術也不大好。
平日去軍訓,就擦個防曬霜什麽的。
這東西不是萬能的,還是會被曬黑。
她自幼被當明星來培養,沒幹過什麽活,皮膚嬌嫩。
跟盛家人視頻時,見她手腕和脖子曬得有些紅,她有點惆悵,抱怨了一句,“中秋我有個綜藝節目的通告,到時候肯定是全場最黑的。”
盛一南不允許自家的小公主變醜,給盛姣姣做了防曬霜。
盛家人已經習慣了盛一南的無所不能。
盛姣姣用了一周,之前被曬紅的皮膚,瞬間好了。
周圍的人,都比她黑了好幾度,暗自羨慕。
盛家人過中秋從不買月餅。
以前是沒錢買,後來是盛地做。
盛地做的月餅,比外麵的美味又健康。
中秋節的前一天。
盛家人聚在一起做月餅。
何玄白也過去了。
他還是第一次搗鼓月餅,要跟盛一南合作做月餅,“阿南,我幹什麽?”
“你篩麵粉還是取鹹鴨蛋?”
何玄白兩個不會,但又不想表現很無知的模樣,“篩麵粉。”
事實證明,他低估了這份工作。
他走到靠窗邊篩麵粉,要將細碎的麵粉過濾出來做月餅皮。
他一拋那麵粉,漫天灰塵,哦,是漫天麵粉,還有點嗆喉。
等他曬完後,滿地都是麵粉。
聽見盛一南的聲音由遠及近,“玄白,麵粉弄好沒?”
何玄白將身上的麵粉抖在福桃身上,福桃朝他嗷叫。
“晚上給你加雞腿,”緊接著,他拔高嗓音,“好不容易篩出來的粉,就被你給毀了,早知道不帶你出來。”
福桃嗷叫得更厲害,看見盛一南,它跑過去,腦袋往盛一南雙腿裏擠,委屈得不行。
它身後,落了兩排腳丫子。
盛一南拍了拍它身上的麵粉,沒責備它,“出去玩。”
這不是沒事麽?
何玄白覺得很有必要,讓培訓學校給福桃增點課程。
公狗這麽愛撒嬌,這不是什麽好風向。
“阿南,那個鹹鴨蛋弄了沒?”
盛一南端詳他一會,許是發現了什麽,也舍不得責備,“沒。”
“那我去弄鹹鴨蛋。”
何玄白要將鴨蛋黃取出來。
好腥,還有蛋液,黏糊糊的。
他戴著保鮮手套,一張臉擰在一起,旁邊還有三十來個鹹鴨蛋。
弄完雞蛋,已經是半個小時後,他到盛一南麵前邀功。
盛一南真的誇他,“很棒。”
一大家人忙活著,簡單又溫馨。
很快,廚房彌漫出一股月餅香味。
福桃聞了,嘴角又有白色液體分泌出。
------題外話------
s:小祖宗:今天的口號是什麽?
何總:加更。
抱緊就是一個麽麽噠(づ ̄
3 ̄)づ
十二點前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