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組局打牌;羞辱誰呢
竹細工是一門小眾較為清冷的工藝,遠遠沒有娛樂圈的事情吸引人。
這次的作品,涉及權家千金和多重身份的盛一南,就有看頭了。
相比權蓉的竹細工,盛一南的上色竹細工,更吸引目光。
作品還上了熱搜。
熱搜關鍵詞是上色,和平鴿竹細工。
對於這個話題,權蓉是不滿的。
她還比不上盛一南嗎?
尤姒聯係v博官方運營團,想要換關鍵詞。
熱搜已經安排怎麽能換?這什麽國際玩笑?
考慮到對方是有知名度的大師,運營團代表人還是委婉拒絕了,掛電話前暗示了一句。
可以花錢安排熱搜,具體價目表可以私發。
尤姒黑著一張臉掛了電話,她坐在沙發上,擰了擰眉心,讓權蓉先回去。
權蓉有些心不在焉。
回到權家,左右思忖,她打開電腦。
電腦屏幕裏,是清一色的價目表。
按照上麵的號碼,她撥了個電話,跟對麵的人低語幾句,嘴角微微上鉤。
……
盛一南看新聞,得知權蓉的和平鴿也被世界技能博物館展出。
她認真看了下權蓉作品的視頻。
挺不錯。
下午,她去了一趟盛世店。
她去拿材料準備做嫁衣,也順便看看新入職的編織師。
編織師們各司其職,工作條理有序進展著。
她還去了一趟財務部。
財務部部長親自接見。
盛一南看了下公司今年的賬單,目光移到右下角,她眨了眨眼睛,“有沒有寫錯?”
“不可能寫錯,就這麽多。”
部長的口氣特別堅定特別穩。
盛一南頷首,在京城買第二套宅子一事,穩得一批。
“好好幹,年終獎給你翻倍。”
部長雙眼發亮,就差蹲下抱大腿了。
下午,何玄白打電話給盛一南,說發小組局,帶盛一南一起過去玩。
盛一南來京城後,還沒正式跟他發小見麵。
盛一南打印了,四點多回了三秋園。
福桃瘦了,許是在初雲居待了一段日子,在裏麵追雞咬鴨,運動瘦下來的。
盛一南提前給福桃喂了狗糧。
洗完頭和澡,何玄白就回來了。
“怎麽不帶著求婚戒指?”
他還記得,那晚求婚後,她一整晚都戴著。
“我今天出門,不想太招搖。”
人家戴幾十克拉的鑽戒出門,都要帶保鏢,她的鑽戒是鴿子蛋大小,玩不起。
何玄白洗完澡,盛一南已經收拾妥當,隨時你準備出門。
起初,盛一南以為在飯店組局,沒想到是在許西遇的別墅裏。
……
許西遇的別墅臨江,風景昳麗。
何玄白開車過去,破天荒主動提出帶福桃。
“許西遇養了一隻羊駝,跟福桃感情很好。”
……羊駝。
盛一南不敢想象那畫麵。
不過,能帶上福桃,顯然她的心情愉悅。
給福桃圍了個小絲巾。
絲巾依然是碎花款,碎花裏麵有一點粉紅,是偏中性風。
福桃不大喜歡,看在盛一南給它係的份上,它敷衍地搖了兩下尾巴,跳進車後駕駛座。
為什麽這麽自覺?
以前出門,它是跳到盛一南大腿上的,被何玄白揪著後脖頸扔到後座上,加上死亡眼神凝視,它已經有了高度的警覺。
兩人比較晚到,何玄白其他發小都已經到了,在客廳裏聊著各種話題。
羊駝在院子裏玩,看見福桃,“啊啾~啊啾~”叫喚著跑過來。
盛一南喜歡寵物,第一次看見雪白又毛絨的羊駝,她走過去。
剛才來的路上,她上網查了一下,羊駝是很溫順的。
她伸手去摸它,羊駝第一次聞到她身上的味道,有了警惕心,仰頭往她臉上吐口水。
何玄白眼疾手快,將盛一南拉開,還是有口水,噴到了何玄白的臉上。
盛一南趕緊掏出濕紙巾給他擦拭。
“我去洗臉,”何玄白兩條劍眉快要擰在一起了,說話沒張嘴巴,有些含糊。
作為東家,許西遇從主宅裏麵出來。
看見何玄白陰霾籠罩的俊臉,再瞅瞅自己的愛寵嘴角有可疑的口水,他半邊身子涼了一半。
“何哥兒,這……”何玄白不鳥他,他將生存的希望放在盛一南身上,“嫂子,我是無辜的。”
“沒事。”
這就是免死金牌,許西遇覺得自己的快樂又回來了,“謝謝嫂子體諒。”
何玄白這臭脾氣,怎麽撿漏的?
何玄白在洗手間裏洗了好幾把臉,麵色才稍微好了些。
出了洗手間,盛一南踮起腳尖聞了聞他的臉,像是發現了新大陸,“羊駝的口水有些重啊。”
何玄白一點也不希望在這方麵成為盛一南長見識的教材,驀地將她摟入懷裏,將左臉貼在她唇上,“再臭也是你的人。”
袁野聽到動靜,咬著一塊芒果出來看好戲,看見何玄白將右臉王盛一南唇上貼,笑得奸佞。
青天白日的,這狗賊公然屠狗!
不對,他不是狗,他是鑽石青年。
福桃跟羊駝的友情,那是跨越種族的,兩隻在院子裏撒歡,時不時發出幾聲。
客廳裏彌漫著各種點心水果的味道。
客廳裏有坐有站,忙著各種事,舉止神情是放鬆悠然的。
何玄白牽著盛一南的手,給發小們介紹盛一南。
本想讓發小多多照顧,轉念一想,他家女朋友很厲害的。
臨時改口,“以後你們可能會合作,互相認識一下。”
發小們都是從事不同領域的人,連他們的工作都互不相通,鞥以南有工作上的往來?
隻當何玄白是隨口說,紛紛打招呼,有的喊嫂子,有的喊弟妹。
何玄白壓低聲說:“我之前跟他們說過你。”
盛一南禮貌回應,也不見拘泥,舉止大方得體。
客廳還有兩個姑娘,穿著打扮不俗。
“嫂子好。”
一個二十來歲姑娘從廚房出來,手裏端著個小碗,穿著一件桔梗花的茶歇裙,個子高挑,氣質芊靈貴氣,跟何玄白有兩分神似。
“你是微酒?”
她點頭如搗蒜,顯然很高興,“我哥平日跟你說過我?”
平日沒說過,就是剛才來的路上,何玄白好像想起什麽。
說他有個堂妹,自幼父母早亡,是毛彤帶在身邊養大,是何家的掌上明珠。
盛一南不想傷她的心,睜眼說瞎話,“說過。”
何微酒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樣,她哥對她還是有點疼愛的。
“嫂子,你嚐嚐這個炸牛奶,這是綾歌姐做的,她是西遇哥的女朋友。”
她夾了一塊炸牛奶遞到盛一南嘴邊。
盛一南還沒張嘴,半空中出現一隻手,拍開炸牛奶,“叉子用過就別給人用。”
何微酒驚呼一聲,用碗接住那炸牛奶,差點就摔了,她有些火,看清她哥的臉,那火又降了三分之二,有點愧疚,“炸牛奶太好吃,我忘記了。”
她跟盛一南道了聲歉,轉身去找了新叉子。
盛一南吃了一塊,覺得味道不錯。
何玄白讓她不要吃太多,待會要吃晚飯。
發小在客廳那邊喊何玄白。
“難得聚一次,眼裏心裏還是弟妹是吧?”
袁野在洗牌,“三缺一,還差一個角,誰來?”
“讓老何過來。”
何玄白不大情願走過去,踹了於璟小肚腿一腳。
於璟一臉懵逼,“打我幹什麽?”
袁野修長的食指摸了摸鼻翼,笑得浪裏浪氣,“嫌你將他喊老了唄,跟蒙今那狗賊一個德行。”
蒙今上洗手間回來,聽到袁野罵他,他剝了個橘子,剝得跟漂亮,他慢悠悠將那橘子吃了,將橘子皮扔到袁野臉上。
袁野原本摸了好牌,正暗樂嗬,一個橘子皮砸中他俊臉,正惱呢,看清罪魁禍首在吃提子,挑釁地瞟了他一眼。
袁野驀地站起來。
許西遇頭大,“你們別打架啊,今年要是再禍及我家具,你們就得賠了。”
蒙今坐下來,打開v博,進入盛姣姣的大號,有大消息,盛姣姣要出單曲了。
袁野也坐下來,繼續打牌,迅速整理一遍手上的牌。
古忱霖是買電器的,是這群人中年紀最大的,也就二十九歲,坐在袁野旁邊,睨了他一眼,“小野,稍微收斂一下上揚的嘴角。”
“我什麽時候不是這樣?”
隻不過,這次的笑容,抵達的眸底。
古忱霖對麵坐的是何玄白。
何玄白眼神時不時往廚房瞟,已經出錯了好幾次。
古忱霖有些不滿,“小三,認真點。”
何玄白臉色立馬拉下來,甩出兩張牌,“不準有下一次。”
幾個發小中,年紀都差不多,可出生這事,總是分給先後順序。
很不幸,本文的主角排行第三。
古忱霖和於璟偶爾會叫幾聲。
何玄白倚靠在椅子背上,擺著最無情的臉,打著最漂亮的牌,看似漫不盡心,實則招招致命。
其他三人,時不時卑微來一句,“要不起。”
這家夥,事業跟愛情高歌猛進啊。
真是令人羨慕。
一個穿著亮片的波瀾卷女人,走到袁野身邊,挽著他胳膊,“袁總,我看上了兩個包包。”
他們一局的賭注不便宜。
他輸了三局了。
可是,對於女伴,他向來不吝嗇,“買。”
女伴得意忘形,親了一下他側臉。
袁野驀地站起來,眸底正在積醞著不好的情緒。
女伴意識到自己犯了錯,臉上笑容消失殆盡,楚楚可憐,“對不起,我,我忘記了。”
“沒有下次。”
他移開視線,女伴有點難堪,想要離開,又舍不得。
她磨了這男人好久,才紅得他帶自己過來的。
這是一個好機會。
她是不敢奢求這男人來哄自己的,乖乖坐在沙發上。
眼睛亂瞟,瞟到了蒙今的手機。
手機界麵是一個投票活動。
蒙今神情肅穆,每日暗示打卡投免費票,看見有打賞界麵,他搗鼓充值,手指不停地摁在打賞宇宙飛船上。
很快,盛姣姣就從榜單第六名,衝上了榜首。
真的是壕無人性。
蒙今還是第一次打賞,沒有經驗,這麽一打賞,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力,出圈上了熱搜。
有科學研究表明,每個普通人都可能會上熱搜。
更加不要說這種有錢人。
蒙今在各個網站的賬號名都叫【今天娶到姣姣了嗎】。
看名字就知道是真愛粉了。
網友瘋狂扒,想要知道這個人何方神聖。
網站為了留住【今天娶到姣姣了嗎】這個大客戶,對他的信息采取一級的保密係統。
網友啥也扒不出來,很快,這個賬號名熱搜掉下去,銷聲匿跡。
盛一南在廚房幫忙。
她說要切肉,嚇得孟綾歌大驚失色,“不用,別傷了手。”
新聞裏說,盛一南的作品被世界技能博物館用來展覽,價值可不是金錢能估量的。
要是磕著碰到了,那就罪過了。
最後,隻能讓盛一南站在一邊剝蒜籽。
她手指修長又漂亮,像是藝術品,孟綾歌誇讚不停。
她長的不是特別好看,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溫柔之氣。
溫柔且溫暖,不是柔弱。
跟翩翩君子的許西遇,很配。
孟綾歌有些好奇,“你怎麽跟何總在一起的?”
“在我村裏遇見惡。”
那時,她剛被人碰瓷不久,以為何玄白也是個碰瓷的,見麵第一天,給了他兩個桃子。
“是緣分。”
“你呢?”
孟綾歌有顆淚痣,垂眸時,是個風情美人,目光落在客廳外麵。
“我回學校答辯,他是學長,,旁聽了我的答辯,”她看著溫柔,實則很難攻略,是許西遇追求她的。
追求了好幾個月,她才答應試一下。
如果不合適,就分手。
在愛情這塊,她從來不勉強自己。
何微酒有點羨慕,湊過來,“怎麽就認定他了?願意給他洗衣做飯?”
“他帶我回家吃飯,他父親過生日,”說道這裏,她耳根微熱,“我無意聽到他跟他母親說話。”
許西遇說,以後就是她了。
“如果我跟她有了婆媳問題吵架,你站在哪邊?”
“站她那邊,”在許母生氣前,許西遇趕緊補充,“你有我爸護著,她隻有我,媽,她是個孝順的姑娘,如果有什麽不懂的,您多擔待著,兒子現在這裏謝您。”
何微酒很羨慕。
她出了廚房,掏出手機,翻出宋瀾新的賬號,開始發語音。
她不奢求老公對她有多體貼入微,隻要他多跟自己說會話,就滿足了。
一串又一串的語音,永遠是她的單方麵輸出。
對方很少很少回複,縱然回複了,也就一個語氣詞。
她相信,總有一天,他會看見自己的好。
許西遇本來坐在一邊看打牌的,看時間差不多,他起身說要去廚房幫忙。
古忱霖喝了一口茶,“煮飯這東西是女人的事,男人做想什麽話?”
許西遇眼神有點嫌棄,很淺,他是個君子,不說重要,“你的思想需要進步,現在的姑娘,都喜歡會做飯菜的。”
聽到這話,原本低頭玩手機的蒙今抬起頭,他起身跟了過去。
“你跟著我幹什麽?”
“我看看你的廚藝怎麽樣。”
許西遇又看見蒙今後麵的於璟,“你也想看看我廚藝?”
“我想看看你家廚房。”
他家最近老是催婚,那些相親對象他都不喜歡,看何玄白跟盛一南甜甜蜜蜜,他竟然有點心癢,與其找相親對象,不如自己談一個。
又不是沒見過。
以前他們來家裏,也沒見這麽感興趣。
盛一南從廚房出來。
不出二十分鍾,開晚飯了。
牌還沒打完,何玄白不打了。
袁野出聲阻攔,“打完這局。”
“不,”他女朋友喊他吃飯了,女朋友的話要聽。
袁野舔了舔上顎,“我這局快贏了。”
前麵幾局,他一直都在輸,好不容易有了點盼頭,這廝竟然不玩了?
何玄白將桌上壓著的錢抽出十張,放在他麵前,“這局算你贏。”
袁野:“……”
羞辱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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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好想撒嬌?(????)
要愛我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