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廚藝大賽;世界技能博物館找上門了
得知權蓉買熱搜的事情,尤姒挺不高興的。
外人說權蓉的作品不夠好,轉誇盛一南,不就是看不起她?
尤姒打了幾個同行朋友的電話。
不出二十分鍾,有好幾個帶v的大號出來發聲。
大意就是,權蓉年紀小,是工藝界的潛力股,她已經很了,那些牆頭草立馬掉頭,越看覺得權蓉真的很話。”
權蓉的麵子稍微挽回了些,心情好了些。
樓下傳來一陣陶瓷碎裂聲,還有白子晴歇斯底的怒罵聲。
權蓉跑出去。
權父單手捂著左腦門,指尖溢出鮮血。
“權自敬,你對得起我嗎?”
“外麵那個野種,你最好趕緊打掉!”
“別碰我,我覺得惡心!”
權父被罵,也慍怒起來,“你以為你就很高尚?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外麵有小白臉。”
滿腔的怒火,像是被一個盒子蓋住,無處發泄。
白子晴到嘴的髒話,發不出音了,涼了半邊身子。
客廳一片肅穆,靜得落針可聞。
地上一片狼藉,都是四分五裂的玻璃陶瓷碎片,地上還有一打照片。
權蓉走過去,照片裏,權父和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舉止親密。
可笑的是,那個女人,還是她的大學同學,平日在學校清高得很,沒想到……嗬嗬。
“蓉兒,你,剛才……”
權蓉抬起頭,臉上的笑容涼薄又嘲諷,“是,剛才的話,我都聽見了。”
“蓉兒,我跟你媽已經沒了感情,但我們還是很愛你。”
“愛我?真是搞笑。”
權蓉覺得,這半年來,如履薄冰,幹什麽都不得誌,做什麽都比不過別人。
她將這怒氣,陰陽怪調發泄出來。
“你亂說什麽?”
權蓉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不過,她絕對不容許自己大小姐的身份改變,“爸,別陷得太深,這個女人,並沒有你想象中的善良柔弱。”
盛地要參加京城一個金勺子大賽。
一年一度的廚藝比賽,參賽選手和評委的實力都很強。
盛家人去現場加油打氣。
盛一南也過去了。
比賽時間是規定兩小時內,用主辦方提供的食材,做三道菜品,然後評委們進行評分。
這個獎項很有含金量。
盛地挺緊張的。
大多參賽者,都是有些知名度,來參加這種比賽,自然有粉絲追隨前來加油鼓勵。
盛地就顯得很透明了。
這個參賽名額,還是教他廚藝的大廚幫忙引薦的。
看見家人都過來給自己加油打氣,盛地的緊張感少了不小。
盛一南覺得自己就不該來。
各位廚師做的美食,太香了。
金勺子大賽不是綜藝節目,不需要搞花樣提高收視率,流程都很緊湊。
廚師做好參賽作品,評委試吃,現場也有試吃,盛一南長得好看,回回都有服務員端給她吃。
盛地的位置在後麵角落,很不起眼不說,還沒有助手打下手。
如果情況下,他還拿了銀獎。
他上台領獎時,像是踩在棉花團上。
主持人讓盛地說說獲獎感言。
盛地根本就沒想過會拿名次,所以沒準備什麽獲獎感言,一時間無言。
主持人引導,“隨便說點就好。”
“感謝金勺子大賽給我提供這個機會,起初參賽隻是想要鍛煉一下,感謝評委和大家對我的認可,我……”
他手裏的話筒,被一個衝上舞台的男人,搶走了。
“盛地你很優秀,但我覺得,這個銀獎,更適合柏妮絲廚師。”
這突然的奪話筒,不僅讓柏妮絲覺得難堪,盛地也傻了,站在原地像根柱子。
試想一下,你因為才華得到認可拿獎,正在發表獲獎感言,突然出現一個人,搶了你的話筒,說你不配……
是個人,都會難受。
那個衝上舞台的男人,說完後將話筒遞給盛地。
盛地沒接。
有一人開腔,底下一片嘩然。
“憑什麽是他?連名字都沒聽過。”
“有內幕!暗箱操作都湧入了金勺子大賽了嗎?”
“我們不承認這個銀獎!換人!”
盛家人都有點難以置信。
孔芳華最見不得別人欺負她男人了。
她要上舞台,盛一南一把拉住她,“別去。”
孔芳華好歹也是有個上百萬粉絲的營銷號。
如果失去理智對罵,影響惡劣。
“盛地沒你想象中的脆弱。”
孔芳華的理智稍微回軌,恨不得撕了那個上舞台的男人。
盛地沒有繼續說獲獎感言。
主持人挽場,禮貌請他下台。
轉身間,盛地垂眸,掩蓋眸底的慌亂和失落。
盛一南帶著子孫們,去後台安慰盛地。
“世界多智障,別放在心上,你廚藝這麽好,我們家永遠你的最忠誠的粉絲。”
孔芳華也覺得如此,“開個v博賬號,隔幾天放個美食視頻,早晚火。”
這也是開個玩笑,盛地忙著練廚藝,沒時間經營v博。
他心情好了一大半。
大賽是直播的,他師父打電話過來,表揚,“好樣的。”
“很多人覺得我不……”
“十多億張嘴,你哪裏管得過來?你隻要認真專研廚藝,什麽流言蜚語都傷不了你。”
盛地聽懂了這話,師父是站在他這邊的。
“我明白了。”
盛地就在京城隔壁學廚,今天比完賽,他沒有直接回去,而是去了溪湖園。
盛家要慶祝他拿了銀獎。
盛一南買了四合院,打算找個好日子,再搬過去住。
何玄白出差回來了。
盛一南開車去接他,“今晚在溪湖園吃飯。”
“有好事?”
他在f國忙著處理死亡受傷者的補償,還得跟f國的領導周旋,沒時間了解c國這邊的事情。
時間能讓一切陌生的變得熟悉。
至少,子孫們已經接受且承認了何玄白的地位。
何鳩江是知道何玄白今日回來的,讓人做了一桌子飯菜。
遲遲沒見他回來,打了個電話過去。
得知他不會去,差點沒氣暈。
這混小子。
“有了媳婦忘了娘。”
何玄白因為“媳婦”兩字軟了心腸,解釋了一番,“一南家人拿了金勺子大賽的銀獎,在慶祝。”
金勺子大賽啊,這個含金量高。
現在外麵那些拿過金勺子大獎的,都成了廚藝界或者點心界的大師。
身後的管家不小心聽到了。
盛家人都是農村來的,沒文化,那些廚藝,也上得了台麵?
可金勺子大賽的評委眼瞎?
這更加不可能。
他一臉嗶了狗,像是便秘。
看在那句“媳婦”的份上,何玄白決定哄一下老爺子。
“我明晚回家吃飯行不?”
對麵的人傲嬌了,“誰稀罕?”
“就這麽說定了,我明天帶上一南回去。”
對麵的人沒說話,左思右想又回了句,“誰稀罕。”
翌日。
盛一南去探望白璿澤,買了一大堆的營養品。
白璿澤正在招待客人。
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人,穿著打扮像是上個世紀的人,渾身透著一股睿智和沉穩。
白家不大,很樸素,卻有股奶奶外婆家的溫馨感。
盛一南身高腿長,站在玄關處,“我來的好像不是時候啊。”
白璿澤看見她,眼前一亮,“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這位是……”
“他是世界技能博物館的委員會周生坤,正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