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以前膚淺,竟不知炫耀如此愉悅身心
這麽正能量的新聞,很快被權威門戶網站印刷出來。
新鮮出爐的報紙送到各家各戶。
今日天氣甚好,何鳩江出門。
管家詫異,“老爺怎麽沒穿運動裝?”
何鳩江哼了聲,“穿不穿都無所謂,又不是去運動。”
去旁觀人家炫耀的。
管家:“……”
這是怎麽了?
估計隻有何鳩江自己明白怎麽了。
何鳩江將一疊報紙塞進大包裏。
到時候無聊看看,消遣時間吧。
何鳩江還在為待會的朋友聚會煩躁。
年輕時,大家高談論闊,意氣風發;
年暮之際,聚在一起變成了子孫和家庭。
縱然是一代傳奇,最終還是要回歸平凡。
這聚會,跟女人的聚會沒啥區別,炫耀一下自己養的寵物,子孫成家立業之事。
男人也有塑料朋友。
何鳩江那幾個塑料朋友,知道他孫子談了個沒文憑的鄉下女朋友,肯定要嘲笑他。
他們約在高爾夫球場。
不打球,坐在樹下聊天。
“老何,聽說你那孫子的女朋友,是鄉下來的?”
果然,嘲諷會遲到,但絕對不會缺席。
老何板著臉,臉上的皺紋都很肅穆,嗯了聲。
勸也勸過,他是拗不過何玄白的。
何鳩江左邊的老頭,地中海,腦袋特別長。
暫且叫他老長吧。
“我偶然聽到我家幫傭八卦,說那姑娘連文憑都沒有,我訓了幾人一頓,老何家的兒子多麽優秀,怎麽可能找一個文盲?至少得找一個名校學府出來的,是吧?”
文人最是有傲骨,何鳩江就是這般,哪能被人看不起?
敷衍地嗯了聲,想蒙混過關。
那人不依,“這姑娘到底是不是沒文憑?”
“沒。”
幾個塑料雖然沒笑出來,那鄙夷的表情,何鳩江怎麽品不出來?
何玄白以前樣樣都比他們子孫好,完全是碾壓姿勢,這導致他們心理有些扭曲。
很多人,喜歡往閃閃發光的人砸石頭。
好不容易找到了對方的短板,不得踩幾腳?
何鳩江不啃聲,索性掏出報紙來看。
報紙有一麵印著熟悉的麵孔。
他猛地將報紙反過來。
老長還在笑,餘光瞥見一個漂亮的臉蛋,他探過身來,指了指盛一南的臉,“這人有點眼熟。”
何鳩江聲音有些縹緲,“是我孫子的女朋友。”
其他人一聽,立刻感興趣了。
“上報紙了?難道是出現在農業欄目?”
他們聽說,盛一南以前在那什麽蛋村種菜的。
一般這種權威新聞報紙,農業欄目都是誇國家扶農什麽的。
“想不到這姑娘家的情況,比咱們想的還要糟糕。”
老長覺得不對勁,指了指跟盛一南握手的人,“這個是?”
每天看報的何鳩江,他眼前的景物有些晃,“咱們國家的總統。”
“是了,總統,”老長回過神來,倏然站起來,分貝拔高,“總統?跟總統握手?!”
何鳩江好歹在何氏集團叱吒風雲過,一目十行掃過去。
越看,那底氣越足。
越看,臉上笑意越濃。
他將報紙遞給周圍的人看,“既然你們這麽想了解我孫子的女友,就看看這篇文章,上麵有介紹。”
樹蔭下,全都是報紙傳閱的“嘶啦”響聲。
“盛一南是竹細工大師唯一的徒弟?”
“前段時間拿了藝傳院舉辦的竹細工創意大賽第一名?”
“老華,你前段時間不是說沒搶到那政府發行的典藏版地標紅包?是老何他準兒媳設計的。”
“這次抗戰紀念的紅包,也是她設計的。”
“還被總統點名表揚,這都見麵握手了?”
他們以前,都是在商界混的,自打退休後,偶爾關注一下商圈新聞,哪能耳聽八方眼觀六路,知道這些事情?
但巫靈是誰,他們是有所耳聞的。
老長等人的臉,一寸一寸變難看。
何鳩江也很震驚。
不過,此刻他挺直腰杆,微抬下巴。
高興。
就特別高興。
老長覺得自己被當猴耍了,惱羞成怒,“何鳩江,不是說她沒文憑?”
何鳩江眼神都不瞟他一眼,“這跟拿獎見總統,有什麽必然聯係?”
老長氣得五髒六腑都疼了。
聚會後,何鳩江回家,整個人容光煥發。
毛彤給他倒了一杯茶,“爸,是有什麽喜事?”
何鳩江淺啜一口茶,滿齒餘香,一本正經地頷首,“以前的我太膚淺,竟不知炫耀也是一件愉悅身心的事情。”
毛彤:“……”
是她倒茶的方式不對嗎?
然後,她看見他公公打電話。
“玄白,再忙?”
何玄白的確很忙,忙著跟自家女友增進感情。
平日,何鳩江很少給他打電話,他懷裏還抱著美人,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怎麽了?”
何鳩江開的是擴音,毛彤聽了,以為何玄白感冒了,“嗓子有點啞,生病了早點去醫院看診,越拖越嚴重。”
何玄白嗯了聲,把玩著盛一南白皙的手指。
怎麽可以這麽軟乎?
何鳩江開腔,“那丫頭,真的是巫靈的親傳唯一徒弟?”
“還有假不成?怎麽了?”
那其他的也不假了。
“有空的時候,就帶她回來,吃個飯。”
何玄白琥珀色的眼珠子轉了下,笑著應了聲好。
老爺子之前是不大喜歡盛一南的,這個變化,讓他心裏的堅定更加強。
福桃坐在地毯的對角處,咬著一隻小黃鴨。
“阿南,我有個很嚴肅的事情要問你。”
“什麽?”
“喜不喜歡福桃?”
福桃被主人care,立馬抬起頭,吐著粉色的舌頭。
盛一南怕他酸,想了一下,“更喜歡你。”
“我問你喜不喜歡福桃?隻要說喜歡或者不喜歡就行。”
“喜歡。”
行,他下定決定了。
話題突然中止,盛一南覺得莫名其妙。
還想問,何玄白又在摸她的手。
這次,摸得特別認真。
像是在測量什麽。
晚上,盛一南在浴室洗澡。
何玄白打了個電話,“將那顆粉鑽,做成鑽戒,無名指的尺寸是……”
七月份,是青梅成熟的季節。
盛一南與何玄白去參加一個青梅遊玩節。
就是交錢去青梅種植林玩,順便摘些青梅。
許教教劇荒,沒事情幹,跟著一起過去。
有他在,開車就輪不到何玄白。
路上,許教教罵了幾百遍的資本吸血鬼。
青梅樹在郊區,種植在低矮的山上。
放眼望去,一片綠。
許教教深深吸了一口氣,滿腔的新鮮空氣。
他給許父母打電話,特別興奮,“爸媽,之前你們不是不知道去哪裏玩?這片梅林就不錯,強烈推薦。”
許母:“是嗎?看你身後的青梅,產量不少啊,看著就酸。”
“不算,青梅林主說不酸,我吃播一個給你們看哈,”許教教長得高,隨手摘了青梅,用力咬了一口,滿腔都是酸味。
他白嫩的臉蛋瞬間痙攣起來。
像極了在忍受酷刑。
艸!
這個世界竟然有這麽酸的青梅。
酸得都嗆鼻了。
許母:“好像很酸。”
“還好。”
許父:“這是我看過最令人窒息的吃播。”
許教教:“……”
他爹真的很冒昧。
------題外話------
s:這段日子煩心事有點多,更新有點少,有些章節的錯別字也沒改,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