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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不是幻力全失爆發力驚人

  第一印象很重要。


  權蓉盡量忽視周遭的閑言碎語,努力讓自己恢複了昔日淡定清冷形象。


  白璿澤帶著權蓉逛了一圈,也難為她老人家了。


  至於這些人脈,能不能抓住,就要看權蓉的造化了。


  壽宴圓滿結束,白璿澤回去時,將盛一南叫到車上。


  “以後得閑了,就來大院裏瞧瞧我這個老婆子。”


  雖然她跟盛一南說得話不多,但這孩子的性格,她喜歡。


  頗有她當年的風範。


  盛一南點頭,“好。”


  “知道我住在哪裏?”


  “知道,師父給我地址了。”


  之前本來是打算去接白璿澤的,但巫靈說有人接送,不習慣做別的車子,盛一南就沒去。


  坐了大半天,巫靈的腰遭不住,正要回去時,尤姒將她攔了下來。


  “怎麽?”


  她態度永遠都是這般,不鹹不淡,像是一個局外人。


  尤姒的口氣死理直氣壯的索要,“師父給的竹細工秘籍,把精細版的給我。”


  她要將權蓉培養成竹細工下一代國師。


  巫靈不是一個沒耐心的人,這句話,她聽了很多年,聽了n遍。


  “尤姒,我最後再說一遍,師父從沒偏心過,我的秘籍,跟你的是一樣,我無愧於心。”


  “無愧於心?”尤姒冷嗤一聲,舉起自己的左手,“你敢再說一遍?”


  巫靈打開車門,站在車門處,歲月讓她的眼睛漸漸蒙了一層渾濁,卻不減鋒利。


  “我不止敢說一遍,我可以說無數遍。”


  “其實,幼時,我也不曾虧你。是你自己任性要跑,被人抓了,明明有機會報警,為什麽要等待?你用自己的手去報複誰?”


  “師父也不曾欠你,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她教給你的東西,夠多了。”


  夜晚的風還是燥熱的,落在尤姒耳膜上,宛若刺針。


  對方每說一句,她臉色就難看一分。


  她用力掐了一把腰間肉,讓自己鎮定下來,“不欠我?如果我的手沒耽誤治療,竹細工no1的權名,輪得到你?”


  巫靈笑了一下,表情難得的狂且傲,“你有什麽資本說輪不到我?我靠自己實力拿的第一,承認吧,你實力從來都不如我。”


  “在你十六歲,我湊錢將你送出國外治療手部,那次手術很成功,醫生給你測試,說各項指標都正常。”


  語畢,她轉身進了車內,不管尤姒難以置信的自言自語,讓蔣瀟瀟開車。


  ——你實力從來都不如我。


  這句話如鬼畜在尤姒腦子裏循環。


  仿佛有股無形的力量,抽了她身上的力氣,她踉蹌著後退幾步,胸膛劇烈起伏。


  那些話,是真的嗎?


  “師父,您怎麽在這裏?這是怎麽了?”


  權蓉看她狀態不對,去扶她。


  尤姒反手拽住她胳膊,“蓉兒,你一定要將盛一南踩在腳底下。”


  看樣子,是受刺激了。


  權蓉稍微能猜到什麽刺激,但她沒問,點了點頭。


  盛一南與何玄白回去時。


  福桃不見了。


  不在園子裏。


  跑出去了。


  院子裏的花匠回家,沒關緊門,福桃溜了出去。


  本來操勞一天壽宴,回來洗漱玩就想睡覺。


  聽到福桃不見了,盛一南身子涼了一半。


  何玄白摸了摸她腦袋,“我現在讓人找,它不會跑遠的。”


  “福桃這麽肥,要是被狗販子套走了怎麽辦?”


  半個小時後,許教教查到監控。


  福桃這家夥真的被狗販子盯上了。


  何玄白和盛一南趕過去時,福桃被摁在地板上,差點就死在刀下。


  福桃長這麽大,見過上流名場麵,沒見過屠狗名場麵,嚇得都尿了。


  何玄白讓許教教將狗販子狠狠揍了一頓,然後報警處置。


  當然,狗販子是不會說身上的傷被何玄白的人揍得。


  販賣場地的狗全部被釋放,有不少狗都是有錢人家的。


  得知是何玄白跟盛一南做的好事,打心底感激。


  盛一南表示,這功勞是許教教的。


  許教教個子高,皮膚白皙身藏肌肉。


  怎麽說呢,就是富婆特別喜歡的那款。


  來領狗的富婆,紛紛圍上來要許教教的聯係方式。


  雙眼放著幽光。


  許教教被圍堵,被一個富婆一句“小哥哥”嚇出了渾身雞皮疙瘩,怎麽辦?

  可惜他老板眼裏隻有盛小姐,牽著福桃就走。


  “老板!”


  “你是幹什麽職業的?”


  哦,保鏢。


  要是男的,許教教早就將他們擱倒了。


  “小哥哥,今年幾歲了?有沒有女朋友?”


  “電話號碼是多少?我們可以做朋友。”


  “嘖嘖,這身材看著挺結實的,幾塊胸肌啊?”


  幾個膽大的富婆,伸手往許教教胸膛上摸。


  “有什麽好摸的?他不行。”


  身後傳來一道偏英氣的嗓音。


  就跟拍戲的場記般,一句話猶如“卡”。


  富婆們縮回手,看看萬鯉錦,再瞅瞅許教教。


  看著挺有夫妻相的,難道……


  “嘖,可惜了這身材和長相。”


  “小夥子,多鍛煉一下還可以是支潛力股。”


  富婆牽著各自的寵物離開。


  留下耳根漲紅的許潛力股。


  每次見萬鯉錦,都沒什麽好事。


  “你男人才不行!”


  他要將這詛咒還回去!


  萬鯉錦笑得玩味,一點也不生氣,反正又不是她不行。


  “我救了你,隻不過是方式有點特別。”


  許教教瞅了眼甩著尾巴靠近萬鯉錦的牛梗犬,“我還救了你的狗。”


  “這恩情也分個大小,”萬鯉錦給牛梗犬套上牽引繩,“剛才要不是我出聲製止,輕的話,你被揩油,重的話,直接拉著你去開房。”


  許教教此人,長了大塊頭的身子,思想還特別純,看見偶像劇的男女主kiss,他都會心跳加速的那種,哪裏受得住一個女人跟他講如此虎狼之詞?


  他雙頰漸漸染紅了,梗著脖子,“我黑帶八段,不可能。”


  說完,他走了,腳步有些淩亂。


  萬鯉錦兜裏的手機振動,對方問了幾句。


  “沒事,找到了,是一個小可愛找的,嗯,我改天請他吃飯。”


  許教教覺得,他就不該招攬這份找狗的活。


  就是閑的。


  驅車回去時,發現後麵有輛紅色的瑪莎拉蒂尾隨而至。


  一路跟到了別墅區。


  車門打開,先是一隻修長勻稱的長腿落下,高挑有弧度的身子出來,籠罩在清輝月色之下。


  許教教眼皮抖了抖,“你,你……”


  跟蹤狂?

  萬鯉錦朝他招了招手,“你好,新鄰居,剛搬進來時,臨時有工作,出差了一段時間。”


  許教教差點沒跳起來,他就說為什麽隔壁被清潔工大掃除後,沒人進來。


  許教教還沒猶豫好,要如何跟新鄰居相處。


  畢竟這不“新”,見過好幾次麵了。


  他敷衍地嗯了聲,轉身離開時嘀咕一聲,“大晚上戴墨鏡,裝x給誰看?”


  “裝給狗仔看。”


  哦,許潛力股差點忘記了,萬鯉錦是模特。


  他瞬間警惕又緊張起來,四周逡巡一圈,“沒人偷拍吧?”


  警惕的是職業警覺,緊張是因為今天跳了廣場舞。


  據八卦所知,有的娛記會提前蹲點。


  到時候拍到他穿著睡衣跳舞怎麽辦?

  萬鯉錦好像能洞悉他的擔憂,勾了勾唇,“可能吧,我以前搬家,還沒搬,地址就被暴露了。”


  許教教臉色大變,卻佯裝淡定,轉身進了別墅。


  萬鯉錦抱著牛梗犬,笑得特別酷。


  轉身進了隔壁別墅區,她打算先給牛梗犬洗澡,進了浴室,才想起牛梗犬的專用毛巾還在頂樓曬著。


  她去收毛巾時,發現鄰居也在頂樓。


  這片別墅區開建前,收集了不少有地位人士的意見。


  有些別墅相隔遠,有些別墅區緊挨而建。


  許教教和萬鯉錦的別墅就是挨著的。


  一聽說有人監視,許教教覺得曬在頂樓的平角褲都被人盯著了。


  雖然娛記不是專程拍他,意外上鏡被人惦記,總是不好的。


  偷雞摸狗收了四條平角褲,他又開始收新洗的毛絨抱熊。


  萬鯉錦雙手撐在陽台上,“看不出來,你喜歡粉色抱熊。”


  這一句話,猶如五雷轟動。


  許教教抱著一米五幾的大熊,石化在原地。


  他隱藏了十幾年的秘密,被發現了。


  腳步猶如灌鉛,他艱難轉身,感覺呼吸有點涼,“不行嗎?”


  萬鯉錦的表情,以及後麵的事情。


  許教教這輩子都不想再回憶。


  再說三秋園。


  福桃被抓後,逃出過一次,掉進泥坑,又被抓住。


  腳趾踩了碎玻璃,被割傷了。


  兩人帶去獸醫院。


  處理傷口時,福桃嗷叫不止。


  “再亂跑,以後就變成紅燒狗肉被人吃掉。”


  盛一南摸了摸它腦袋,半是恫嚇。


  福桃縮了縮腦袋,蹭了蹭她掌心。


  弄到晚上十一點,才開車回三秋園。


  盛一南平時很少熬夜,這會直打哈欠。


  路程不遠,盛一南沒睡。


  下車前,何玄白給盛一南解安全帶。


  他手指不小心碰到她胳膊,溫度有些低。


  “你不舒服?”


  她伸手去碰他的額頭,卻被避開。


  “沒事。”


  晚上,何玄白讓盛一南回臥室睡。


  平日,都是兩人趟一張床睡覺的。


  盛一南總覺得哪裏不對勁,“玄白……”


  何玄白關了臥室門,將聲音屏蔽在外。


  被子有陽光的味道。


  這是早就讓幫傭曬了被子?

  盛一南前前後後想了一遍,沒發覺何玄白有什麽異常舉措。


  她放下心來。


  夜色濃稠,像是一張暗黑色的幕布,籠罩萬物。


  夏日的晚風依然燥熱。


  床上的人,額頭漸漸沁出細汗。


  “來這裏……”


  “過來……小公主,過來……”


  盛一南提著裙擺,赤腳往走廊角落走。


  推門而入,諾大的室內,隻有一塊鏡子。


  鏡子裏麵,有一麵落地鏡,鏡子的框架顏色暗淡,紋著熟悉的花紋。


  鏡子鋥亮,亮得詭異。


  聲音是從鏡子裏麵傳出來了。


  盛一南不怕這種東西,大步走過去。


  左手無名指刺痛。


  她擰了擰眉心,停下腳步。


  “嘶嘶,嘶嘶……”


  這是一安吐舌聲。


  她走過去,隱隱看見一安粉色的犄角。


  身影映在落地鏡裏,轉瞬,一股力量將她吸進去。


  一安金色的眼睛,瞬間變成黑洞,直視盛一南。


  她有一瞬間的失神,四肢百骸都是劇痛。


  有東西在抽她的筋,剝她的骨。


  盛一南甩了甩腦袋,催動幻力,揚手將一安劈成兩半。


  不,那不是一安!

  兩半蛇身,瞬間自我修複,成為兩條猙獰的爬行蛇,抬起前半身進攻。


  再劈,爬行蛇成倍增長,根本殺不死。


  越劈越多。


  爬行蛇來襲。


  她轉身落地鏡光亮處跑,麵前倏然多了一道影子。


  又是無臉怪,雙手雙腳都成團。


  無臉怪什麽都不說,往盛一南心髒處鑽。


  爬行蛇纏住她雙手雙腿。


  “不……”


  她幻識被無形的力量饞食吞噬,雙目變得無神。


  片刻功夫,她胸膛處裂開一道口。


  無臉怪的麵部如翻雲滾霧,漸漸有了起伏。


  像是在笑。


  “滾開!!”


  驟然間,盛一南眼裏重複清明,爆嗬一聲。


  數不清的金色幻力從她身上爆出。


  幻力觸及爬行蛇,全部化成碎粉,空氣裏彌漫著一股燒焦味。


  幻力震入無臉怪的胸膛。


  一張臉都在流膿。


  是白色的膿。


  無臉怪發出痛苦嘶叫聲。


  “唔……”


  盛一南從床上坐起來。


  單薄的睡衣被冷汗打濕,緊緊黏在身上。


  不知何時起,福桃爬到了她床上,喉嚨發出嗚嗚叫聲,舔了舔她的臉。


  盛一南抱緊福桃,溫熱的觸犯讓她保持清醒。


  左胸膛上,沒有傷口,一碰卻特別痛。


  剜心之痛。


  那是什麽鬼東西?


  盛一南從來沒見過。


  黑色柔軟的發絲黏在臉上,看起來特別脆弱,也特別嫵媚。


  同一時刻。


  還有驚醒的棲霞。


  她臉色蒼白,吐出一大口鮮血。


  血液灑在雪白的蠶絲被上,觸目驚心。


  棲霞劇烈咳嗽,歪歪扭扭靠在床頭上,仿佛下一刻就要命喪黃泉。


  她提前在鏡裏灑了稀釋幻力粉末,還召喚出分身毒蛇,還是讓人給逃走了。


  不是說,從挫灰崖裏掉下去,幻力盡喪?

  為什麽她身上還有如此強的爆發力?

  棲霞臉色蒼白,精神力受損,讓她無法深入思考。


  剛擦了嘴角的血,又吐出一口血。


  那是她的心頭血。


  貌似,根本止不住。


  她顫巍巍撥了個電話。


  不出一個小時,一輛私人飛機停在院子裏,將她抬走。


  用的是擔架。


  棲霞走不了路,整個人蜷縮成一團。


  盛一南不敢繼續睡,敲了隔壁的門。


  “玄白,玄白?”


  臥室裏麵沒有聲音。


  一牆之隔,何玄白躺在床上,同樣出了一身汗。


  汗是冷的,心髒卻被滾燙的岩漿灼燒。


  特別疼。


  額上的青筋隱隱凸起。


  這幅模樣,是不能給盛一南看到的。


  盛一南在門外等了一會,沒反應。


  她折回臥室。


  將室內的燈全部打開,抱著福桃。


  她睡不著。


  福桃被盛一南用被子裹著,特別熱。


  不過,女主人貌似需要它。


  忍著些吧。


  它可以借機撒嬌一會。


  淩晨四點左右,盛一南才闔眼睡覺。


  臥室門沒有反鎖。


  何玄白敲了幾次門,裏麵沒反應,他有些不放心,開了門。


  難得見盛一南睡得這麽沉。


  他將福桃趕出去。


  原本應該屬於他的位置,此刻有了狗腥味。


  雖然福桃經常洗澡,還是有味道。


  何玄白有些嫌棄,口嫌體直,躺到床上。


  被窩竄入冷氣,盛一南轉身。


  何玄白將她撈到懷裏。


  靜靜地凝視她。


  許是昨晚很晚睡,她臉色疲倦。


  何玄白躺了一會,起身去上班。


  離開前,給她蓋好被子,親了親她紅唇。


  許教教救狗有功,盛一南邀他到三秋園吃飯。


  許教教入座,喝了半碗雞湯,歎了口氣。


  何玄白立馬不滿意了,他想他女友下廚都很難,這貨,身在福中不知福找抽?


  盛一南盛了一碗湯,“不喜歡?”


  “不是,”許教教抿了抿唇,“您做的飯菜很好吃。”


  他歎息的是別的事情。


  “佐羅要來c國比賽,他上次來c國,還是六年前,”講到這個,許教教特別激動,見兩人沒反應,難以置信,“你們難道連佐羅是誰都不知道?”


  何玄白幽幽道:“全世界有無數個叫佐羅的,不認識很奇怪?”


  “老板,是國際拳王,是拳王佐羅啊,連續獲得七年奧運會拳擊比賽冠軍的佐羅……”


  觸及何玄白不耐煩的臉,他後麵的聲音漸漸變得微弱起來。


  不忿地攪拌著碗裏的米飯。


  頗有幾分受委屈小媳婦之態。


  佐羅的門票太難搶,他拖了好多關係,都沒搶到。


  他不少保鏢同行,都是佐羅的粉絲。


  群裏有百來個人,有幾個搶到了站票。


  雖然隔舞台遠,那也是能到現場觀看參與了。


  那照片簡直比名宅香車還要吸引人,引發無數羨慕。


  許教教真的超級喜歡佐羅,艾特有門票的人,能不能轉讓給他。


  結果當然讓許教教很傷神。


  【知道這門票現在炒到多少錢了?快五萬了。】


  【普通人買不起的。】


  這個群的人,是不知道他有千萬家產要繼承的。


  許教教倒吸一口涼氣。


  盛一南翻看了一下佐羅的個人資料,口氣很淡,“我幫你問問,看能不能要到門票。”


  許教教不抱希望,哦了聲。


  佐羅的門票,可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


  ------題外話------


  s:十二點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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