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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7:戀情被發現圍觀何總被訓!!!

  車子已經開回鹹蛋村,停在隨風居百米遠外。


  聽完檸檬樹的故事,何玄白眉心越蹙越緊。


  愛屋及烏的他,這次提出異議,“阿南,我不喜歡這個故事。”


  盛一南劃重點,“後來姑娘跟少年在一起了。”


  “勉強不討厭。”


  等待不可怕,抱著不確定性的因素等待,那是一場豪賭。


  賭輸了,一無所有。


  他賭贏了,依然不敢回想。


  輪回的這些光景,怎麽熬過來。


  一想到這裏,何玄白有些激動,拉著盛一南的手,放在掌心裏細細地看。


  她手指如羊脂膏,白皙如蔥莖。


  猶記得她跳下挫灰崖時,這雙手,滿是傷痕。


  現在那些傷疤都不在了,以前的一切,仿佛都是一場噩夢。


  不是刻意去想起,就像檸檬樹,酸的成分多,甜的成分少之又少。


  少了那份甜或酸,檸檬便不再是檸檬。


  何玄白思緒拉回,低頭親了親她掌心,神聖而莊嚴。


  他的唇很軟,很涼。


  盛平嘴裏嚼著半根油條,被康雯使喚出來喂雞鴨,手裏端著一盤飼料。


  餘光瞥見一道熟悉的身影。


  何玄白從駕駛座出來,繞到副駕駛座,打開門。


  盛一南從裏麵出來。


  何玄白給她攏了攏短外套,然後拉拉鏈,許是不小心將頭發卡了進去,費了些時間整理。


  短外套後麵有個超大號的帽子,帽子外延有毛茸茸的羽毛。


  羽毛在寒風中微微搖晃著。


  盛平連雞鴨都不喂了,端著一盆飼料跑過去。


  “幹什麽你?何玄白你對我家小祖宗做什麽?”


  他手裏的飼料,隨時保持著一種“你要是敢輕薄我家小祖宗,立馬潑你頭上”的狀態。


  盆裏的飼料,並不是幹的。


  康雯說冬天比較幹燥,雞鴨不愛喝水,飼料又幹,索性往裏麵加點水,變成糊糊狀。


  如果真的潑在身上,畫麵太過唯美……


  盛一南走到何玄白前邊,“他沒幹什麽,就是在那邊碰見了,搭個順風車。”


  這是在保護自己?何玄白暗中偷樂,那玩意就是潑他身上,他也不生氣。


  何玄白有點別扭地喊了聲盛平叔,自我暗示這是追妻之路必經之路。


  誰讓他跟盛一南不是人呢,子孫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隨了普通人的短壽命。


  盛平平日見了何玄白,一口一個何先生,此刻一臉警惕,還帶有濃濃的敵意。


  他將盛一南拉到自己後麵,“你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


  他逡巡四周一圈,“你是有文化的人,難道不知道農村人多口雜?”


  “最重要的是,你們的身份不適合做那種事情。”


  看來,子孫們對自己的意見有點大。


  何玄白隻能暫時道歉認錯,“是我的疏忽大意,以後會注意。”


  盛平家的人,心地純良,一般不會將人性想得太惡毒。


  事關小祖宗的事情,就不得不做最壞的估計結果。


  “小祖宗,您先回去,我有話跟他說。”


  “有什麽直接說就行,有什麽見不得人的?”


  還真的不適合盛一南聽,盛平堅決“你不走我就一直耗下去”,盛一南隻得作罷。


  臨走前,又不放心,壓低聲音吩咐盛平,“都是街坊領居,話別說得太難聽了。”


  這是護上了?

  盛平對何玄白好感度一直下降。


  這廝長了一副明星麵孔,最會迷惑人心了。


  聽村長說,他背景不小。


  這種人是在天子之地長大的,玩轉花花世界,有錢人玩弄女人身心,然後拋棄的新聞,比比皆是。


  相比之下,他家小祖宗就是多小白花。


  稍有不慎,就被拱了。


  越想,盛平的濃眉擰得越緊,看何玄白更加不爽了。


  橫眉豎眼問:“你什麽時候離開這裏?”


  “暫時不走,”女朋友在哪,他就在哪。


  他已經盡量擺出人畜無害的模樣。


  奈何威武霸氣了多年,這氣勢氣場不是說改就能改的。


  “我醜話說在前,我家小祖宗跟外麵那些翠花芙蓉不一樣,你要是敢打她的主意,我家就是拚了老命,也不會放過你的。”


  芙蓉翠花?這名字一聽就有畫麵了。


  何玄白眼觀鼻鼻觀心,不知道在想什麽。


  反正被罵,百分百不是好心情。


  冬天冷,村裏的人會圍在一起,一起烤木炭取暖,順便八卦聊天。


  許教教就是這樣子,成為婦女之友。


  知道何玄白今天要回來,他提前回來。


  從溫暖之地出來,外麵的寒風刮得他兩股戰戰,牙齒不停打顫。


  許教教雙手插兜,縮頭縮腦往隨風居走。


  雪天一色的風景裏,多了兩道人影。


  他停下腳步,看了一會。


  像是發現了什麽新大陸似的,興奮地摸出手機拍照片。


  畫麵裏,盛平情緒激動,時不時就比劃一下雙手,他家高高在上,冷漠陰狠的老板,乖得跟兔子似的。


  這反差萌,必須拍下來留作紀念!

  許教教有時候又很聰明,能讓如此老實憨厚的盛平這般,八成是發現了他跟盛一南的端倪。


  何玄白稍微垂下頭,不代表他就眼瞎,就耳聾。


  許教教,就、是、太、閑、了。


  很閑的許教教臉上的笑容璀璨,壓根也沒打算要隱藏。


  還思考著要不要將這件事告訴何母?

  許教教拍完照片,悄咪咪回了隨風居。


  估計何玄白一時半會不會回來,他大爺坐姿,在客廳裏挑選照片。


  雖然何玄白竟然奴役自己,但給的工資還是挺理想的。


  “算了,畢竟是老板,就算被訓也要留點麵子,大發慈悲挑幾張好看的吧。”


  這口氣,狂得他。


  眼前倏然出現一隻修長大掌,蠻力將他手機搶走。


  許教教以為家裏糟了賊,嚇得血壓高飆,從座位上騰起,看清何玄白黑成鍋底的臉,他膝蓋一軟,差點跪了。


  “老板!我錯了!看在我懵懂無知的份上,您原諒我這次吧。”


  嗬嗬,拍了幾十張照片,還分了“被欺壓時自個樂一下版”“嚴肅版”“發布版”等文件夾。


  何玄白一一將全部照片刪除,不留半點痕跡。


  “行,原諒你,”許教教剛鬆了口氣,又聽見,“我大發慈悲讓你回京去。”


  啊啊啊,這是要趕他走?


  父母的救命之恩還沒報答啊。


  許教教學著泡菜劇裏擰了一把大腿肉,眼淚沒刺激出來,倒是疼得他齜牙咧嘴,直吸涼氣。


  總結經驗:追劇帶什麽腦子?模仿更是傻逼了。


  “老板,看在我兢兢業業幹活和煮飯,您別轟我走行不?”許教教知道這男人心狠,得有籌碼在手才行,他沒權沒勢沒老板多錢,可他有老板需要的,“老板,盛小姐的家人都很喜歡我的。”


  何玄白是個聰明人,後麵的話,不需要許教教說,都明白。


  何玄白壓根沒打算讓許教教走人,都是唬人的,走了誰給做飯幹活?

  將手機還回去,“下不為例。”


  許教教感恩戴德,覺得老板也是有人間真情的——


  靠!

  他好不容易下載的視頻都不見了!


  有些還是市麵上絕版的!!

  資本家就是惡毒,不近人情,剝削壓榨打工仔,活該被罵!!!

  隔壁。


  盛一南回了家,換了鞋,盛姣姣就站起來,一板一眼地跟盛一南打招呼。


  差點沒將盛一南逗笑,招手讓她坐下,“自家人不用這麽約束。”


  一舉一動,都是優雅端方,像極了古代知性的閨閣千金。


  本人比照片還要漂亮,那皮膚狀態,讓十八歲的熬夜黨盛姣姣都自愧不如。


  這怎麽保養的?

  她將早已準備好的禮物遞出過去,“希望您喜歡。”


  她才十八歲,就懂這麽多禮儀風俗,懂事得令人心疼。


  “會喜歡的。”


  真要真心在乎你的人,不管禮物如何,都是珍貴的。


  盛一南從樓上取出見麵禮,給盛姣姣。


  連包裝都透著一股奢華,盛姣姣擔心裏麵的禮物很貴重,下意識看向康雯。


  “收下吧,之前你打電話說要回來,小祖宗就準備了這禮物。”


  盛姣姣心裏湧動著感動,“謝謝小祖宗。”


  晚上睡覺之前,盛一南敲了盛姣姣的臥室門,給了她一盒茉莉味的香膏,不忘叮囑。


  “你年紀小,不要隨便用外麵那些護膚化妝品,刺激性和腐蝕性大,如果真要用,就用我給你買的,”她口氣很嚴肅,頓了一下,“用完之後就跟我說,不用覺得不好意思。”


  想到前段子康雯打電話,老是抹眼淚,補充,“有什麽事情,如果解決不了,也可以說出來,一家人商量。”


  啊啊啊,小祖宗也太暖了。


  盛姣姣點頭,將小祖宗的話放在心上。


  春節還有一周將至。


  盛一南已經弄好了紅包。


  盛廣思去黑客聯盟學習,不能隨意走動,今年過年都不能回家。


  家裏開會討論,提前給他寄點東西。


  三房兩口子準備了吃穿等用品,大房送了一些護眼鏡的東西。


  送電腦吧?黑客聯盟裏麵的電腦係統級別更高,沒必要,盛一南思來想去,送了兩個紅包。


  雙數吉祥嘛。


  盛一南算好時間,統一將禮物打包空運出去,等盛廣思收到禮物,正好是c國的春節。


  福桃生病了,整條狗精神懨懨。


  盛地投喂冰淇淋導致的。


  沒有提前發現,拖到現在有點嚴重。


  盛一南和何玄白帶著去鎮上的獸醫院打了針。


  醫院開了藥。


  福桃不吃藥,威逼利誘,軟泡硬磨……通通都不行。


  將盛一南急得不行。


  許教教受何玄白的吩咐,外出了幾天。


  回來就看見盛一南往香腸裏麵塞藥丸。


  福桃吃了香腸,將藥丸吐出來。


  何玄白站在一邊,冷著臉出主意,“要我看,就得硬灌。”


  盛一南點頭,兩人搗鼓一番,那藥丸散落在地,還沒踩髒了。


  “我有法子,”許教教脫了厚重的外套和帽子,壓低聲音詢問:“藥在哪裏?”


  何玄白指了指一個奶油色的櫃子。


  許教教取了藥丸,又拿了一塊糕點吃起來。


  從福桃身邊穿過時,“不小心”將手裏的藥丸掉在地上,誇張地哎喲一聲


  他佯裝彎腰去撿——


  福桃見此,快速圍過去,將那藥丸吞下肚子。


  可能舔到藥丸的苦,它一陣作嘔。


  盛一南眼露讚許,“許先生,厲害了。”


  許教教嘚瑟,“我媽也養狗,有的是法子對付這種不吃藥的。”


  何玄白就見不得盛一南這樣子看別地男人,雙手插兜,“有什麽好得意的?我也會。”


  沒人理他。


  盛一南在跟許教教討教經驗。


  何玄白:“……”


  他等了一會,兩人也沒有要停的節奏,越討論越入迷。


  踹了一腳椅子。


  福桃中了人類艱險套路,不知道跑去了哪裏。


  惹不起它還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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