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9:要不,主動一下
鴨血粉們怒瞪兩人。
戰爭一觸即發。
站在許教教麵前的一個女生,推了他一下。
壓根沒使出多少力氣。
許教教扯開嗓子,“快來瞧瞧啊,欺負人了,仗著人多欺負人了……”
以前,他以一人對眾人,雖然打得過,但總是被罵仗著武力值高欺負人,最後吃了不少虧。
後來,他去網上請教高人。
高人說,走女人的路,讓女人無路可走。
何玄白眼角抽了抽,實在是沒臉聽下去了,默默離開。
一番“激烈對峙”後,許教教勝利,“老板,我厲害吧?對付這些人,我有絕招。哎,老板呢?”
何老板跟著盛一南走了,心情頗好。
因為,盛一南看了一會就走。
盛一南說汪鴉隱長得也不怎麽樣。
“他是我見過最好看的了。”
“何先生就比他好看。”
盛山荇不出聲了。
的確,何玄白長得是帥,那種王者類型。
哪怕他年紀小,依然能感受到,娛樂圈放不了這條蛟龍。
許教教回了隨風居,整個人特別喪。
他連老板什麽時候離開都不知道,哪天要是老板遇到了槍襲……
不能想。
越想,許教教越難過,給爹媽打電話。
“爸媽,兒子沒法幫您們報答何夫人的救命之恩了,我要被辭退了……”
“你抽什麽風?”何玄白從外麵回來,心情不錯,將手裏的食品袋放在桌上,“給你的。”
是許教教最愛的蘿卜糕。
“誰送的?”
“我買的。”
許教教不敢相信,老板會給他買甜點,第一次啊啊啊!
他腦子飛快轉了一圈,覺得老板的好心情應該來自盛小姐。
“一南說我比那個汪什麽鴨好看,好看了幾千倍。”
前麵一句是真的,後麵一句是他自誇吹的。
全世界,大抵隻有他家阿南如此好眼力了。
“咳咳……”許教教被蘿卜糕嗆到,喝了口水,錘了錘胸膛。
小場麵,莫慌!
這就是他那不食人間煙火高冷的老板。
幻族上下都很喜歡盛一南,將她捧在掌心裏寵著。
盛一南喜歡在三千世界玩鬧,飲食不規律,時間一久,就有了胃病。
幻族小公主漸漸長開,變得國色天香,靈動矜貴。
三千世界,來求婚的不在少數。
當然,追求者不少。
這些追求者一定程度上給盛一南帶來麻煩,為此苦惱已久。
但魔族驕子認定幻族小公主時,小公主這些煩惱消失不見。
仙族一位掌管夢境的夢仙,追求了盛一南四百多年。
得知心愛人跟何玄白在一起後,他心都碎了。
故意當著盛一南的麵,在何玄白麵前叮囑,“她愛吃仙桃……有胃病,聽說胃病一發,整個人疼得死去活來,魔少君,記得讓她多喝熱水,按時吃飯。”
他還是抱有點希望的,希望某人能看到他的貼心,回心轉意。
何玄白心裏跟明鏡似的,當初追妻之路,這夢仙可沒少使絆子。
“沒必要,”何玄白微微抬起下巴,“她胃病好了,我帶她看了魔族最好的醫師。”
離開前,他輕聲喊了句窮鬼。
對了,看病很貴的,偏偏,夢仙這職位不賺錢。
不賺錢的夢仙們,最忌諱這兩個字了,可以想到這位追求者的臉色有多難看。
畫麵天旋地轉。
她騎著靈蛇從外麵回來。
那時是盛夏,特別熱。
她出了一身汗,臉頰緋紅。
“白白,我回來了。”
何玄白身著一身黑衣,氣宇軒昂,舉止矜貴,變了一條方巾出來,給她擦汗,“這麽熱的天也往外跑,不怕中暑?”
她笑容竟比這驕陽還要烈。
“沒事,我沒那麽嬌氣,”她挽著他胳膊,“我想看千山覆雪。”
現在是夏天,偏偏她想看雪。
“再等兩個月就行了。”
盛一南知道他有點生氣,笑得沒心沒肺,“聽說三千界,能自如掌控三千界氣候的人,不超過三位,我男人就是其中一位。”
他挑眉,“然後呢?”
“我今日出門,認識了一群新朋友,我說我未婚夫能掌控四季氣候,她們不信,我說讓你給她們變一下。”
她抬手一甩,原本渾厚的白雲,霎時清明起來,遠處,一群男女抬頭,等著看好戲。
何玄白被未婚夫這個詞愉悅了,如果他是狐族,這會尾巴已經搖上了天。
“話我都放出去了,如果做不到,以後我還怎麽在外麵混?”
何玄白故意逗她,“正好,省得我整日擔心你被壞人抓走。”
盛一南拉下臉。
那時,她年紀小,喜怒形色,像同齡人一般,貪玩調皮,有點小虛榮。
驕傲又明媚。
看她板著臉像隻土撥鼠,可愛得要命,他壓著上揚的嘴角,“行吧,姑且幫你這次。”
盛一南絞著紗裙嘀咕,“夫妻間叫什麽幫?那是同舟共濟。”
何玄白聽到了,臉色繃不住,笑出聲,聲音醇厚磁性。
男人五官都柔了,絕色得能逼退繁華錦繡。
原本還燥熱的天,瞬間變了溫度,紛紛大雪飄下。
底下,一大片驚呼聲。
“天!第一次看見夏冬轉變,好神奇。”
“看來幻族小公主真沒撒謊。”
底下的人,眼裏露出羨慕嫉妒的神情。
真是走了狗屎運,能讓魔族少君看上。
盛一南就很嘚瑟。
氣溫低,她陡然打了個噴嚏,何玄白虛空變出一條黑色披風,披在盛一南肩上。
“別感冒了。”
他衣著單薄,盛一南將帶著淡竹氣味的披風取下,踮起腳尖披在他身上,“你也是。”
她身子弱,怎能讓他一個大男人披著?
正要有所動作,盛一南環抱著他的健腰,側臉貼在他胸膛上,聽著那有節奏,心跳沉穩的心髒,“你摟著我就不冷了,白白,雪景很好看。”
何玄白身子一僵,轉瞬摟著她的細腰,笑如夏花。
三千世界,隻有她敢這麽喚她。
也隻有她這般親昵喚他。
“啊——”
盛一南被一股刺痛刺醒,痛意從左手無名指傳來,陣痛。
深夜裏,她劇烈呼吸,如擱淺的魚兒。
她出了一身冷汗,發絲黏在臉上,看起來楚楚憐人。
她看見了。
看見了夢裏的那張臉。
跟何玄白的臉,一模一樣!
盛一南外出采風,看見仙桃店門口有個箱子,箱子都要被撐爆了,地上還落了五顏六色信件。
從盛平家走到村口,盛一南就看見有兩個女生往爆滿的箱子裏塞粉色信。
不舒坦。
心裏很不舒坦。
她隱隱覺得,自己跟何玄白有前塵舊夢。
這股感覺,隨著時間的流逝,變得越發肯定。
她好像有點喜歡他。
要不,主動追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