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3:饞他就好,就怕她什麽都不饞
盛一南不重。
可何玄白要抱著她上山,加上路程遠,內心緊張。
手都發抖,根本抱不住。
何玄白改為背著她。
溫香軟玉在身上,這時沒心思遐想非非。
倒是後背上的人,似醒非醒,圈著他脖子。
自從知道她在這裏,何玄白時不時便過來。
對檸山周遭的地勢,不陌生。
一直往檸山山洞裏麵走,裏麵還有一個池子。
池子裏麵有水,特別特別冰。
頂部一塊小碎石掉入池內,立馬結成冰塊。
何玄白抱著她下了水。
很神奇的是,沒有冰凍。
原本略顯渾濁的水,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變清澈。
何玄白一點也不覺得詭異,怕盛一南被水嗆到,小心翼翼扶著她。
一邊用水給她擦發絲上的蛇血。
銅製葫蘆將她額頭砸出一個腫包。
何玄白心疼得要命。
漸漸的,盛一南蒼白如紙的臉漸漸回血,變得紅潤。
額頭上的腫包,漸漸痊愈。
何玄白拉著她左手,手指磨砂著她的無名指。
他能感知到。
魔戒的存在。
雖然物質毀了,但魔魂還在。
魔族的人都有戴戒養戒的習慣,一出身便磨製自己的戒指。
戒指吸收天地精華,加上主人的氣息供養,變得有靈性。
他的魔戒,一向是最好的。
盛一南沒有大礙,離不開魔戒的作用。
三千年來,它一直都在替他保護她。
盛一南哼了聲,有點要醒的痕跡。
何玄白出神,盛一南重心下落,嗆了一口水,劇烈咳嗽起來。
睜眼,入目的是何玄白。
不會又做春夢了?
還是浴室py?
花樣這麽多的嗎?
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對上何玄白的雙眸——
“你幹什麽?”盛一南一把推開他,自己在水中的力也控製不住。
柔軟的後腰撞到池岸,疼得她直蹙眉。
“怎麽還是這般莽撞?”
他聲音磁性低沉,像是在訓自己的孩子過馬路不看紅綠燈。
腰間的手很修長,比冰水滾燙萬倍。
盛一南不習慣異性的親密觸碰,往角落縮了下,一臉戒備。
“我怎麽在這裏?你想幹什麽?”
她剛才明明是回家的。
“你……”
“你想勾引我?”盛一南上下打量他,男人臉上沾了水,在略暗的山洞裏,多添了幾分邪魅,“我不是那麽隨便的人。”
她收回目光,護著身前的春光,自言自語嘀咕,“現在的男人都這麽不矜持了?還搞濕身誘惑……”
何玄白:“……”
還是一腦子有色顏料。
他“君子”太久,這樣子下去,很難突破進展。
是時候,下一劑猛藥了。
何玄白今日剛回來,還沒來得及換衣服,此時白襯衫被池水浸濕。
隱隱能看見健碩的胸肌。
別看盛一南嘴上嫌棄,那眼神可沒少瞟。
饞他身子就好。
何玄白就怕她什麽也不饞。
不饞,他怎麽將她叼回去?
他俯身,將黏在她腮邊的碎發撥開,指腹不小心撩到她肌膚,“你喜歡不喜歡這誘惑?”
他問得直白,有些故意壓在嗓音。
咣!
這題超綱了。
她臉頰爆紅,雙目瞪大,像是受驚的貓咪。
何玄白俊朗的眉宇舒展開來,笑容能逼退繁華錦繡。
他就知道。
她對他有感覺的。
至少不是厭惡。
盛一南見過大風大浪,可腦子裏沒談戀愛的記憶。
全然不知道該如何應付。
選擇跑!
池水有點深,池岸又滑,她想借力跳上去,因為緊張,完全上不了。
“要不要我幫你?”
盛一南不搭理他。
再借力上跳時,何玄白托了她一把。
托住的地方太羞恥了。
盛一南將衣服上的水甩到他臉上,羞赧罵了句,“流氓!”
沒良心的小東西。
看著她跑開的倩影。
何玄白搖頭,一臉寵溺。
低頭看了眼水底,暗自調整呼吸。
他就是想追上去,身體也不允許啊。
不一會,盛一南又折回來。
能讓她折回來,肯定不是小事。
“我東西呢?我今天外出,買了三盆多肉。”
他沒看見,“豬肉還是羊肉?怎麽買了那麽多?吃得完嗎?”
“何玄白!”盛一南咬牙切齒,“你故意的是吧?”
“什麽故意?”男人說完這句,幡然醒悟,“我以為你說得是食用肉類。”
盛一南跑出檸山,差點撞上許教教。
“盛小姐,您沒事吧?”
盛一南心裏還憋著一股氣,冷著臉,“你跟何玄白就是一條船上的,不安好心!”
突然被罵了一句,許教教有點心虛,撓了撓後腦勺。
老板的確對盛小姐有所圖謀,至於他,那就是助紂為虐。
沒辦法啊。
誰讓他是苦逼打工仔。
他單手托腮,結合盛一南渾身濕透的狀況,難道,他老板霸王硬上弓了?
越想越合理。
不然,平日見了他還有點頭之交的盛小姐,怎麽會如此不給好臉色?
盛一南走到半山腰,大房就圍過來。
康雯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在她身上,“怎麽會渾身濕透?咱們趕緊回家洗澡,別感冒了。”
“腫包怎麽不見了?”盛平左瞅瞅右看看,“小祖宗,您額頭還疼嗎?”
明明之前,盛一南額頭還腫起一個大包。
這也是讓他們大打出手的原因所在。
盛一南摸了摸腦袋,額頭光潔無傷,“有腫包嗎?沒有吧。”
“盛地和芳華呢?”
被婦人和黑痣男纏住了,暫時脫不開身。
大房不想她操心,便撒了個謊,讓她回家洗澡。
康雯煮了一碗薑湯,給盛一南暖身子。
盛一南喝著湯,想到自己不見的多肉,直歎氣。
大房還是第一次見她這般落寞,以為她受了驚。
安撫,“小祖宗不用怕,以後我們再也不會讓盛翠家欺負你。”
康雯點頭如搗蒜,就是拚命,也不會讓盛翠那潑婦碰著她家小祖宗!
不過,他們好奇。
何玄白為什麽帶她去檸山?為什麽盛一南臉上有血……
盛一南不想提在洞裏被調戲的事情,意味深長道:“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別管。”
大房:“……”
盛一南長相像個十八歲的姑娘,反觀他們,四十多歲了,被稱為“小孩子”。
這話要多別扭有多別扭。
可——這就是他們盛家的小祖宗!
沒毛病!
孔芳華和盛地回來,臉上都掛了彩。
盛地嘴角帶了淤青,冷靜下來後憂心忡忡,“盛翠家以後會不會針對咱家?”
有所牽掛,便有所堅強,有所軟肋。
“針對就針對,”孔芳華喝了一杯水,拍了一下桌子,“咱家自力更生,也沒求過他家什麽東西,怕什麽?”
同一時間。
盛翠家。
雙方打架,總有一方比較吃虧。
這次,向來能打的盛翠,輸了。
一張臉腫成豬頭。
葉果聰看了都倒胃口,隻能強忍著。
盛翠將氣撒在自家男人身上。
葉果聰被摁在地上打,在村裏人麵前丟了臉麵,心裏也火氣騰騰。
“最遲兩天,盛家人肯定會上門賠禮道歉,咱們那時候狠狠羞辱敲詐他們一筆!”
“可我打傷了盛一南那狐狸精。”
“死不了。”
往日裏,別人欺負了盛平家,他們還得上門道歉賠禮。
村裏就屬盛平家最好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