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激動
宋奶奶直接把花俏拉進了家門,“正好你來了,陪我收拾收拾書架上的書,有些書我們就不帶走了,給你和南方留著看。”
花俏家住在這裏的幾個月,宋奶奶和宋校長對姐弟二人的勤奮好學有深刻印象,一致決定拿不走的書就送給這姐弟二人。
好書配好學生!
花俏於是就陪著宋奶奶收拾起了書本。
每一本書從書架上拿下來,先清掃上麵的灰塵,然後宋奶奶再翻一翻,或者和花俏說幾句書裏的內容,或者說幾句這本書背後的故事。
有一些書花俏都讀過了,不過再聽宋奶奶說卻另有一番體會,甚至還覺得自己當時讀得太不仔細了。
她的心思漸漸地被花奶奶的話給吸引了,時不時生出一份感悟:宋校長和宋奶奶夫妻是真正的熱愛這些書,是真正的讀書人啊。
最後宋奶奶指著收拾出來的一大箱子書對花俏說:“這些書我們就不帶走了,給你南方留下,相信你們姐弟兩能好好讀這些書。”
花俏知道宋奶奶是真心實意,於是便大方地收下了。
“您和宋校長對我和南方真是太好了,我都不知道該如何回報了。”
宋奶奶笑道:“你真要感謝我們兩個,那我也不跟你客氣,那就把你以前賣的那個婆婆丁和野菊花茶送一些給我們。”
他們老兩口經常著急上火,這次去海市隻怕還少不了降火的茶水喝。
花俏聽了,立刻拍胸脯答應了。
她家裏還有一點兒,不過不夠多,她當下就決定立刻回一趟洪西村。
外爺和外婆那裏肯定還有不少。
當下她也坐不住再繼續等宋校長了,“宋奶奶我先走了,書先放您這裏,明天我帶著南方來拿。”
宋奶奶不解,坐著好好的怎麽突然就要走,她好奇地問了一句:“你這是突然想起什麽事來了?”
花俏:“我想趁著今天還有時間去一趟我外爺家,他那裏還有不少茶葉。”
宋奶奶笑了起來:“你看你這孩子,說風就是雨的。”
她不由得對花俏的喜歡更近一步。
“我們留在這裏的時間也不多了,你多陪陪我才是正經,茶葉以後你拿了再給我寄去海市,難不成以後你都不打算給我們寫封信?”
花俏一聽就赧然了,她真是心急之下糊塗了,是啊,以後還可以寫信郵寄啊。
“那我再陪您坐會兒,再等等宋校長。”
二人又說了會兒其他閑話,宋奶奶突然想起什麽問道:“你等老宋是有什麽事不成,你告訴我,要是我能辦得了,咱就不煩他了。”
花俏一聽也在理,就把那張照片的事情說了。
當時宋校長說給她看照片的時候,宋奶奶也是在場的。
她又問:“你們突然去海市是不是有了什麽新消息啊?”
問完後,她覺得這問題可能有些突兀,猶豫了下,又說道:“其實暑假我們去海市玩的時候,我媽媽說看到一個人跟周承海長得很像,所以你們去海市是不是跟這個有關係啊?”
誰知聽了花俏的話,宋奶奶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她蹭一下站了起來,牢牢抓住花俏的胳膊,一瞬也不瞬地看著花俏。
“你們在海市也見到周承海了?他在哪裏?他當時和誰在一起,有沒有看到我兒子?”
花俏立刻感覺到了事態的嚴重性,因為宋奶奶抓她胳膊的手很用力,聲音裏也帶著顫抖與緊張。
她趕緊用另一隻手安撫地扶住了宋奶奶的胳膊。
“您別急。”
她便把當時的情形完完全全地說了出來:
“我們當時在海市最繁華的海山路,我和南方去買冰激淩了,出來的時候發現我媽媽神色不太對勁,她說看到一輛車裏後麵坐著的一個男人和周承海長得很像,但是那輛車很快就開走了,她都沒來得及開口,也沒記下車牌號。”
“我還以為我媽媽看錯了呢,畢竟當年大家都認為周承海已經.……沒有生還的可能。”
“我今天聽說宋校長要去海市,就想到這件事,所以來問問是不是跟這件事有關係。”
聽了花俏說的話,宋奶奶有些激動又有些失望,還以為林香葉確確實實地確定是周承海呢。
她歎了口氣,說:“沒錯,我們也是聽說有人在海市見過周承海,讓人去找卻毫無頭緒,所以這才打算去海市好好調查調查。”
宋奶奶在九青縣等兒子等了快二十年,如今突然得知另外一個和兒子大有關係的人的下落,就激動地待不住了。
果真如此!
花俏心裏再次掀起波瀾,她溫言軟語慢慢安撫著宋奶奶,讓她平靜下來再次坐在沙發上。
她見宋奶奶已經沒有剛剛你們激動了,再次確認地問道:“會不會弄錯了?畢竟這麽長時間過去了,周承海怎麽可能一點兒變化都沒有。”
“我媽媽也十八年沒見過周承海了,可她說和以前一模一樣,您覺得一個人經過了十八年還能和以前一模一樣嗎?”
她問出自己的疑惑,暗自緊張地看著宋奶奶。
宋奶奶和宋校長比她見多識廣,或許能知道些什麽。
隻見宋奶奶搖搖頭,認真說:“既然你們也看到了,那說明的確有這麽個人,不管他是不是周承海本人,長得這麽像,那肯定和周承海有關係。”
“隻要找到了周承海,一定能得知我兒子的下落。”
花俏好似一下子被點醒,對啊,不管那個人是不是,先把他找出來,即便他不是,那也是一個進展,省得一直放心裏不上不下的時不時想起卡得難受。
她忍不住期盼地看向宋奶奶,心想以後要和宋奶奶多通信。
沒有媽媽的同意,她不能把媽媽和周承海曾經的關係說出來,否則事情就複雜化了。
“宋奶奶,上次宋校長說的那張照片,我能看下嗎?”
宋奶奶頓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是哪張照片。
“行,這些時間忙得快把這事兒都忘了。”
她一邊說,一邊去書桌那邊找,過了一會兒,她手裏拿著一張泛黃的巴掌大小的照片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