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何必要手下留情
秦唐這個人脾氣很差，尤其是在對待馮子期的時候，更是如此。
馮子期當初對他言聽計從，恨不得二十四小時圍著他轉。
如今，她卻當著他的麵兒跟那個小白臉打電話，一點兒都不避諱。
秦唐側目看了她一眼，她似乎正在盯著手機屏幕看，嘴角甚至還露出了笑容。
這笑容讓秦唐更加不爽。他猛地踩了一腳油門，提起了車速。
毫無征兆的提速，這一下讓馮子期嚇了一跳，若不是有安全帶，身體早就甩出去了。
馮子期下意識地扭頭看向秦唐，發現他的臉色比剛才還要難看。
馮子期完全不明白他為什麽會這樣。
難道是因為她再次出現在他麵前，所以才這樣？
她看不穿他，一直都看不穿。
馮子期知道，除非他停車，不然自己是沒可能下去了。
索性就不做無畏的掙紮了。
馮子期拿出手機，翻看著相冊。
相冊裏有阿金的照片。小家夥胖乎乎的，可愛極了。
看到阿金，馮子期的眼神柔軟了許多。
她一直都很渴望做母親，應該感謝顧寧，給了她這樣一個機會。
**
車一路上都開得很快，最後停在了他們的婚房門口。
對於馮子期來說，這裏是一個寫滿了回憶地方。
其實當初秦唐剛和她結婚那會兒，他們也是有過甜蜜的。
但那些甜蜜實在是太短暫了，她每每回憶起來都覺得不真實。
這個地方，如果可以的話，她的這輩子都不想再過來。
“怎麽，等著我抱你下車？”秦唐解開了身上的安全帶。
聽到秦唐的聲音之後，馮子期終於從回憶中回過神來。
她做了一個深呼吸，解開了身上的安全帶。
“你有什麽事情可以直接在車上說。”馮子期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
“你確定？”秦唐低嘲了一聲，“這是要我跟你來車震？”
馮子期：“……”
她下意識地抓緊了手裏的包。
她知道秦唐這個人一向是說到做到的，尤其是這種事兒。
“秦唐，我對你來說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這麽多年過去了，我們還不能好聚好散嗎？”
說到這裏，馮子期歎了一口氣。
她深知秦唐從未對她有過真心，今日這樣不過是因為意難平。
大約是不想看到她在和他分開之後過得還不錯的模樣兒吧。
“下車。”秦唐並沒有理會她這番話，冷冷地丟出了兩個字。
馮子期不想妥協，她仍舊維持著原來的姿勢坐著。
秦唐見她這樣，目光狠厲了幾分。
從前馮子期對他言聽計從，哪裏會這樣反抗他？
看來是多年未見，翅膀硬了。
秦唐挪了一下身體湊到她麵前，抬起手來就去解她的扣子。
馮子期臉色一變：“你到底想怎麽樣？”
“既然你不下車，那就在這裏。”秦唐的聲音陰森森的。
再配上他這樣的眼神，簡直讓人膽寒。
馮子期舔了舔嘴唇，提醒他：“我們已經離婚了……”
“那又如何？”秦唐絲毫不在意這個，“我想上一個人，不會管她是什麽身份。”
“……”
馮子期不是能言善辯之人，秦唐這樣一說，她當即就說不出什麽反駁的話了。
臉漲得通紅，難堪到了極點。
過了這麽長時間，他還是和以前一樣不尊重人。
不過也對，像他這麽自私的人，又怎麽會懂得尊重二字怎麽寫。
“還不下？”秦唐的耐心已經被耗盡了，“要不我現在打電話給醫院安排你奶奶去太平間？”
沒有選擇的餘地了。
馮子期捏緊包帶，像是奔赴沙場的戰士一樣，打開了車門。
很快，秦唐也下了車。
馮子期跟在秦唐身後，朝著那扇門走了過去。
……
這裏曾經是他們的婚房。
當初嫁給秦唐的時候，馮子期真的以為自己會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那個時候他溫柔體貼，以至於她根本沒有功夫去了解他本來的麵目。
直到一切真相揭開，他不再偽裝，露出了本身的麵目。
那一刻，她才知道自己之前錯得有多麽離譜。
這個男人對她從來都沒有過真心，隻不過是想通過這種方式來達成他的目的。
因為這場婚姻，馮家徹底倒了……
這個男人是她一生劫難。馮子期永遠都忘不了，爸爸被警察帶走的時候有多絕望。
而這一切，都是拜他所賜。
如今爸爸在牢裏還沒有出來，而秦唐卻混得風生水起。
這些年馮子期雖然在國外，但是仍然有看到過秦唐的新聞。
在他的帶領下，公司發展得確實很好。
但就算這樣，也沒辦法掩蓋他曾經做過的事情。
過去的一幕幕，像是電影一樣湧入腦海。
站在這熟悉的環境裏，馮子期的眼眶一陣酸澀，喉嚨裏像是被塞了一團棉花。
一句話都說不出。
“想到什麽了？”
雖然這麽多年沒見，但馮子期跟之前比起來真的沒太大的變化。
有什麽情緒基本都寫在臉上了。
秦唐一手捏住了她的下巴，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馮子期回過神來，抬眸和他對視。
再開口的時候，她的聲音虛弱無力。
“秦唐，你到底想怎麽樣？”
她實在想不通，現在的她對他來說還有什麽利用價值。
馮家已經不是之前那個馮家，而他卻比之前更強大了。
在海城，誰動得了他？
馮子期不明白，為什麽過了這麽多年，他還不放過她。
“嗬。”秦唐冷笑了一聲。他捏住她的胳膊，拽著她上了樓。
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
馮子期低頭一看，胳膊已經被他勒出了紅印子。
**
一路磕磕絆絆上了樓，馮子期被秦唐拽進了主臥。
這間臥室曾經是他們的婚房。
進去之後，馮子期看到了牆上的照片。
這照片是在他們辦婚禮的那天專門請攝影師拍的，那會兒她一腔少女心，照片衝洗出來之後，她特意在主臥裏做了一麵照片牆。
如今時過境遷，再看這些照片，馮子期隻覺得自己很傻。
當初……她一定是瞎了眼，才看上了這樣一個沒有心的男人。
秦唐一腳踹上臥室的門，將懷裏發呆的女人甩到了床上。
緊接著，棲身壓了上去。
男人熟悉的氣息撲麵襲來，馮子期下意識地開始掙紮。
她抬起雙手，抵住了秦唐的肩膀。
“秦唐，你不能這樣對我，我們已經離婚了。”
“不能？”秦唐像是聽到什麽好笑的笑話一樣，“你知道的，我的世界裏沒有不能。”
“但是……”馮子期著急了，她是真的想和秦唐劃清界限。
大腦飛速運轉著，她找了一個並不漂亮的借口：“我已經結婚了，我不會背叛我的婚姻。”
果不其然，聽到馮子期這麽說，秦唐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
那一瞬間，馮子期鬆了一口氣。
“結婚？”秦唐的聲音依舊嘲諷，“和那個小白臉？”
他一直都喊顧寧小白臉。
其實顧寧根本就不是小白臉，他隻不過是比秦唐年輕了幾歲罷了。
可是秦唐卻一直小白臉、小白臉地叫。
“秦唐，我希望你能放尊重一點，顧寧他不是你說的那樣。”
馮子期不會吵架，隻會講道理。
但是因為她之前實在是太聽話了，如今為了一個顧寧來和秦唐對峙，隻會讓秦唐更加不爽。
果不其然，她一這麽說，秦唐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嗬……”他依舊在冷笑，笑容裏意味不明。
這一聲笑，聽得馮子期頭皮發麻。
下一秒鍾，他直接動手，扯開了她身上的短袖襯衫。
扣子就這麽被他拽了下來，散在床上、地上。
“馮子期，我看你真的是膽子肥了。”
“別這樣行不行？”馮子期是真的怕了，“秦唐，當初的事情我不會再提，我們把過去忘了，各自開始新生活吧……”
她捂著胸口，因為害羞，臉上還帶著紅暈。
這些年，秦唐一直都沒有過女人。
秦遠山去世以後，他所有的重心都在公司。
後來軟軟出生了，他閑暇的時間基本都會去陪軟軟。
好像自從跟馮子期分開以後，他就沒有那方麵的衝動了。
此時此刻，盯著身下的女人，欲望卻是蠢蠢欲動。
因為害怕，她的身體在輕輕地顫抖。
她雙手捂著胸口，肚子卻露了出來。
小腹處那一道傷疤，瞬間觸發了他的回憶。
秦唐彎腰，低頭，嘴唇貼著那道疤痕輕輕地吻著。
溫柔得像羽毛，癢癢的。
馮子期低頭看著他，有些愣怔。
記憶中，這是秦唐第一次有這樣的狀態。
不知道是不是她看錯了，他的眼眶……好像有點紅。
難道，他對當初那個孩子，內心也是有愧疚的？
“疼不疼？”他突然提問，聲音沙啞到了極致。
想起來那個孩子，馮子期心口一揪。
“都過去了。”她吸了吸鼻子，說：“秦唐，如果你有一點點愧疚的話，就放開我吧。”
或許，這是她唯一能夠和他談判的資本了。
“嗬。”
她本以為秦唐會良心打發放開她的，沒想到，他竟然又恢複了之前的模樣。
“你還真是高看了自己。”他將她護在胸口的胳膊拽下來，“我會對你愧疚？做夢吧。”
馮子期紅著眼睛看著他，一言不發。
秦唐摸上她裙子的拉鏈，“既然已經被別人上過了，我何必對你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