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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三章、找到證據

  燕天放賴在公主府裏不走,趙慶兒天天提心吊膽。


  她不怕趙容顯那種萬般詭計的人,她偏偏怕燕天放這樣的無賴。


  一日三餐,他溫柔地同她一塊吃。


  清早起來,第一眼看見他的臉,晚上就寢,她閉上眼,卻還能感覺到無所不在的視線。


  這一種接連不斷的壓力,讓她短短幾日之間就憔悴了許多。


  趙慶兒身心疲累。


  燕天放不打她,也不罵她,可趙慶兒感覺得到,隨之時間一天天過去,沒有找到那個楚楚的消息,他的心神也越來越緊繃。


  就像拉到了盡處的弓,若不能放手,再堅韌也會拉斷。


  她感覺自己像桌子上燃著的燭火,似乎能清楚預料到自己什麽時候走到盡頭。


  如果再找不出人給他交代,燕天放一定會殺了她。


  “我找不出人,那我必須找到證據,證明我的清白。”心焦之中,趙慶兒有了新的目標。


  她派人去找證據,趙容顯抓了人的證據。


  被燕天放盯著的日子,太不好過,她隻想動用自己全部的勢力,盡快找到蛛絲馬跡。


  趙慶兒把心腹女官叫過來,她冷聲吩咐:“無論如何,要找到證據,若是再無功而返,你們全部要死。”


  她原本性情就不溫柔,處置手下也是靜悄悄的,這樣直接在明麵上攤開來說,可見她被逼到了什麽地步。


  這個命令一傳下去,第二天的夜裏,趙慶兒就拿到了證據。


  她終於知道那個女人住的宅子在哪裏。


  京城驛站附近不過兩個巷子的距離。


  “這個賤人,好厲害的手段,居然就住在那裏,怪不得神不知鬼不覺。”趙慶兒氣得渾身發抖。


  她想起那個時候燕天放殺了一批她派去監視的人。


  因為她,燕天放才要跟她和離,也是因為她,自己才會被逼到如此狼狽。


  “我要是找到她,指定叫這個賤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最好她能死在趙容顯手上,否則哪怕來日燕天放能把她帶到燕北,趙慶兒也不會放過她。


  不過現在,還是要把最關鍵的證據拿給燕天放。


  她連覺都不睡,直接找上了燕天放。


  燕天放還未睡,他正在院子裏喝酒。


  看見趙慶兒過來,他把什麽東西放進了懷裏,極其寶貝的模樣。


  再麵對著她,就換了一副麵孔。


  趙慶兒看得清楚,那是一條女子的手帕,燕天放在睹物思人。


  在她的公主府裏,喝著她府上的酒,當著她的麵,想著另外一個女人。


  趙慶兒的氣憤沉在心口,變成了深刻的怨毒。


  這一刻被她忍了下去。


  “我有消息了。”趙慶兒把證據放在石桌上,“你的女人的確是被趙容顯的人抓走的,這就是證據。”


  那是一張銀票。


  “那個楚楚消失當日,隔壁鄰居看見她上了一個馬車,被馬車裏的人帶走了。”趙慶兒聲音微高,有些沉冤昭雪的吐氣揚眉

  。


  “什麽馬車,什麽人?”燕天放站起身,有些迫不及待地問。


  他眸子裏寫滿了著急,那是深切的擔憂。


  趙慶兒抿緊唇,淡聲道:“那得仔細盤問了才知道,他的手下給了這家人錢銀,讓他們守口如瓶,不要對外人提起,這銀票就是證據。”


  燕天放氣極,聲音裏都帶了諷刺:“若是他所為,他會用錢銀收買證據?”


  “那正正是證明他心虛,趙容顯這樣心狠手辣的人,若有蛛絲馬跡,他肯定會盡數毀了,可如果他這時候殺了那戶人家,可不就是此地無銀了,所以他退而求其次,給了那戶人家錢銀,讓他們保密,你想想,如果不是他們抓的人,他們為什麽要收買那戶人家,既然知曉了關鍵的線索,他為何一個字都沒有跟你提過,這不恰恰證明他最有嫌疑嗎?”


  趙慶兒慢慢分析給他聽。


  事實上,這個證據太薄弱了。


  可是這個時候,哪怕是再薄弱的證據都可以,隻要能證明,趙容顯的嫌疑更大就行了。


  “那人證目前在何處?”燕天放急急問她。


  趙慶兒有些心煩,“我的人收押了起來,暫時還沒問出什麽。”


  不管怎麽拷問,除了見過那女子上了一個馬車,收到銀票之外,就沒有其他的線索了。


  如果不是這樣,她也不會拿著這銀票來見燕天放。


  線索不是沒有,而是有了,然後又斷了。


  “把人帶上來,我親自問他!”燕天放覺得,趙慶兒是問不出什麽來的。


  他本來就不相信趙慶兒。


  趙慶兒也不怕把人交出來,她讓底下的人去提人。


  人被帶上來的時候,燕天放愣了一下。


  除了依稀辨認出模樣,那人已經被折磨得奄奄一息了,趙慶兒想必是往死裏整的。


  那人半趴在地上,艱難地抬起頭來,他目光渙散,好似都分辨不出人來。


  燕天放看了一眼趙慶兒,讓她回避:“我自己一個人問他就行了。”


  趙慶兒也不想跟這個晦氣的人呆著,她狠狠地瞪了那人一眼,轉身離開。


  燕天放上前蹲下,他聲音輕輕地:“你說你曾經看見楚楚,上了一個馬車,被人帶走了,是真的嗎?”


  來人神思恍惚:“馬車……馬車……是……是馬車……馬車還有銀票……”


  “她真的被馬車帶走了嗎?你看清楚對方是什麽人了嗎,還有那個馬車,是什麽樣子的馬車?”燕天放著急得心都要跳出來了。


  可是他依然重複著來來回回的兩個字。


  除了馬車和銀票,他就沒說過其他的字了。


  燕天放急得眼睛都要紅了,他聲音放低,幾乎像是哀求:“牽連你如此,非我所願,你不用怕,我不會對你如何,也會保證保全你的性命,我隻想找到我的楚楚,隻要你告訴我一切,我就放你回去,好嗎?”


  似乎是聽見回去兩個字,那人目光裏綻放出濃

  烈的希冀來。


  他看著像找回了一絲神智。


  燕天放忙又道:“我是燕北軍出身,我們永遠不會把刀子向著我們的百姓,我以燕北軍的名義向你保證。”


  他沒有想過,趙慶兒為了逼供,對一個普通百姓能狠毒到如此地步。


  那人顫巍巍地看了過來,隨後,他怯怯地出了聲,“我告訴你,隻告訴你一個人。”


  他看著害怕極了。


  燕天放湊過耳朵去,那人斷斷續續地,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


  這話說完,他像是用完了全部力氣一樣,暈了過去。


  燕天放怔愣片刻,眸中戾氣盡現。


  他讓人找來了趙慶兒。


  “我要去豫王府。”燕天放冷聲道。


  這一刻,趙慶兒從他身上感覺到了冰冷的血腥氣息,直覺告訴她,燕天放蠢蠢欲動,他想殺人。


  趙慶兒高興極了。


  她終於揭穿了趙容顯的陰謀。


  不過她麵上依然從容,甚至還好心地勸道:“趙容顯不好對付,你鬥不過他,還是從長計議的好,貿然衝動,對你沒有好處。”


  燕天放看了她一眼。


  這麽一眼,趙慶兒從頭到尾都像被冰水澆過了一樣,冷透了。


  她不敢再說話了。


  “燕秉,把這個人一塊帶去豫王府。”燕天放指著地上昏迷過去的人道。


  趙慶兒心下冷笑。


  燕天放果然還是太蠢,帶這麽個人去對質,趙容顯怎麽可能承認。


  不過也好,越狡辯否認,就越坐實自己的嫌疑。


  她巴不得快些送走燕天放這瘟神。


  趙容顯和燕天放狗咬狗,她樂得看戲。


  夜色深沉,燕天放帶了許多人,直往豫王府去。


  趙容顯已經睡下了,不過他一貫淺眠,元思的步子一落下,不等開口,他就問道:“何事?”


  元思聲音沉沉:“燕天放來了。”


  趙容顯神情未變,隻是淡然地起身穿衣。


  豫王府裏頭,燈火通明。


  他一路走過去,在回廊盡頭的時候,腳步微頓。


  不遠處的石桌上,隱約地浮現了一個模糊的影子。


  太模糊了,模糊到連樣子都看不真切。


  這一條路上,來回都是這樣的影子。


  趙容顯回府安住之後,經常能看見這樣的光影。


  起初他還會出神許久,現在已經能很好地收斂心緒了。


  燕天放帶了不少人,看著氣勢洶洶。


  正堂上,躺著一個遍體鱗傷的人,看起來不太好,也不知道活著沒有。


  趙容顯目光冷淡,語氣裏有隱約地不滿:“世子半夜到訪,還帶了這麽一個半生不死的人來,是要做什麽?”


  燕天放握著刀,指節緊得發白。


  他一步一步走向趙容顯,身上殺氣盡現。


  “我要殺了趙慶兒。”他壓著聲音,尾音有些發抖。


  那不是害怕,也不是激動,而是因為憤怒到過了頭,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心神。


  不久之前,說這句話的人是趙容顯,那時候他還嗤之以鼻。


  此時此刻,說這句話的人,換成了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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