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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惜染抬起瀲灧如秋水一般的美眸,視線與兩道灼熱如火的視線相觸,頓覺不妙。
「你給他們吞了什麼?」白惜染此刻有一種排山倒海的害怕和憤怒凝結在心底,只等爆發。
「哈哈哈……你說呢?你不是出自絕色宮嗎?你倒是為他們醫治啊!」老妖怪有恃無恐的說道,特別是她看到軒轅清燁和慕容硯月雙眸炙紅,就知道她親自調配的藥丸起作用了。
「你給朕吃了什麼?」軒轅清燁只覺得腹內似被一團火燃燒。
「精盡人亡!滋味一定好極了吧?」老妖怪自然恨極,他的勾陳騰蛇被斬殺,那你們也別想有好日子過。
「染兒,你快點走,別管我了。」慕容硯月想要光明正大的得到她,而不是用這種卑劣的方式,所以他拒絕了。
「皇上,臣等救駕來遲。還請皇上恕罪!」地宮門口忽然被錘開了一個大口子,很多黑衣人闖了進來。
「快把他們通通抓起來,男的杖斃,女的送到朕的龍榻上。」軒轅清燁被那詭異丹藥折騰的快剩半條命了。
而慕容硯月因為有白惜染以口渡氣,所以他現在好些了,不過,更由於白惜染的靠近,他此刻的情慾之火被挑起的快要剋制不住了。
「染兒,你不要靠近我,她這是給我下了比毒媚更狠的媚葯。」慕容硯月想起白惜染是孕婦,更是想要保護她。
「什麼?又是媚葯!好,慕容硯月,你撐著點兒,我立刻帶你離開。」白惜染想起慕容硯月告訴自己的密道,她快速的出手點住了慕容硯月的穴道。
老妖怪見自己的好事要被人破壞掉了,充滿將一卷美人圖攤開。
白惜染等人還以為老妖怪有什麼暗器呢,只是當美人圖打開赫然是一張同白惜染一模一樣的人體畫像,只是那上面不是女子,是男子!
所有人都驚嘆這副畫的畫工,以及畫上男人的長相,均讓人覺得詭異。
「莫非這是我父妃的畫像?」白惜染大膽的猜測道。
可是老妖怪很古怪,就是不告訴她,還轉身走向懸挂著山水畫的牆壁附近,機關開動,咔嚓一聲,暗門開啟,老妖怪不見身影。
軒轅清燁早已忍耐不住,想要對著白惜染撲上來,卻被白惜染的毒粉所傷,於是他也不戀戰,只是命人關上了地宮的門。
他迫不及待的在地宮附近的雲舒宮內臨幸嬪妃無數,當晚精盡人亡。
軒轅清燁一死,咸陽大亂。
而此刻白惜染正在為慕容硯月逼含有媚葯的毒液。
「慕容硯月,你可以堅持住嗎?」白惜染擔心的問道。
「可以,我一定可以堅持住。只是,染兒,你還是按照我說的密道,趕緊離開這個地宮吧,你若留在這兒,就多一分危險了。」慕容硯月大嘆自己對白惜染太過情深,若是換了他人,早就趁著中媚葯之機,得了美人的身子了,可是他沒有那麼做,而是用最為艱難的方式在逼出毒液。
「我不害怕,你當初說要陪著我的,難道你忘記了嗎?」白惜染搖搖頭,柔聲說道,只是手上的動作也沒有停,一直在為他推掌逼毒。
「不,我沒有忘記,我答應染兒的話,我一直銘記在心,不曾忘記絲毫。染兒,只是,我如今這情況,怕對你不利。」慕容硯月克制自己對她的情愫,刻意的不去看眼前面容姣好的佳人,唇角揚起一抹苦澀的笑容。
「笨蛋,這種情況下,我若是拋棄了你,那我豈不是太忘恩負義了,剛才你那麼幫我,我自然不會放棄你。」白惜染就是一個別人對她好,她會比對別人更好的人。她的聲音溫柔如水,這會子這話兒聽在慕容硯月的耳中,格外的好聽。
「染兒,那……那……那……是不是說你會給我一個機會,讓我……讓我……就是水墨玉說的那種,你可以娶夫的那種,我當你的夫侍如何?」慕容硯月猛然想起水墨玉曾說過白惜染是浮花國的皇太女,這樣的身份,他們幾個就可以都呆在她的身邊了。
「這……這事情不急,等我查出司馬玉軒為何會死於濕魂草,我再給你答覆,可好?」白惜染被他問道娶夫一事,心中一凜,這事兒準是水墨玉和皇甫權說的,不然,慕容硯月怎麼了解的那麼透徹呢?
「好。」慕容硯月心中難免失落,可是想著能在自己最艱難的時候,有她相伴,他慕容硯月也不枉此生來世間走上一回了。
「咕咕……」咕咕的聲音響起。
「染兒,肯定是你餓了,你看,那兒有糕點,只是是兩日前的,你去嗅嗅,如果味兒不好,你就甭吃,趕緊先離開這兒吧。」慕容硯月勸說道。
白惜染聽到他這麼說,趕緊起身,走到矮几附近,想要去把盤子拿起來,因為盤子里裝著糕點呢。
「染兒,你……你是不是觸動了什麼機關?這地宮好像有什麼東西落了下來。」慕容硯月迫不及待的上前去抱住了白惜染的身子,以身擋住掉下來的天花板。
「轟隆隆」的一聲巨響。
那懸挂著山水畫的暗門被打開,但見裡面腐臭熏天。
只是遠遠的望見一具棺材,是水晶製成的棺材,晶瑩剔透,裡面的人物更是鮮活絕美。
「染兒,這……這……臉和你好像。」慕容硯月抱著白惜染好奇的走了過去。許是多次的逼毒,慕容硯月慢慢的可以自行克制身體的慾望了。
「厄……這兒怎麼那麼臭啊?啊,老妖怪的屍體?」白惜染被老妖怪的屍體嚇的花容失色。
「怎麼好端端的死了呢?」白惜染疑惑了。
「肯定是她拿的那捲丹青上淬了毒了,不然不會那麼快暴斃的。」還是慕容硯月細心,在水晶棺材附近的角落裡發現了那捲美人圖。
白惜染走近一聞,果然那捲丹青圖表面似有濕魂草的味道。
「看來老妖怪也是死於濕魂草毒。」白惜染嘆了一口氣,才有的一點兒線索就這麼斷了,可惜。
「好了,這兒不易久留,先出去了地宮再說。」慕容硯月的言下之意是趕緊的從密道里逃出去。
白惜染因為肚子餓,自然也是雙手贊成。
從密道出來,已經是日落之時。
密道的出口竟然是風光秀麗的天平山一線天。
「染兒,累嗎?」慕容硯月將白惜染抱在懷裡,關切的問道。
「不……不累……只是餓的頭暈了。」白惜染並沒有以前那樣掙脫開他的懷抱,似乎對他也不如先前那般抗拒了。
察覺到這樣的改變后,慕容硯月心中喜愛,不由得多看了白惜染幾眼,真是看了想再看,但是難聽的肚子咕咕叫的聲音響起了。
「染兒,我們去前面的茶寮,那兒的茶糕不錯,你肯定喜歡吃。」慕容硯月對這一帶很熟悉,想他之前常和世家子弟一起相約來這兒的皇家馬場賽馬。
「嗯,好。」白惜染點點頭,實在是餓的可以吞下一頭牛了。
茶寮里,熱情的老闆娘給他們上了一壺茶水和三盤茶糕。
「慕容——我跟你說,我們這次可沒有帶銀子,你……你是不是太浪費了,一盤就夠了。」白惜染不悅的瞪了他一眼,不過說話的同時,嘴巴里已經塞下了一塊茶糕。
「不用擔心沒有銀子,這兒我常來,你想吃多少便吃多少。」慕容硯月微笑道,他雖然很餓,可是他吃茶糕的姿勢極為優雅。
白惜染許是吃的太急了,呼啦啦全給吐了出來。
「姑娘,看來你是孕婦,那你吃這茶糕必須沾著梅子醬吃才好呢。」老闆娘笑盈盈的走了過來,手裡還拿著一瓶梅子醬。
「季嬸,麻煩你了。」慕容硯月客氣道。
「慕容公子,你太客氣了,當初若不是你的幫助,這茶寮,我們孤兒寡母如何開的起來呢?」季嬸笑道。
「舉手之勞,何足掛齒,對了,季箬呢?」慕容硯月熟絡的打著招呼。
「被朝廷徵兵令召喚去了!」季嬸說起這個,臉上閃過一抹憂色。
「什麼?徵兵令?難道諸侯國打進咸陽來了?」慕容硯月聽到此話,赫然驚訝問道。
季嬸看了看慕容硯月的衣著,黑衣?還很臟?難道不是從府中出來?
「你快說,這咸陽城到底出了什麼事情?」白惜染也很擔心,她有一種很壞的預感,但是話到嘴邊,她卻不敢問出來。
「是這樣的,皇上身染惡疾,咸陽開始大亂,兩日前,漠家軍攻入咸陽,新皇登基,改年號為景絡。」季嬸還沒有說話,旁邊一桌喝茶的老者淡淡說道。
「什麼?這麼快改朝換代了?」白惜染聽的一頭霧水。
莫不是那老妖怪的丹藥太厲害了,軒轅清燁是死於媚葯?
「慕容,看來我該先去見姥姥了。」白惜染根本不關心誰當皇帝,而是自己失去了對姥姥的承諾,回去絕色宮打算負荊請罪。
「慕容公子,這位是你的夫人嗎?」季嬸好奇的眼神在白惜染的身上打量,問慕容硯月。
慕容硯月好生尷尬了下,「厄……」
「是的。謝謝你的茶糕招待,我們先告辭了。」白惜染淡笑告辭,趕緊伸出小手拉著慕容硯月離開了茶寮。
「染兒……你剛才承認你是我的夫人了?是……是……是真的嗎?」慕容硯月欣喜若狂的改為抱緊了白惜染,結結巴巴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