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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姜少傑誠實的回答道。
「什麼?感覺?憑著你男人的第六感?」白惜染捂嘴笑了,抬手將狼毫的筆尖戳了戳姜少傑白皙光潔的額頭嘲諷道。
「第六感?我不懂,我只是擔心你會愛上太子。」姜少傑擁著她纖細的柳腰,苦澀的含笑道。
「不會,這輩子,我不會愛上任何人了。」白惜染似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回答姜少傑。
「不會嗎?」姜少傑俊臉上劃過一抹疑惑,若有似無的複述道。
「姜少傑,天色不早了,你回去歇息吧,若是太子看見你我孤男寡女呆在一起,似乎不太方便。」白惜染是不希望和他獨處了,特別是這麼個夜深人靜的時候。
姜少傑看到她眼中的認真,他輕輕頷首,鬆開她,戀戀不捨的走向門口。
等他走後,龍輕狂竟然來了她房中。
「太子?你是來給你未來的母妃我請安的嗎?」白惜染嘲諷的說道。一隻手擋住了她的香肩,還好,就脫了外衫而已,不然真給他看光光了。
「你從今往後改名為段染兒,身份是段別笑失散多年的妹妹,更是本殿的准太子妃。」龍輕狂也不去笑她突兀的舉動,而是直接說道。
「為什麼?為什麼我要改名為段染兒?」白惜染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她有答應要改名嗎?
「因為真正的軒轅馨蘭必須嫁給我的父皇,而你註定會成為本殿的太子妃,當然,你若真能設計出那弓弩,那就另當別論了。」龍輕狂高深莫測的目光掃過她,眼中浮出些許的陰晦,聽不出喜怒的聲音不重不輕,不喜不怒,讓人猜不透他說這話的真正原因。
「什麼?真正的軒轅馨蘭?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白惜染聞言花容失色,那怎麼可能?軒轅馨蘭不是被她給弄的跟傻子沒兩樣了嗎?
怎麼?怎麼可能還能嫁給龍滄海呢?
「字面上的意思,真正的軒轅馨蘭就在這船上,而你從明日起便是喚做段染兒。」龍輕狂再度出聲,眼神灼灼的看著她。
「你的意思是,讓一個傻子去嫁給你的父皇?」白惜染不可置信的眼神瞅著他問道。
「你怎麼知道軒轅馨蘭是傻子,莫不是軒轅馨蘭突然之間變成傻子是你做的?」龍輕狂一副瞭然的口吻,倒是語氣之中不見任何責怪,反而笑若春風。
「沒錯啊,確實是我做的,你能拿我怎麼辦?」白惜染點點頭,她不認為龍輕狂知道了會宰了她,因為她在他的眼中自己對於他來說還有利用價值呢。
「自然是洞房花燭夜的時候,本殿會在床榻上好好的對你,哈哈哈……」龍輕狂意味深長的笑道,這話一說可把白惜染的小臉都給說的酡紅了。
龍輕狂,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
白惜染看著他頎長的身姿走出船艙,冷凝的暗嗤。絕不!
半個月的江上航行,他們一行人終於到了陸地上。
路經崑崙山脈,一路上還有很多其他諸侯國的流浪百姓在吃糠咽菜,賣兒賣女。
霧國和瓦剌時不時的起紛爭,瓦剌人越過邊境騷擾霧國百姓,說起來,瓦剌人還是霧國梗在喉頭的一根魚刺。
越到兩國邊境地區,人煙逐漸稀少,許多的田地也荒蕪了,路邊時常能見到廢棄的房屋。
有時候諸侯國之間時不時的征戰,邊境的百姓受害尤其深重,多數的人都已經背井離鄉了。
白惜染心中一陣凄涼,為這少數人的野心,荼毒了百姓蒼生,真是寧為太平犬,不為亂世人,只有建立像中國古代秦朝一樣統一的國家才能制止戰亂,重新確立國家機制的運作才能恢復和平,給百姓以修養發展的機會。
馬車上,白惜染望著對面坐著的龍輕狂,「太子……」喊了一聲后,欲言又止。
「怎麼不說話了?」龍輕狂放下手裡的書籍,唇角一勾問道。
「我已經把弓弩的粗略構造圖給你了,你什麼時候可以放我走?」白惜染見他問起,便淡淡斂眉說道。
「陪我演完一場戲,本殿便放你離開。」龍輕狂拉開馬車帘子,瞅了一眼窗外道。
此刻,白惜染已經恢復了自己的容顏,不需要再戴那軒轅馨蘭面具的人一皮面具了。
「但願太子說到做到,遵守承諾。」白惜染見他這麼說后,心裡總有一絲不祥的預感,於是說道。
「段染兒——」龍輕狂喊著她現在的名字。
白惜染沒有反應過來,只是一臉沉靜的望著他。
「什麼?」白惜染手裡捧著暖爐,揚手拉緊了斗篷的系帶。
「你該習慣這名字的,下次本殿再喊你,別像傻子一樣的看著本殿。」龍輕狂瞧著她恬靜的面容,狹長的鳳眸掠過一絲淡淡的笑意,沉吟片刻,戲謔道。
「你才是傻子,你全家都是傻子!」段染兒就段染兒,可是他說她是傻子,那她可就不依了。
「你——好,被染兒罵,也是本殿的一種幸福,有些人想被你罵,還沒有那個福分呢!」龍輕狂本想發怒,可是在看到眼前那雙清澈如水的美眸,他真是所有的怒氣都莫名其妙的煙消雲散了,這不,自我調侃的功夫讓段染兒差點風中凌亂。
段染兒撅著小嘴,不去和他鬥嘴,她掀開馬車帘子,看向窗外,許是這兒是霧國的京都荊蘇城郊外,所以風光一路獨好。
沿路有桃花梨花,按理,入秋的時節,不可能開放的,可是霧國的氣候真是奇怪,早上冷若寒冬,下午暖若春天,晚上如夏日炎炎。
「這花比本殿好看嗎?」龍輕狂見她注視著桃花許久,便問道。
「是啊,太子你,人比花嬌!」段染兒說完,垂下頭,把他剛才看的書拿過來看了一遍。
「好一個人比花嬌,本殿喜歡這比喻。」龍輕狂微微一愣,鳳眸微眯,忽然燦爛一笑,那笑容如梨花綻放,美不勝收,說不出的鐘靈毓秀,俊逸出塵。
接下來是一陣長長的沉默。
旅途在難熬的沉默中接近了尾聲,霧國的京都荊蘇已經近在咫尺。
遠遠望去,雄偉的城牆顯示出都城的氣勢,城門前黑壓壓的一片迎接觀禮的人群讓段染兒著實吃了一驚。
想不到霧國居然如此重視這次聯姻,且不知軒轅馨蘭那種傻相會不會引起戰亂?
然霧國作出如此盛大接親舉動,到底有什麼意圖?
段染兒在感受到馬車暫時停歇,再次掀開車帘子一看,眼皮一跳,真是軒轅馨蘭?只是為何她的臉上不見絲毫的反抗之色,莫不是軒轅馨蘭已經被龍輕狂的人所控制?
此刻,霧國的侍女扶著軒轅馨蘭下了車駕,轉坐上霧國王宮中派出迎接的華麗鳳輦,向王宮行進。
「太子,那是怎麼回事?軒轅馨蘭?」段染兒將手裡的書籍往龍輕狂的手中一扔,輕聲問道。
「已經被姜少傑治癒,只不過如今她喪失了部分記憶,反正父皇要的是她的身子,你無需擔憂。走吧,跟著本殿一起進宮見本殿父皇,把這個戴上。」龍輕狂一邊說,一邊將一張平凡容貌的人一皮面具親自給戴在了她的臉上。
淡淡的龍延香充斥在段染兒的鼻尖,她皺了皺鼻子,說道,「下次能否換成別的熏香,這味兒我不喜歡。」
「好。」龍輕狂輕輕頷首,且出其不意的在段染兒的香腮上偷親了一下。
「你……龍輕狂……你!放!肆!」段染兒使勁的抬手去拭自己的腮幫子。
「目前你還是本殿的准太子妃,本殿親你,也是情之所至,再說親你一下,你又不會少塊肉。」龍輕狂無視她嫌棄的表情,且壞壞的一笑。
「厄……你……你在胡說什麼?」情之所至,他對她怎麼可能有情。
她可不能自作多情的以為龍輕狂會喜歡她,她覺得這男人這麼做肯定有陰謀。
果然!被她猜中了。
姜少傑打馬過來,抬頭瞧見帘子內龍輕狂偷香的舉動,手心握緊了韁繩,致使馬兒長嘶,可見馬脖子被姜少傑給勒疼了。
「太子,染……段姑娘,可以下馬車了。」姜少傑想起自己的鴻鵠之志,頓時壓下了心頭的憤怒,努力平復自己的心情,唇角含笑道。
「段姑娘?誰啊?」段染兒自己還沒有進入狀態。
「自然是你。」龍輕狂笑了笑。
「這個姓氏不好,一段兩段的,好不吉利!」她現在不開心,自然要找個理由。
「本殿說了算!快點下馬車,不然,本殿還用剛才那一招,或者更多,更曖昧……你……你意下如何?」龍輕狂這太子果然不是白當的,一句話把她的不悅徹底打消,還外帶精神緊張,就怕他一不小心又來偷香自己了。
姜少傑雖然想著以大局為重,可是看到心愛的女子的小手卻被龍輕狂牽在手裡,心中免不了還是會不舒服的。
荊蘇城繁華街道兩旁擠滿了觀禮的百姓,熙熙攘攘的人群,連綿的商鋪樓閣無一不透出京都的昌盛。霧國這些年的經濟確實發展迅速,如此,的確比西菱更加的富裕強盛。
靠近王宮附近的一家裝修雅緻的酒樓,里裡外外都透著一種古色古香的清華氣韻,一襲冰藍絲綢的男子手握白玉酒杯,然他唇角含恨,眼神冰冷的凝視著王宮的方向。
「他迎親回來了,我們下一步棋怎麼走?」白衣男子閉著眼眸問道,抬手優雅的將白玉杯子里的幽州竹葉青一飲而盡,長長的睫毛在他如玉的肌膚之上投下了一排好看的陰影,須臾,他的紅唇微微牽起弧度,像是想起了什麼美好的事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