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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 曹亦宸的愛,慕容硯月的痴狂(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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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祖母,雖然天下何處無芳草,可是我就喜歡她一人,祖母,我不能沒有她,求你別去退婚可好?」曹奕宸雙膝爬上前,抓住轎子的扶手,祈求道。 

  「宸兒,大丈夫能屈能伸,你若和她真的有緣,將來一定會有希望在一起,如今只不過是讓你以大局為重,你明白嗎?」曹老太太抬手掀開帘子,吩咐葉兒下去將曹奕宸請上轎子。 

  「祖母,你的意思是?你現在不反對了?」曹奕宸在曹老太太對面坐下后,激動的問道。 

  「是的,我本來是很反對你挑了白家的庶女為正妻,但是你對她的這份真摯感情讓祖母感動,你的祖父當初也是對祖母我這麼痴情的,只是你身為曹家家主,婚姻大事豈能隨心所欲?現在不可能,也許將來有機會呢?宸兒,祖母話已至此,你自己靜下心來,好好想想。」曹老太太伸手拍了拍曹奕宸的大手,閉上眼嘆道。 

  「祖母,你現在不反對我和染兒在一起了嗎?」曹奕宸眸底掠過一絲柔光。 

  「宸兒,此刻說這些已經是廢話了,你回去吧,祖母現在必須去一趟曹家,將你母親送出去的玉鐲子給取回來。」曹老太太聞言,捏著黑亮佛珠的手頓了一頓,蹙眉道。 

  「祖母,我求你,那個玉鐲子不要收回可好,我……那隻玉鐲子,我只想給我最愛的女子。」曹奕宸抓住曹老太太的手,掠過黑亮的佛珠,低聲說道。 

  「也罷,那東西全當給她留個念想吧。」曹老太太還以為自家孫子和白惜染兩情相悅呢。 

  「多謝祖母成全宸兒。」曹奕宸心道,只要玉鐲子還套上染兒的手上,那麼他還有機會。 

  曹老太太示意葉兒掀開馬車帘子,讓曹奕宸下馬車。 

  曹奕宸筆直如松的站在曹府門口,陽光將他的身影拉的很長很長, 

  他遠遠的望著曹老太太的馬車越行越遠,心裡愈加的擔心白惜染。 

  於是他決定暗中去一趟竹院見見白惜染。 

  竹院內。 

  風吹起蒼翠欲滴的竹葉,婆娑作響,一珠珠柔蔓迎風的海棠花枝招展,間或掠過鼻尖一絲絲淡淡的清香。 

  白惜染閉眼坐在美人榻上,想著自己穿越到這破落的古代后,似乎沒有過過一日舒心日子,且剛混熟,就要去霧國。 

  白惜染嘆氣又嘆氣,心裡更是把軒轅馨蘭給恨上了,怎麼早不晚,晚不早,恰恰這個時候染病呢? 

  如果她也染病?是不是避過去和親霧國?但是她不可以,否則軒轅清燁一定會對付寒的。 

  「染兒……」白遠山負手站在竹院門口。 

  「爹,都到了我的院子門口了,怎麼不進來?是不是有話要對我說?」白惜染壓下煩躁的情緒,臉上淡笑道。 

  「染兒,爹求你了!」等白遠山讓白惜染將所有的丫環婆子擯退後,他直接對著白惜染撲通一聲下跪了。 

  「爹,爹……爹,你快快起來,你這麼跪我,我可受不起,快點起來啊,你這麼做可相當於折我的壽命的!」白惜染嘆了口氣,但是還是上前去攙扶白遠山。 

  「染兒,爹也是沒有辦法,這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馨蘭公主染上了重病,怕命不久矣,所以皇上的意思是想讓你代替馨蘭公主嫁去霧國。」白遠山將皇帝的意思說了一遍。 

  「爹,你都已經決定好了,還來問染兒做什麼?」白惜染不置可否的一笑,這笑帶著一絲蒼涼,灼痛了白遠山的心。 

  他最心愛女子的女兒,他竟然不能好好保護她,這是他的錯,讓她遠嫁霧國也是他的錯。 

  白惜染看到白遠山自責的臉色,心裡閃過一絲不忍,畢竟他對她還算不錯。 

  白遠山在她的攙扶下,顫巍巍的站了起來,臉色蒼白如紙,只這今天一天,讓他一下子彷彿老了十歲。 

  「爹,我不怪你,這是我的命!」白惜染深呼吸了一下說道。 

  「爹,我很欣慰,你現在也知道為別人著想了,只是要我嫁去霧國可以,你能否答應染兒,往後當一個愛民如子的好官,別再當人人唾罵的大奸臣了!」白惜染皺眉說道。 

  說完,她也朝著白遠山下跪了。 

  「傻孩子,所有人都可以誤會我是一個大奸臣,但是,你絕不可以誤會我!爹可以向你保證,爹是一個光明磊落的人,絕不是坊間傳言的大奸臣,你可願意相信爹?」白遠山抬手摸了摸白惜染如墨的青絲,唇角浮現一抹苦澀的笑容。 

  迎春,你看到了嗎?染兒正朝著你期許的方向走去,你該欣慰的,對嗎? 

  「染兒,你快些起來,爹只希望你一輩子都要幸福,霧國太子年輕有為,往後他登基為帝,你便是母儀天下的皇后,總之,你要寬宏大量,有容人之心。如果真過不下去,就求太子給你休書一封,爹為你在西域已經購置了一處房產,以備你退路之用……」白遠山趁著攙扶白惜染的瞬間,他輕輕的在白惜染耳邊說道。 

  白惜染聞言,心道,白老爹果然是老狐狸,連她的金蟬脫殼之計也已經幫她設想周全了,看來,去霧國也不是那麼難接受,只是寒,寒他一定捨不得她吧? 

  「爹,我知道了,感謝你為我做的一切。」白惜染對著白遠山輕輕拂禮道。 

  「染兒,這是爹送你的大婚禮物,你可要收好了,這封信等你到了霧國再打開,千萬不能現在,或者中途打開,你都記住了嗎?答應爹,可好?」白遠山囑咐她道。 

  白惜染接過那信封,輕輕頷首,說道,「爹,我知道了,我一定按你說的辦!」 

  聽到白惜染的保證,白遠山適才轉身走出了竹院。 

  白惜染將信封藏好之後,準備喝杯香茗,然後將夫子教的帖子臨摹一遍。 

  「染兒……」竟是白惜寒來了。 

  「寒……我就知道你得了那消息,定然會來這兒的!」白惜染很想笑的雲淡風輕,可是她笑著笑著卻笑出了眼淚。她終究是捨不得他啊。 

  「染兒,人家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可我卻說一刻不見如隔三秋,所以——」他的氣息略帶著絲霸道的不滿,吹得白惜染耳邊碎發輕拂臉頰:「我不想再看到你強顏歡笑,你不該答應的,天塌下來,由我頂著!你只要做幸福的小女人即可。」 

  許是第一次看白惜寒霸道,是以,白惜染聞言,竟輕輕笑出聲來,卻冷不妨被他反身壓在身下,身旁的幾張丹青圖一晃飄落,帶的書案前那瓶藍色月季花綺色紛飛,似灑瀉了一脈柔光旖旎如水。 

  白惜染靜靜地看著白惜寒墨色醉人的深眸,主動吻上了他的唇,將再多的話都融化在這纏綿的溫柔中。 

  「染兒表妹,你聽我說——你——你們——你們——」司馬玉軒心中猜測是一回事,親眼所見是另外一回事了。 

  「表弟?」白惜寒並沒有驚慌失措,他既然決定和染兒在一起了,就沒打算讓染兒一輩子生活在地底下,做見不到陽光的鼴鼠,所以,他早就有了被發現的心裡準備。 

  白惜染看到司馬玉軒臉上含霜籠罩,心道,這麼長針眼的事情,怎麼老被司馬玉軒遇到呢? 

  也怪自己喜歡安靜臨摹,這不,把守門的婢女都給擯退了,這下好了,不該撞上的撞上了。 

  「染兒表妹,你是不是該和我解釋什麼?」司馬玉軒嘆了口氣,他心道,他上輩子造了什麼孽,竟然愛上這麼個折磨他心的小妖精? 

  情敵一個個也就罷了,偏偏情敵還有一個是他從小到大玩到極好的表哥。 

  兄妹亂?天啊,他現在真是一個頭兩個大了。 

  「你真的想聽我說實話?」白惜染淡淡扯唇一笑,罷了,有些事情,還是說清楚的好,反正她也不想給司馬玉軒希望,興許沒有希望,他就不會來纏著自己了。 

  司馬玉軒看到白惜寒的手還緊緊的摟住白惜染纖細如柳的小細腰,他此刻就有想把白惜寒的那手剁下來的衝動。 

  他強忍著內心的妒火,臉色陰沉的輕輕頷首。 

  「沒錯,我愛上了寒,寒也愛我!所以你把你對我的那點兒心思儘快的收回吧,因為我是永遠都不會回應你的!」白惜染柔情無限的眼神看向白惜寒,唇角的笑容刺痛了司馬玉軒的那顆脆弱的心臟。 

  「不,我不會收回的!白惜染,你別忘記,你曾經是我的女人!你以為你能撇清和我的關係嗎?就算你和他在一起又如何?就算你嫁去霧國又如何?我,司馬玉軒,以血起誓,我這輩子粘不住你,我司馬玉軒死無葬身之地!」司馬玉軒聞言,身子微微顫抖,腳下一個踉蹌,身子傾斜,幸好被他穩住了,只是他此刻周身散發著一股陰寒之氣,唇角揚起一抹冷笑,固執如他,如何能放棄傾心愛戀的女子? 

  他?他竟然發了這麼重的血誓? 

  白惜染這一刻懵了,是被嚇懵的!她從來不敢置信司馬玉軒對自己是那般認真的,那次霸王硬上弓,她只當是他因為退婚惱她才是,如今一看,誠然是他對她用情太深所致。 

  「表弟,做人不要太過分!」白惜寒一看白惜染蒼白的臉色就知道了,白惜染被司馬玉軒的血誓嚇呆了,第一次,白惜寒恨自己和白惜染流淌著相同的血液。 

  「我這算過分嗎?染兒表妹,你跟誰都可以,但是絕對不能是白惜寒,你別忘記他是你的兄長,同父異母的兄長!」司馬玉軒握拳砸向牆壁之上,重重的一拳砸下來,那牆壁裂開了一個大窟窿,可見他心中之氣憤! 

  白惜染看到司馬玉軒那寬厚的手掌心在汨汨的流血,心裡很過意不去,責怪當初不該提前告訴他有關她對他無意的警告,這下好了,她無端惹了司馬玉軒這個大麻煩。 

  白惜寒自然也瞧見了白惜染因為司馬玉軒所說之話語,所做之舉動而秀眉糾結,馬上安慰白惜染。「染兒,你不要自責,這事兒是我該給表弟一個交代,好讓他自動放棄。」 

  「白惜寒,雖然你是我的表哥,但是在染兒表妹面前,你我就是情敵,所以你不用和我交代什麼?染兒表妹,我不會放棄你的!就算染兒表妹你立馬和親霧國那又如何,我也要粘著你,我就不信那霧國太子肯替別人養孩子!」司馬玉軒眼眸一眯,目光遙遠似大海般深沉。 

  白惜染真想拿根繡花針馬上去把司馬玉軒的嘴巴給縫上,這些話,他能不說嘛? 

  知道是一回事,當真從他的口中當面說出來,那是另外一回事了。 

  「表弟,你不要再胡說八道了——」白惜寒想要阻止司馬玉軒說這些話,他不曾想到司馬玉軒連孩子都已經考慮在內了。 

  「我走可以,但是,染兒表妹,他也得和我一起走。」司馬玉軒可不放心白惜寒和白惜染單獨處一室,所以司馬玉軒催促道。 

  「染兒,我晚點再過來瞧你。」白惜寒知道司馬玉軒肯定有話對自己說,所以才想拉他一起離開竹院。 

  白惜染見他們走出了竹院門口,心中微微鬆了一口氣。 

  海棠花依舊清香如故,竟然那一株去年沒有開放的丹桂也開花了,小小的,一簇簇的小花兒,惹人喜愛的緊。 

  白惜染倚靠在迴廊的朱紅欄杆上,低首看著掌心裡的魚食,一粒一粒的丟入池塘,引得一條條錦鯉追逐,其中還有兩條霧國太子龍輕狂幫她抓的兩尾石斑魚,此刻,正搖頭擺尾的往她這邊游來呢。 

  「染兒,這種時候,你還有興緻賞魚?」一道清潤悅耳的男性嗓音由遠及近的傳來。 

  白惜染不抬頭也知道來人是誰。 

  心中暗嘆,曹家果然動作神速。 

  「曹亦宸,你怎麼會來?」白惜染雖然猜測的出他的來意,只是面上還是要這麼問的。 

  「我是來退婚的,這下,可要如了你的意了。」曹亦宸嘆了口氣,白衣勝雪如風中白蓮綻放,他一步一步的走近她,他只覺得自己的腳似灌了鉛一樣沉重。 

  雖然這話,他說的輕鬆,但是他的心裡很痛,痛的宛如被繡花針扎一般刺痛。 

  「你都知道了?」白惜染還是一眼不眨的望向池塘,唇角揚起一抹苦澀的笑容。 

  「嗯,染兒……哎……我該拿你怎麼辦?」曹亦宸可不管周圍還有丫鬟婆子在一側伺候著,他靠近白惜染的身邊時,情不自禁的伸開了雙臂,一下子將白惜染禁錮在懷裡。 

  「涼辦!」白惜染如滑溜的泥鰍一樣旋轉著掙脫出了曹亦宸的懷抱。 

  接著白惜染使了個眼色讓那些丫鬟婆子們告退。 

  「曹亦宸,這玉鐲子我去廚房弄些麵粉弄的滑溜了,取下來還你。你稍等下。」白惜染聽到他說為退婚而來,她心裡開心,於是笑道。 

  「這玉鐲子你留著吧,上次不是取不下來嗎?你別自個兒遭罪了,這玉鐲子也算認定了你,就讓它跟著你吧。」曹亦宸無奈的扯唇笑道,眼光炙熱的望著佳人如雪精緻的容顏,心中劃過一陣又一陣漣漪。 

  「這怎麼可以?這可使不得!既然決定退婚了,我們就別拖拖拉拉的。」白惜染鎮定自若的說道。 

  「染兒,我們解除婚約,你很開心?」曹亦宸這話問出了心裡的憤怒。 

  「厄……這……這也是聖意難違!」白惜染看到曹亦宸那炙熱如火的目光,她心裡就發虛,心中好害怕。 

  「染兒,別和我說什麼聖意,你是不是已經和霧國太子暗通款曲了?那日,他特地送你回府,那麼晚,你們單獨在一起,是不是發生了什麼?」曹亦宸總覺的這事兒蹊蹺。 

  但是皇帝老兒的一個決定害的他曹亦宸沒了可心的娘子,這筆賬,他稍後會去和那昏君算。 

  對於曹亦宸咄咄逼人的相問,白惜染往後一個趔趄,被曹亦宸的憤怒嚇了一跳。 

  也是啊,曹亦宸都已經和司馬玉軒談好了條件,兩人同意共妻,可是皇帝老兒的一個決定打碎了他的夢想,他能不怒嗎?能不氣嗎? 

  「我……我能和那個龍……龍什麼太子發生什麼?你不要胡說了……我……反正那是皇上的意思,你別誤會啊!」白惜染搖搖頭,不明白曹亦宸哪裡來的這麼大的火氣。 

  「那好,我信你。還有,染兒,我對你的心思,這也不用多說了,婚約呢我可以退,但是你的人,我可不想放棄,你該知道,像我這樣的男人,動心就是一輩子!你若去霧國,我便將曹家的生意打點好,陪你一同去霧國。」曹亦宸在來時的路上就已經想好了。 

  「這……這……不需要吧……那個……曹亦宸……我……我沒有你想象之中的美好的……我白惜染雖然姓白,可是身子早已不再清白,曹亦宸,你那麼優秀,你值得更好的女子和你匹配良緣!」白惜染見他說話真摯,也不似剛才那巨大的火氣,此刻他臉部的線條柔和。 

  「染兒,她們都不是你,你叫我如何和她們匹配,塵雨郡主一事,我會妥善處置,若是她想當曹家的當家主母,那我就讓她當,就當是曹家娶了她!染兒,我已經想好了萬全之策,如果你能順利從霧國離開,我願意陪著你去天涯海角,到你任何想去的地方。」 

  曹亦宸見白惜染因為他說的這番話陷入沉思的時候,他走上前,順勢摟住了她的嬌軀。 

  「啊,曹亦宸,你……你跟我說這些做什麼?既然已經退婚了,那就別男女授受不親。」白惜染咋一回神,看到曹亦宸的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這下她再也淡定不了。 

  「退婚是一回事,我對你的心思那是另外一回事,染兒,我和你退婚,不代表我們之間就結束了!這只是一個新的開始,我只會更纏著你,你去哪兒,我便去哪兒!」曹亦宸的唇角懸著一抹淺淺的笑容,有寵溺,有堅定。 

  「你……曹亦宸……你這是何苦……何苦吶……」白惜染低垂著眼帘,赫然覺得他的雙臂更是摟緊了她的柳腰,輕輕的游移在她的雪膚之上,滿池的蓮花抵不上此刻的曖昧柔情。 

  「染兒……什麼也不要說了,你只要將你的小手貼在我的胸口,你是否能聽到它為你跳動的聲音?」曹亦宸忽然抓住白惜染的一隻小手,輕輕的放在他健碩的胸膛面前說道。 

  「曹亦宸……我……我們……不可以這樣……」這也太曖昧了,白惜染一想至此,螓首低垂,心中想著自己肯定又是被曹亦宸的美色給迷惑住了。 

  面前的男子長身玉立,他一襲白衣如玉,池塘間的秋風捲起他雪白的衣角,翻飛如絮。 

  他整個人沐浴在金色陽光之中,染著一層淡淡的光暈。 

  「不可以?不可以?憑什麼不可以?染兒,我對你的心思,可不是一日兩日,這抱抱你也不成嗎?讓你聽聽我的心跳也不行嗎?」曹亦宸本想忍住不發作,可是白惜染有時候可以把聖人逼瘋,比如此刻,窈窕曲線緊貼他偉岸的身軀,這能讓他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做嗎? 

  「你……你對我的心思,我知道,可是……可是不能這樣……曹亦宸,你放開我……」白惜染輕輕的嗅著屬於男性灼熱的氣味兒,微微的含著青草的芳香,她極力的抗拒著。 

  但是曹亦宸似鐵了心一般,不讓她逃開他對她的禁錮。 

  「宸兒,你這是在做什麼?」曹老太太在丫鬟婆子的簇擁下往竹院這邊走來,她看到她引以為傲的孫兒竟然摟住人家姑娘不放,額頭上冷汗狂滴。 

  宸兒果然極為喜愛這個女子,哎。 

  「娘,你瞧你的好孫兒,巴著那野種丫頭不放呢。」曹娉婷很樂意白惜染被他們曹家退婚,這不,一出口就不是什麼好話。 

  「娉婷,本來吧,惜蝶那丫頭也是極好的,只是這宸兒心繫此女,恐怕往後不會善待惜蝶,罷了,兒孫自有兒孫福,我也不想多管了。」曹老太太在看到曹亦宸拉著白惜染的小手走出來,適才眼眸微閃道。 

  因為曹老太太在曹亦宸的眼中看到了曹老太爺對自己的那種款款深情,曹家家大業大,雖然曹老太爺妻妾如雲,但是她曹老太太和曹老太爺的感情是極好的,所以這一刻,曹老太太不想管曹亦宸的事情了。 

  「祖母,姑母。」曹亦宸喚道,只是他的目光在看到曹娉婷臉上蒙著的雲紗絲巾后,眸底劃過一抹疑惑。 

  「宸兒,退婚了好,姑母給你找更好的姑娘,這卑鄙下賤的野種丫頭就算是皇帝御封的公主,那又如何?還不是被我們曹家給退婚了?」曹娉婷很樂意在人家的傷疤上撒鹽。 

  但是白惜染聽了這話,不在乎。 

  因為她本就想和曹娉婷退婚,如今正合她意。 

  「姑母,這……這更好的姑娘就不必了,謝謝姑母好意,宸兒應該和祖母回去了。」曹亦宸鬆開白惜染的小手,依依不捨的望了她一眼,準備告辭離開竹院。 

  「染兒,我剛才對你說的,可都是真心話。」曹亦宸臨走還不忘強調一遍。 

  白惜染望著她們離開的身影,眼前一片酸澀,心道,曹亦宸,你這是何苦? 

  當然曹娉婷並沒有馬上離開,只是一步一步的靠近白惜染。 

  「野種,小賤人,你以為你毀了我的容顏,我就會怕了你嗎?不,我絕對不會怕你,我只會更認真的對付你!你等著吧!」曹娉婷冷冷一笑。 

  「是嗎?那我可要拭目以待了!」白惜染慵懶淺笑的輕輕地拂了拂眼角飛過的幾縷青絲不緊不慢的出聲道。 

  「哼——」曹娉婷拂袖離去,那腳步聲踩的吱吱作響,這不,她的火氣不小呢。 

  「大小姐,你這樣會氣死曹氏的。」一抹月白身影從懸樑輕盈飄落在白惜染跟前,捂嘴笑道。 

  「就是啊,大小姐,你若是把曹氏氣死了,你會很無聊的!」春兒附和著夏兒的話說道。 

  「你們倆把我交代的事情都辦妥了嗎?」白惜染見四下無人,淡淡問道。 

  「是的,大小姐。」兩人對視后,沖著白惜染淡淡一笑。 

  「嗯,那就好,走吧,今兒個我們不在府裡頭用午膳,我們出門去。以後想吃咸陽的小吃,可就太難了。」白惜染輕輕一嘆,人已經走入屋內屏風附近去換出行的衣服了。 

  「大小姐,我打聽了,今天煙波居有出新菜,我們是不是去哪兒吃一頓?」春兒武功極好,可也是個吃貨。這不,馬上笑著說道。 

  「行,那我帶你們一起去煙波居嘗新,對了,秋兒和冬兒人呢?」白惜染看了一圈不見其餘兩人,便問道。 

  「秋兒和冬兒已經去煙波居為大小姐你點菜了,我們一到就可以吃了。」春夏秋冬四婢簡直是白惜染肚子里的蛔蟲,倒是挺了解她喜歡新奇的東西的。 

  「嗯,做的很好,有賞,明日本小姐給你們一人綉一條鴛鴦錦帕。」白惜染想著自己在古代最好的技藝就是女紅了,所以綉鴛鴦是她最喜歡繡的。 

  「大小姐……」春兒和夏兒面面相覷,互相嘆氣。 

  「怎麼了?是我繡的鴛鴦不好看嗎?」白惜染疑惑道。 

  「不是的,大小姐,是你那鴛鴦繡的最好最美了,奴婢們喜歡的緊。」夏兒說完,暗地裡翻了個白眼,大小姐是很聰明,可是綉出來的鴛鴦真不咋的,她繡的麻雀還好看些。 

  「得了,你們甭撒謊了,不好就是不好,我也不會生氣,我只是想著我去了霧國,將來我不在你們身邊,你們也可以留個念想。」白惜染打扮好之後,才走到門口,示意身後那兩個丫頭跟上。 

  「大小姐……奴婢……奴婢們可以跟著你去啊!」春兒和夏兒聽她這麼說,也有點捨不得,於是說道。 

  「真的嗎?」白惜染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往後去了霧國,去幹壞事的時候,她也有幫凶了,真好啊。 

  「奴婢們誓死追隨大小姐!永遠不離不棄。」春兒和夏兒忙下跪說道。 

  白惜染笑著輕輕頷首。 

  …… 

  煙波居內流瀉著古箏悠揚的曲調,輕柔婉約,天花板上纏繞著嫩綠色的藤蔓,然後每張桌子擦的很乾凈,並且每張桌子上面皆擺放了一盆文竹,大廳內開鑿了一池蓮花,綠葉白蓮,顯得綠意縈繞,讓客人們宛如置身湖光山色之間。 

  白惜染想著自己別出來碰到不想碰到的人,於是特意在臉上蒙了雙層月白紗巾,只讓人瞧著那如剪剪秋水一般的明眸。 

  「大小姐,這兒的環境不錯吧?」春兒邀功似的說道。 

  「厄,是還不錯,你有心了。」白惜染知道春兒是為自己好,最近她身上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所以心情不如往日好,她們這麼做也是想讓她開心罷了。 

  「大小姐,我們去樓上吧。」夏兒笑著說道,她想秋兒和冬兒該等著急了。 

  「嗯。」白惜染輕輕頷首。 

  路過二樓雅間的清揚閣時,白惜染不經意的一瞥,竟然瞧見了霧國太子和龍輕狂二人在對弈,那虛掩的門透出一條縫隙,但是也讓白惜染看了個大概。 

  走入幾步外的晚笑閣時,秋兒和冬兒已經在那邊等候了。 

  「大小姐,你們來的真是時候,這菜啊,小二才端來呢。」冬兒說道。 

  「是啊,大小姐,春兒,夏兒,我倆特地叫了明仁頂翠,你們可一定要嘗一嘗。」秋兒起身,熟練的為她們布筷。 

  白惜染很欣慰她們終於不再把自己當外人了,在她面前,也敢自稱我們了,這是一個好的開端,不是嗎? 

  「大小姐,你以後可是要去霧國的,不如你把這兒的產業全移到霧國去如何?」春兒提議道。 

  「不成,姥姥知道了,肯定非殺了我不可,你們啊,好好吃菜,可不許攛掇我叛變!」白惜染輕輕搖頭說道。 

  「嘻嘻……呵呵……」於是春夏秋冬都笑嘻嘻的看著白惜染。 

  「好了,好了,別看著我了,趕緊吃菜,菜可比我好看多了!」白惜染率先夾了一筷子說道。 

  「嗯,大小姐說的對。」春兒是吃貨,當然要馬上響應大小姐的號召。 

  「染兒,出來覓食,怎麼也不帶上相公我?」聲音清冽之中帶著一絲戲謔,但是來人的臉色讓白惜染有跳樓逃跑的衝動。 

  該死的,是慕容硯月啊!他怎麼知道自己在煙波居用膳的?而且還這麼快? 

  他……他……他之前被她欺負的那麼徹底,如今他是來報仇的嗎? 

  「嘿嘿,慕容公子,是你啊。請坐,請上坐!」白惜染別過臉吐了吐舌頭,心道,這個慕容公子來的可真是時候。 

  「染兒,請上坐就不必了,那我就坐你身邊吧,也方便我好好的照顧你。」照顧兩字簡直是咬牙切齒的從齒縫裡迸射而出的。 

  「照顧?照顧?啊,那就不必了!嘿嘿,慕容公子,你想吃什麼?自個兒點菜哈,別管我們。」白惜染馬上給春夏秋冬使眼色,準備起身閃人。 

  不料慕容硯月豈是沒有眼色的笨蛋,他淡淡一笑,如清風明月,只是俊臉的陰雲密布出賣了他。 

  這不,慕容硯月迅速的伸出手,擋住了白惜染的去路。 

  「染兒,我一來,你就想走,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嗎?」慕容硯月的唇角懸著一抹似笑非笑,眼底的幽光一閃,似要把白惜染吞噬了一般。 

  「慕容……慕容公子啊……那個事情可以解釋的嗎?那事情和我沒有關係啊……你一定是喝醉了,自個兒脫的……」白惜染以眼色示意春夏秋冬快點閃人,她自己稍後跟上。 

  春夏秋冬自然曉得慕容公子對於自家大小姐的心思,所以聰明的早就沒了身影。 

  「好,我喝醉了,我自己脫的!那麼我請問你,我身上,我臉上的豬呢?是誰畫的?總不會是我自己畫的吧?而且那畫畫的手法,我也不會啊!染兒,你想否認你上了我嗎?」慕容硯月只要一想自己這丫頭算計自己,讓自己脫光光也就算了,竟然還畫了兩肥豬,是諷刺他蠢笨如豬嗎? 

  該死的,他好不容易騙過了北皇瀾雪,且暗衛也打聽好了白惜染的去處,不然他還一直和北皇瀾雪耗著呢。 

  「那個……慕容公子……你的話太難聽了,我……我是脫了……脫了你的衣服,但是……但是我沒有上你啊!」白惜染一邊說一邊小臉酡紅,駁斥道。 

  「染兒,當真沒有嗎?那為什麼我醒來的時候,滿腦子都是你欺負我的樣子呢?說,你是不是乘著我喝醉了,強了我?」慕容硯月心中偷笑,心道,這是一個粘著白惜染的極好的機會,他可不會傻的放棄。 

  「沒……沒有……你可別胡說!」白惜染搖搖頭,她這回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胡說?你看!」慕容硯月將一方雪白的絹布取了出來,攤開來放在桌子上,但見雪白的絹布下方竟然拓印著白惜染的作品。 

  「這……這怎麼和我畫的不一樣呢?」白惜染很奇怪。 

  「我當時洗掉的時候,就想著趕緊臨摹一份,以備不時之需!果然,親愛的染兒,這麼快就碰上了!你強了我的清白,我怎能讓你清白?」慕容硯月從這雅間的琴案附近取了文房四寶過來,俊臉上是貓捉到耗子的極致喜悅的笑容。 

  「你……你……慕容硯月……你……你想幹嘛?」白惜染看到慕容硯月忽然將雅間的門一腳踹上了,且他臉上是那種得意之極的笑容,這讓她感到了害怕。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白惜染心裡又不擔心了,因為她有武功啊,而且這回又沒有軟筋散,沒事的,沒事的! 

  「染兒,別白費力氣了,這屋子裡的菜肴,我可是預先買通了廚子,在菜里加了瀉藥。所以呢,你那幾個丫頭,這個時候,肯定去找出恭的地方了,而你,有我呢,瀉在我面前,也沒有關係,因為我喜歡你嗎,所以你做什麼都是好的!」慕容硯月笑眯眯的靠近她。 

  白惜染被他這麼一說,心道,自己又成砧板上的魚肉了,該死的,這個男人太壞了! 

  早知道上次真把他強了也就算了,她如今被他冤枉,真是六月飛霜,冤假錯案啊! 

  「白惜染!你說我這次在你的身上畫什麼呢?還是肥豬?還是耗子?還是貓咪?還是彎彎曲曲的蛇?」慕容硯月執著染了墨汁的狼毫,唇角勾起的笑容讓白惜染如置身雪海冰川。 

  嗤啦一聲,他伸手將白惜染的腰帶扯落,頓時那粉色的衣結赫然被扯開,露出白惜染綉著蘭花的翠色抹胸。 

  那兩根紅色的細細的帶子更襯托出她潔白如雪的嬌軀,如玫瑰花瓣一樣柔弱的雪膚,讓慕容硯月只覺得身子赫然緊繃起來。 

  「慕容硯月,這是在煙波居,你不要亂來,千萬不要亂來!真的,你若亂來,我就瀉了熏死你!」白惜染這小妮子的嘴巴也蠻惡毒的! 

  「什麼叫不要亂來?嗯?染兒?當初你不也這麼對付我的嗎?我可是記得我醒來的時候,我可是被你脫的光溜溜的,上下可都是一絲不掛的,你呢還不承認強佔我,所以我這回肯定也要讓你好好的享受一回,因為男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慕容硯月的笑容宛如撒旦的笑容,看的白惜染往後一個趔趄,差點摔到。 

  不料,慕容硯月閃的疾快,一下子伸手摟住了她雪嫩的嬌軀,然後猛的將她壓在圓形的餐桌上,俊臉倏然湊上了她嬌媚的容顏,唇角的笑容讓白惜染一陣膽寒。 

  「白惜染,我一次又一次的錯過,這一次,我可不想錯過!」慕容硯月修長如玉的指尖輕輕的摩挲著白惜染絕美的臉形,那炙熱的目光如火如荼的似要將她燃燒,燃燒…… 

  「慕容硯月……我……你不可以……真的不可以……要不,你就畫一小肥豬,然後放過我,可好?」白惜染唇角的笑容甜美迷人的緊,使得慕容硯月在那一瞬間有那麼一絲恍惚。 

  「放過你?啊哈哈哈……可是誰放過我?我對你的感情,你有放在心上嗎?毒媚第二次發作,你逃離我,毒媚第三次發作,你不選擇我,我把你從去楊家的火坑裡救走,你卻恩將仇報,將我的衣服扒光,你當我慕容硯月好欺負嗎?你當我就該捧著你,寵著你嗎?」慕容硯月一想起曾經她和其他男人巫山雲雨,心中的嫉恨頓時變成一團烈火,將他燃燒,將他的妒火更狂肆的燃燒,燃燒…… 

  ------題外話------ 

  昨日在網吧熏死了,還是在家好,o(n_n)o哈哈~終於萬更了,順便求月票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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