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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慕容硯月將一粒白色的藥丸兮兮的東西拋入了白惜染的口中。
「喂,慕容硯月,你……你給我吃了什麼東西?」白惜染皺著秀眉,把手指伸進喉嚨口,想要去摳那藥丸,可是白惜染忘了這種藥丸遇唾液便融化,所以她這是白忙乎。
這不,白惜染氣呼呼的不理慕容硯月了,別過臉看著船艙外的湖景。
順水行舟,槳櫓輕搖,清澈的水波破開漣漪,一暈盪著一暈,楚堰江到了靜處,兩岸映著一片湖光山色,似是滿城風雨喧鬧撇在了天際迷濛外,只剩下煙波浩渺,欲近似遠的,將盛世咸陽遙遙拋卻,遠離塵囂。
便有弱柳扶風,青碧梨花,清新一枝梨花自岸上伸綻開來,臨水斜照,落下碎芳點點,潤在風裡,淡淡地沿了湖水歸去。
船夫粗糙的手有力的握著槳桿,只一盪,畫舫便徐徐的行著。
慕容硯月看著始宗默不作聲的女子,眼中一片痴迷之色,一襲纖秀背影裹在流澹迴轉的煙嵐雲紗中,靜的似乎融入了這濃稠淡渺湖光水色,一時竟覺得畫舫已隨她凝佇,反是這湖這水,悠悠的退了開去。
「染兒,還不能原諒我嗎?」慕容硯月頎長的身軀挨近白惜染,他在她的耳邊輕輕呢喃著。
此刻,他俊眉星目,溫文清秀,唇邊一抹儒雅笑意,壓的這泠泠秋寒也一暖,只是佳人依舊不理他。
「慕容硯月,你離我遠點。」白惜染惱怒的說道,這廝害的自己演戲演一半退場了,也不曉得春夏秋冬在沒有看到她后,會不會改變主意呢?心中著急,她自然對慕容硯月沒有好臉色了。
「染兒,我才不要離你遠點,我已經想好了,反正白家人不待見你,你不如跟了我吧。比你當公主舒服!」慕容硯月拉住她的柔夷,語調柔柔的說道。
畫舫緩緩,斜陽下,在湖面細細粼粼似覆上了一道波光,漸漸斂入了煙青色湖水中。
白惜染和慕容硯月並肩立於畫舫上,湖風吹的衣袂翩然,宛似出水洛神迎風飄舉,淡光灑金落了滿身,如仙般脫俗出塵。
搖櫓的船夫瞧了,也不禁暗暗道,真是一對神仙眷侶,只是為何這女子一襲紅衣,似是新嫁娘,而男子卻是一襲冰藍色錦衣,真是遠遠看著似神仙眷侶一般。
「慕容硯月,你真不打算送我回去楊家嗎?」白惜染雙眸倏然陰沉,心道,你不讓我回去,我就真沒有辦法了嗎?
「白惜染,楊家有什麼好的?那是火坑,你知道不知道?」慕容硯月看到白惜染這般不理智,不聽他的勸告,真是要火冒三丈了,胸臆之間的怒火早已高燃。
眼看慕容硯月臉上陰雲密布,她心知離開這個畫舫,有點難辦。
「我……我知道的,可是……可是我已經想好了脫身的計劃,你突然出現,你害的我扳不到曹氏了,你知道嗎?你快讓我回去,成嗎?」白惜染覺得自己錯過了懲罰曹氏最好的良機。
「染兒!你就算扳到了白惜寒的母親,你又能得到什麼?你難道不擔心白惜寒因此恨著你嗎?你應該想清楚,怎樣去做這件事情,才是對你最有利的!」慕容硯月深深看了她一眼,雖不多說,眸底卻是細密關心和拳拳愛意。
「慕容硯月,我想做什麼!不需要你來為我指手畫腳!好吧,你不送我回去,我自個兒游回去!」白惜染準備鳧水游回岸邊。
「染兒,剛才我已經給你餵了軟骨散了,你若是乖乖的配合我,就什麼事情也沒有,你若是強行鳧水返回,那麼絕色宮一干人等,就等著為你陪葬吧!」慕容硯月將她被湖風拂在臉側的秀髮掠回耳後,半哄半威脅的說道。
啊?他竟然已經知道自己和絕色宮的關係了!
也是啊,那晚,她打算去絕色宮,可不就是他跟蹤自己嗎?
他若想知道,只需暗中查訪,知道此事,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慕容硯月,你這是在軟禁我!」白惜染斜眼瞅了他一眼,心知自己這是插翅難逃了。
對於白惜染的嬌聲控訴,慕容硯月只是淡淡一笑,笑容苦澀,「我無可救藥的喜歡你,不就是為了和你長相廝守嗎?宮宴上的你光芒萬丈,有眼睛的人都瞧出來你是未經雕琢的璞玉,所以你覺得,如我一般聰明的男人,會捨得放棄你嗎?」
慕容硯月注視著茫茫前方,忽而又說道,「染兒,白家真別回去了,你爹貪污的數目太大,如果新帝即位,第一個斬殺的便是你爹了,所以,這個白家,你回不得!」
「你到底知道了什麼?」白惜染覺得慕容硯月說的話似在打啞謎一般,說了上半句卻沒有下半句。
「要變天了!」他微微一嘆,臉色陰鬱。
白惜染抬頭,也不知何時,湖中圈圈點點起了漣漪,氤氳濕潤,雨意盈滿了湖畔。
秋雨清新不期而至,潤潤的隨風撲來。
慕容硯月側身,自然而然將她擋在雨後,衣襟立時細細著上了幾點濃重顏色:「這兒涼,莫要著了寒氣,先入艙里去吧。」
白惜染伸出手掌,接落幾點輕盈的雨絲,涼涼的印在掌心中,淡淡說:「我才沒有那麼嬌弱,你要進去隨你吧!」
本就因為軟骨散的原因,再加上他如此軟禁她,讓她對他不由得排斥了起來。
「你本來因為毒媚,傷了身子,你如何還能受風寒,聽我的勸吧,趕緊進艙,不然,我不介意在這畫舫上要了你!」慕容硯月目不轉睛的看著她,眼中落滿了清亮雨絲。
白惜染聞言一身子一怔,「什麼意思?」
「毒媚侵染過的身子,若是受了風寒,怕是一輩子都無法生育,所以這毒是江湖人士最不恥的毒。」慕容硯月伸出雙臂,將白惜染擁在懷裡,柔聲解釋道。
「你……你的意思是我有可能無法受孕?這就是你帶我來這兒的原因?」白惜染一雙大眼茫然的看著他。
慕容硯月洒然一笑,笑中帶著幾分隱現的澀楚:「我知道你或者還不願,但我還是做了,染兒,上回我不該錯過的!這一次我不會再放過這個機會。」
「不放過?慕容硯月,人和人之間是要有感情的才能那麼做的,當初,你也該知道,我和寒,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下發生肌膚之親的,這次,你把我軟禁,你不覺得你做的太過分了嗎?」白惜染直視著他說道。
「我不覺得,我現在只是後悔軟禁你這件事情做的太晚了!」慕容硯月俯首看著她,兩張臉的距離相差一拇指的距離。
「你……你即便賠上你現在所有的一切也願意?」白惜染可不認為白惜寒所表面上顯示的那般簡單,他真的只是丞相府大公子嗎?
慕容硯月的眼眸之中掠過一道精光,聲音卻依然清潤如泉水:「現在所有一切,歷了十幾年經營追求,一步步到今日,豈是那麼容易傾覆放手。沒有這些,我慕容硯月白手起家,也能把你養活!養好!」
白惜染仰頭讓雨絲撲面襲來,深吸了口氣,用一種暗到死寂的聲音說道,「我即便成為了你的女人,我的心依舊愛著寒,你覺得你擁有這樣沒有心的我,你會幸福嗎?你對我的感情,我看的出來,但是我對你無心,你難道瞧不出來嗎?」這話雖然絕情,但是說的也是實情。
慕容硯月眸中的柔軟凝滯了一下,聲音有些淡啞,說道:「曾經相處,難道就無一絲感覺?」
「有,曾經有過,但是只是曾經!」因為你是美男,美色誰不愛呢!所謂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不,我要永遠!染兒,感情是可以培養的!」慕容硯月如今已入深深的情網,如何願意放開她呢。
「你放手,你該知道朋友妻,不可欺!寒是你的好友,你不該欺負我的!軟禁我,你不覺得你自己很卑鄙嗎?」白惜染的餘光瞄了眼荷香湖,這兒就慕容硯月租下的一艘畫舫,卻不見其他畫舫,讓她心裡很是緊張,這裡到底是不是荷香湖啊?
「染兒,你錯了,你和白惜寒是兄妹,你是他哪門子的妻子?我說的對嗎?」慕容硯月笑眯眯的說道,只是笑容未達眼底。
「你……」白惜染無語。
「我只是太喜歡你,只想將你金屋藏嬌,只是這咸陽城不安全,喜歡你的男人太多,我沒有辦法,除了將你藏匿,我真是想不到其他好辦法!」慕容硯月的炙熱目光看著她傾國傾城的容顏許久說道。
「難道?今晚我們要睡在這畫舫上?」白惜染見自己和他說不痛,乾脆不說了,轉了話題,只是心下在想如何逃離?
「畫舫上什麼東西都很齊全,這畫舫外邊瞧著是畫舫,實則裡頭,樣樣俱全。」說起畫舫,慕容硯月的心情又好了許多。
「哦,是嗎?」白惜染無精打採的說道,拽了拽身上火紅的喜袍,暗自皺眉,心道,她何時才能和寒拜堂成親呢?
「染兒,你累了嗎?」慕容硯月將她的小手握住,雨中俊眸流光清朗,關心的問道。
「我能不累嗎?和你說話最累了!」白惜染橫了他一眼,自個兒走進船艙里去。
尋了個舒適的位置坐了下來。
自然,慕容硯月也跟了進來。
「慕容硯月,你跟著我做什麼?」白惜染瞪了他一眼,只是姿勢依舊懶散的斜倚在軟榻上,好似無骨的美人魚。
「培養感情。」慕容硯月優雅的把玩著手中那柄金燦燦的洞簫,唇角揚起一抹淺笑。
「不需要!」白惜染側翻身,選擇不理他。
白惜染心裡也開始惱火,自己一個好好的大活人怎麼就拿慕容硯月沒法子了呢?
哎呦,姥姥嬌的媚術,也不曉得對慕容硯月有沒有用?
「染兒,你在想什麼?想的這般出神?」慕容硯月貪戀的瞧著她美麗動人的側臉輪廓,下意識的問道。
「想你啊!」想怎麼放到你,本小姐跑路啊。
白惜染後面的那句話,她自然不敢說出來。
「染兒,你這麼說是哄我開心吧,呵呵,哄我開心,我也樂意。」慕容硯月修長的大掌拉著白惜染的小手,碾磨著,擠壓著,摩挲著,在他眼中,白惜染什麼都是好的。
「染兒,你……」慕容硯月不曾想到白惜染竟然會主動吻自己,而且她的嫻熟吻技讓他這個童男欲罷不能,他一手扣住她的螓首,一手攬住她的纖細小蠻腰,薄唇之中的劍舌早已經和白惜染的丁香小舌攪合在一起,沾點甜蜜的汁液,更是讓慕容硯月覺得這個吻消魂蝕骨。
「慕容硯月,你比我大,我喊你硯月哥哥怎麼樣?」白惜染在情意綿綿的一吻結束后,唇角勾起一抹惑人的弧度。
「嗯,好啊,染兒,你喊我相公都沒有問題。」慕容硯月喜歡她啊,如今心目中的女神主動吻他了,能不讓他幸福的骨頭都酥麻了嗎?
只是他也有點兒狐疑,剛剛白惜染不是對自己憤恨怨念嗎?
怎麼才一會會的功夫,突然對自己柔情似水了呢?
聰明如他,似乎察覺出這裡面有什麼古怪?只是他不想去猜測了,他想她能主動對他好,也算妙事一件,不是嗎?
「硯月哥哥,我們總這樣呆在畫舫上也無聊啊,不如我們來拼酒好不好,如果我贏了,你就脫衣服好不好?如果,你贏了我,我就脫衣服好不好?」白惜染腦子一轉,立馬想到了有點陰損的主意。
本來還以為慕容硯月會反對呢?可是慕容硯月卻點點頭答應了。
賓果!他居然答應了!很好,魚兒上鉤鳥!她要努力,趕緊把慕容硯月搞定,等下她就可以乘機逃走了。
慕容硯月瞧著白惜染風嬌水媚的小臉,那上面蕩漾著一抹甜美之極的笑容,讓他的心情也跟著飛翔了起來。
其實,愛一個人,看著她快樂,他自己也會感覺到快樂的。
「那你喜歡喝什麼酒?」慕容硯月寵溺的眼神望著白惜染。
卻不料後者只是在算計他。
「嗯。烈性一點的比較好!」白惜染心道自己在現代,可是豪門千金,經常有應酬,或多或少,這酒量肯定比的過慕容硯月的。
「你……你行嗎?」慕容硯月眉毛糾結,關切的問她。
「我若不行……你不是可以看脫衣舞嗎?」白惜染千嬌百媚的一笑,如三月里綻放在枝頭的櫻花,清雅脫俗,媚態點點。
「你一邊脫衣?還一邊跳舞?」慕容硯月詫異之極。
「嗯,硯月哥哥,我等下給你跳跳看,你若是覺得我跳的好看,你可一定要鼓掌哦!」白惜染心道,如今權宜之計,先口頭上甜一把,等下自己好溜走。
不過想著自己在現代的年齡比慕容硯月大了好多,如今卻要喊慕容硯月哥哥,真是讓她好鬱悶。不過,一想到,等下計劃成功的那一刻,這些在她眼中,可都不算什麼了?
很快,慕容硯月笑眯眯的擊掌三聲,兩個婢女端著酒菜輕移蓮步走了進來。
「好了,你們都退下吧。」慕容硯月屏退了所有人,適才心裡放心。
「硯月哥哥,我們先玩對對子怎麼樣?」白惜染唇角揚起一抹狡黠的笑容,說道。
「好。」慕容硯月心想自己才高八斗,學富五車,今晚染兒肯定要輸的脫光光了。
白惜染心道這麼誘惑力的比賽,你慕容硯月不上當才怪,居然敢軟禁我,我就讓你好看。
但是一想到自己脫光了有點虧,反過來一想,自己未必會輸,反正準備了兩手方案,就等著結果了。
這機會啊永遠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
慕容硯月的視線定格在白惜染因為呼吸而使得胸前波濤洶湧的美好,他不由得想要窺伺更多,那抹胸下的妖嬈,到底是如何的雪白,如何的飽滿呢?
春宮畫上畫的太模糊,上回在白雲寺地熱溫泉那邊,他自然也看到了白惜染窈窕玲瓏的好身段,這不,他有時候還會做春夢,夢到白惜染正和自己共赴巫山雲雨呢?只是醒來后,身邊空空如也,好似黃粱美夢!
「硯月哥哥,你盯著我的胸部看做什麼?」白惜染不悅的瞪了她一眼。
「哦?哦,沒什麼?我正在等你出上聯呢?」慕容硯月好似被老師抓住考試作弊的小孩子,頓時他的臉色羞紅,唇角揚起一抹尷尬的笑意。
「啊,是這樣啊,那我出上聯了,上聯是,白馬西風塞上,你對的下聯是?」白惜染笑著問道。
慕容硯月略一沉吟,笑道,「下聯:杏花煙雨江南。」
「厄,硯月哥哥好文采,白馬對杏花,西風對煙雨,塞上對江南,對仗工整,不錯,不錯,那我們繼續哈。」白惜染自罰了一杯酒,還把火紅的喜袍給脫去了。
慕容硯月心道,染兒怎麼可能贏的了自己,等下她怕是要把自己當美味送到他跟前了。
啊,染兒的皮膚真好,雪白,雪白的,染兒的眼睛好大,烏黑清澈,染兒的嘴巴似櫻桃,玲瓏小巧,剛才已經吻過了,果然滋味好極了,染兒的身材也極好,前凸后翹,跟春宮圖上畫的女子還要好看上一百倍,只是他還沒有和她共赴巫山雲雨,上次竟然錯過了,這次那種陌生緊繃的感覺似乎又來了,怎麼辦?
美色當前,上還是不上?
「硯月哥哥,該你出上聯了!」白惜染優雅的舉起一隻精緻的白玉酒杯,唇角噙著一抹燦爛的笑容。
「嗯,好,你可要聽好了,上聯是,一竹一蘭一石。下聯是什麼?」慕容硯月瞅著她說道,視線不離她絕色的容顏,且看她笑盈盈清冽冽的坐在自己對面,一翦秋水似的明凈,一籠新月般的輕柔,從沒有此刻的清晰明媚。
「下聯我想想哦,哦,有了,硯月哥哥,你聽好了,我這下聯是,有節有香有骨!怎麼樣?我對的如何?」白惜染淡笑道,幸好在現代時,她的古詩文基礎還不錯,在這裡還可以糊弄一兩下呢。
慕容硯月皺了皺眉,心道,肯定是自己出的上聯太簡單了,下次他必須換一個比較難的才行。
一個時辰過去了,白惜染也就脫到還剩抹胸和褻褲的狀態,而慕容硯月已經輸的上半身赤果果了。
白惜染的視線瞄了瞄他的腹肌,嗯,身材還不錯嘛!
「染兒,是不是沒有吃飽?」慕容硯月看著杯盤狼藉,於是沉聲問道。
「嘎,厄……我怎麼可能沒有吃飽呢,嘿嘿……硯月哥哥,我們繼續玩吧,還玩對對子,好不好,我似乎玩上癮了呢。」白惜染伸出纖纖玉指摩挲著白玉酒杯的杯沿,呵氣如蘭的嬌語道。
「好,我今日捨命陪佳人!」慕容硯月此刻已經有點醉醺醺了,一口濃香的酒氣撲鼻而來。
「硯月哥哥,你少喝點,喝醉了可怎麼辦啊?」白惜染假意勸酒了,實則她最壞了,老早就在他喝的酒杯里下做過手腳了。
雖然這次出來的急,不曾帶什麼毒藥,但是之前想好對付楊家公子的「醉生夢死」這回倒是用在了慕容硯月身上,雖然有點暴殄天物,但是若是能讓自己順利閃人,那可是一筆不錯的買賣!
白惜染還扯住了酒罈子,要慕容硯月少喝點呢。
慕容硯月笑著搖搖頭,「染兒,我和你在一起很開心,就讓我多喝點吧。」
於是慕容硯月仰頭入喉,那一股暖流自腹中直衝上來,不覺雙頰已微熱,方才清淡的醇綿,慢慢便回出些莫名的酸澀,裊裊纏綿四肢百骸。
而近前的美人兒是他心尖上的可人兒,若是說他沒有那想法,那就太假了,如今,美人兒只著淡色牡丹抹胸,褻褲包裹著她玲瓏的嬌軀,這些都讓他眼中變得炙熱如火。
「硯月哥哥,這是幾?」白惜染見他喝的差不多了,猜測他也應該到時候醉了,於是伸出幾根蔥白一般的手指問道。
「這……這是三。」慕容硯月單手撐住頭,臉色漲紅著說道。
「不對,不對,不對,這是二嘛!」白惜染見時機成熟。
心道,此刻不走,更待何時。
誰料,喝的醉醺醺的慕容硯月長臂一勾,將白惜染的柔軟嬌軀給抱在懷裡。
雙臂一收,將白惜染禁錮的更緊,而後,驀地一個翻身,慕容硯月迅速的把她壓在了身下,讓彼此的身軀,緊緊的貼合在了一起。
貼入慕容硯月胸膛的瞬間,白惜染那柔美紅潤的唇,就像是被蠱惑了一般,微微張開了,承接著男人的溫熱舌尖,任由他肆意地滑過她的貝齒、直抵她的牙床、席捲她的呼吸…
天啊,僅僅一個吻,竟然就讓他產生了想要吻遍她全身的澎湃慾望。
「染兒,我喜歡你……喜歡,很喜歡,很喜歡,很喜歡……我很喜歡你……」一邊柔聲輕訴,一邊那修長的大掌游移在她雪白的肌膚之上。
原來,是慕容硯月把他那剛品嘗過她口中芳澤的唇,貼在了她的耳畔,而後,將她的瓷白耳垂含入了嘴巴,細細的吮吸了起來。
「硯月哥哥,你……你醉了……」我才不要你喜歡我呢!我要逃!我就要逃!
白惜染的身軀止不住一顫,雙手無力的搭在了慕容硯月的肩頭,她縮著脖子就想要逃離,他的氣息實在是太熱了,撲在她的耳周,讓她直發軟。
偏偏她一縮,慕容硯月就將手掌撫上了她的頸側,將她固定住的同時,指腹還來回感知著她的細嫩肌膚,揉的她渾身倏地竄起了一股酥麻,就像是電流一般,竄遍了她的全身……
「慕容硯月,拜託,拜託,快放手啦!」白惜染在他吻自己的時候,腦子清晰的看到了白惜寒的俊臉陰沉沉的樣子,這麼一嚇,把她的魂都嚇醒了。
「不放,染兒,我的染兒,我喜歡你,我就不放手,我第一次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這種喜歡強烈的讓我只想讓自己佔有你,什麼都不想顧了!染兒,我……我想……」
慕容硯月醉眼朦朧的看著她因為喝了美酒而熏染的緋色小臉,唇角蕩漾著一抹幸福的笑容,他的眼眸之中滿是期待。
「什麼想不想的!給我下了軟骨散!還軟禁我!哼!不好好的收拾你一番,我白惜染三個字倒過來寫!」白惜染惱聲推開他。
不過慕容硯月雖然喝醉了,可是他的力氣大的驚人,他一個大熊抱,白惜染杯具的發現自己再次被他逮住了。
「染兒,染兒,別走,跟著我有肉吃。我養你,真的。我幫你戴上這個血玉玉鐲子。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慕容硯月那流暢的腹肌摩挲著白惜染滑嫩如羊脂白玉的肌膚,弄的她有一點兒瘙癢,一閃而過的感覺讓她的臉色微微的羞紅。
須臾,慕容硯月竟然從一邊的暗格里取出了一隻錦盒,雖然他醉醺醺的,可是他竟然清楚的記得還要給她戴手鐲子。
「染兒,你戴了真好看。」這廝認真的說道,只是說完還打了一個酒嗝。
白惜染垂眸看著如雞血似的血玉玉鐲子,想把這玉鐲子取下來,還給他,然而,她的手掌卻被慕容硯月那厚實的大掌包裹在了一起。
這麼溫熱的感覺,好似……啊,不能亂想了……哎呀……讓她的臉羞的更紅了,他真的喜歡她,不是假的,是真的,這可怎麼辦啊?擔心,內疚,還有抱歉……這些感覺統統縈繞在心頭,揮之不去。
該死的,她這個時候,竟然還想起了風花雪月,巫山雲雨的片段,要死了,她怎麼會覺得醉醺醺的慕容硯月該死的性感呢?
她一定是中邪了。
白惜染見他不鬆手,便對著他的腹肌死命的捶了一拳,偏偏人家慕容硯月啥事也沒有,還一臉笑嘻嘻的模樣,當然那眼神可是醉眼朦朧的。
「我才不要你養,硯月哥哥,你先放開我,讓我去出恭好不好,你瞧,我剛才喝了不少酒呢,對不對?人有三急嗎?好不好嗎?」白惜染撒嬌的語氣倒是讓慕容硯月卸下了心防,還真的鬆開了手呢。
白惜染暗暗一笑,只是走是走了,她殺了個回馬槍,將慕容硯月點了昏睡穴了。
白惜染見自己大功告成了!忽而想起他還幫自己戴了個玉鐲子呢,這東西還是還給他吧,不然讓寒知道了,指不定會吃醋呢。
白惜染這麼一想后,想要將血玉玉鐲子給拿下來,誰料越急越拿不下來,現在好了,左手套了一個曹亦宸送的玉鐲子,右手套了一個慕容硯月送的玉鐲子,而且還都拿不下來!
罷了,拿不下來就算了,等回去了再想辦法。
只是一想起就因為慕容硯月害的自己的計劃有可能失敗,這下她來氣了。
尋了一圈兒,發現了文房四寶,啊,有主意了,她可以在他臉上畫個東西氣氣他也好啊。
白惜染頓覺這點子不錯,於是快速的幫自己穿好衣服,拿起上等狼毫在慕容硯月白皙如玉的俊臉上畫了一隻小肥豬,胸肌上畫了一隻大肥豬。
「哼,我的硯月好哥哥,你不是喜歡吃肉嗎?弄了一大一小兩隻小肥豬,夠你吃好幾鍋紅燒肉了!」白惜染忽然發現自己塗鴉的作品非常好,這樣覺得還不過癮,立馬在作品下方還特地簽名了,嗯,這樣看,才完美嘛。
等等,萬一他醒了,發現自己不見了,一定會來追自己,這樣好了,她把他的衣服全都帶走好了。
對!褻褲也不給他穿!
白惜染覺得自己很大膽,這會子臉不紅,氣不喘的上前動手去扒掉他的絲質褻褲,順便還瞧見了男人的象徵。
啊,好標準!
哎呦,她肯定是頂級a片看多了,竟然又開始想著yy了。強暴他?女上男下?
該死的,她喜歡白惜寒的好不好?怎麼可以去想這些色咪咪的鏡頭啊!她一定是被慕容硯月的軟禁給逼瘋了!
好了,把他的衣物捲走,還看他怎麼出來追她?哈哈哈。
白惜染這樣想著就覺得好笑。
左右看看無人,白惜染一臉輕鬆的出了船艙,吩咐船夫說慕容公子想要回去岸邊。
那船夫雖然有點疑惑,但是聽了白惜染的解釋也就不出聲了。
白惜染是這樣說的,「慕容公子喝醉了,我得給他去藥鋪里給他買解酒藥。」
船艙裡頭因為慕容硯月一早有人吩咐,自然無人敢進去,可憐慕容硯月光著屁股趴在軟榻上昏睡了。
白惜染順利的到岸上后,對船夫說讓他不要等了,繼續將船劃到剛才的湖中央就好。
船夫搞不懂這些世家公子小姐在玩什麼遊戲,反正有銀子拿,他就聽了。
白惜染一看二十兩銀子搞定了船夫,心道,真是任何時候,都證明了,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句話啊!
如今雨也停了,天色暗沉,且看炊煙裊裊,莫非是晚膳時分了?
白惜染沒有回去白府,更沒有去楊家,而是直接租了一輛馬車往絕色宮的方向駛去,沒有辦法,她體內還有軟骨散在發揮作用呢,輕功什麼的使不出來啊。
一路疾馳,終於在天黑之前,到達了絕色宮的山腳下,付了銀子,她適才走上山去。
絕色宮門前,春兒已經在等候她多時了。
「大小姐,你……你出了什麼事情了?怎麼才一會兒的功夫,你就酒氣衝天啊?」春兒見白惜染小臉漲紅的模樣,便擔憂的問道。
「我……我……我……我出了一點兒小狀況,對了,楊家那事兒處置的怎麼樣了?」白惜染和春兒並排走進絕色宮。
「奴婢們見大小姐長時間不出現,只好自作主張,將白惜舞塞進了楊笙邇的洞房裡,估計,這會子,白惜舞正在楊笙邇的身下承歡呢!」對於白惜舞,春夏秋冬四婢沒有一點好感,哪裡有這種親姐妹的,竟然想著讓已經有婚約的妹妹代嫁!
「啊?本來是李代桃僵,如今是正主兒去了,成就美好姻緣?」白惜染包著小嘴兒笑了。
「是的,大小姐,這事兒這麼處置才能體現咱們沒錯啊!只是可惜了那個板到曹氏的計劃!」夏兒想起大小姐在白家所受的苦楚,於是嘆道。
「不礙事的,我雖然不擅長宅斗,但是裝神弄鬼懂啊,等下回去裝鬼去嚇唬嚇唬那曹氏。」白惜染喝了一杯茶水,嘻嘻笑道。
「對了,大小姐,白府有一處禁地,那兒似乎有修真之人守護,不知大小姐可清楚這事兒?」冬兒似想起什麼似的說道。
「這事兒我也不清楚,我這還是聽你們在說呢!難道我那貪官老爹有什麼寶貝藏在那裡?」白惜染淡眉蹙起,問道。
「厄……奴婢們只是好奇。」秋兒說道。
「這樣吧,既然你們好奇,就去查查看吧,若是有什麼好寶貝,都給順到這絕色宮來!省的被抄家后,什麼也得不到!」白惜染似在戲謔笑道。
「大小姐,你今晚要回去白府嗎。」春兒瞧了瞧漆黑的夜色,問道。
「自然要回去,如果我不回去,怎麼嚇那曹氏!」白惜染把玩著手中精緻的翠玉茶杯,眉梢染起一抹淡笑。
「哈哈哈……」春夏秋冬默契的笑了笑。
……
竹院內,曹娉婷一早收到顧媽媽消息,說白惜舞並沒有往她那邊去,適才心中大驚,可是又不能擔心在明面上。
再去讓人一查,說大紅的喜轎被人劫走,只是楊家未傳出任何風聲,她適才覺得奇怪呢。
後來和白老太太一商量,白老太太讓她去白惜染的竹院等白惜染回去。
於是,曹娉婷只得去竹院守著,且看白惜染會不會有可能逃回來?
白惜染是被春兒給扛回來的,她們自然是飛檐走壁的,這不,竹院里的一切盡收眼底。
「大小姐,你這樣打扮行嗎?」春兒狐疑的眼神瞅了瞅白惜染。
「一身白才像死了的人嘛!」白惜染想著聊齋電視劇裡面可都是這麼演的,所以她也跟風穿白色,其實說起來,她白惜染不也是一隻女鬼嗎?
春兒聽了唇角猛抽。
曹娉婷這會子正站在門口,急的團團轉呢,心道,惜舞那丫頭莫非出了什麼變故?如何不去江南呢?
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在曹氏的臉上劃過深深的痕迹,深可見骨,正不斷的往外淙淙的冒著鮮血。
而白惜染一身白衣,飄逸而立,手裡正拿著那把閃著寒光的短柄匕首,一陣詭異的夜風吹過,她的衣擺飄飄,如同在空中飄逸一般,長長的裙擺遮住她的下半身,彷彿似要飄離地面。
煙霧繚繞的焚香味兒之中,一道冷冷的聲音響起,陰沉尖銳,聽在耳朵里,更覺得陰森森的,寒氣逼人,怨毒的眼神盯著曹氏:「大夫人,藍碧一心為你,我已經那麼可憐了,貞潔沒有了,你還把我賣給牙婆,落的我青樓慘死的下場,今兒個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突然,從白惜染的嘴裡說出來的竟然是藍碧的聲音,眾人只覺到得渾身毛骨悚然,且空氣中多了一絲陰冷,更何況是在夜晚。
「啊,鬼啊,藍碧丫頭來尋仇來了!」邊嬤嬤本來是奉了白老太太的命令和曹娉婷一起來這兒等白惜染出現的。
不料卻看見白惜染來尋仇了!
在古代,迷信是很可怕的,所以大家都很相信的,更別提邊嬤嬤了。
「藍碧,你……你別……你別過來,我……我一定會燒好多紙錢給你的,你……你別過來……」曹娉婷捂著自己的臉頰,嚇的屁滾尿流。
忽然她伸手一摸自己的臉蛋兒,啊,毀容了?這可怎麼辦?不止老爺不喜歡自己,連那人也不會和自己相好了,嗚嗚……
這讓她簡直無法忍受!眼淚灼燙的溫度使得那張臉的血痕更痛了!
她尖叫著,撲向白惜染,又急又恨,巴不得將白惜染挫骨揚灰,抽筋拔骨!
在急怒攻心之下,又在被毀容的刺激下,她的神智遠離,口中嘶喊,不管不顧,猶如瘋子一般,憤怒的叫囂道,「藍碧,你這個賤人,害的我被毀容,你死有餘辜,死有餘辜!」
「大夫人,你言而無信,你說你會把我抬起做相爺的姨娘的,你騙我,你騙了我,你指使我去白雲寺給五小姐下媚葯……你好狠……好狠的心……」白惜染的長發在夜風之中勾勒出一道陰森森的畫面,讓人看了毛骨悚然,不敢動彈,彷彿身後就有穢氣之物在身邊。
「我要殺了你……殺了你……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女人……你已經毀了我藍碧的一生!我現在就要你的命!我一定要殺了你!殺了你!」白惜染小臉猙獰,且手握匕首,似要往曹娉婷的胸口上刺去。
「染兒,不要——」忽然,一抹頎長的俊逸白影如離弦的羽箭一樣衝到了白惜染的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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