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章 兵臨南京
明末乞丐皇帝正文卷第455章兵臨南京這次秦宇並沒有急著進軍,而是等大軍抵達望江后,休整了好幾日,直到李定國帶著水師戰船,裝載著大量的後勤物資來到后,這才浩浩蕩蕩的向著安慶殺去。
而經過這幾天的休整,近三萬左軍也完全被吸收消化,使得炮灰部隊足足達到了十萬,同樣把總以上軍官,都被暫時關押了起來。
不是秦宇不想用他們,而是現在不想用,也正因將這些把總千總,參將副將全部剔除,才能短短几日就將普通士兵全部消化。
無論是左軍的普通士兵,還是天雄軍的普通士兵,其實都抱著當兵吃餉的念頭,只要有飯吃,有軍餉可拿,給誰賣命都是賣。
畢竟北京城都被賊軍攻破了,哪怕在沒有見識的普通人也都知道大明要完了,所以不存在什麼投身反賊的說話。
就連盧象升,也只是注重對軍官們的教育,向秦宇那般專門配備說書先生,擔任宣傳員,給普通士兵每天講故事,在歷朝歷代都是沒有的事兒。
十萬炮灰部隊,被秦宇徹底混編成了十個萬人隊,天雄軍,楚軍,左軍,人數幾乎相當,都是佔據三萬多。
而真正的華軍,兩個鎮加起來也才剩下兩萬五千餘人了,算上五千火器兵也才三萬,至於那個老炮灰營,剩下的兩千多老兵全部被打散,編入了那十個萬人隊,擔任中高級軍官。
人多了,行軍速度也就慢了,望江到安慶不過百里,卻硬是足足走了五天,此時史可法早已嚴陣以待。
史可法並沒有像盧象升那般在城外扎幾座大營,與城中互為犄角,而是所有人馬全部龜縮在城內,一副誓與城池共存亡的架勢。
看到這裡,秦宇也是笑了笑,說實話,他當真沒將史可法放在眼中。
這傢伙對大明忠心是忠心,可軍事水平真的不咋滴,別說何盧象升,孫傳廷這種名臣相比,就連左良玉恐怕都遠遠比不上。
歷史上南明朝,原本是握著一手好牌的,江北四鎮加起來差不多有百萬大軍,可稱為兵部尚書的史可法,坐鎮江北一年多卻毫無作為,最後輕而易舉的就被后金突破了江淮,直接殺到了長江邊上。
可以說南明之所以沒有像南宋和東晉那般撐下去,內鬥固然是一個原因,但南宋和東晉難道就不內鬥了嗎?
究其原因,主要還是史可法這個兵部尚書不給力,坐擁百萬大軍,卻連江淮防線都守不住。
當時江淮四鎮雖然傭兵自重,囂張跋扈,卻誰都看不慣誰,加上需要南京的錢糧支持,這種情況,若換盧象升和孫傳庭去坐鎮,絕對能夠很好的平衡四鎮。
而史可法卻是對四人一味的放縱,連恩威並施如此粗淺的道理都不懂,結果就是四人越發的囂張,衝突不斷,最後更是將史可法這個兵部尚書完全不放在了眼中。
秦宇也不打算招降史可法,畢竟還是需要一些忠臣為大明殉葬的,以便能體現出忠君的思想,這思想今後他也是需要的,若非盧象升那裡出了點意外,原本他也是打算讓其為大明殉葬的。
同樣秦宇也不打算搞什麼為城打援,因為他知道左良玉那傢伙是絕不會來救援的,而除了左良玉,放眼天下,估計也沒人再來了。
毫無懸念,在火箭炮的轟擊下,十萬炮灰部隊,只是一天就攻破了安慶城,除了少數人戰死,史可法自盡,其他人基本上在破城后就直接投降了。
速度之快,讓退到銅陵的左良玉根本就沒反應過來,原本左良玉還打算等個十天半月後,讓桐城的兩萬兵馬南下救援,他在帶著水師過去。
誰曾想史可法竟連一天都沒堅持住,氣的是破口大罵,罵過之後就開始慌亂起來,因為他手中已經沒多少兵力了,照這種勢頭,他絕對守不住銅陵,所以毫不猶豫的就再次退往了南京,同時命令銅城的兩萬大軍也退往南京。
南京城他和盧象升當初各自留了兩萬兵馬,加上他手裡的兩萬多和桐城的兩萬,能湊出八萬人馬,算上南京城中的烏合之眾,憑藉著南京城的高大城牆和護城河,怎麼著也能堅持個一陣。
隨著盧象升兵敗太湖,史可法戰死安慶,左大帥狼狽逃回南京,江南的士紳富商都是一片恐慌,城中的那些東林君子們,更是完全亂了方寸,益王同樣被嚇壞了。
「左愛卿,這南京城你可有把握守住?」
「陛下放心,南京城牆高大堅固,我軍還有八萬人馬,加上水師,可謂是固若金湯,絕對沒問題。」
左良玉胸脯拍的砰砰作響。
兩側的文武百官聞言,這才稍微安定了一些,益王臉上的慌亂之色也少了一點,然後又勉勵了左良玉一番,將防守事宜全部交給了他,八萬陸軍和水師也都交給了他指揮。
這次錢謙益,周延儒等人倒是沒有再反對,散朝以後,眾人也沒心思再去秦淮河了。
城中的富戶也都開始做起了準備,幾乎所有有能力的大戶人家,都是做兩手準備,讓一部分家人帶著金銀珠寶先逃往浙江,所以一時間南京的南城門和碼頭上到處都是擁擠的馬車和大小船舶。
這讓附近的土匪山賊,和長江下游的一些水匪,嘴巴都笑歪了。
半個月後,華軍水陸並進,十餘萬大軍直接穿州過縣,殺到了南京城下,沿途的城池秦宇一概未管,因為他知道,只要拿下南京,這些城池就都會不攻而降的。
否則一座一座的攻打,整個南直隸,大小城池起碼也得有兩百多座,非得打到猴年馬月去不可。
大軍抵達后,秦宇並沒有急著進攻,而是調兵遣將,將南京城的東西南三面都團團圍了起來,顯然想摟草打兔子一鍋端了。
對於華軍圍城,左良玉錢謙益等人都不怎麼擔心,畢竟有水師在,大家隨時可以坐船逃走,所以五天前,城中的所有船隻就不允許在走了,連秦淮河上的畫坊都被那些官老爺們徵用了,以備不時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