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6.第256章 要開葷
於是莫長安終究是什麼都沒有說,靜靜地吃完了這燭光的晚餐,能夠感覺到在搖曳的燭光裡頭,對面男人的目光,會時不時朝這邊掃一眼。
她什麼都沒說。
沈伯言心情不太好,像是一拳頭打了個空,那種不著力的感覺,讓人無來由的覺得惱怒。
莫長安倒是心情不錯的,起碼,自己聽到了他的那些話,沒有什麼綿綿軟軟沒有什麼甜甜蜜蜜,但是,她感覺到了溫暖,像是在這樣一段感情中,這樣一段付出中。
自己長久以來的等待,終於看到了光一樣。
那是一種無法剋制的喜悅,洋溢在她的眼角眉梢。
晚餐過後,就很快有幾個廚子的助手進來了,非常快速地收拾了現場,將桌上的碗碗碟碟都收拾了乾淨,然後恭謹地和沈伯言還有莫長安道了別。
天色也已經暗了下來,二人世界,花前月下。
莫長安看出來,因為剛才自己並沒有給出他想要的回應,他似乎心情不太好,所以吃過飯之後,他就兀自先去樓上浴室洗澡了。
只說了一句,「我去樓上浴室,你在主卧的浴室洗吧。」
莫長安在沙發上坐了坐之後,也就準備在樓下主卧的浴室洗澡。
走進主卧,就看到了主卧天花板頂上飄著的白色氫氣球,宮廷風的雕花長柱大床上,深紅色的玫瑰花瓣撲成了愛心形狀,只是剛才沒有注意到,因為床品的顏色和花瓣的顏色非常接近,乍一看只感覺融為一體一般。
她微微笑了笑,只是才剛走進浴室,就愣住了,洗臉池裡頭是一捧玫瑰花朵,像是從這池子里長出來盛開的一樣,浴室的白色地磚上全部都是紅色的玫瑰花瓣。
而圓形的浴缸裡頭,一池子水上,也飄滿了花瓣。
非常高級的按摩浴缸,原本就帶著保溫的效果,所以浴缸里的水還在冒著微微的熱氣,這麼一蒸騰,整個浴室里都是玫瑰香。
難怪……他會說讓她在樓下洗。原來是這麼個意思……
莫長安唇角笑容擴大不少,這才寬衣解帶,舒舒服服地洗了個澡。
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就看到男人已經在主卧里了,他就只纏一條白色的浴巾,完美的身材,就站在打開門的衣櫃前,背對著她。莫長安從後頭看到他優美的肌肉線條,浴巾下緣修長筆直的小腿。
他伸手在衣櫃里隨意撥弄了一下,似乎是在找要穿什麼。聽得身後浴室門打開的聲音,他手中的動作稍有遲滯。
「伯言。」
只聽得女人的聲音依舊是那樣清清淺淺的在身後響起,然後就是她走過來的腳步聲。
「嗯。」他喉嚨里低聲應了一句,只感覺她走近之後,馨香就這麼從身後傳來,縈繞在他的鼻間。
莫長安輕輕咬了咬唇,臉頰已經飄過一抹緋紅,然後輕聲說了一句,「浴室里……好多玫瑰花。」
「我知道。」他放的,他能不知道?
該死的,她怎麼這麼香!
沈伯言心中懊惱地低咒了一句,而下一個瞬間,就感覺到她一個輕微的動作,是她小心翼翼地抬起手指,在他背上輕輕戳了戳。
就只是這麼細微的動作,就讓他感覺如同星星之火一般,一下子就燎起了整片原野。
沈伯言轉過身去,垂眸看著眼前的女人,她只穿了一件白色的浴袍,長長的頭髮挽在腦後,有一綹兩綹俏皮的髮絲從耳邊垂下,有些微微沾濕。
不施粉黛的絕麗小臉上,飄著淺淺的嫣紅,光這麼看著,都有著一股別樣的美感。
沈伯言目光深沉幾分,眼底里有了無從掩飾的迷離霧氣,再也無法自制。
莫長安抬眸看向他泛起淺淺迷離的漂亮深邃眸子,終於,伸手一扯他的浴巾。
兩人距離拉近不少,與此同時,微微踮腳仰頭,蝶翼一般的睫毛垂下來,蓋住了目光,就這麼主動送上了唇。
有布料落地的細微聲響。
這輕柔的一吻,像是瞬間點燃了導火索,接下來的事情,就不在她的控制範圍之內了……
這些時間苦行僧一般的生活,終於能夠開葷,沈伯言其實自己都有些感動了。簡直太感動了。
於是,沈伯言這麼感動的結果,直接導致的情況就是……
莫長安甚至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
這女人簡直像罌粟一樣讓他上癮,沈伯言心中暗暗喟嘆著。
……
結束后。
他將她攬在臂彎裡頭,輕輕嗅著她身上的馨香,只覺得心滿意足,很顯然是已經吃飽喝足了。他臉上的滿足表情就不難昭示出他此刻的好心情。
莫長安覺得自己太累了,一點力氣都沒有,一動不動只想這麼睡過去直到昏天黑地。
她眼皮耷拉著,無力得像是被抽了筋得鯉魚,她雖然從來都不曾排斥和他做這事兒,但是……出來混總是要還的啊,之前欠下的債,今天算是一併全補上了。
他一隻手攬著她,但是臉上表情有了些許擔憂,像是有些擔心剛才的事情會不會傷害到她肚子里的小布丁。
「長安。」沈伯言叫了她一句,聲音低沉中帶了些許沙啞,很好聽,有著迷人的磁性。
莫長安還沒睡著,所以也就輕輕嗯了一聲,然後就聽到他的聲音在耳邊說道。
「等生了小布丁之後,我再也不會讓你懷孕了。」
他就這麼說出這一句,還頗有斬釘截鐵的味道,莫長安原本已經閉上的眸子,聽了這話,就微微掀開了一道縫,看了他一眼,「為什麼?小布丁也需要弟弟妹妹,我們就是獨生子女長大的,難道還不明白獨生子女的孤獨么?」
其實莫長安小時候,也是想過如果自己有個弟弟妹妹或者是哥哥姐姐就好了,這樣子,媽媽忙著工作沒有時間陪她的時候,起碼有人和她一起玩,就不會那麼孤獨了。
所以,她太清楚作為獨生子女的孤獨了。
她這麼問了一句,就看到沈伯言幾乎有些咬牙切齒地說道,「那讓她自己去想辦法吧,總之,我不會再讓你懷孕了。簡直是折磨。」
莫長安唇角彎了彎,朝他懷裡拱了拱,「是我不能吃這不能吃那的,要忌口的是我,又不是你。」
沈伯言垂眸就看向她,然後嘴唇輕輕在她額頭印了印,「你是不能吃這不能吃那,而我,是不能吃你。有什麼區別?都是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