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第90章 生日宴會
沈伯言並不知道自己此刻的行為究竟是不是在吃醋,但是看到自己的妻子被別的男人這麼左擁右抱地攬在臂彎里的感覺,真的很難受,恐怕任何男人都難以接受吧?
雖然說這個男人是她多年的好友,關係很親密,但是在察覺了自己妻子的多年好友對她有著男女間的感情的話,就更加沒那麼容易接受了。
尚臣表情微微僵硬了一下,眼神朝著莫長安看了一眼,像是期待她會做出什麼表態,可是她沒有,於是尚臣的眼神很快恢復了正常,畢竟,他是個演員,影帝級別的演員。
朱丹陽依舊被他攬在臂彎中,沒有掙扎,甚至很習慣他這個動作。
景哲看著這一幕,看著尚臣的眼神變化,他覺得自己已經看懂了很多東西,莫長安對沈伯言,尚臣對莫長安,而朱丹陽又對尚臣。
悲哀的是,自己是對朱丹陽的那個。看起來,自己似乎是食物鏈最底端的那個。
這個想法冒出來的時候,無端就有了些怒火冒上來,畢竟他景哲也不差,雖然不像沈伯言這樣家財萬貫,也不像尚臣這樣風頭正勁,但是……
沈伯言正攬著莫長安呢,轉頭就看到老友不悅的臉色,還沒來得及說上句什麼,景哲就已經走了上去,就像先前沈伯言對莫長安的動作一樣,只是他的對象是朱丹陽。
也是長臂一勾就將朱丹陽攬到了自己的懷裡,連話都沒有說,就朝著裡頭走去。
朱丹陽幾乎是一路掙扎,可是不管怎麼掐他都沒有用,這個男人的力氣可真大,而她自己又基本算得上是瘦弱的身材,哪裡能夠掙脫得了他。
「放開我!你這混蛋!景哲你瘋了么?」朱丹陽低聲說著。
景哲看著她這個模樣,唇角邪氣地勾了起來,「明天我有一台斜坡脊索瘤的手術,你想參加嗎?想參加就最好乖乖聽話。」
朱丹陽原本還在掙扎的動作,聽到斜坡脊索瘤五個字之後,動作就停止了下來,緊緊咬了咬嘴唇,這的確是一個很大的誘惑,於是話到嘴邊就變成了,「景醫生,你真卑鄙!」
「那又如何?我有你想要的資本,所以你最好乖乖聽話。」
莫長安和沈伯言都定定地看著景哲攬著朱丹陽離開的方向,就連尚臣也都朝著他們的背影看了過去。
「這也成不當了?都沒人告訴我丹陽也談戀愛了啊?」說著,尚臣就看向了莫長安,她也是一臉毫不知情的樣子,只是對他笑道,「走吧,公眾人物,以免造成圍觀。」
沈伯言始終沒有鬆開她,攬著她走進了包廂去,以前沈伯言從來沒有考慮過,莫長安這樣的女人,在男人眼中是多有吸引力的,或許是因為不在乎,但是眼下,都已經想要和她『試試吧』,自然變得在乎了,然後一切都變得不對勁了,數起來發現一個兩個三個,她是真的很受歡迎……好在今天她沒帶紀修過來,不然他所知道的三個對她有著愛慕之情的男人就算全員到齊了。
這難道不是自己的生日會么?怎麼絲毫不能感覺到過生日的放鬆,反而更加緊張起來?
包廂里,林澤宇在和尚臣說話,他也是從商,對於這種大腕兒級別的明星多少會有拉攏的意思,蘇鹿就坐在旁邊,安安靜靜的像是出席大會議的學生。
他一直垂著頭,感覺上像是都快要睡著了一樣。
但是卻在莫長安進來的時候,抬起了頭來,眼睛裡頭有亮亮的光,眸子裡頭是暖暖的笑意,甚至不顧沈伯言在場,就直接直勾勾地看向了莫長安。
莫長安倒是沒有太多察覺,她接過旁邊檯子上的菜單再次確認了一遍,和服務員輕聲交代著些什麼,沈伯言對視了蘇鹿的眼神,然後微微側身,擋住了莫長安。
之後沈伯言又來了幾個朋友,莫長安雖然不認識,但都認得,畢竟在商界裡頭,這城市裡頭那些人無非就這些,看到臉就知道是誰。
打過招呼之後,又來了幾個打扮時髦漂亮的姑娘,顯然都是林澤宇叫過來的,林澤宇安排給了尚臣一個,很顯然,那姑娘對於能和這個紅得發紫的明星靠近還是很美滋滋的。
說實話……這是一場極其無聊的宴會,來來去去的祝詞,送來送去無非就是那些禮物,禮盒都堆在那裡,大家吃飯的時候,討論的也無非就是那些話題,最新時事,偶爾會有一些娛樂圈的新聞,最主要的還是圍繞沈伯言和莫長安的婚事,還有明園項目。
席間莫長安轉頭向他抱怨道,「早知道是這麼無聊的場面,真的就不辦了。」
沈伯言對她的話表示贊同,「所以我說我幾乎不過生日,就是這個原因。」
吃完飯之後,蛋糕就推了上來,三層的蛋糕,看上去做得格外精緻漂亮,沈伯言目光停留在漂亮的蛋糕上片刻,側目看了莫長安一眼。
他知道,這個蛋糕想必就是她的意思。
「我二十八歲了。」言下之意好簡單,二十八歲的男人,不太適合這麼花俏華麗的生日蛋糕。
莫長安覺得自己似乎膽子大了一點,自從和他『試試吧』開始,所以她笑了笑,目光中有了些許俏皮,「我才二十三。二十三歲的女人就會選這種蛋糕,宴會是我準備的,所以你就認了吧。」
沈伯言發現自己有些喜歡她這個樣子,像是……真實的莫長安,而不是用冷硬嚴謹偽裝自己的莫總。
於是,他的聲音柔軟了幾分,垂眸看著身旁的她,唇角勾了勾,「如果你給我唱個生日歌的話,我可以考慮認了。」
莫長安一下苦臉,她是真的不會唱歌,從小到大,按照繼承者豪門名媛的模式培養長大,她學了很多東西,芭蕾,鋼琴,琴棋書畫,獨獨只有唱歌……這大抵是天生的吧。
賓客們也都在起鬨讓莫長安來為自己的丈夫唱生日歌。
「我不會唱歌。」莫長安想到自己可悲的歌聲,只是沈伯言的嘴唇已經輕輕落了下來,在她的唇上印了一下,「你以後總要唱的,何不趁早練習?」
說著,他的目光朝著她的腹部落了一眼。莫長安已經認命地站起身來。